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儿臣便求父皇多让儿臣在京几年,好能陪伴父皇和母亲。” “这算什么!”皇帝一叹,“你便不说,朕也舍不得你再去征战了。你是该多在京里,陪着朕,也陪着你娘。” “再给朕多添几个孙子孙女,就更好了。”皇帝笑道。 楚王心中蓦生烦躁。 “你文阳姑姑家的阿容至今没成婚,还等着你呢!”果然,皇帝笑着说,“如今你大功已成,总该再成家了。她是公主之女,你是朕的皇子,正是相配。阿容又已经十九岁了,不是那等十四五岁不懂事的女孩子,不会随意吃醋拈酸,把你那爱妾怎么样。她为你耽误到快二十的年纪,你文阳姑姑几次来求朕,朕总得给她一个交代。” 楚王盯着面前的桌案,心想太子的废话有时也不是纯在放屁 。 两年多不曾回京,他确实快成了“不知礼”的野人。 不然为什么,这么想把这满桌茶点掀翻。 “父皇上次还说,定会给我选一位温良贤淑的王妃。” 他抬起眼帘,语气平静:“怎么才两年过去,父皇又变了。” “公主的孩子——还是文阳姑姑的女儿,”他忍不住笑了声,“父皇是把我当几岁孩子了?‘温良贤淑’四个字,她能合上哪一画、哪一笔?” “咳……嗯!”皇帝清了清嗓子。 “女孩儿的人品重要,可对你的心意也重要。”他面上仍是慈爱的笑,“你看从前说的那些女孩子,除了她,哪一个不是早就成了婚,孩子都生了?只看她愿意等你四五年的这份心意,就比多少人都强了。” “等我?”楚王问,“还是等‘亲王妃’?” “父皇,公主的孩子哪里愁嫁。”他声线依然平稳,只是说出的话不再留任何情面,“我和周仙容——她是叫这个名字吧——虽然是表兄妹,自幼至今,一共也没见过几面。她真是为了我这个人至今不嫁,父皇该担心,文阳姑姑是怎么教的女儿,为了一个不熟的男人,竟连身份脸面都不要了?” “你!”皇帝作色瞪眼,“你——” “父皇息怒。”楚王站起身。 “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羞辱于她,更非为了惹父皇生气。”他还笑,“父皇和文阳姑姑是同胞兄妹,情分非比平常,自然也更疼外甥女。周仙容如此坚持,不过是想做亲王妃。二哥和四哥都是郡王,二嫂和四嫂也都活得好着,七弟八弟也早成了婚,又没身份,她是都嫁不成了。可九弟不是才丧了妻?太子的孩子也有两个正在婚龄。这些孩子人又年轻,前程未知,父皇不妨为她提拔历练两个,封了亲王,将她发嫁,不是正好?” 皇帝听得额头青筋暴起。 “这都是——”他大怒,“都是什么该死的话!” “封一国亲王,这样的朝政大事,在你嘴里,倒像儿戏!” “是父皇先同儿臣玩笑,儿臣才说得稍过了些。” 楚王俯身,还是笑:“父皇方才问,儿臣想要什么赏赐,儿臣就求父皇不为这事生气,怎么样?” 皇帝盯着他,缓缓掩住了怒意。 “下不为例。”他拍了拍桌面,“坐。” 楚王直起身,谢恩落座。 片刻的沉默后,皇帝再次开口:“但你总要成婚。” “堂堂的亲王,没有王妃,府中有事,都叫一个侧妃管着,或是找你母亲,像什么样?”他道,“朕和你母亲选的,你都不满意,你自己选出一个告诉朕,朕看了好,就给你赐婚!” 楚王满心的疲惫,只觉得比几夜不睡远途奔袭还累,比两年不曾休息灭亡西戎还累。 “父皇一定要儿臣娶个人?”他问。 “已经六年了。”皇帝叹道,“为你不再娶妻,这些年,朝廷内外多少议论。朕不能容你再任性了。” “既然如此,”楚王说,“儿臣要娶江氏。” 这话顺畅地出口,他自己先是一怔,很快,又一笑。 迎着皇帝惊怒的双眼,他再次、清晰地说:“儿臣要娶,只娶儿臣府里的侧妃,江氏。” 第109章 怕他的青雀。 皇帝的神色几度变化:震惊、愤怒、疑惑、费解…… 从楚王用嘲讽的言语挖苦文阳公主和她女儿,拒绝了圣人赐婚起,紫宸殿里就再没有了其他人的声音。 而当他前后两次清楚说出,要娶江侧妃为正妃时,服侍众人的惊悚便随着近乎凝结的空气,也几乎化为了实质凝固,谁也不敢再让喘气声落地。 皇帝一动不动瞪着楚王。 这是登极已有三十年,威遍四海、大权在握的天子满含怒意的注视。不提寻常官员面圣都是何等肃然恭敬,即便是贵妃、太子、丞相,在面对盛怒的帝王时,再是意见相左,也并不敢多触怒火,总要迂回劝告,婉转规谏,尽量先安抚圣人的心绪,再行其他谋划。 楚王当然也并不愿意真正惹怒——皇帝。 可他也没有动。没有惶恐地起身请罪,也没有故作轻松说他是玩笑,请父皇忘了方才的话。 他只是坐着,挺直了脊背,安静承受天子的怒目,也安静地回望天子,与天子相视。 他甚至感到轻松。轻松到有些想笑出声音。 他不过一个亲王,并非储君,更非天子,再是“功震天下”,有无王妃,也只关系到他一家、一府,并不关乎国朝社稷。 父皇——天子——为何执着让他娶妻,他心知肚明。 五年前,他为颂宁报仇,杀的是天子赐下的王妃。宋氏虽罪该当诛,天子却也颜面受损,这五年孜孜汲汲“操心”他的婚事,最主要的目的,无非是想确认,他是否还在控制之内,是否还足够“听命”。 是否还是天子让他娶谁,他就必须娶谁。 是否还是天子让他做什么,他就一定会做。 除此之外—— “阿昱……” 天子和亲王的对视,竟是天子先向后退了一寸:“你是,在赌气?” 这是给了楚王一个台阶。 他仍然盯着楚王:“婚姻大事,如何还能玩笑。” “儿臣并非玩笑。”楚王立刻说。 现在,也非赌气了。他在心中轻笑。 “父皇为什么会以为儿臣是在赌气?” 他还用着平常的语气,似乎丝毫未曾察觉皇帝的怒意,就像寻常的儿子在与父亲商议家事:“江氏陪伴儿臣四年有余,给儿臣新添了一子一女,生育有功。她又守分知礼,从来不曾主动与人起过争执。心胸宽广,看视大郎二郎一如亲子,时常与我提起,劝我多去关照。贤明大义,劝阻李氏为她父亲求情。这不是正是父皇想为我选的‘贤良’女子?” 见皇帝眉心拧得更深,他还是未有所觉一般,甚至笑着说:“她又曾是康国公府的人。儿臣娶了她,朝堂内外,谁也不会再以为儿臣还对宋家怀恨。父皇也正能安心了。” ——天子一定要他再娶新妻,也正是想让他的新婚事盖过“楚王杀宋氏”,不再让宋家难堪。 天子果然眼神微动。 但他开口,却是一叹:“这……不妥。” “为何不妥?”楚王忍耐。 “你能念起你皇祖母,这很好。”皇帝叹息,“可江氏在宋家不过侍女,出身何其微贱,许你封为侧妃已是破例,如何还能当得起你的正妃?这实不妥。这也太委屈了你。” 楚王几乎冷笑出声。 委屈了他? “她早已不是侍女,如今,身份更不算‘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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