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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时候她就知道,他是个长情的人。 如今,他的长情给了季音音。 他真的很爱她。 爱到可以为了季音音放弃健康,可以不顾家族责任,可以抛下一切。 就像当初,他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季音音,而将她留在血泊中。 “沈淮南,”她在心里轻声说,“祝你幸福。” 这句话,是她最后的告别,也是她对自己十年暗恋的终结。 从此以后,他的喜怒,他的哀乐,都与她再无干系。 之后,孟思妤忙着做出国前的准备。 她办理了休学手续,收拾行李,处理各种琐事。 偶尔刷手机时,季音音的朋友圈总是跳出来。 沈淮南为她捐肝后躺在病床上的照片,沈淮南亲手喂她喝粥的视频,沈淮南为她梳头发的温柔瞬间…… 孟思妤只是平静地划过去,心里再没有一丝波澜。 出国前三天,她回学校办完最后的手续。 推开别墅大门时,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 客厅里,季音音和一群闺蜜把别墅搞得一片狼藉。 红酒洒在地毯上,零食包装袋扔得到处都是,沈淮南珍藏的模型被随意丢在角落。 “你们在干什么?”孟思妤按灭音响,声音发颤。 季音音晃着红酒杯,笑得张扬:“看不出来吗?开派对啊。淮南今天有事不能陪我,我想开派对,他就让我来这了,有问题?” 孟思妤心头一震。 沈淮南有严重洁癖,从不允许任何人在家里喧闹,更别说碰他的模型和书籍。可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她——为了季音音,他连这些原则都可以打破。 她沉默许久,最终还是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航模零件捡起,轻轻擦拭后放回展示柜。 “这是他最喜欢的模型……”她声音很轻,“你们玩的时候,稍微注意一下。” 说完她转身要走,季音音却突然攥住她。 “你什么意思?你是他女朋友,还是我是他女朋友?你在教我做事吗?” 孟思妤不想与她争执,刚要开口,管家突然冲了进来。 “季小姐!”管家满头大汗,“外面那么热,孟姐已经下了十几次水,摘了九百朵荷花了,您还是让她进来吧,再这样下去会中暑啊!” 孟思妤猛地抬头:“什么摘荷花?” 季音音晃着酒杯,笑得无辜:“我们想吃莲蓬,就让你妈去池塘摘了。她不是保姆吗?摘几朵荷花应该不在话下吧?” 孟思妤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这么热的天,妈妈下了十几次水,摘了九百朵荷花…… 她疯了一样冲出去,跑到池塘边时,眼前的画面让她肝胆俱裂—— 几个女生正按着孟母的头往水里压,嘴里还骂骂咧咧:“不够!音音还没让你起来!你是沈家的保姆,音音是未来的女主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妈——!” 孟思妤疯了一样冲过去,一把推开那几个按着孟母头的女生。 池塘的水混浊不堪,孟母已经失去意识,脸色惨白地浮在水面上。 “妈!醒醒……” 她浑身发抖地将母亲拖上岸,颤抖着叫她的名字,孟母呛出几口水,却仍昏迷不醒。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肺部吸入大量污水,还好送来得及时,再晚一点可能就窒息了。”医生摘下听诊器,“需要住院观察。” 孟思妤坐在病床边,握着母亲冰凉的手,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冷静下来后,她拨通了110。 “您好,我要报案。”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有人蓄意谋杀。” 第二天清晨。 孟母终于醒了,虚弱地睁开眼睛。 “妈,对不起……”孟思妤哽咽着,眼泪砸在病床上,“都是我的错……” 孟母艰难地抬手,擦掉女儿的眼泪:“傻孩子,妈没事……” “我们不在沈家做了。”孟思妤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我带你出国。” 孟母摇摇头:“你要读书,还要带着我,太艰难了……妈在沈家还能给你存钱……” “不行!”孟思妤眼泪又涌出来,“您差点死了知不知道!您要是还在沈家,我就不出国了!” 看着女儿通红的眼睛,孟母终于松口:“好好好……妈不在这做了。但国外妈住不惯,妈回老家做点小生意,等你回来,好不好?” 孟思妤终于擦干眼泪,点了点头。 她哄睡母亲,轻轻关上病房门。 一转身,却撞上了匆匆赶来的沈淮南。 他一身白衬衫西裤,身长玉立,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是你报警告音音蓄意伤害?” 訜窧珋緭兂襰襯婾鱀僊覣芲胄妙攭犂 孟思妤静静挪开被他碰到的胳膊:“是,怎么了?” 沈淮南一怔。 是他的错觉吗? 以前那个总是偷偷盼着他靠近的女孩,如今看他的眼神,竟冷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一定要闹得这么大吗?” “大?”孟思妤红着眼眶笑了,“她差点害死我妈妈!我妈是保姆没错,但不是任人折辱的奴隶!” 她深吸一口气:“还有,我和我妈已经商量好了,她年纪大了,做不动了,明天就打算离开沈家,回老家去了。” 沈淮南愣住了。 他脑海中第一个念头竟是:孟姨走了,她也要跟着离开吗? 但话未出口便意识到,她还在S大读书,不会离开这座城市。 于是他摒弃这点杂念,开口道:“我知道这件事是音音错了,她性子骄纵了些,但本性不坏。”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她。 “这些钱,就当是我给孟姨的补偿。她要离开沈家也可以,这么多年她确实辛苦了,这些钱足够她安稳度过余生。”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还有你。” “你之前生日愿望不是希望我可以陪你一天吗?我最近忙着继承家业的事情,没工夫兑现,现在我来兑现。”他看着她,语气平静,“你就不要把这件事闹大了。” 孟思妤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 他哪里是事情忙?分明是看出她的喜欢,所以不愿意陪她罢了。 如今为了季音音,他竟愿意牺牲自己,把它当作一种“赏赐”吗? 她抬眸,眼眶微红,声音却异常冷静:“如果我不愿意呢?” 沈淮南眼神微沉,语气淡了几分:“思妤,我没有和你商量。” “就算你不愿意撤案,你也应该知道,以我家的势力,有办法让你撤案。” 孟思妤笑了。 笑得心脏发疼。 她伸手接过支票,指尖微微发颤,却还是平静地说:“那我就多谢少爷了。” 转身时,她听见沈淮南喊她名字,但季音音的电话适时响起。 最终,脚步声没有追上来。 孟思妤带着孟母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回沈家收拾行李。 行李收拾到一半时,沈淮南回来了。 他站在门口,看着她们收拾东西,怔了一下,半晌才开口:“这么迫不及待要搬走?” 孟思妤头也不抬:“我们已经不是这家的保姆了,没理由再待在这里。” 沈淮南沉默片刻,忽然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之前不是说要陪你一天?今天我有空,给你兑现。” 他顿了顿,又道:“这些行李,我让佣人帮你收拾。” 孟思妤下意识想拒绝,可孟母却轻轻推了推她,低声道:“去吧。” 她最终还是上了他的车。 车内沉默得压抑。 沈淮南握着方向盘,侧眸问她:“想去哪儿?吃饭、看电影,还是去游乐场?” 孟思妤摇头:"去清河一中吧。" 沈淮南怔了怔,但什么也没说,调转车头驶向城南。 到了学校后,孟思妤直奔操场旁的一棵梧桐树,蹲下身开始挖土。 沈淮南终于忍不住,皱眉问:“你在挖什么?” 她没回答,手指触到一个铁盒,轻轻拂去泥土,将它打开——里面是一封泛黄的信。 她抬头看向他,声音很轻:“以前写给你的情书。” 沈淮南呼吸微滞。 她站起身,将信递到他面前,平静地说:“少爷,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吧?” 他喉结滚动,没说话。 她自顾自地继续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可能是你第一次替我挡下那些闲言碎语的时候,可能是你每天给我递牛奶的时候,也可能……只是因为你对我笑了一下。” 她低头笑了笑,眼底却一片荒凉。 “不过你放心,也不要有负担,因为我不会喜欢你了。” 她抬眸,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祝你和她幸福。” 说完,她当着他的面,将那封情书撕碎。 碎纸片从她指间飘落,像一场无声的告别。 “今天的约会,到此为止。”孟思妤站起身,“谢谢你,让我能正式告别。” 沈淮南心脏蓦地抽痛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季音音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电话接通后,季音音娇嗔的声音传来:“淮南,你在哪儿?我想你了……” 沈淮南下意识看了孟思妤一眼,她却已经转身:“你去吧,我自己回去。” 他想叫住她,可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最后,他只低声道:“学校见。” 她背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心想,不会再见了。 当天晚上,孟思妤送母亲上了回老家的车。 “妈,等我学成回来接您。” “好,妈等你。” 目送列车远去,她拖着行李箱,打车前往国际航站楼。 飞机起飞时,舷窗外万家灯火。 孟思妤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承载了她整个青春的城市。 十年前那个跟在沈淮南身后小心翼翼的女孩,十年间那些说不出口的喜欢, 都在这一刻,随着飞机攀升的轰鸣,被永远留在了原地。 孟思妤拖着两个沉重的行李箱,站在异国大学的行政楼前,手里攥着一叠入学材料,耳边全是陌生的语言。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玻璃门走进去。 前台的工作人员抬头看她一眼,用英语快速说了一串话,语速快得她只听懂几个单词。 她抿了抿唇,用不太熟练的英语回答:“I’mhereforregistration……” 对方皱眉,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语气有些不耐烦。 孟思妤攥紧手里的文件,喉咙发紧。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用流利的英语替她回答了问题。 她回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深色长裤,身形修长,眉眼温和,见她看过来,微微颔首:“需要帮忙吗?” blP兔w{P兔_|故4事>屋G提JdG取9本]W文]W勿LY私P自k搬)S运j 竟然是中文。 孟思妤怔了一下,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 “谢谢。”她低声道。 男人笑了笑,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材料,用英语和工作人员交流起来。他的发音标准,语速不紧不慢,几句话就把她的入学手续问清楚了。 “你的专业是服装设计?”他低头翻看她的录取通知书,语气温和,“流程有点复杂,我带你去吧。” 孟思妤迟疑了一下,但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好点头:“麻烦你了。” “不麻烦。”他伸手接过她其中一个行李箱,“我叫陆泽言,建筑系研二的学生。” “孟思妤。”她简短地自我介绍。 陆泽言似乎看出她的拘谨,没有多问,只是带着她一路办理手续,选课,甚至帮她领了学生卡和宿舍钥匙。全程耐心细致,偶尔还会用中文解释一些她没听懂的流程。 “你的英语基础不错,只是不太适应口语环境,多练练就好了。”他安慰她。 孟思妤低声道谢。 办完所有手续,已经是下午。陆泽言看了眼时间,问她:“宿舍离这儿有点远,需要我送你过去吗?” 她本想拒绝,但看着自己两个大行李箱和陌生的校园,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陆泽言的车是一辆低调的黑色SUV,车内干净整洁,没有多余的装饰。他帮她放好行李,顺手递给她一瓶水。 “刚到这边,饮食可能不习惯,学校附近有家中餐馆,味道还不错,有机会可以试试。” 孟思妤接过水,轻声道:“你……对新生都这么热心吗?” 陆泽言笑了:“不是。” 他顿了顿,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只是刚好看到你需要帮助。” 孟思妤没再说话。 车子停在宿舍楼下,陆泽言帮她把行李搬上楼。她的宿舍在四楼,没有电梯,他一手一个箱子,步伐稳健,气息都没乱。 “就是这间。”孟思妤拿出钥匙开门。 宿舍是双人间,但她的室友还没到。陆泽言帮她把箱子放好,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便签纸,写下一串号码递给她。 “我的电话,有事可以随时联系。” 孟思妤接过,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为什么帮我?” 陆泽言站在门口,逆着光,眉眼温和:“初来乍到,谁都会有困难的时候。”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你看起来……很需要帮助。” 孟思妤一怔。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一路都绷得太紧了。 “谢谢。”她再次道谢,这次语气真诚了许多。 陆泽言笑了笑,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关上门,孟思妤靠在门板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环顾空荡荡的宿舍,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陆泽言的身影渐渐走远,直到消失在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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