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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朝堂坊间都在传,东宫里早已没有太子,只剩一具空壳了。” “刘中丞慎言!”有人低声呵斥。 然而东宫大门紧闭数月之久确为事实,呵斥之人心中亦是疑窦丛生,没了底气。 眼下这架势,东宫储君再不露面,好像真的糊弄不过去了。 正焦灼之际,太极门外传来了一道低柔的少年音。 “爱卿觉得,孤能有什么秘密?” 此言一出,吵闹的群臣瞬间安静下来,为首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似有惊异之色。 寒鸦振飞,伫立的群臣自动分成两列,回首望去,一道纤细的身影显露眼前。 小太子墨发低束,整个儿被包裹在一袭雪白的狐裘中,仅露出一点单薄的中衣袖边,狐狸毛领子簇拥着尖尖下颌,更显得那张过分精致的脸蛋莹白如玉,飘飘然有回雪之姿。 似是刚从病榻上爬起来,他眼睑下挂着淡淡的倦,眼尾一点朱砂小痣隐隐若现,显出几分雌雄难辨的弱态。 身为大玄太子,这张脸竟是世间少见的昳丽。他拢袖立于高门之下,仿佛风一吹就倒,当真是男生女相,福薄命短之兆。 少年穿过躬身行礼的众臣,视线落在为首的一名中年白胖文官身上,微抬眼睫,瞳仁在雪衣和肤色的衬托下,显出极致的黑。 “刘中丞见到孤还活着,好像很失望?”少年疑惑道。 被点名的文官低头,辩解道:“臣绝无此意。” 言辞虽算得上恭敬,可心里却是不服。 谁不知这个小太子是出了名的没脾气,说得好听些是“仁德”,说得不中听,那便是“懦弱”。 “绝无此意?” 太子轻咳两声,温温吞吞道,“可在御史大人嘴中,大玄不是‘早已没了太子了’吗?不如我收拾收拾,早日给刘中丞背后的主子……让贤?” 这声音轻而文弱,却足以让刘忠惊出一身虚汗。 “天地可鉴,臣绝无二心哪!” 他脸色变了,下意识喊冤道,“你看眼下蜀川的叛党快打到京畿之地了,是死战还是迁都避战,太子殿下身为储君须得出面商议,为主分忧啊!” 用国事施压,转移话题啊。 小太子默默颔首,掩唇几度咳喘,方无辜虚弱道:“食君之禄,为主分忧,不是众卿的职责么?若什么事都要父皇和孤出头,要尔等何用?” “……” 刘忠被抢白,又羞又愧,猪肝脸涨得通红。 众臣看得心惊胆战,一时备好的激进之言也忘了说,惟恐太子一口气上不来翻了白眼,只得连声恳求:“臣等惶恐,请殿下务必以身体为重!” 正闹腾着,忽闻太极殿内撞钟叮的一声,荡出清脆的回音。 皇帝身边的老太监适时而出,谄媚笑道:“太子殿下,陛下宣您进殿问安呢。” 说罢,又望向阶前群臣:“各位大人见也见过太子殿下了,人好端端的在这呢!若无其他疑问,还请回吧。” 天子发话,众臣哪还敢生事? 忙叩拜齐声道:“臣等告退。” 一场密谋因太子平安现身而不攻自破,刘忠苦不堪言。 不知是否错觉,今日的太子似乎有些不一样。 可脸还是那张脸,标志性的泪痣风华如旧,一副弱不胜衣之态。哪里不一样,刘忠也说不出一二来,真是见鬼了。 …… 太极殿内,百盏长明灯昼夜燃烧。 甫一进殿,降真香夹杂着丹炉内的火药味扑面而来,熏得赵嫣眼前一昏。 隔着飘动的垂纱,可见皇帝身穿青衣道袍盘腿坐于百灯中心,正闭目眼神。一名头戴金莲冠、手持拂尘的美人伴随其侧,想来就是这几年宠冠后宫的甄妃。 见到太子进门,这名道家美妃颔首一礼,自行起身避退。 内侍很快送来团蒲,赵嫣撩袍跪下,拿出毕生的警觉与耐性,学着阿兄的模样规规矩矩叩首到底,低声道:“儿臣给父皇问安。” “能出门走动了?”皇帝平缓的声音隔帘而来,无悲无喜。 赵嫣被流萤耳提面命了一个早上,早打好腹稿,对答道:“承父皇洪福,儿臣之疾已暂无性命之忧。只是太医说儿臣久病,身子尚有些虚弱,需将养些时日。” 她来前准备周全,又刻意压低了嗓音,将阿兄“病弱”之姿演绎到底。 就算父皇手眼通天,真怀疑起东宫,也不忍过分刁难一个病患。 谁料皇帝眼也未抬,客气得像是对待陌生人:“既是好转了,耽搁的学业也要捡拾起。有时间,继续于崇文殿听学。” 赵嫣不露声色:“是。” 之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帘后一身道袍的尊贵男人虽为生父,赵嫣对他的认知却并不多。只知他是庶子上位,刚登基那几年也曾励精图治,后来迷上求仙问道,宠信甄妃,与一心礼佛的嫡母皇太后背道而驰,生了嫌隙。 太后落败,迁居华阳行宫,从此不复相见。 一同带去行宫的,还有当年年仅九岁的小公主赵嫣。 六年多过去,太子猝然身死。叛军兵临城下,雍王党虎视眈眈,为了稳住局势,陷入绝境的魏皇后终于想到被“放逐”行宫的小女儿。 一道密旨召回,赵嫣被迫扮起了迎风咯血的东宫太子…… 思绪飘忽,赵嫣跪得膝盖发麻,索性垂眸,数着地砖上的烛影分神。 刚数到第六十一盏,便听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太监气喘吁吁而来,于殿外扑通一跪,抖着嗓子欣喜道:“恭贺陛下!瑞雪忽至,天佑大玄呐!” 漫天黄纱鼓动,空气中裹挟着一丝冰雪的冷。 神像般静默的皇帝总算活过来,抚掌喝道:“好,此乃天降吉兆!蜀川之乱必有转机,速请神光真人和肃王前来!” 肃王…… 听到这个名字,赵嫣下意识浑身一凛,入东宫那夜,母后哑忍的叮嘱犹在耳畔。 权倾朝野,狼子野心,肃王闻人蔺将是她要面对的、最危险的对手。 第一次露面,就要撞上这尊煞神吗。 她悄悄捏紧了手指,冷不防见帘后的皇帝起身道:“你且退下。” 这句话,显然是对太子说的。 赵嫣还未回过神来:提心吊胆了半日,这就放她走了? 朝中对东宫颇具流言,父皇却连正眼都没给“儿子”一个,是否太草率了? 虽有疑惑,但赵嫣并不敢耽搁,忙行礼告退。 出了大殿,墨染的天空果然飘下几点碎雪。 廊下,太监领着黄冠羽扇的老道士大步而来,想必就是那劳什子“神光真人”。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低吟李义山的诗,赵嫣扯了扯唇角,垂眸盖住眼底的嘲意。 流萤还在太极门下候着,单薄的宫裙迎着风雪飘动,瞧着都冷。 “殿下。” 她迎了过来,面上一贯沉稳,紧绷的声线却出卖了她的担忧,“皇上问了什么?” 赵嫣“唔”了声,言简意赅道:“问太子身体好了不曾,好了就去崇文殿听学。” “没了?” “没了。” 于是流萤也陷入了疑惑中,这关过得比想象中轻松太多。 朝局波诡云谲,党羽众多。 雍王麾下的爪牙,赵嫣方才已经见识过了,至于肃王…… 万幸没碰上面。 “闻人蔺。” 赵嫣仔细品味着这个名字,试图找出些许记忆。 无奈她自幼被放逐出宫,跟在行宫礼佛的太后娘娘身边长大,对朝中近况并不十分了解。 拥兵自重的武将,想来是穷凶极恶之徒,且闻军营中人因常年佩戴头盔,捂闷不透气,大多脱发严重…… 赵嫣思绪歪了,脑中不可抑止地浮现出一个凶神恶煞、头发稀疏的粗鄙武夫,不由恶心得打了个哆嗦。 风一吹,天像是漏了个窟窿似的,雪越下越大,眼前密密麻麻一片白。 离东宫还有一段距离,雪天路滑,无法乘坐步辇,赵嫣还扮演着弱不禁风的太子,只得先寻个僻静之所避雪。 这雪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住,流萤蹙眉道:“奴婢去取油伞和斗篷来,还请殿下在此稍候,万不可走远。” 赵嫣知晓流萤行事谨慎,不放心让别的侍从进出太子寝殿,取用贴身衣物这等事必亲力亲为。 她摆摆手示意,又道:“等等。” 流萤停住脚步,转身听候命令。 赵嫣伸手捻了捻流萤的衣料子,“别忘了给你自己披件斗篷,穿太少了。” 流萤愣了一愣,而后飞快低头福了一礼:“谢殿下。” 回廊虽避雪,却并不挡风。 赵嫣拢掌呵了口白气,若没记错,长廊尽头是一座与东宫毗邻的暖阁,可供人休憩。 那处离等候流萤的地方不过十余丈远,赵嫣便让随行的内侍于廊下等候,自己登上台阶,朝暖阁中行去。 推开门,炭盆的暖意夹杂着淡雅的沉香味扑面而来,恍然如春。 抬眼望去,只见阁中竹帘随风而动,可见一道挺拔的身影临栏倚坐,一手扶额一手执卷,正看得专注。 未料有人捷足先登,赵嫣有些意外。 转念一想,自己眼下是东宫储君,万没有在旁人面前露怯的理,便直了直腰,悄声迈进暖室中。 碎雪隔帘飘落,融入池水中。 靠在椅中的男子很年轻,约莫二十出头,着朱红朝服,配玉钩带,墨发半披半束,交叠双腿随性而坐,修长如玉的指节间或划开书页,发出细微的摩挲声。 从赵嫣的视角看去,只见他双眸微阖,垂下的睫毛长且密,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翳,长眉如剑,唇淡而薄,侧颜看上去安静温良。 其身侧搁着一柄钓竿,鱼线垂直没入浮冰碎雪的池中,不见半点波澜。 赵嫣不自觉放轻脚步,微微侧首,暗中窥察。 能自由进出皇宫,且有闲情逸致雪天垂钓的,多半是某位宗室皇族。 可大玄爵位层层分封世袭,尾大不掉,能出入宫中的王侯、世子没有一百也有九十,赵嫣实在想不起来宗亲中何时出了个仙人般风雅英俊的男子。 男子冷白的食指上套了一枚古朴的玄色指环,雕纹奇怪,像是……某种猛禽? 赵嫣不自觉挑开竹帘边角,试图瞧得更真切些,冷不防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眸。 “太子可看够了?” 美人不知何时抬眼,正勾着笑看她。 第2章 第02章 美人 男人的眼型极美。 其双眸如漆,眼尾微微上挑,噙着似有还无的笑意看人时,漫天雪光也黯然失色。 他开口唤“太子”,则说明此人必定见过阿兄。 赵嫣作为冒名顶替的赝品,自然不会傻到直接去问:“你是谁?” 然而此时露怯退出,就更奇怪了。 她若无其事地撩开帘子,压低嗓音道:“雪天独钓,阁下倒是好雅兴。” “彼此。” 男人放下交叠的长腿,手中的书卷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掌心,“殿下冒雪漫步至此,其雅趣,与臣不遑多让。” 太子赵衍,并没有能雪中漫步的强健体魄。 赵嫣心中明镜似的,掩唇轻咳道:“雅趣谈不上,不过是寻个地方避避风雪,阁下不会介意吧?” 男人忽地笑了,白玉无瑕的脸逆着光,显出几分幽深莫测。 赵嫣心下警惕:莫非自己说错话了? 不可能。她仿着兄长赵衍的性子,将谈话的分寸拿捏得极好,应并无破绽才对。 男人放下书卷起身。 阴影笼罩,赵嫣被迫仰首。 男人坐着时只觉身形挺拔,站起来才发现他竟有这么高! 赵嫣自诩不矮,却只堪堪够着他的肩膀处,抬眼望去,朱红的朝服将他冷白的脸衬得如仙人般俊美。 男人伸手,指间的玄铁戒折射出丝丝冷光,赵嫣下意识后退半步。 然而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只是从她耳畔掠过,轻轻掸去她肩头细碎的积雪。 男人含笑,温雅道:“殿下说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殿下想在哪里避雪都可。” 原来是这意思。 这人,倒是个谦和知礼的温润君子。 赵嫣稍稍松了口气,若无其事转身,寻了个避风处坐下。 静了片刻,没忍住问道:“如此冷的天,能钓着鱼?” “或许。” 男人的声音醇厚,似笑非笑道,“不太聪明的,便会自投罗网。” 这话怎的听起来别有深意? 言多必失,赵嫣露了个笑应付过去。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她便起身道:“雪势已小,孤要走了。” 男人笑得温润无害,微微颔首,做了个请的姿势。 才刚出门,身上沾染的暖香便被北风吹了个透凉,这回赵嫣不用刻意装虚弱,被风呛得连连喷嚏。 穿过游廊,果见流萤抱着斗篷回来。 赵嫣披上月白加绒的斗篷,戴上兜帽。 “我方才在暖阁遇见一人,很年轻,生得极为好看。” 她想了想,对身侧执伞的流萤道:“从其衣裳瞧来,至少是个王孙世子。你且派人回去看一眼此人姓甚名谁,是何身份,以免出什么纰漏。” 流萤不敢耽搁,即刻道:“奴婢识人多,亲自去一趟。” 暖阁。 左副将张沧推门进来,便见自家主子凭栏而立,俊美无俦的侧颜镀着泠泠的雪光。 单看这副好样貌,谁能想到他竟是权倾天下的异姓王爷? “王爷。” 张沧掩上门,低声道,“没想到太子真还活着,也算是命大。只是如此一来,势必会挡咱们的路……” 见主子不语,张沧提议:“可要属下的人亲自出手?” “有点意思。” 闻人蔺望着太子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道,“本王手下的情报,还未出过差池。” “王爷是怀疑……有障眼法?” 亲卫忙道,“可是卑职于暗中观察,那太子言谈举止柔弱不堪,似与往常并无不同……” 正想着,便闻一声低笑。 “并无,不同?” 闻人蔺嗓音轻淡,重复了一遍。 张沧汗颜,立刻垂首道:“卑职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闻人蔺半眯眼眸,意有所指道:“这位小太子,居然不怕本王了。” 风雪席卷池面而来,一颗微小的瓦砾自檐上坠落,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 电石火光的一刹,闻人蔺顺手手握住身侧钓竿一甩,丝线如银蛇扭动,直取屋檐。 鱼钩的折射出寒光,藏匿在暖阁屋檐上的内侍被细如发丝的鱼线缠住脖颈,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便咕咚坠入寒池之中。 风停,殷红的血色自池底升腾晕染,随即消散不见。 竟有高手躲在屋檐上伺机行刺,而自己却丝毫未曾察觉,张沧不由冷汗涔涔,抱拳下跪道:“卑职失察,还请王爷责罚!” “行了,将这里处理干净,查清楚是谁家放出来的狗。” 男人的嗓音轻描淡写,将手覆在雕栏的薄雪上拭了拭,“先去会会皇帝,至于这个碍事小太子……” 他薄唇微动,“他挡的,可不止本王一人的道。” “……是。” 张沧将折断的钓竿拾起,试图将功补过,“这柄南洋进贡的钓竿,卑职会命人修缮如初。” “不必。”闻人蔺慢悠悠负手跨过。 谁叫他今日,已钓到更有趣的猎物。 一盏茶后,流萤去而复返,悄声推开暖阁的门。 竹帘飘动,室内空空如也,唯有浮冰的池面荡开浅淡的涟漪,逐渐归于平静。 殿下嘴里那个世无其二的“温润美人”,早已不见踪迹。 …… 东宫。 赵嫣刚从马车上下来,来不及喘口气,便见一名女史迎上来,语气凝重道:“皇后娘娘谕令,召您即刻去主殿。” 听到皇后的名号,赵嫣秀气的眉蹙了蹙:“来得真快。” 东宫主殿门窗紧闭。 纱灯的昏光倒映在一尘不染的地砖上,地砖上又倒映出小少年垂眸懒倦的神情。 而前方高位上,衣钗华贵的凤袍女人手搭凭几端坐,丹唇长眉,凤眸清冷,眼尾有极浅的细纹浮现,却依旧不损其五官美艳,颇有不怒自威之态。 她皱眉凝视坐在下座的“太子”,似乎在透过那张脸看另一个人。 “谁许你擅自开口,与群臣正面交锋的?”魏皇后握紧了手指,单刀直入道。 小少年撑着下颌,纤长的眼睫投下暗影,盖住了眼尾的那点朱砂小痣。 “我自己决定的。太极殿之事,摆明了是有人煽风点火。若我如傀儡般不言不语,无异于授人以柄,届时幕后主使不依不饶闹到父皇跟前,向天子施压……” 没有刻意压着嗓子,赵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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