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周帷舍不得他的白月光和亲生孩子无名无份,又舍不得谢家的万贯家财,便生出吃绝户的念头。 第一步,便是给那母子三人改名换姓,捏造身份。 再联合婆母邀她一起游湖,趁乱将她推入湖中。 事后又收买大夫,谎称她这辈子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只有这样,她才会心甘情愿收养那双儿女。 前世,他们也确实得逞了。 “怪不得一连请几个大夫,都说小姐以后不能再生。长庆侯府请来的人,可不就跟他们一条舌头吗?他们这是在算计小姐嫁妆,算计我们谢家的家财呢……和离,小姐,你必须马上和离跳出这个狼窝……”半夏气得浑身发抖。 “我走不了的。”女子和离几乎是天方夜谭,更何况,周帷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吃绝户,又怎么可能会放她走? “那……小姐想如何?” “丧-夫。” “……” “我算是想明白了,这世道对女子太过苛刻。若循规蹈矩贤良淑德,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这一次,我定要自己走出一条路来。” 谢妙仪一字一顿咬牙,压低声嘱咐:“今晚他一定会过来,你先给我准备些东西……然后再……” 前世,谢家接二连三出事,她自己也被周帷下毒缠绵病榻。 锦绣院中的下人们大难临头各自飞,只有半夏始终不离不弃陪在她身边。 最后更是为了替她送信,被周帷活生生杖毙。 这一世,她一定要加倍对她好。最能信任的,也只有她一个人…… 周帷与周老夫人叙过话后,迫不及待将赵素兰母子三人安排在离他自己最近的梧桐苑。 两个孩子叽叽喳喳到处看,赵素兰始终神色淡淡。 自进屋后,便坐在窗边一言不发。 她一袭梨花白长裙,纤腰不及盈盈一握。发髻松散,只簪了两支玉钗。 清新脱俗,如同一朵空谷幽兰。 周帷不由得满腔怜爱,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兰儿,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喜欢这里?” “我一向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住哪里都一样。”赵素兰幽怨:“只是苦了两个孩子,如今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亲生父亲,却连个正经名分都没有。还要被我连累,一起挤在这逼仄的院子里。” 周帷心中顿生愧疚:“兰儿你放心,我一定尽快让我们的孩子名正言顺记在族谱上,也一定会明媒正娶迎你进门。” 赵素兰眉宇间染上几分轻愁:“也不知这种没名没分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你那夫人谢氏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我受点委屈无所谓,但鸿儿和娇娇……” 她轻轻叹口气:“罢了,或许,我们母子三人从一开始就不该回来。” 周帷更加愧疚:“兰儿你别这么说,只要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让你们受委屈。我这就叫管家过来给你们置办些东西,以后若还缺什么,你尽管吩咐下去。” 赵素兰依旧人淡如菊,眼底却露出一丝笑意:“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些身外俗物,只要我们一家团聚,兰儿便知足了。可既然侯爷非要给,也不能拂了你的好意……” 周帷越发满心怜爱,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安顿好母子三人,周帷回到周老夫人处陪母亲用膳。 刚用到一半,他的贴身小厮带着玉竹的话匆匆求见。 周帷气得当场摔筷子:“果然是低贱的商户女,心思竟如此之多。” 周老夫人也眉头紧皱:“原以为妙仪是个懂事的,没想到竟如此不识大体。国丧期间致外室有孕生子是大罪,若传出去,连累我们长庆侯府满门不说,她自己又岂能置身事外?” “我早就说过,那等低贱女子,根本不配做我长庆侯府的主母。”当年,如果不是他父亲生前卷入一桩贪墨案,交不出罚罪银就会被削去爵位,他绝不可能娶那样下贱出身的女子。 “当务之急,还得想办法稳住她。”这些年,整个侯府都在花谢妙仪的嫁妆银子。 “一身肮脏的铜臭味……” 周帷恨恨骂着,但想到侯府稀薄的家底,想到自己微薄的俸禄,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和母亲一起商量对策。 最终,不情不愿往锦绣院去。 还未踏进卧房,他便嫌恶地皱起眉头。 这熏香未免也太浓了,又甜又腻的味道,和谢妙仪这个人一样俗不可耐。 “你再去把酒热一热,侯爷一路舟车劳顿,待会儿好让他喝几杯解解乏。”温温柔柔的声音突然从房内传出。 是谢妙仪。 周帷脚步一顿。 听丫鬟苦口婆心劝道:“小姐别等了,天色已经这么晚,侯爷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来了。” 谢妙仪语气笃定:“侯爷为人至纯至孝,当然应该要先去母亲那。但我相信他是爱我的,今晚一定会来。” 区区一个商户女,哪来的自信能得到他的爱? 都三年了,谢妙仪还是这么天真。 不过,够蠢才好,随便哄几句便能让她言听计从。 周帷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冷着脸推开门走进去。 谢妙仪正坐在桌前,呆呆望着窗外的月亮,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 “侯爷万福。”半夏满脸欢喜行礼,然后悄悄退出。 “侯爷,您回来啦?”谢妙仪后知后觉回过神,惊喜地站起身上前迎接。 一股甜腻的脂粉香扑面而来,周帷有一瞬间晃神。 眼前的女子肌肤白皙,眉目精致如画,一点朱唇平添几分媚态。 长发半散半挽,隐隐约约遮住小半张脸。 一袭红石榴襦裙,行走间柳腰款摆,轻盈如蝶。 在昏暗的烛光中,恍如勾人的妖魅。 “妾身就知道,侯爷您心里是有我的。” 在恍恍惚惚间,谢妙仪已经拉着他坐下,又亲自动手奉上一杯热酒:“郎君一路辛苦,先喝杯热酒解解乏。” 第3章 重金求子了解一下 她笑得明媚如花,眼波流转间尽是柔情蜜意。 和平日里那个木讷无趣的谢妙仪,简直有天壤之别。 如果她早这样,他或许也不会冷落她三年。 周帷迷迷糊糊想着,不由自主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谢妙仪温柔地又给他添了一杯:“郎君再喝一杯。” 周帷这回没有再喝,恍惚的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我今晚过来,是有话要跟你说。” 谢妙仪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会说,他早些年受过重伤不能人道,也不可能会有子嗣。三年来不与她圆房并非是嫌弃她,而是隐疾难以启齿。 之前他也想过继一个孩子,但一想到她此生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就不知该如何开口。 如今她伤了身子不能生,他才有勇气坦白。 他们夫妻俩都有隐疾,上天在这个时候将恩人遗孤送到他们面前,是天赐的缘分,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前世,周帷母子不遗余力要收养那两个孩子,谢妙仪也怀疑过那是他的私生子,特地派玉竹递消息出去查。 结果,玉竹把消息传到周帷耳朵里。 周帷为了打消她的疑心,如现在一般在当晚找上门,说了这么一通鬼话。 他确实常年不近女色,如今已二十有五,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谢妙仪自然就信了他的话。 从此,将那两个孩子视如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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