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个月。下次再给殿下写信,不知会是什么时候,殿下在边关忙碌,她并不敢多扰。但,她想请殿下万忙之中,拨冗给女儿想一个名字。 如此,即便她生产时,殿下不在身边,女儿降生,也会知道,父亲是疼爱她的。 女儿。 楚王握着信的手指收紧,目光盯紧最后一行字。 父亲。 …… 女儿五个月了。 青雀信中写的是实话。怀着这个孩子,她的身体,的确和上一世一样轻松。 好像女儿虽然还没降生,只在她腹中,便已经知道,她们母女处境凶险,所以才这样安静,不给娘亲多添麻烦。 其实……上一世,她怀着儿子的时候,也没出现太多不适。 青雀几不可闻地叹气。 柳莹的指尖划过书页,带出细微的声响。 坐正身体,青雀收回目光,不再看荷叶上捧出的莲蓬。 不想了。 “娘子,柳孺人?”李嬷嬷走进来,摆摆手,没接雪信捧来的凉饮。 “嬷嬷!快坐。”放下才拿起来的书,青雀笑问,“嬷嬷们商议出结果了?” 柳莹也放下了书。 芳蕊端来绣墩,李嬷嬷欠身坐下。 雪信又捧来温茶,她这回接了,笑道:“商议定了:这次殿下得胜,府里就不请诸位夫人娘子们齐聚庆贺了。一来,陛下已有赏赐,府上不缺荣光。二来,府里还有些隐患未除,恐娘子见人不妥。三来,殿下也不会因府里少吃这一顿酒,就以为我等不尊重,京中更不会因府里少办一次酒宴,就忘了殿下是谁。殿下人又不在,这酒吃着也没意思。还是先等殿下的回信来,到中秋佳节时,再看是不是请诸位夫人娘子们赏月团圆吧。” ” 果然这样好。“柳莹笑道,“伏天还没过,别说江娘子了,我也不敢太阳晒着的时候出门。” 青雀连声赞同。 九日前,楚王在西陲以八百轻骑斩首敌军八千,俘获三千的捷报抵达京中。满朝欢庆,圣人大喜,赏赐流水一样的送入了楚王府,李嬷嬷、严嬷嬷和季长史,也又发了一回喜钱。 楚王杀的是西戎人,青雀当然高兴。他多一份功劳,他的妻妾儿女也会多一重保障,对她更是好事。 可昨日,李侧妃突然对严嬷嬷提出,殿下新立功劳,府里应当摆宴欢庆。便是她们这些妃妾的身份不足够请亲友,自家乐一乐也好,不然,这么大的喜事却没动静,像楚王府里没人了似的。 宋家和袁家的事还没解决,袁家娘子还在三日前又来了一次王府,青雀直觉此事不好,但她不能直接反对。 幸好,最终的决定是不摆酒宴。 “伏天虽还没过,可天也没有前些日子那么热了。前儿又下了场雨,今儿又是立秋,我也算上了年纪,是不敢再喝凉的了。”李嬷嬷笑道,“孺人、娘子也注意着些吧。” 青雀、柳莹都领她的好意。 青雀又笑说:“说起来,中秋也快了,只剩四十几天。好像昨日还发愁,天气这么热怎么出门,明日就要新做夹衣了。” “可不是吗。”李嬷嬷笑叹,“越上了年纪,越觉得这日子,真是一年一年过的飞快。” “看嬷嬷走路说话,比我还硬朗精神,还不到说自己老的时候。”柳莹便道。 她甚少说这样吹捧人的话,一说起来,便似比旁人的更可信。 加之又有青雀真诚附和,明知她们是哄她高兴,李嬷嬷也不禁笑了又笑。 再说几句闲话,喝过这杯温茶,她笑着出去,把茶杯递给雪信,拍了拍她的手。 柳莹便看青雀,向她伸手,要同她到内室说话。 青雀才递上自己的手,碧蕊又从外回来。 她喝下两口绿豆汤,便忙到侧间来。 青雀已坐回去,示意她直接说。 她便靠近几步,用柳孺人也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回道:“娘子,打听清楚了。这次宿州水灾,因波及不广,受灾州县不多,陛下暂只令当地官员全力救灾,还未派御史巡察。” “确定宋檀没有被点御史?” “宋二公子的确无有升任调动。”碧蕊肯定。 “我知道了。”青雀点头,“辛苦你了,快去歇着吧。” “是。”碧蕊退下。 青雀便与柳莹到内室来。 “宋檀因是康国公府这一辈唯一活着的男丁,也是康国公府唯一还能在朝中任职的人,一向多得圣人宠信。他从入朝便仕途极顺,不过四年,就做到了中书省左司郎中。”她先对柳莹解释,为何关注宋檀的升迁调用,“如今他已在此任上一年有余,按圣人从前对他的看重,或许该让他外派历练,积攒功劳了。哪知竟没用他。” 为什么这一世,圣人没用宋檀? 他送人给楚王,楚王收下,就算两家只是达成浮于表面的、薄的似层纱的和睦,圣人也理应少了些许用他的顾忌才对。 上一世,楚王一直不曾对宋家稍假辞色,圣人培养起宋檀来,也未见有所犹豫。 “陛下用谁不用谁,这也难说。或许是陛下看他还年轻,不宜担此赈灾重任。”柳莹道,“倒是他人在京里,对你更不利。” “还是他出去赈灾有功,回京升任,对我更不利。”青雀一笑,“如此也好。” “也是。”柳莹便也笑,“你倒想得开。” “先不提他了。”她便说起,“偏是袁家娘子又来过之后,李侧妃才提起摆宴庆贺的话。这也太巧了些。” “不是说,”青雀低声,“李侧妃从前皆对袁孺人不假辞色吗?我入府第二天去静雅堂,提起袁孺人,李侧妃的话里,也不似与她交好。” 她们竟会联手? 还是李侧妃展露出来的那些对袁孺人的不喜,果然都是伪装? “是如此。”柳莹也疑惑,“但,她两人本无深仇……” 她细细对青雀说:“李侧妃虽似不喜袁孺人,却也没对她做过太过分的事。不过是说她的行事不妥,要她谨守规矩、谨言慎行,不给静雅堂惹事罢了。你没见过袁孺人,或许不知道,她入府后……没受过太多教导。有时,说话行事,的确有不妥之处。” 倒向贵妃榻,青雀静心深思。 李侧妃那骄傲、骄矜的面容神情,不断在她眼前出现。 “会不会,是她想借剑杀人!” “这话怎么说?” “借袁孺人的剑,杀我,或是,”青雀抬头,“借殿下的剑,杀她?” 就像她去静雅堂拜望那天,李侧妃故意挑起她对袁孺人的不满,一样的手段。 “还真有可能!”柳莹惊讶,“若真如此,不论是借她杀你,还是借你杀她,李侧妃都几乎置身事外,坐收渔利呀!” “可惜,人做了什么,不会全无痕迹。”青雀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她突然提起摆宴庆贺殿下得胜,不但你我疑心,想必嬷嬷们和长史也有疑惑。筵席不摆,她的提议不成,必然还会再有动作。我且等着看。” 她也只能等。 她不是楚王,只是一个尚无品级的“娘子”,楚王留给她的一切,都只供她防备和反击,不允许她主动出手。 除了等,除了探听消息,除了分析对方的目的、猜测对方的手段,现在,她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 若她已有名位,哪怕只是孺人…… 环住已经隆起的腰腹,感受女儿轻轻踢动,青雀也同时,认真体会着自己的渴望。 - 连续两场雨,带走了伏天的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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