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姨吗? “哥哥,我们上。” 煜宸有时候没有赫赫活跃,但他脑子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赫赫的意图。 两个小家伙张开小手朝薄瑾御跑去,扯开嗓门对着薄瑾御叫了一声,“爹地!” “爹地,爹地。” “爹地,爹地,爹地……” 两个小家伙边叫着边抱上去,一把抱住薄瑾御的大腿,小嘴巴跟复读机似的不断叫着爹地,生怕有人听不见一般。 薄瑾御扫了眼旁边挽住自己胳膊的女人,狭长的眉蹙起,正当他要说话,大腿就被莫名其妙冲上前来的孩子抱住。 不等愣怔的人反应过来,沈宁苒自然地抬步上前,伸手扯开将两团柔软贴在薄瑾御胳膊上的女人,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薄瑾御,“老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此刻的沈宁苒有些生气,薄瑾御居然没推开林意微。 薄瑾御黑眸倏然一眯,深深望着面前的女人,双眉蹙得更深了几分。 面对薄瑾御紧绷冷漠的神情,沈宁苒心里的不解加剧了几分。 “你怎么了?” 沈宁苒眨了眨眼睛。 搞什么? 还给她装不认识? “薄……”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老公。”他语气冰冷疏离,紧绷着俊脸,眉宇之间已经隐隐带上怒意,抬手毫不犹豫地把沈宁苒挽着他的手挥开。 沈宁苒的手猝不及防地落空。 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的沈宁苒愣在原地。 旁边的白郗尧和霍白舟面对如此的修罗场,已经双手抱脸,脑海里只剩下几个字——完蛋了! 反应过来,沈宁苒诧异地看着薄瑾御,就见薄瑾御把抱着他的两个孩子也相继推开,深邃的黑眸里当真一点感情都没有。 什么意思? 跟她闹脾气吗? 因为她一年前带着孩子走了,他不高兴了,所以他才这样吗? 不可能。 这个猜想立刻被沈宁苒打消了。 退一万步讲,薄瑾御生她气了,但总不可能连孩子都不要了。 沈宁苒维持着脸上的淡定,“薄瑾御,你怎么了?” 薄瑾御的眸光落在沈宁苒精致的小脸上,半挑眉梢,低沉的语气里多了一丝不耐烦,“这位小姐,我们认识吗?” 往他身边凑的女人很多,带着孩子来的还是第一次见。 薄瑾御冷笑着摇摇头,无语至极。 沈宁苒嘴角抽了抽,“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从未认识,没有不认识了一说。”薄瑾御的声音沉得可怕。 “我……你……”沈宁苒拉过煜宸赫赫,“不认识我,好,你儿子,你也不认识了?” “我没有儿子!” 沈宁苒听着薄瑾御的话差点吐血了。 “你在跟我玩失忆吗?需要我出示亲子鉴定?” 薄瑾御凉凉地扫了沈宁苒一眼,“没兴趣。” 薄瑾御这个样子,沈宁苒不发现不对劲是不可能的,她侧眸视线落在白郗尧和霍白舟身上。 两人双手合十朝沈宁苒一拜再拜,一脸晚点再说的表情。 沈宁苒狠狠地深吸一口气,把所有情绪压了下来。 煜宸和赫赫还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赫赫抿了下小嘴巴,“爹地,你真的不认识我们了吗?” 煜宸一脸茫然,“爹地,我是煜宸,他是赫赫,我们是你的儿子啊。” “你们认错人了。”薄瑾御的目光从孩子身上收回,又冷冰冰地扫了眼不明所以的沈宁苒。 抬步离开。 沈宁苒只感觉男人带着一股冷意从她身边走过。 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沈宁苒却感觉周身布满冷意。 林意微见薄瑾御没认出沈宁苒,勾唇笑了笑,她趾高气扬地走上前,挽住薄瑾御的胳膊,“瑾哥哥,我们走吧。” “薄瑾御!”沈宁苒还是没忍住轻轻唤住他。 期待了好几天的相见,她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一幅场景。 他好像不记得她了,也不记得自己的两个孩子。 怎么会这样? 薄瑾御步伐微顿,女人带着几分委屈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回荡,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一丝难以察觉的疼痛蔓延。 “怎么回事?这里发生什么了?” “好像是有个女人带着孩子缠着薄总,结果薄总根本不认识她,嗤,还在这里苦苦纠缠呢。” “现在的女人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但带着孩子来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季祁安冷冷凝了眼旁边嘲笑沈宁苒的几个女人,几人连忙闭上嘴。 沈宁苒纤细的背影站得笔直,她捏紧了手心,看着薄瑾御冷漠的背影,从满心期待到坠入冰冷的谷底,她此刻的心……难受的厉害,“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女人的声音跟梦境中的声音隐隐重合,薄瑾御不自觉地回头看了眼女人。 目光跟她那带着泪光的眸子撞上。 一瞬间,薄瑾御心口那股痛感愈发的明显。 裴珍连忙给林意微使了个眼色,林意微挽住薄瑾御胳膊的手用力的几分,“瑾哥哥,我想过去吃点糕点,你可以陪我去吗?” “瑾哥哥?” “瑾哥……” 薄瑾御推开她的手,“自己去,别烦我。” 说完,薄瑾御没有再看任何人,抬步离开。 “瑾哥哥……”林意微提着裙摆立刻追了上去。 沈宁苒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 可薄瑾御不知道,也看不到。 不然他一定会心疼坏了? 季祁安紧蹙着眉心,之前听说薄瑾御失忆了,看来是真的。 他把沈宁苒忘了,忘得很彻底。 走上前两步,季祁安担忧地看着沈宁苒,“你还好吧?” 沈宁苒垂了垂眸子,把眼底流露出来的点点脆弱和失落掩盖下去,“没事。” “妈咪,爹地他这是怎么了?”煜宸大大的眼睛里透着不安。 “妈咪,爹地为什么不认识我们了?”赫赫伸手拉了拉沈宁苒的衣服,很是难过。 沈宁苒俯下身子看着两个孩子,心里百感交集,“妈咪暂时也不清楚什么情况,不过没事的,不要太担心。” “苒姐?”霍白舟走上前来。 沈宁苒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白郗尧叹息,“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他失忆了,忘了前几年的事情。” “失忆?” 刚刚的一切即使让沈宁苒有了心理准备,但确确实实听到薄瑾御失忆时还是惊讶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失忆? “这一年发生了什么?” 霍白舟开口道:“我们其实也不太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当时你走后,听周臣说薄哥醒来要离开,老爷子偏要把他留下,结果薄哥跟保镖打了一架,然后就晕倒了,醒来就忘了很多事情。” “那是在打斗中受伤了吗?” “应该是没有的,薄哥的身手我们都清楚,一般人根本打不过他,何况就算保镖打得过他,也不敢下死手,更不可能把他打失忆。” “所以说他这是毫无预兆的突然失忆。”沈宁苒眉心蹙得更紧了些。 “嗯。” 白郗尧叹了口气,开口道:“苒姐,你别怪薄哥,老爷子特意吩咐安排了,在薄哥身边不能出现你的名字,我们当时也怕薄哥突然想起你,而你又不在,他会更难过,所以都没敢提。” “难怪。”沈宁苒兀自喃喃。 难怪这一年薄瑾御一次都不找她和孩子,难怪老爷子更是放任她带走孩子。 薄老爷子这是想趁着薄瑾御失忆,让她彻底淡出薄瑾御的世界,然后再给薄瑾御找个合适的女人结婚,等木已成舟后再告诉薄瑾御他有两个孩子,再把孩子抢回去。 沈宁苒苦笑一声,薄老爷子真是千算万算。 薄瑾御的失忆来得也实在是蹊跷。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失忆了。 “不可能。”沈宁苒喃喃。 白郗尧疑惑,“什么不可能?” “他还那么年轻,没有疾病,没有外伤,没有受到重大刺激,不可能毫无预兆地突然失忆。”沈宁苒掀起眸子,“一定是有原因导致的。” 霍白舟点头道:“我也给薄哥检查过,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就偏偏把几年的事情都给忘了。” 沈宁苒拧了下眉头,薄瑾御这情况跟宫屿那时候一样,不过宫屿要比他严重。 而宫屿的失忆是薄烟清下毒造成的。 “薄烟清。”沈宁苒猛然想起了什么。 “是她。” 她清亮的眸子里划过了一抹了然。 一定是薄烟清又做了什么。 “苒姐,你在说什么?” 沈宁苒问:“你们之后有没有再见过薄烟清?” 沈宁苒是怀疑薄烟清的,但是薄烟清的眼睛瞎了加上被囚禁,哪来的这么大本事对薄瑾御下手。 这一点又说不通。 但除了薄烟清,应该再没有第二个人会用这种手段。 “我们也没有再见过她。”白郗尧想了想又问,“你不会是怀疑薄哥失忆跟她有关吧?” 沈宁苒点头。 怕是跟她脱不了干系。 蒋黎姗姗来迟,踩着高跟鞋气冲冲地朝沈宁苒走了过来,“苒苒,我刚刚看到薄瑾御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 看着沈宁苒的脸色,蒋黎说话的声音都弱了下去,“你也看到了?” 沈宁苒拧了下眉头,朝着蒋黎点点头,“他说他没老婆没孩子。”顿了顿,沈宁苒苦涩一笑。 “不是,他什么毛病,他?” “他失忆了,不怪他。”沈宁苒微挑了下眉,面上的云淡风轻还是难掩眼底的不安。 “失……失忆?”蒋黎看了几眼旁边几人。 这一年沈宁苒不在帝都,她自然跟薄瑾御也没什么交集,所以也是才知道这件事。 正说着话,季老夫人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扶着季老夫人的人是季云深,旁边还跟着看见沈宁苒就一脸怨恨的关欣月。 时隔一年再次相见,沈宁苒依旧美丽如初,甚至更胜从前。 而关欣月眼眶凹陷,憔悴了许多,显然季云深虽然为了利益娶了关欣月,实际上对她并不好,加上她自己之前的疯症,让她显得更像一个怨妇了。 沈宁苒没有再看她,她没忘记自己今天是来给季老夫人祝寿的。 “季奶奶,寿诞快乐,祝您福寿康宁,松柏长青。”沈宁苒收拾好情绪,将自己的事情先放到一旁,扬起笑容看着季老夫人。 季老夫人笑容慈爱,“好,好,谢谢。”老夫人朝着沈宁苒伸出手,“苒丫头,是不是季奶奶这里不好,你都好久不来看季奶奶了。” 之前季祁安是轰轰烈烈追过沈宁苒的,季老夫人第一次见沈宁苒就对她很是喜爱。 当初沈宁苒嫁人,老夫人还自己郁闷可惜了好一阵子。 沈宁苒伸手握住老夫人的手,“没有,季奶奶您这很好,是我不好,以后一定常来看您,您别嫌我烦就好。” 虽然都是一些客气话,但老夫人听着还是很高兴,“不会,绝对不会,奶奶巴不得你天天住奶奶家呢。” 沈宁苒配合地笑了笑,牵起煜宸赫赫的手跟季老夫人道:“季奶奶,这是我的两个孩子,煜宸赫赫。” “季太奶奶好。”两个小家伙乖巧地叫人。 老夫人高兴的看着两个小家伙,眼神愈发的慈爱,“苒苒,你快看看我们家祁安。” 沈宁苒疑惑地看了眼季祁安,“季奶奶,他怎么了?” 老夫人笑得一脸意味深长,“看看你能不能看上他,这样我就直接有两个大重孙咯。” “啊?”季老夫人这番话实在是出乎意料,吓了沈宁苒一跳。 “奶奶,您又开始了。”季祁安也是无奈,这老夫人实在是太急了,生怕沈宁苒跑了。 “奶奶能不急吗,你哥已经娶了一个让我不中意的,你得把苒苒给我娶回家,让奶奶也高兴高兴吧。” 季老夫人毫不避着关欣月说这些话,足以见她是极不喜欢关欣月。 关欣月在后面听得咬牙切齿,却不敢言。 看着前面这一幕,白郗尧和霍白舟同步叹息了一声。 白郗尧摇摇头,“薄哥再这么继续下去,老婆和儿子都要被季祁安这小子给抢了。” 霍白舟叹息一声,“谁让薄老爷子就是这么固执呢。” 老夫人握着沈宁苒的手一顿推销自己的孙子,蒋黎站在后面看得忍不住笑了笑,这时手机跳出来一条信息,她看了眼,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白少,待会帮我跟苒苒说一声,我有事先走了。” 白郗尧挑了下眉,“你这气势汹汹的干嘛去?” 蒋黎握紧手机,咬牙切齿,“抓奸。” 白郗尧静默听完,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摇头淡淡叹息一声,“一对更比一对难啊。” 蒋黎按照对方发过来的酒店地址和房间号,直接来到房间门口。 6606! 就是这! 蒋黎站在门口,深吸了几口气,气愤的情绪持续了一路,真正走到了门口,她的手又顿住。 正好此时一个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蒋黎扫了眼餐车上摆着的房间号码,正是6606点的餐。 蒋黎握紧手里的包包,等着服务员敲门。 不多时,房门打开。 她听到熟悉的冰冷声线说了一句,“放那吧。” 蒋黎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些,她死死捏着手心走进去,宴迟正坐在沙发上,泰然自若地抽着烟,而他背对着的大床上正坐着一个女人在快速地穿着胸罩。 蒋黎的脑子嗡的一下,当即一片空白。 女人看到她,刚刚还利落穿衣服的手变得慢条斯理,也丝毫不介意她正在盯着她看,宛如一个胜利者一般穿好鞋子站起身。 宴迟看到蒋黎,深沉的黑眸里透出几分难得的意外,“不是去季家了,怎么过来了?” 蒋黎没有回答他。 “蒋小姐来啦。”女人撩了撩长发,笑得妩媚动人。 蒋黎认识她,何苏念,之前是同一所学校的。 宴迟出事入狱后,蒋黎就没再见过她。 何苏念看了眼蒋黎,朝着宴迟走过去,“阿迟,既然蒋小姐来了,我就先走了。” “嗯。”宴迟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蒋黎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终于她有了动作,将手里的手机包包一股脑的丢在桌面上,“走什么,一起聊聊啊。” “不了,我还有事,蒋小姐如果想聊,我们有时间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何苏念踩着高跟鞋离开。 房间门关上,只剩下蒋黎和宴迟两个人,房间里落针可闻。 宴迟对这件事好像完全无所谓,也没有去解释的意思,直起身拿起桌面上摆好的刀叉,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小块牛排,淡淡问,“吃了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没有一丝被正牌女友将他和别的女人抓奸在床的窘迫感,也没有一丝慌乱。 可笑吧,他对于她看到这一幕居然一点都不慌乱! 还问她吃了吗? 蒋黎木然地坐在那,她不禁开始怀疑,他们是没发生什么?还是说他根本不在乎她,对她无所谓,才懒得解释。 她看过薄瑾御在乎沈宁苒时的样子,那是十一月的天里男人独自在楼下守了一夜,就为了能跟女人解释一句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 而他呢? 他居然还有脸吃! 蒋黎在心里暗暗地告诉自己,只要他说一句,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这件事她就当作没发生过。 可惜的是并没有。 他没有任何解释。 他是根本不在乎她! 蒋黎垂了垂眸子,苦涩一笑,虽然不想问了,但最终她还是问了一声,“何苏念找你干什么?” “聊天。” “脱光了聊?” 宴迟笑了一声,似乎也觉得这件事好笑。 蒋黎看着他那张脸怒火就不断上涌,真想把那块牛排呼在他那张无所谓的嘴脸上。 而事实上她也那么做了。 被牛排呼了一脸的宴迟顿了顿,就见气疯了的女人扯起自己的东西甩门离开。 她甩门离开的那一刻,他还真想把她叫住解释几句。 但最后他还是没有那么做。 宴迟看着掉在地上的牛排,边抽着纸边皱着眉道了一句,“浪费。” 这件事宴迟有些冤枉,他走进来就看到何苏念躺在那,要对他投怀送抱,刚坐下不久,蒋黎又闯了进来,一切猝不及防。 不过他懒得去解释什么。 无关紧要的误会在他眼里仿佛还没有刚刚掉地上那块牛排重要。 蒋黎挺直脊背走出去,她越走越快,走到电梯口,她疯狂地按电梯,眼睛里的泪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下了电梯,打了车,全程蒋黎都是魂不守舍的。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打湿了她的衣袖,她望向窗外,思绪翩飞。 遇到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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