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上的皮肉绽开,流出血来。 她很生气:“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贫血了,刚刚拿到解药才止住血,你又来放我血?” “闭嘴!你现在在我手上,死不死都是我说了算,何况放你点血?” “你有病? 有病去看大夫行吗? 我有个表哥,开丹药铺的,我去给你抓点药? 你没看到我是来拿解药的吗? 我也是受制于人好不好? 他们能管我死活吗? 是老娘自己惜命,追着要解药的,你看看我要是不来要,他们管不管我? 老娘死在外面他们都想不起来还有一个我,你拿我要挟他们? 脑子落在胎盘里了?” 荆鲜恍恍惚惚:“你说的是真的?” “你不会自己看啊,你看我这身上流了多少血,都是晚禾害的,你觉得你能拿我要挟到她么?” 荆鲜好气,好不容易抓住一个,还是个没用的。 晚禾笑眯眯从乾坤袋拿出金唢呐:“说的没错,抓她根本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 师尊您歇会儿,我来给他吹一首千弥绝音,我这唢呐吹出来曲调别有一番风味!” 荆鲜怒吼:“别吹,本殿主的头发就是这么没的,再也没长出来过,别再吹了,我已经没有头发可以掉了!” 晚禾吃惊:“还有脱发的功效呢?” 荆鲜悲愤:“你根本不懂!” 想起来就恨,那是一百年前,他还是阴四殿的掌使,一头黑长直,茂密浓厚,谁料一次在外面听戏,听到了有关魔族公主的戏份。 魔族公主这个人,其实在现在的魔界,是不太好拿出来提的,除非魔尊自己想起来说一嘴,其他人提,都是要被掌嘴的。 以至于许多没有接触到中心的魔修以为,魔界痛恨魔族公主,才不让所有人提及。 荆鲜是阴四殿的掌使,理所当然也这么认为。 台上唱戏唱的好好的,正唱到那魔族公主手执玄蛇鞭,英雄无畏的杀敌之时,荆鲜一巴掌把演员打飞出去,掀了人家戏台子,还威胁人家以后都不许再唱魔族公主这段。 这时楼上一道灵力降下,戏台恢复原样,就连被打的演员都浑身气爽,似乎一点伤势都没有了。 “唱,我爱听,继续唱,唱的好,这口袋灵石就是你们的了!” “啪嗒”一声,口袋落在桌面上,发出重重的声音。 戏楼的老板立刻笑眯眯的大手一挥,让演员们卖力的唱起来。 荆鲜哪里受过这个气,顿时指着上面吼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看爪!” 百钢爪飞出去,速度很快,台上敲锣打鼓,台下其他观众吓得猫在桌子底下大气不敢出。 荆鲜站在原地得意,等了半天没有等到百钢爪飞回来,心下困惑,抓住百钢爪撤回时,竟被一道强有力的灵力掀翻在地。 等到他再爬起来时,楼上响起声音:“戏唱得不错,本尊再给你们附和一曲,千弥绝音!” 荆鲜抹了下嘴角的血,虽然只过了一招,但他还是清楚察觉到对方修为深厚,不过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可不是他阴四殿掌使的风格,加上手下都在叫嚣起哄,要冲上去灭了人家,他更加怒火中烧。 深厚又怎么样,他还不差,这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人么? 他脚尖点地,直接飞了上去。 笛音婉转,他飞到一半便突然觉得心跳过快,脸色潮红,等到他落在那人面前时,已经站立不稳。 “噗通” 他错愕至极,没想到双腿会软到这个程度,竟然直挺挺的给人家跪了下去。 抬头,男人一身玉簪绿长衣,广袖薄纱加覆,出尘之气仿若上界之人。 手下们爬上楼,看到他跪在人家脚边,震惊大喊:“掌使,你怎么?” 他们不喊还好点,喊完之后,荆鲜觉得脸更红了,好丢人。 羞愤难当之下,他奋力跳起,百钢爪朝着男人的头顶抓去。 人家动都没动,他那百钢爪拐了个弯突然落在自己脑袋上。 荆鲜气的不行,一急一怒奋力拽下来,竟带下来一大把黑色的头发,疼的他龇牙咧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啊——我要杀了你~!” 看上去面前的人像是个仙人,但笛子里面出来的曲子乱了他的心智,而且心中闷痛烦躁,简直就是妖曲。 第334章 姑娘放屁有点臭(加) 他知道这人的笛子有古怪,先要把对方笛子打掉才可以,荆鲜忍着疼痛和心绞痛,再次挥爪。 这一次他可是看准了,定是不会再乱拐弯。 但是,意外总是令人意外的,爪子不知道怎么,又突然拐了个弯抓到他脑皮上,荆鲜这回知道不能硬拽了,哪怕是脑子已经疯狂叫嚣指挥手把爪子大力薅下来,他咬破舌尖,恢复一丝清明。 “呵,果然是妖曲!”还想蛊惑他伤害自己,不能够,他堂堂阴四殿掌使,怎么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啊——”好痛,荆鲜惨叫一声,眼泪啪嗒滚落下来。 他明明没有去拽百钢爪,是哪个鬼迷日眼的拽的? 手下三四人抓着百钢爪往下薅,嘴里还在喊着口号:“救章使,一——二用力,一二——快用力!” 荆鲜头皮就是被这么扯掉的,一头的秀发尽数随着头皮脱落,血沿着眉毛像瀑布一样滚下来。 他疼的快要晕厥过去,一抬腿把身边几个手下都踢飞出去。 “蠢货,谁让你们多事?” “啊——快,掌使被妖怪抓住头发了,我们要把妖怪杀死!” 被踹飞的几个手下,好像察觉不到痛,翻身爬起来,举着刀枪长剑纷纷朝着荆鲜脑袋上砍。 荆鲜头皮又痛又麻,看到这一幕,汗流浃背。 原来他的人都被蛊惑了心智,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始终坐在那里一动未动,就能把他和手下料理得如此干脆? “阁下不要再吹了,你喜欢听就听便是,在下叨扰了!” 他一展胳膊,顶着血淋淋的脑袋一口气飞出去二里地。 等回到阴四殿,见到当时的殿主,他都要哭了。 经过叙述,殿主给他分析了看到的人是什么身份。 “一把玄笛在手,玉簪绿衣袍,那是昆仑雪域的域主炎墨的标准打扮,逡巡真人的得意门生。 这么多年,修真界也就出来他一个音修,实力可怖至极,你怎么把他惹上了? 以后,绕着走吧!” 荆鲜哭着抹了药膏,满心期待头发再次长出来,结果,头发再也没长出来过。 不仅头发没长出来,还连着五十年噩梦连连,都是炎墨拿着笛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在旁边吹啊吹啊,他满脸是血,惊恐万状的醒过来。 所以这些年,他不爱照镜子,不仅不照镜子,还叫人把阴四殿的所有镜子全部毁了,看到自己的光头,他就会想到炎墨,想到炎墨就想到他变态的音律攻击。 他可是学乖了,从来不去招惹声瑟海西边的修真门派,不招惹是因为害怕炎墨,但不带表其他门派他会放在眼里。 荆鲜悲愤哭诉:“要不是他,我的那一头长发现在还在,也不至于大冬天的总是觉得冷,貂皮我都穿上了,你们谁懂我的心情?” 晚禾尴尬:“师尊,真是你?” “不,为师一直在吹曲,从头到尾没有和他说过话。 也没有和他过过招,至于他刚刚说的一切都是他凭空捏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炎墨说的云淡风轻,还加了一点点委屈在里面,把荆鲜看得一愣一愣:“你这么说话有良心吗? 谁不知道我荆鲜当年是乌黑乌黑的一头秀发,现在你看看,太阳出来反阳光,月亮出来反月光,兄弟们都不用照亮,我这就够亮了!” 炎墨当真认认真真看了看他的头:“别说,你这个头有这个用处还是蛮价值连城的,不知道盘起来的话,会不会和我玄霜一样圆润光泽?” 荆鲜一哆嗦:“你还想盘我头? 不,你是想把我弄死盘我的头骨吧你,你好变态啊! 你修什么仙?你修魔吧? 你修魔我拜你当老大啊? 丧心病狂啊你简直。 多冷的天啊……” 晚禾打断他:“咳咳,或许你不该只穿貂皮……” 荆鲜认可她说法:“你说得对,我应该再穿两件虎皮的,再搞个皮手套,皮裤,皮靴,里面多放些羊毛,这样也许会好点……” 晚禾开始皱眉:“有没有可能你只是脑袋光秃秃,所以冷的只是脑袋,你能不能试一试戴顶貂毛帽子呢?” 荆鲜瞪眼:“你怎么不早说? 这样的话,别人也看不到我没头发了啊? 不错不错,炎墨你这小徒弟不错,脑子还够用。 怎么样,愿不愿意跟着哥哥我啊,我们修魔很简单的,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炎墨玄笛一转:“刚刚吹到哪里了?”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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