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呦呦呦,还星星......”贺序说着说着,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望向蒋煜。 蒋煜也下意识朝宴矜看去,男人领带松松散散解开,慢悠悠喝着杯中酒,脸上并无任何异常。 可兄弟二十多年,他还是一眼就瞧出了些不对劲。 两人鬼鬼祟祟凑一起,在角落里说小话:“你说阿宴今天怎么回事?” 贺序挠了挠脑袋:“该不会跟顾星晚有关吧?” 这么多年,能左右好兄弟情绪的,除了这个女人,他想不出来任何别的。 蒋煜也有些恍然:“顾星晚难道回来了?” 贺序磨了磨牙,恨恨道:“当初阿宴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却往阿宴心口扎刀子,这样的人还有脸回来?” 第3章 还是那么记仇? 蒋煜闻言,赶忙捂住他的嘴,嘘了一声:“这话可别当着阿宴的面说,小心兄弟都没得做。” 贺序想到以往宴矜对那个女人的维护,默默闭上了嘴。 罢了罢了,他叹了口气。 又挤出一抹笑,凑到宴矜跟前说起正事:“阿宴,这两天我需要签股份转让书,还得拟婚前协议,需要一个律师。” 宴矜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明天打这个电话,会有人过去帮你看合同。” 说完,他起身拎起沙发上的外套,往外走。 “这么快就走了?不再坐会儿?”蒋煜在后面喊他。 “明天早上还有个案子要开庭,不玩了。” 撂下这句话,宴矜大步出了包间。 接下来的两天,顾星晚又接连去了另外四家律所。 每次面试时,对方都会点头表示很满意。 可是面试一结束,对方又会添上一句“顾小姐很优秀,可是我们律所恐怕没办法接受”。 第四次遇到这种情况,顾星晚临走时,还是忍不住回头问了句“为什么”。 面试官指着她的资料开口:“顾小姐坐过牢?” 这句话一出,饶是顾星晚有再多想要辩解的话,都悉数吞进喉咙里。 她蜷缩着手指,强扯出一抹干涩的笑:“我明白了,打扰了。” 犯过刑法的人,在找工作时需要提前告知雇主情况,她自然也没有隐瞒。 本以为回国靠着优秀的履历,能够找到一份工作,现在看来倒是痴人说梦了。 走出律所大楼,已经是下午四点。 顾星晚抬头望着黑沉阴郁的天色,眼眶有些酸涩。 这些年她其实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有些事情似乎还是没办法过去,永远像这天上的乌云般笼在她头顶。 顾星晚吸了吸鼻子,走向最近的公交车站。 可还没等她走到,便感觉一颗水珠落在脸上,接着两滴三滴无数滴,大雨霎时倾盆而下。 顾星晚用文件夹挡在头顶,快步跑到公交站台下躲雨。 这个点等车的人并不多,她掸了掸额角的雨水,身上的西装早就湿透了,紧紧贴着皮肤有些难受。 可她没空思考这些,而是掏出手机查询要坐几号公交才能回家。 阔别多年,云城的公交线早就改了无数遍,再也不是曾经的记忆里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辆宾利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 “上车。” 低磁润朗的声音响起,顾星晚一僵,蓦然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眼。 隔着重重雨幕,她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只能看到他那张不太真切的俊朗面孔。 “上车。” 男人又重复了一遍。 顾星晚连忙拒绝,语气疏离:“不用了,宴先生,公交车马上就到了。” 宴先生? 听着如此陌生的称呼,宴矜觉得有些好笑。 他自嘲:“分手了,我连个公交车司机都比不上了,送你一程都不配吗?” “不是说不认识吗?”顾星晚倔强的看着他。 宴矜听着,无奈在心底默叹一声,还跟以前一样记仇。 他推开车门,撑着长柄黑伞下车,静静站在原地望着她。 后面公交车司机“滴滴滴”的摁着喇叭催促。 僵持间,顾星晚咬咬牙,终究下了台阶。 黑伞倾下,将她笼住,遮住了噼里啪啦的大雨。 两人上了车,车子重新启动。 感觉到周身男人强大的气息,顾星晚不自觉往角落里躲了躲,刻意拉远了两人间的距离。 宴矜注意到她的动作,讽刺的扯了扯唇角,从一旁拿出两条干净的毛巾,一条甩给她,一条拿在手里,兀自擦了擦脖颈处滚落的雨水。 顾星晚攥紧手中的毛巾,擦拭指尖的雨水。 转眸那一瞬,却从玻璃窗的倒影里,注意到他的身子湿了大半,心绪微动。 这些年他似乎成熟了很多,褪去少年的青涩,棱角愈发分明,仿佛一把淬了火的宝剑,浑身散发着冷冽的寒芒。 没了自己,他应该过得挺好的。 “面试?”终究还是男人主动打破了沉默。 “嗯。” “成功了吗?” 顾星晚想到两天连被拒绝四场,觉得有些难堪,迂回道:“还没出结果。” “哦。”宴矜淡淡应了声,没再多说什么。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最后还是司机问了句去哪。 顾星晚不愿暴露家庭住址,所以报了家咖啡厅的名字。 宴矜挑眉,调子里带着明显的质疑:“你住咖啡厅?” 听着这种语调,顾星晚就像被摁下的弹簧般,下意识回怼:“我去买下它。” “有出息。” 顾星晚莫名听出一股阴阳怪气,不过她只当他信了。 谁说分手了,她就不能变出息了? 临到目的地,雨停了。 顾星晚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抬脚正要下车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句: “回家记得提前喝药,这个季节,你最容易感冒。” 熟悉的语调传入耳中,顾星晚抬脚下车的动作顿住。 车门外的冷风呼呼往脸上吹来,半湿的衣服裹缠在身上,骨头缝里都止不住透出冷意。 她敛了敛眸,背着身快速下车,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好”字,有些踉跄的大步离开。 宴矜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街角咖啡店门口,才默默收回目光。 司机小葛坐在驾驶座,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宴律,秦律那边打了五六个电话了,催你赶紧过去。” 他跟在宴律身边那么多年,平日他最是守时了,今天居然刻意绕了那么远的路,就为了接一个女人? 小葛觉得自己也算是开眼了。 “嗯,走吧。” 宴矜掏出笔记本开始看文件,最近手头上的案子有些多,都需要他尽快处理。 顾星晚等车子离开,才从咖啡店出来,穿过一旁的花园小径,进了一个老小区。 云城属于国际大都市,房价贵的要命,要想在好的地段租一个两室一厅,月租将近上万了。 她暂时负担不起,只能选在这样一个地方,租了个两室一厅。 回到家,她立刻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珠顺着发丝额角一点点滚落,驱散浑身的寒意,她的脑海莫名浮现起往日的画面。 “怎么又这么不小心,让你多穿点总是不听。” “鼻子堵了吗?给你泡了药,快点喝。” “不,我要你喂我。” “好,喂你。” 第4章 千万别动感情 顾星晚咬着唇,压抑着汹涌的泪意,快速冲完澡出了浴室。 顾景熙看到她,踩着熊猫头拖鞋跑进房间。 过了会儿,又拿着吹风机塞到顾星晚手里:“妈咪,你快吹吹,别感冒了。” 顾星晚笑着揉了揉贴心小宝贝的脑袋,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吹头发。 等吹干头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钟了。 她起身去冰箱看了看,还剩了些茄子土豆,她拿出来,快速做了个土豆茄子煲。 餐桌上,小家伙吃的津津有味:“妈咪做的饭最好吃了。” 顾星晚笑了笑,这些年在国外,虽然有保姆照顾,但她也跟着学了不少东西,偶尔会给小家伙做一顿中餐。 “对了妈咪,我什么时候才能去上学啊?” 顾景熙这两天都是一个人待在家,无聊透了,他想去学校交朋友了。 顾星晚这才想起,自己刚回国还没给儿子安排学校,连忙拿出手机查了一遍附近的幼儿园。 联系了好几家,最便宜的一学期一万块,还有些国际幼儿园,一学期学费三十多万。 顾星晚暗自咂舌,掏出手机银行看了看余额,只剩三万多了。 当初出国,她是卖了家里的老房子,换了四百多万。 这几年在国外要交学费,要租房,要请保姆,还得买奶粉纸尿裤等等,这些钱早就花光了。 后面还是她进了国外律所工作,有了收入,才勉强维持生计。 她得想办法赚钱了。 晚上,和大洋彼岸的好友通话。 宋知意得知她最近面试受挫,语气有些凝重:“星晚,你努力了五年,好不容易拿到顶尖律所的offer,为什么非要回去呢?” 为什么呢? 顾星晚也在心底一遍遍问自己。 为了去世的母亲?为了还没解决完的仇恨?为了多年的好友? 亦或是故土情节? 太多太多的思绪混杂在一起,她有些分不清楚心里真实想法。 电话那头久久未传来声音,宋知意也知道好友的倔强,缓和了语气:“我给你转了点钱,你刚回国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不要跟我客气。” “知意,谢谢你。” 顾星晚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出来的十万转账记录,心上感动。 五年前,刚到国外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加上她的英语是在监狱里抱着词典自学的,实际跟人交流起来格外困难。 第一次租房,她找了个中介带看,那天也是巧了,宋知意刚好被这个中介骗了,趁着看房的机会蹲点逮住了中介。 她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拉着那中介破口大骂,时不时蹦出一堆法律词条。 顾星晚隐隐约约从极个别词汇中,理解了事情的原委,帮忙拦着中介。 后来事情解决,宋知意感谢她请她吃饭,两人一来二去熟络起来,发现还是校友,就一起租了套房。 这么多年下来,关系早已情同亲姐妹。 听到电话那头的感谢,宋知意笑了笑:“跟我客气什么,我只是心疼我的干儿子,他回国还适应吗?” “还不错。”顾星晚唤景熙过来接电话。 “干妈,我想你了。”景熙听到宋知意的声音,格外兴奋。 一大一小两人隔着电话,聊了半个小时才挂断。 顾星晚第二天早上,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瑟缩着从温暖的被窝伸出手,摸到床头的手机,迷迷糊糊接起:“喂?” “您好,请问您是顾小姐吗?我是星源律所的HR,恭喜您被录用了,请问您最快什么时候能来报到?” 顾星晚朦胧的睡意消散,大脑醒了个彻底。 “你们没弄错吧,确定是我吗?”她坐起身,声音不自觉有些发颤。 “没弄错,确定是顾小姐,您要是有空今天就可以办入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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