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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 “堕落的低语者”,并无邪典! 想获得盖·拉托提的神眷,只能以大量活祭碰运气。 低语者的狂信徒,危害比任何邪教徒都大! “你可是教会的人,你是守夜人的事务官,山姆·亚特伍德!” 梅斯队长控制不住一掌拍到桌上,坚固的实木方桌当场被拍散架。 激动不已的守夜人队长顾不上懊恼失态,愤怒地指向背叛者:“你明明知晓‘低语者’的祭祀有多么惨烈和不人道,你却居然为虎作伥,不惜背叛金币女士,也要做出出卖同伴的行径!你如何对得起你的姓氏?!” 萎靡不振的山姆在受到这样严厉的指控后却忽然激动起来,红着眼睛大声咆哮道:“不要叫我的全名!你又知道什么!是我愿意姓亚特伍德吗,是我能选择出身的吗?!你又知道什么!!” 当他愤慨地狂吼出声时,这个很明显不可能获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十分“珍稀”的“低语者神眷”的、被利用又被抛弃的可怜虫,被死死捆在铁椅子上的躯体,忽然变得异常起来。 史丹佛探员脸色一变,迅速起身、第一时间退出审讯室——他可不是超凡,超出普通人应对范围的突发事件,提早避险才是对所有人负责。 山姆的变化也让暴怒中的梅斯队长稍微恢复理智,连忙大步上前,挥手劈向此人脖颈,试图将他打晕。 能劈断厚实木板的铁掌劈到山姆侧颈处,触感却让梅斯队长骤然变色。 如牛皮般坚硬,感受不到骨骼、反而有绵软的回弹感——那已经不是人类躯体的触感了。 梅斯队长惊愕不已,脸色难看地后退。 只是数秒的时间里,山姆已经畸变到惊人的程度……他的脖子夸张地向上延伸,躯干、四肢快速缩水,脑袋却越来越大,转眼间已经膨胀到磨盘大小。 彻底失去理智的山姆本人,却对自身可怕的变化浑然不觉,依然在咆哮着、怒吼着,发出意义不明的、已经无法解读的怪异嘶吼声。 巨化膨胀的、仍然能看出五官的硕大头颅上,山姆那满是血丝的双眼,有深黑如墨的血泪随着无意识的嘶吼声往下淌落,滴落地面,在木地板上发出丝丝的烧灼声。 “看来,他在与邪教徒的频繁来往中已经不知不觉被污染了精神。” 不知何时从楼上下来的杨秋站在审讯室门口,负手看着室内。 “……杨先生。”退到门口的梅斯队长,难堪地回头看了眼。 杨秋看得出梅斯队长的内疚,缓和语气道:“不必介怀,此人并非因你的合理问责而失控,他的精神早就不正常了,只是离理智崩溃仅差一线而已。” 梅斯队长点点头,又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沉默地看着畸变后不停流着深黑血泪的山姆。 已经彻底疯狂的山姆那巨大的血色双瞳也死死地瞪着他,水盆一样的大口不住开合,似乎正试图向梅斯队长诉说着什么。 “也许,亚特伍德这个姓氏,确实并没有给山姆这个人带来多大的幸运。”老早躲出审讯室的史丹佛探员开口道,“举族搬迁到外地居留是大家族才能办到的事,这是所有成年人都应有的常识。亚特伍德这个姓氏起源于中土,在东部王国并不常见,山姆痛恨别人称呼他的全名,大约是因为他的全名曾让他无比难堪吧。” 梅斯队长惊愕回头。 “你没发现吗,队长,山姆的身材比例不对,手脚、躯干较短,头部却是正常大小,这会让他看起来又矮头又大,显得畸形,他的背部还有少许佝偻。且以他的年龄来看,他的左右脸相当地不对称,牙齿也相当糟糕。” 史丹佛探员冷静地道:“从这些特征不难看出,山姆在青少年时代有较长的一段时间长期营养不良,不得不食用相当糟糕的食物为生。如此潦倒的外表却有个相当辉煌的姓氏,毫无疑问,山姆会成为不少无聊人取乐时的笑话。” 梅斯队长呆呆地盯着史丹佛探员看了会儿,又将目光投向山姆。 出人意料的是……原本紧盯着梅斯队长的山姆,也将那可怕的血红双眼转向了走廊外。 老早走出走廊的史丹佛探员看不到审讯室内的情况,依然在冷静地进行分析:“山姆的年龄与枢机主教亚特伍德冕下相差太大,应当有可能是重孙辈;而亚特伍德冕下的二儿子确实也是五、六十年前闻名的花花公子,山姆很有可能是这位二儿子的孙子,他的父亲是亚特伍德冕下的私生孙子,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这一位是我爷爷那辈经常提起的知名人物,我小时候就听说过他有许多的私生子。显然,山姆的父亲很难凭着血缘获得太多关照,隔了一辈的山姆,估计能获得最多的,也就是‘亚特伍德’这个姓氏,和成年后能被安排进教会工作了。” 梅斯队长再次回头看了眼走廊外侃侃而谈的史丹佛探员,又震惊地看向室内。 头部巨大化、身体缩小到如少年人一般的山姆停止畸变,硕大的头颅死死地盯着走廊墙壁,不再发出难以辨认的嘶吼声,扭曲的面容也似乎稍微安静下来……竟像是恢复了理智一般! 史丹佛探员没有推测错,或者说……他的分析简直说到了山姆的内心深处。 从山姆十几岁时开始,他所遇到的绝大部分人,听到他的全名后,都会表露出“啊,原来你是好人家出身的少爷”这种态度来。 再打量一番山姆那并不体面的着装、略显畸形的外貌,品味一番“山姆”这个过于常见、常见到任意挑选出十个男人就会有一两个人同名的名字,这些人的目光会变得暧昧,神色也会变得玩味起来。 山姆就是在这种眼光中长大的。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当山姆面对他人夹杂着怜悯、好奇的嘲弄目光时,他会故作得意地“炫耀”:是的,先生/太太,我的父亲与那位了不起的亚特伍德冕下有血缘关系呢! 每当他这么说时,总会引得别人哈哈大笑,觉得他是个虽然可怜但也十分有趣的人。 山姆也会跟着笑,像是流浪马戏团里逗人取乐的小丑那样貌似开怀地、滑稽地笑。 没人能理解山姆以自己的命运去取乐他人时的感受,更没人能理解他成年后被教会的人找到、告诉他,他拥有的姓氏来自一位极其伟大、极其了不起的、地位超然的曾祖父时,山姆内心是什么样的心情。 是的,他获得了一份相对于他原来生活的层次而言报酬十分丰厚的好工作,年薪足足有上百金币。 可他也能从报纸上看到,从教会内部了解到,那些真正拥有着亚特伍德这个姓氏的“血亲”们,过的是什么样的人生。 受人尊敬的、体面的守夜人事务官工作,上百金币的丰厚年薪——比起那些与他一样流着枢机主教的血脉、拥有着亚特伍德这个姓氏的“血亲”来说,算得什么! 他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此时,作出一番分析的史丹佛探员,给出了他的评价:“可惜了,虽然是不被正式接纳的私生子,但好歹继承了亚特伍德这个姓氏,又能一上来便获得守夜人事务官这个外人抢破头都抢不到的职务,这样的起步竟然没能被好好经营。” 杨秋也在观察史丹佛探员对室内那个失控者的影响,兴致不错地接了话:“哦,这话怎么说?” “他有亚特伍德这个姓氏,天然就能吸引到更多教会内部的关注,只会得到额外关照,而不会有任何人敢于冒着得罪亚特伍德冕下的风险打压他。”史丹佛探员语气平稳,态度正直,“换言之,他只要肯用心经营自身,会比任何人都更容易获得升迁,被召到圣地去,又或是重新被亚特伍德家族接纳也并非不可能。” “但他却选择了另一条路,放弃自身天然的优越条件和坦途前程,背叛教会转而投机他处,在我看来,这真是再愚蠢也没有了。”史丹佛探员不认同地道,“连自身优势在哪都搞不清楚,连朝夕相处的同伴都毫不犹豫地出卖,这种意志不坚定的糊涂蛋,即使是邪神狂信徒也不会愿意信任这样的人。” 杨秋和梅斯队长,同时把视线投向审讯室内。 死死盯着走廊墙壁的山姆,半张着嘴,一动不动。 那因精神异变而同步畸变的扭曲身体,也因精神遭受重度暴击而开始崩解,从外层开始雾化、崩溃…… 史丹佛探员出于职业习惯分析推测了一番、并按照个人喜好作出总结点评后,才发现杨和梅斯队长都直直地盯着室内:“嗯?发生了什么?” 第433章 宣传战争 最了解一个人的人,永远是他自己。 废物会不知道自己废吗?当然是知道的。 只是接受自己是个无能废物的现实太残酷,把自己失败的原因推卸到他人头上,可比自责煎熬简单多了。 走了错路的人会不知道自己蠢吗?当然也是知道的,可是接受自己毁了自己人生这种现实也太难熬了,倒不如指天骂地、愤世嫉俗、迁怒他人来得轻松。 山姆出卖了朝夕相处的盖文队长和另外三名守夜人、葬送了教会内部向上发展的前程,在夜深人静时,他会不后悔自己做了蠢事,从大有前途的守夜人事务官变成别人指哪咬哪的狗吗? 会的。 拖他下水的人前恭后倨的态度,处理盖文太太时逼他下手的恶态,收到克里克城守夜人总部发来日常问候信函时的胆战心惊、彻夜难眠……山姆早就后悔了。 可是接受这种后悔情绪实在太痛苦了,太难熬了。 山姆只能逃避,只能哄骗自己、说服自己去憎恨命运,去憎恨金币教会,去憎恨没有给他足够优待的亚特伍德家——谴责他人,实在是比谴责自己好受多了。 史丹佛探员并没有看出山姆的自欺欺人,他只是直白地指出山姆自己打心底里不愿意承认的、拼命地藏进潜意识深处的事实,把这些见不得光、不能为外人道的东西明明白白地摆到台面上来……山姆就破防了。 山姆亲眼看见他那个私生子父亲不到十年时间就败光了奶奶给人做情妇辛苦熬了一辈子才攒下的家财,从小就过着苦日子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守夜人事务官是份多么有前途的工作? 在拉尔斯城平民区长大的山姆,怎么可能不知道有多少人找不到工作、连做苦力活都要靠抢?若是没有亚特伍德这个姓氏,守夜人事务官这个职位怎么可能轻飘飘掉到他头上? 山姆只是自欺欺人,欺到连他自己都相信他真的只是因为满怀愤怒憎恨才这么干的罢了。 史丹佛探员戳破了山姆那建立在欺骗地基上的精神防御层,本就陷入失控状态的山姆再硬吃下这么一发暴击,他会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消失——从肉体到灵魂,彻彻底底地消失。 若是地球位面,人的精神防御层被戳穿,顶天不过是精神分裂、发疯之类,至少肉体还能留下;在这个精神力能干涉物质的位面,那可就真是原地消失,一点渣都不带剩下的。 史丹佛探员被自己的“战果”震到时,另一边,在无名峡谷中艰难地守着一帮“刁民”熬任务的玩家,可算等来了接收平民的阿德勒民兵。 阿德勒领的民兵与因纳得立领的民兵一样有三成女兵名额,但因莱茵王国是个农耕国家、社会风气相对保守的关系,应征入伍的女民兵非常少,连两成名额都没占满。 考虑到接收的平民中有女性,柯尔克少校分出数名女民兵安排到了接收安置平民的队伍里;而这个安排,也果然建了功。 被亡灵捆在山谷中接收“强行保护”的一众平民,一开始看到来接收他们的是军队时不少人吓得哭爹喊娘,直到发现这些士兵中有不少女兵才稍微稳定下来…… 倒也不是这些“刁民”难伺候,而是军队这种暴力机构吧……就算搁地球上,听到“军队来了”立马放心的也仅有华夏一家而已。 一支军队里能有女兵,这些女兵还能与男兵平等、不是被奴役欺压的那一方,那么这样的军队至少能给人“文明、公平”的初始印象——不管哪个位面,不管人是不是有慕强欺弱的本性,绝大部分人还是更愿意身处于讲究公平文明、不公然欺凌弱者的环境中。 把这帮烫手山芋甩给NPC,秦冠血盟的玩家们就毫不眷恋地出了山谷、直奔塔奇亚领南部山区而去——别人都吃到他们这趟“世界观突破任务”的红利、欢欢喜喜地抓邪教徒搜刮战利品了,就他们还给拖这里守着一帮刁民,早就恶心透了! 阿德勒民兵们早就知道塔兰坦亡灵闲不住的设定,没在意交了人就跑路的亡灵,搜索了下峡谷、把亡灵们看不上的大件家具器具、马车、骡马之类的搜捡出来,便带着两百多幸存平民出山。 在领路向导的带领下把平民全带回巴博巴镇,民兵们并没有立即遣返平民,而是在镇外草草扎了个营地,把这些平民全集中起来暂时收押…… 少女贝内特是巴博巴镇的人,往返山区深处的这几天里,她经历了不知多少人一辈子都不会经历到的大起大落和稀奇遭遇。 远远望见家乡小镇时,心力交瘁的贝内特以为自己能马上回家,没想到把他们从山中带出来的民兵并没有放人的意思,仍旧将她们隔离在镇外,这让神经紧绷的贝内特难以控制情绪,被送进简陋的营房后便大哭出声。 与贝内特同关在一间营房中的少女、妇女受她感染,也跟着抽泣起来。 看管妇女营房的女民兵进来看了眼,见这些平民只是自己哭,没有相互打架揪头发啥的,便没有理睬,又退了出去。 “我要回家!为什么不让我回家!”贝内特见那两个照顾了她们一路的女民兵不打算管她们,装着胆子哭叫。 “别急,再等一等,等确定了你们没有问题,就会放你们回去的。”女民兵回头安抚了句。 “我们能有什么问题?我们什么都没干啊?”一名低声抽泣的妇人连忙道。 女民兵只得停住脚步,对这些平民女性说明情况:“你们确实什么都没有做,但因为你们与邪教徒接触过的关系,我们必须将你们暂时隔离观察,确定你们并没有受那些邪教徒污染。这并不是我们为难你们,而是为了大家的家人和亲戚朋友考虑,你们也不会希望自己带着安全隐患回家去,把自己的亲人都害了吧?” 一营房的平民妇女都张大了嘴…… 亡灵与她们语言不通,接管她们的民兵一路上又忙着赶路,没怎么跟她们说话,这还是她们遭遇变故后头次听到有人将她们所知的主祭、祭师、黑袍教众定义为“邪教”。 “什、什么邪教?”贝内特震惊地道,“大人,您,您在说什么啊?” 女民兵一拍脑袋,这才反应过来这帮平民还啥都不知道…… 这名原来只是在杜塔塔城中产人家当仆人的女民兵,赶紧把这事儿报去队官那儿。 领着男民兵扩建营地的队官也是这功夫才想到这茬,这忙将这事儿汇报给杨——因纳得立和阿德勒领的民兵队,士官全在杨秋的烙印矩阵内。 杨秋的动作也很快,立即发布了个跑腿任务,让玩家把文员小姐整理的反邪教材料、以及播放材料用的小型家用投影仪、话筒、音响等宣传工具送到巴博巴镇来。 被暂时限制人身自由的平民们,次日晚间便被管着他们的民兵们组织起来,在草草平整过地面的营地中央集合接受教育。 曾在中产人家当过女仆、有一定文化程度、口齿伶俐的阿德勒女民兵罗宾,在紧急学习了一番如何使用投影仪后,暂时充当反邪教宣传讲解员。 普遍上都有夜盲症、对黑夜莫名恐惧的平民们,紧张不安地在营地中央就地坐下,便见民兵们用竹竿、木棍支起来的挂轴幕布被放下,投影出巨大的、离得很远也能看清楚的画面来。 投影出来的第一组图片,就十分震撼——城市街道上占据了整个街面的巨大怪物,以及合力围攻怪物的大量亡灵战士! 嗯,这些极具冲击力的图片,其实就是玩家在杜塔塔城剿灭“永眠者”邪教徒时截下来发到玩家论坛上的截图…… 亲身与怪物战斗的玩家第一角度的截图,震撼性是完全不必说的,当时玩家论坛上的帖子被人疯狂转载,还被不少地球人误认为是CG画面或电影宣传海报。 这些震撼的画面连地球人的眼球都能吸引,就更别提这些从未体验过视觉感官刺激的平民了,不少人甚至以为画面中的怪物就要突破幕布跑到人群中来大杀特杀,鬼哭狼嚎着想跑,弄得维持秩序的民兵满头大汗。 “冷静!冷静!这只不过是塔兰坦亡灵已经消灭的怪物的影像罢了!它已经被杀死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讲解员罗宾拿着话筒一阵喊,音响扩大的声音响彻云端。 民兵们是第一次使用这套宣传工具,不懂咋设置,音响音量被开到最大,不光是营地里的平民都被巨响声震到,旁边镇子里的镇民也被忽如其来的女人喊声吸引,好奇地往营地方向探头探脑,个别胆子大的还走出家门,往营地这边靠过来。 然后吧……这些出来看热闹的镇民,也看到了营地中间那面巨大的电影幕布,和幕布上投映出来的清晰怪物画面。 幸好距离有点远,不然这些镇民也会跟幕布近处的平民一样被吓到。 营地中的平民们稍微稳定下来,讲解员罗宾擦了把汗,小心翼翼地操控投影仪、切换投影出来的画面,并紧张地开始宣读材料上的文字: “这只怪物,是去年塔兰坦亡灵在阿德勒领杜塔塔城消灭的‘永眠者’邪教徒所变,当亡灵们追查邪教线索查到这个名为琼森的男人家里时,此人负隅顽抗……” 连续放出数张巨幅图片、介绍了一番其实已经上过报纸、但大部分平民仍旧对此一无所知的“永眠者”邪教作乱事件,接下来便到了重头戏——无名峡谷中,失控畸变为怪物、暴力拆神殿的黑袍人领队! 秦冠因有过忘记录托比·班奈特“落幕CG”的惨痛经历,养成了随时随地截图录视频、以及清空截图空间(其实就是玩家自带摄像头的内衬容量不太大)的习惯。 “出场”仅有二十多秒、拆了神殿后便因不稳定而自行崩解的、惨遭“剧情杀”的怪物,全程都被秦冠录制下来、放到玩家论坛上,然后被杨秋拿来使用…… 也是因为秦冠录下第一视角视频的关系,这部分的宣传内容就不仅仅是静态的图片了,而是短视频! 高十五米、宽二十米的标准规格幕布上,总长度二十七秒的怪物拆殿视频一放,全场寂静。 没有声音、仅有画面,震撼性也一点儿不比华夏人初次在大银幕上看见巨大机器人时的冲击差。 尤其是曾经进过无名峡谷、直观感受过被毁坏前的神殿究竟有多雄壮、多壮观的平民们,下巴直接掉到了地上。 视频放完,营地中席地而坐的二百多个平民,及摸黑靠过来看热闹的本地镇民,无数张张大的嘴巴久久合不拢。 “你们是不是很好奇,这个只是现身就拆毁了建筑物的怪物是谁?”讲解员罗宾拿着台本,气息并不很稳定的声音被音响传播到小半个巴博巴镇上空,“他就是你们亲眼见过的,所谓‘圣教’的护教士领队!” “塔兰坦亡灵追查邪教线索、深入山区,找到了自称‘圣教’的邪教老巢,这个自夸为‘护教士领队’的人,就变成了这样可怕丑陋的怪物!” 第434章 可靠的咸鱼玩家 别着腿部侧身而坐的贝内特身体前倾,单手抱着头,另一只手手掌扶着地面、支撑着不让自己彻底瘫软到地上去。 保持着这么个别扭姿势的少女,木然地抬着头,看着正前方那面巨大的幕布,和幕布下那个喋喋不休的女民兵。 她在说什么—— 圣教,是邪教? 主祭大人,是邪教首脑? 那巍峨壮阔的神殿,是护教士领队大人拆毁的? 贝内特耳中仿佛响起嘶鸣声,这声音刺耳得让她头痛欲裂。 不可能……怎么会——圣教,怎么可能是邪教?! 贝内特听到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这一次的心碎比她上次亲眼看见被拆毁的神殿时更甚。 拿着话筒的讲解员罗宾无暇看清幕布正前方那些平民惊愕、痛苦、难以置信的脸,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声说过话的她其实非常紧张,眼睛只死死盯着台本,照本宣科地念出上面的文字: “塔兰坦亡灵在亲眼目睹教徒领队畸变后,又从废墟下找到疑似‘圣教’邪教教宗,自称主祭的首脑残骸,综合现场环境考虑后认为,这名自称主祭的邪教首脑应当死于大殿倒塌……” “其后,又有两名塔兰坦亡灵在大殿后方找到一处隐秘山洞,洞中藏有该教派巨型活祭的场地……” 循环播放了三次大殿垮塌现场的幕布上,刷出杨秋亲身深入山洞时拍下的部分活祭现场画面。 祭坛、祭祀图案、祭祀符文这些东西自然是不能放出来的,免得有人有样学样跟着搞活祭;公开展示的画面里只有被鲜血侵染成深黑色的石板地面,以及……山洞中堆在角落里的,层层叠叠的人类尸骸。 这些尸骸腐烂程度不等,有的已经彻底白骨化,有的还残留有干瘪的人体组织、毛发。 绝大部分尸骸肢体上,还留有衣物、服饰。 杨秋在“火化”这堆尸骸前,为起到警醒作用而用手机多角度、全方位拍下的尸山画面,刚被投映到大幕布上,近处的平民和远处的镇民就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我的天!” “妈呀!” “那是什么啊!天呀!” 处于世界观被破碎痛苦中的少女贝内特,也被大幕布上过于“少儿不宜”的画面吓到瞬间从自艾自怜中清醒过来,一边发出无意义的尖叫声、一边四肢并用地往后爬。 周围的人反应也跟她差不多,离幕布最近的那批人甚至是哭爹喊娘地往后躲。 “这就是所谓‘圣教’的真面目!”讲解员罗宾并没回头看自己背后的大幕布,这位女民兵念到这会儿,已经被台本上描述的事实激怒,情绪越发激动起来,“这些可恨的邪教徒,以挑选‘圣仆’、‘圣侍’的名义,容许虔诚的信徒带着家人到圣境中享受美好生活的借口,欺骗人们向他们供奉财货,把家人交给他们带走!” “那些被以供奉借口拿走的财货,变成了所谓‘圣境’中华而不实的神殿、祭坛,那些被骗走的信徒,变成了活祭的祭品,在远离家人的秘密峡谷中,在无人可求助的绝望处境下,痛苦地死去!” “你们付出了这样惨重而沉痛的代价,获得的是什么呢?只不过是永远不会兑付的空头承诺,和不值几个钱的小恩小惠罢了——仔细想想吧,你们所付出给所谓‘圣教’的,真的和你们从‘圣教’那儿获得的东西相等吗?” “在人群中走动、欺骗你们相信他们的所谓‘祭师大人’,他曾经给你们治病、曾经施舍给你们食物——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供奉给他们的钱财,够买多少治病的药水、够买多少面包和肉了?” 现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只是沉默地盯着大幕布上一张张闪过的、不同角度的尸山画面。 因光线和堆叠问题,尸骸残留的衣物已经很难辨别出具体款式,但毫无疑问,都是本地人熟悉的粗麻布料和细棉布料。 自己家的或邻居家的亲人,跟随那位祭师大人离开时……穿的是什么衣物来着? 少女贝内特旁边的妇人,忽然低头掩面痛哭,口中断断续续地叫出某个人的名字。 贝内特僵硬地扭头看向这名和她一批上马车的妇人……她想起来了,这个与她母亲差不多年纪的女人,曾在三年前亲自送走自己的儿子。 进入圣境……不,进入那可怕的、魔窟般的峡谷时,这名妇人还兴奋地说过,她的儿子可能就在那些穿着黑袍的正式教徒之中……她还曾经凑到车窗边,期待地在人群中寻找她的儿子。 “可能他已经长高了,长壮了,我已经认不出他来了。不过没关系,他肯定能认得出我,等到了明天,他就会找到我了……” 贝内特呆了呆,巨大的恐惧忽然从心底升起,将这个瘦弱的少女紧紧拥抱。 “啊……天……” 冰凉的泪珠划过少女惨白的面颊,悄然滚落。 似乎要将她拖进冰窖中的可怕恐惧将她的心和身体整个儿冻结起来,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后怕的贝内特,双肩内缩,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臂,全身上下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也……差一点点,就变成尸山中的一员了。 一堂反邪教宣传课结束,现场哭声震天…… 不仅仅是营地中侥幸留得性命的平民,连营地外那些原本只是凑过来看热闹的镇民,也有不少人哭得肝肠寸断。 “圣教”,已经在巴博巴镇及附近的两座镇子,活动二十余年之久! 十户人家中,至少就有两到三户曾经满怀期待地送走过自己的家人。 他们以为他们的家人只是不够虔诚,还需要在“圣境”中继续修行,他们以为他们的家人虽然难以见面,但至少在“圣境”中过着吃穿不愁的好日子——谁能想到,事实竟是如此残酷! 讲解员罗宾放下话筒,沉默地看着一地瘫软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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