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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 她定了定神,径直绕过梁俞安,将饭菜摆上休息室的茶几。 “哥,你客户在这儿也不说一声?” “他非要留在这里。” 路言昭夹了块排骨塞进嘴里,含糊道。 “他说喜欢我这儿的氛围,按小时付费,我总不能赶人吧?” 路语初皱眉看向梁俞安,后者却自顾自倒了杯茶,仿佛对兄妹俩的对话充耳不闻。 路语初出了休息室,把休息室和诊室之间的门关上。 “梁先生,” 她走到梁俞安面前,忽然开口。 “您昨天把我认成您夫人,是因为我和她长得很像?” 梁俞安捏着茶杯的手一滞,茶水险些泼出来。 “是。” “可她已经去世一年了。” 路语初盯着他的眼睛:“您为什么觉得她还活着?” 梁俞安放下茶杯,瓷低磕在玻璃茶几上发出脆响。 “因为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路语初心跳漏了一拍,指甲掐进掌心:“什么意思?” 梁俞安忽然倾身逼近,眸中暗流涌动。 “路小姐问了这么多,该轮到我了吧?” 路语初下意识后退半步:“您问。” “你吃海鲜会过敏吗?” “啊?”她愣住,“只对蟹类过敏。” “讨厌香菜?” “你怎么知道?” “喝咖啡加几块糖?” “一块。”路语初终于忍不住皱眉:“这和您夫人有什么关系?” 梁俞安靠回沙发,眼底是果然如此的了然。 “她自称攻略者,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路语初瞳孔骤缩,脊背绷紧,后又听他又轻飘飘补了一句。 “开个玩笑,我夫人就是个也会生老病死的普通人。” 她猛地松了气,指尖微微发颤:“梁先生,这种玩笑不好笑。” “是吗?” 他垂眸摩挲婚戒,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可她说要消失时,我也以为是个玩笑。” 路语初直觉这句话后面的故事不简单,不想过多掺和。 她抓起包转身就走,不忘朝休息室喊一声。 “哥,我晚上有聚会,先回去了。” 得到路言昭的回复后,路语初逃似的离开了心里诊室,没有看到梁俞安别有深意的眼神。 傍晚,聚餐包厢。 路语初推开门时,谢婉欣正举着酒杯高歌,一群朋友笑得东倒西歪。 她扫视一圈,目光突然定在角落—— 谢时仟一身黑色高领毛衣,面无表情地缩在沙发里,与周遭喧闹格格不入。 “你怎么来了?” 她挤到他身旁坐下,沙发陷下去的瞬间,谢时仟的背脊明显僵了僵。 “你姐不是说你最讨厌这种人多的场合吗?” “我突然觉得一直在家待着也不太好。” 他抿了口柠檬水,喉结滚动,“而且我姐说我再宅着会长蘑菇。” 路语初噗嗤笑出声,伸手戳了戳他紧绷的胳膊。 “放松点,又没人吃你。” 谢时仟耳尖泛红,低头摆弄手机:“你……最近头还疼过吗?” “没有,多亏谢医生开的药。” 路语初托着腮看他:“怎么?谢医生职业病犯了?” “随便问问。” 谢时仟指尖在屏幕上胡乱滑动,突然蹦出一句:“你有喜欢的人吗?” “啊?” 路语初被刚喝进嘴的啤酒呛到,咳得满脸通红。 “当然没有!我才刚从病房里出来半年。怎么突然问这个?” 谢时仟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声音闷闷的。 “随便问问……挺好的。” “什么挺好?” “单身挺好。” 谢时仟别过脸,水晶吊灯发散的光印在镜片上,掩住眼底波澜。 宴会结束后,谢婉欣已经醉得站不稳,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桌上嘟囔。 “再来一杯……” 谢时仟皱着眉将她的胳膊架到自己肩上,转头看向路语初。 “路姐,麻烦搭把手。” 路语初立刻绕到另一侧扶住谢婉欣的腰,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她往外走。 “她到底喝了多少?” 谢时仟的西装被蹭得皱巴巴的,谢婉欣的高跟鞋差点踩到他脚背。 路语初低头看了眼满地空酒瓶:“至少三瓶红酒,还混着喝了香槟。” 怀里的人突然挣扎起来,谢婉欣含糊地喊着要唱歌,手指胡乱戳向路语初的脸。 路语初吧谢婉欣扶进后座,自己也在旁边坐下。 “你姐酒量这么差还逞能。” 谢时仟握着方向盘,余光瞥见她被风吹乱的发丝,突然开口:“你唱歌很好听。” 夜里风大,路语初没听清谢时仟说了什么:“什么?” “没什么。” 谢时仟踩下油门,车载广播突然切到一首老歌。 “若这一刻我竟严重痴呆,根本不需要被爱——” 路语初跟着哼了两句,转头却发现谢时仟嘴角微扬。 再仔细去看时,那抹笑又好像是自己的幻觉。 到公寓楼下时,路语初要下车却被按住。 谢时仟已经绕到她坐着的这边拉开车门。 “太晚了,我送你上楼。” 路语初瞥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谢婉欣,欣然答应。 二人进电梯时,电梯里弥漫上淡淡的酒气。 快到路语初所在的楼层时,谢时仟突然开口。 “头疼的话,睡前可以喝蜂蜜水。” 金属门映出他笔挺的站姿,“还有……” 叮—— 电梯到了。 出了电梯便是家里的玄关,路语初转身等待下文。 谢时仟抿了抿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路语初回到家洗漱完刚换好睡衣,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谢时仟还在纠结她头疼的事情。 路语初抱着枕头盘腿坐在床上,正要回复,第二条消息又跳出来。 指尖在屏幕上悬了片刻,路语初最终选定一个猫咪点头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正要关上手机睡觉,对方的状态栏突然变成“正在输入中”。 反复闪烁了五六次,最后发来句: 路语初抿嘴一笑,又回了一个小猫盖被子的表情包: 这个夜晚并不安稳。 路语初入睡后不久,梦见自己站在一片沙滩上,咸涩的海风裹着某种焦灼的情绪。 她不断回头看身后别墅的方向,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纸条。 浪潮声中隐约传来机械的倒计时声,每响一声,心脏就跟着抽痛。 路语初惊醒时枕头已经被冷汗浸湿,路语初坐起来平复了一下心情。 随后抓起手机给谢时仟发消息: 谢时仟的电话来得很快,电话接通时,路语初才刚下床准备去洗漱。 “昨天的梦,你还记得具体场景吗?”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像是在医院值班室。 路语初想了一会儿,虽然梦里没有明显的地标标识,但直觉告诉她,那里就是北海。 听到路语初猜测的谢时仟将北海这个地点记录下来。 路语初在电话那边描述着梦境里的压抑感,谢时仟握着钢笔的手越攥越紧。 “今天就来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吧。”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后天开始,我请几天假,跟你一起去北海。” 路语初没有注意到谢时仟语气里的紧张,听到他准备和自己去北海时还饶有兴致。 “可以呀,那我们把婉欣也叫上,就当旅游了。” 谢时仟失笑,语气柔和下来:“好。” 这边,路语初和谢婉欣商量好旅游事宜后,刚好收到路言昭发来的菜单。 等路语初提着便当盒走进路言昭的办公室,正撞见梁俞安坐在会客沙发上。 梁俞安正听电话那边汇报工作,眉眼间有些燥郁,却看到路语初的刹那平息了下去。 路语初把保温桶放在办公桌上,余光瞥见梁俞安盯着自己的眼神。 路言昭从文件堆里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 “今天来这么早?果然还是妹妹好。” 路语初早就习惯了路言昭对自己的吹捧,说起正事。 “哥,我过两天打算去北海旅游。” 梁俞安猛地一转头看向路语初,路言昭也对路语初说走就走的旅游有些好奇。 “怎么突然想去旅游了?和谁去,打算去多久,酒店定好了吗?” 路语初神色自若,仿佛去北海的计划只是心血来潮。 闃拚嘽餓霏訃馇尨鸡豷鞗魕熻儑网鰙 “突然想看海了,和婉欣还有时仟去,明天出发,暂定玩一星期,酒店已经定好了。” 梁俞安默不作声在一旁听着路语初的行程安排,看似不感兴趣。 了解到路语初选定的航班后,他垂眸盯着手机屏幕,迅速给秘书发去消息。 秘书的回复几乎是立刻弹出: 梁俞安拧眉,眼底有些不悦,打字回复。 手机那边又接着回复: 梁俞安安排好事宜后,便继续抬头看向坐在路言昭身边的路语初。 她低头时一缕碎发滑落,抬手别到耳后的动作与沈禾初如出一辙。 梁俞安能再路语初身上看到沈禾初影子的同时,又感觉心里的揪痛感愈发严重。 路语初将保温桶推给路言昭,余光瞥见梁俞安灼灼的目光,手指无意识蜷了蜷。 路言昭舀了一勺粥,故意提高音量:“某些人再盯下去,我妹妹脸上要烧出洞了。” 梁俞安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 和路语初擦肩而过时,他低声道:“路小姐,北海风大,记得带外套。” 路语初动作一顿,又仿佛什么都没听到般接着做自己的事。 从路言昭那出去后,路语初就按照谢时仟给的时间去了医院。 做完检查后,谢时仟看着路语初的检查结果松了口气。 “脑部CT显示一切正常。” 谢时仟将报告单递过去,指尖不自觉在报告单上摩挲了两下。 “但梦境和闪回画面可能是潜意识在重组记忆。” 路语初摩挲着报告边缘:“如果是别人的记忆呢?” 谢时仟闻言有些好奇:“别人的记忆是什么意思?” 路语初半开玩笑地试探。 “比如我躺在病床上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长到过了一生,但是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时仟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复又否定了路语初的猜想。 “不太可能,虽然有些植物人的意识比较活跃时做的梦在醒来后会记不清晰,但不至于稍微回忆一些就导致头疼。” 路语初沉默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时仟以为她在担心,又开口安慰。 “别担心,总能解决的。” 路语初朝他安抚一笑:“没担心,我在想明天去北海要去哪里玩。” 恰好这时,谢婉欣打来电话。 “初初,今天来酒馆聚一聚呀,顺便讨论一下去北海的安排。” 路语初应下谢婉欣的邀约,和下班的谢时仟一起出了医院。 酒馆内。 酒馆灯光昏黄,路语初在谢婉欣的撺掇下决定再上台唱几首。 一开嗓,原本喧闹的卡座瞬间安静。 谢婉欣托着下巴撞了撞谢时仟的肩膀。 “眼珠子都快黏初初身上了,喜欢人家?” 谢时仟仰头灌下半杯冰水,喉间挤出一声:“嗯。” “卧槽!” 谢婉欣手一抖,酒杯险些翻倒,啧啧称奇。 “我就随便猜猜……你这种性冷淡居然会心动?真稀奇。” 二人说话间,路语初已经下台回了沙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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