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咱们今天提前过。” “不过床会咯吱咯吱响的。” “我必须让胡素知道,我们是恩爱的夫妻,并且是有性生活的那种恩爱夫妻。而且,你看,我在床上铺的足够厚,而且,我特地加固过弹簧,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声音。” 理由找的很充分嘛。 “所以就算胡素听见也没关系?” “没关系。”任何事情,只要一旦找到理由和借口,就像长江决堤,洪水席卷,老聂同志已经为自己找到了借口,这架运转精良的机器终于有一天,往回敲了一格。 “傻子,你是不是觉得,就只能四平八稳,躺在床上做伏卧撑?” “小黄书看过吗?”陈丽娜往他书房里最值钱的东西,那张办公桌上一坐,腿一勾,就把男人给勾过来了,劈开双腿往他腰上一环,再一勾,她说:“你上辈子第一次跟我洞房,会亲吻,会爱抚,会好几种姿势,一晚上干了三次,老聂,你能告诉我,现在的这个你,十五年后是怎么变成将来的那个你的? 你总不能温柔浪漫不如他,床上也不如他吧?” 受到打击的老聂眼睛红的跟只狼似的,恨恨盯着陈丽娜看了很久,忽而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盯着看一会儿,再咬一口,像饿狼似的,恨不能把她吃了,忽而扑身一压。 …… 当然,第二天天还没亮,只听院门咯吱了一声,等陈丽娜追出去的时候,胡同学已经坐着最早一班去炼油厂的大卡车,往矿区,继而奔赴大庆去了。 还是聂博钊发现她没带自己给她写的介绍信,又赶忙儿的,搭了一趟输油车,赶到矿区去给她送介绍信了。 披星戴月,天上星星还明着呢,陈丽娜好容易把壁虎似的三蛋儿从身上扒下来,烧好了汤,又拿后院里的冬葱烙了一盘荞麦面的软煎饼给几个孩子当早餐。 聂卫民大了,也懂事,早晨起来洗脸刷牙了,就会跟二蛋两个一起吃饭,然后去上学。 而她只需要带着三蛋儿,一起去农场就好。 “小陈同志,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追那个胡同学,你不是有小汽车嘛,为啥反而让我爸去?”小聂同志嘴里捣着牙刷,很不满意聂博钊早晨起来就去追胡素。 “你爸跟她是同学,再说了,她也是石油冶炼方面的专家,才丧偶,需要的是关怀,我觉得他们还是需要私底下单独谈谈才好。”陈丽娜说。 聂卫民撇了撇嘴:“没劲儿。还有,小陈同志,你能买双高跟鞋穿吗?” “为啥我要穿高跟鞋?”陈丽娜觉得奇了怪了,这孩子大清早的起来,总粘在自己屁股后面。 “胡同学本来没你高,穿了高跟鞋就有你高了。”聂卫民想了想,又说:“而且,她的衬衣也特别白,披风的颜色也很鲜艳。” “所以,你这是觉得她比我更漂亮吗,就因为她的波浪长发高跟鞋,还有白衬衣?”万恶的直男审美,陈丽娜很生气:“人靠衣装马靠鞍,小子,我要打扮起来,比她更好看。但是,我要买了那些东西,你们的书包从哪里来,你们的铅笔橡皮,那些都不要钱吗?” “我不要铅笔也不要橡皮,更不要上学,我要天天跟着妈妈去农场,还要妈妈穿高跟鞋,画口红,有漂亮的披风披着。”二蛋睡眼蒙蒙,大口的吃着饼子。 “傻孩子,劳动最光荣,想要穿漂亮衣服,有的是时候,什么时候就该做什么时候的事情,现在呀,收麦子才是最重要的。” “可我还是觉得高跟鞋和裙子更重要,我想爸爸也会这么认为的。”小聂同志忧心忡忡。 “所以,你怕胡阿姨抢走你爸爸?那如果我和胡素同时给你选,那怕她打扮的再漂亮,再温柔,你更爱的也是我吧?” “哪里?我只是不想再换个妈妈而已,而且,我也不想听到你们吵架。”小聂同志顿时就红了脸。 好吧,胡同学的到来,给了仨小只空前的危机感。 害怕失去,才会珍惜。 陈丽娜心说不错不错,虽然早知道猪养大了都会跟着白菜跑,但至少在他们小的时候,是很依赖,并且爱我的。 天还太早,不到上学的时候,他们又非得要跟着,陈丽娜也就给带到农场了。 王红兵每天早上不是都要送刘小红上学嘛,等他骑自行车送刘小红的时候,把他俩再带回学校也就完了。 抢麦子的季节,农场的工人们都是夜里十二点睡觉,凌晨三点就起来抢收,所以等他们到农场的时候,田野里满满的都是正在割麦子的社员和知青们。 伴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大家都坐在田野上吃干粮。 当然了,有人的地方就有野狗,还有几只流浪狗在地里野窜着,等着人吃剩了,施舍它点儿东西吃。 “妈妈,你说我要是那只流浪狗,该有多好啊。” 不肯上自行车,不肯去学校的二蛋看着远处的野狗,分外愁怅的说。 流浪狗很嫌弃的看了二蛋一眼,撒丫子跑了。 好吧,连狗都嫌弃他。 “好啦,今天姐姐会帮你补习的,快上车吧,我抱你。”刘小红说。 于是,胖丢丢的二蛋和刘小红坐在前杠上,聂卫民独自一人坐在后杠上,王红兵自行车一蹬,就送他们去学校了。 整整忙碌了半个月,麦子才算全部入仓了。 麦子收仓之前,要称斤,称完湿重还要晒,晒完之后再秤净重,然后才能入库,当然,也才能交给矿区。 这时候贺敏脚上缠着纱布,还在自已家里焦急的等待康复之后重新出山呢。 大粮仓里,望着一只只用麦杆编织起来的,巨大的麦栓里堆成小山高的金黄色的粮食,陈丽娜就问王红兵:“全部过秤了吗?” “过完了,不过丽娜,咱们真的要截留下两麦栓吗,这要万一给矿区领导知道,会不会也算咱们贪污截留啊,像处理孙想男那样处理你?” 王红兵很担心,觉得陈丽娜不该截留粮食,毕竟公产,就该如数上缴嘛。 陈丽娜摇头:“不止麦子咱们要截留两栓,各类果子,葡萄,花生,倭瓜等东西,姐夫,你也得悄悄做账省出一些来,我得留着给农场里的知青,给老教授们用。吃水不忘挖井人,他们理应得到比领导更高的优待。” “但贺敏腿好了还是会回来的呀,丽娜,农场现在可不是你的一言堂。” “割腿不会小把戏,我会想办法彻底赶走他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姐夫,至少现在,我在这个农场里需要的,是绝对的领导权。” 这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随着政策的转变,也随着所有人最敬爱的总理生病,无法保护知识分子们。 这些老教授们将要渡过一个非常难熬的时期,陈丽娜得存下更多的粮食悄悄补贴他们,因为上面分配给他们的口粮,将会越来越少的。 上辈子,就是从今年开始,聂博钊的很多老同事,老领导们,没能熬过去的。 推开仓库的大门,沃野良田,雪白的棉朵正在绽放,接下来,该收棉花啦。 第61章 狗都不行 贺敏重新出山, 居然还拿来了一架相机,并且,到了农场的第一件事,就是请求陈丽娜在麦仓里给自己照相。 好嘛,好大喜功, 虚荣心重, 专会抢人功劳,这种人, 陈丽娜很乐得送他一程。 在麦仓里拍完了照, 贺敏要过陈丽娜手中的海鸥相机就倒放了起来。 不错,她的拍照技术真的是无人能及。 而且,她特地屈膝拍照, 一只只盛着麦子的麦栓就像小山包, 而他的身材被拍的无比高大。 “陈小姐,这样吧,咱们再去趟坎儿井, 给我在坎儿井前也拍几张,好不好?”那也是今年农场最叫领导们赞叹的大工程。 “贺书记,你是我的领导,咱们也是搭班子的工作伙伴,你要再叫我小姐, 我立刻就到矿区汇报领导, 说你思想有严重的资本主义之风。” “是是是, 好好好, 陈场长,是我不对,咱们去坎儿井吧。”贺敏说。 开车到了才开凿的坎儿井竖井口,贺敏扛着铁锹,又是一通的摆姿势。 三蛋儿跟着妈妈,也是无聊嘛,再三保证自己不靠近水坑了,就在河边捡石头玩。 “聂三蛋,来嘛,咱们一起玩。”有个看上去七八岁的孩子也在河边,就说。 三蛋一看有俩大哥哥在河边站着,毕竟小孩子总是喜欢跟大孩子玩的嘛,就说:“好呀,不过,你叫什么名字呀哥哥?” “我姓李,叫李大爷。” “你骂我呢。” “没骂你,来嘛,到水边来,我教你钓鱼。” “我哥哥说了,不会游泳就不能靠近水边,哥哥你们也离水远一点,好吗?”三蛋叫知青们教育着,可懂礼貌了。 另一个孩子说:“哎,大耶,他看起来不好哄啊,我去拽他?” 三蛋多贼的心眼子,听说这俩孩子要拽自己,早看出他们来者不善,转身屁颠屁颠的就跑了。 陈丽娜和贺敏就在河畔的水泥渠上,这俩孩子也不敢再往前,其中一个抓起块石头掂了掂,瞄准了扔过去,三蛋头上着了一石头,应声扑倒在地。 不过,他很快就站起来了,蹬蹬蹬的,跑回了陈丽娜身边。 “妈妈,有人打我。”三蛋儿说。 陈丽娜把相机还给贺敏,抱着孩子走到河畔一看,没人啊。 “打你哪了,疼不疼?”陈丽娜还以为是跑到河边来顽的那些野孩子们呢。 三蛋看妈妈心急,男子汉嘛,当然得硬撑:“不疼。” 陈丽娜因为还要陪着贺敏这个领导转来转去,尤其孩子头上的包在头发里面,也就没怎么关注。 回到农场,一群知青围着,贺敏往知青们中间一坐,就开始给她们看陈丽娜给自己拍的照片。那边社员们还忙的热火朝天呢,他倒好,一看还剩下五六张的胶卷,就又非得给这些知青们拍照。 小女孩们都爱美嘛,大家站在沙枣树前,白杨树前,尽情的绽放着她们的身姿。 “场长,你今天好像不高兴。”安娜说。 陈丽娜抱着孩子,正在看着社员们晒粮,看有些地方粮食已经干了,就伸出推把推一推,好把湿粮翻出来。 太阳当空,这些粮食基本上只要翻个面儿就全都晒干了。 “安娜,你是不是特别想平反,摘帽子?” “场长,我想这座农场里所有的牛鬼蛇神们都想被平反,这是我们长久以来的渴望,不想摘掉自己头上的大帽子?” “想摘帽子有很多种方式,以及,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烙印,就比如说五八五九八九,事实证明路线是错的,中央就会改,而现在这么多人戴着帽子生活,那么,大家终将有平反的一天。我觉得你寄希望于一个作风浮夸,并且满嘴放炮的领导,想要借助他摘帽子,这种方式是最蠢的。” “贺书记一直都特别同情我父亲,而且,他也确实亲口承诺过,可以帮我父亲平反,场长,在这边疆,除了你,他是唯一能理解我的人。” “是,他还特别亲切的和你谈心,每天关怀你的生活起居,有时候早上一来,就会说,哎安娜今天气色不大好啊,是昨晚没睡好吗?于是,到了晚上就送你两片安乃近,这种温柔的关怀,是不是让你觉得他特别平易近人,而且还特别赏识你?” 安娜没说话,但确实,贺敏是这样做的。 “而且,他还很适度的和你保持着距离。不,应该说他就算和知青们相处的时候,教你们跳舞的时候,那怕是跳交谊舞,手也只是背环着你们的身体,和王富生那种人完全不一样,对吗?” “是,他非常有分寸。” “甚至于,有些女知青玩笑开过一点,他还会说猛然抱住她,又松开,说,同志,请不要考验我对于组织的忠诚性。就好像,他内心在天人交战,想要抗拒女性的魅力,是个合格的正人君子,这种做法,会让一个女性觉得,自己特别有魅力。” 安娜的脸红了:“我确实见他曾猛然间抱过一个知青,但是,很快就推开了。” 所以,一个幽默,风趣,平易近人,对知青好但又一点也不越界的领导,就是这样编织起一张大网,准备着这些知青们自投罗网。 和他相比,王富生和刘解放的段位可真是太低了。 “道理大家都明白,我就不多讲了,肖琛一个汽车厂厂长家的公子哥儿都能在基地修大车,陪伴你,安娜,那顶帽子摘的早或者晚并不重要,你要真的能安心工作,早晚,我能帮你把它摘掉,但是,我希望你看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想干事业的人。” 安娜听了这话,越想越不对劲儿,偏偏才多走了两步,正好碰见贺敏,他端着相机就说:“来,安娜同志,最后一张胶卷,我要替我们边疆最美丽的喀秋莎照张照片,留住她的倩影。” 安娜接过相机来一翻,好嘛,丰收了,粮食进仓了,场长都还在忙着晒麦子,书记却给自己拍了那么多摆拍的照片,这种照片拿到矿区,矿区的领导们不得把功劳全记在他身上? 确实如陈丽娜所说,他看似风度翩翩,实则虚伪无比。 “贺书记,这相机呀我替您保管着吧,你不是脚伤还没好吗,快进办公室休息会儿去吧。” 安娜说着,郑重其事的接过相机来,等贺敏进了办公室,她直接把胶卷从相机里扣出来,曝光在太阳底下。 32张的柯达胶卷,那可是进口货,贺敏也就止此一卷,底片到了太阳下,瞬间曝光过度,这照片呀,可就全废喽。 三蛋儿今天睡着的特别早,还没到中午了,孩子就睡着了。 陈丽娜雷打不动,中午要回家做饭,把三蛋儿抱到车上,才走到场区门口,就见贺敏骑着两二八自行车,就停在场区门口。 这大门口,一直以来住的都是生产一队的社员们,说实话,自打孙家被连根拨起后,他们给排挤的很厉害,也稀稀拉拉的,大部分都在门前站着。 “场长,咱们生产队的田里,丢了十几只大倭瓜,咋办。”生产一队的队长王广海上前说。 “有目击者看到偷瓜的人了吗?” “没有,十好几只呢,那可是专家们培育出来的,有一只至少二三十斤重,要送到乌鲁去参展,评优秀了,就一个早上,全没影儿了。” “让治安队每家每户搜查,再把个个白杨林,草甸子都找一下,问问孩子们,看有没有孩子们使坏给搬走的。” “还不止大倭瓜啊场长,我们的葡萄田也给毁的可以,好几株品种优良的葡萄,今年才结侏,全给摘光了。”王广海又说。 “我闻着陈场长的车里有葡萄的味儿。”人群中,突然有个孩子就喊了一声。 陈丽娜是吩咐过王红兵,让他留下一部分的东西藏起来,但是,那些东西全是老教授们私下种出来的,而且,有专门的库房存放,陈丽娜自己可是真的连一颗葡萄都没有从农场私下拿过。 自己身子端,才能影子直嘛,这点她还是了解的。 孙家寨的这些怂人们,原来给欺压的厉害,到现在还抬不起头来,要说整个矿区谁最讨厌陈丽娜,大概就是孙家寨的这帮子人了。 贺敏没说话,但也兴致勃勃的看着。 陈丽娜明白了,这大概算是他的夺权前奏吧。 农场丢了东西,孙家寨的人起头,贺敏参于,是以为,她来农场,回家做饭总要带点儿菜呀蔬果什么的吧。 别看东西小,身为场长要是带头往家里搂东西,那可等于是开了偷拿偷放的门路了。 拉手刹,下车,一把打开了后备箱,陈丽娜转身问:“为什么没人过来看?” “这个,陈场长,也没人说是您偷了东西,对吧?而且,就只是个孩子喊了一声,您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贺敏说。 “不。贺书记,做人就要清清白白,只是孩子喊了一声,我今天要不开后备厢,那葡萄就是我偷的。1号基地的小学免费上,这么大的孩子不让他们去上学,整天在农场闲游野晃就是个问题。这时候家家户户都该做饭的,不回家做饭,在这儿集合,不就是为了看我的后备箱,我问你们,满意你们看到的吗?” 孙家寨的几个社员连忙说:“陈场长一心为公,大家都是看到的,这谁家的孩子乱喝乱叫的,赶紧给胖揍一顿,欠收拾啊真是。” 也有人说:“陈场长别生气,你是最平易近人的场长,有些人天生心术不正,或者见不得大家过好日子,这种人呀,欠收拾。” 关上后备箱的门,陈丽娜上了车,才出农场,后面一辆二八自行车的贺敏就赶来了:“陈场长,我也回家,你捎我一段儿吧。” “你的自行车咋办?”陈丽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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