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心已经沁满冷汗。 他本不该再为虞苏牵动心神。 可方才马蹄扬起的刹那,惊惶紧紧攫住了他的心脏。 虞苏虽然可恨,他也不愿她遭遇不测。 若是玄王当场发难,他也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护人。 那女人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蛊? 第75章 车厢内部装饰华丽,四周用柔软的云缎铺垫。 平安郡王阿月靠在车壁上,脸色有些苍白。 马车方才受惊,颠簸中,他撞到了车壁上。 虽说有云缎做缓冲,这点冲击不至于让他如此狼狈。 但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体质,让他心情不能起伏太大。 陆玄昭取出一杯温茶,递过去:“喝点水,缓一缓。” 阿月摇摇头,睫毛轻轻颤动,男生女相的容颜上带着一丝倔强:“我哪有那么弱?偏你们总爱大惊小怪,把我当成泥做的。” 陆玄昭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柔和:“若你是泥做的,那也是观音像上的泥。” 阿月嘴角勾了勾,似有些无奈:“舅舅,今天的事,能别告诉母亲吗?她知道了,又要禁足我。跟着师父云时,我上山下海,什么没经历过?偏偏你们把我当成易碎的。” 陆玄昭放下茶杯,“真远大师医术得了,有他在身边,自然无恙。不过长公主关心你,亦是情理所至。” 车厢里静了刻,马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了有节奏的声响。 阿月抬起眸子,眼神透着几分好奇,连带着眉心那点红痣都生动了:“听母亲说,舅舅这次去冀州处理盐税,又立下大功。一月之间,肃清上百名贪官污秽吏与盐商。” 陆玄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不过是应尽之责,算不上什么。” 阿月轻笑,眼中满是崇拜,“若非舅舅能力超群,只怕这盐税案要烂在官场。皇上舅舅身边的那些谋臣,都不如你这般雷厉风行,有手段。” 陆玄昭挑眉:“两年不见,你这张嘴倒是越发能说会道了。” 阿月眨了眨眼,语气骄矜:“那是因为我长大了啊。” “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 阿月顿时脸色通红,耳根子散发出羞恼, “过了生辰宴后我就十六了。” 阿月与长公主同日而生,此次盛大的生辰宴,不仅是长公主的,更是为阿月庆生。 阿月自小体弱,真远大师曾建议低调,不宜大办。 长公主捧在手心里的人,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捧到他眼前。 哪怕不宜大办,她要让独子的生辰宴光彩绝伦。 只是对外却说是给自己庆生。 陆玄昭微动,轻轻叹了口气。 长公主虽然张扬跋扈,实则对阿月的爱护无微不至。 只是,阿月的父亲身份低微,不过是长公主后院的一个面首。 阿月自出生便未曾冠上姓,身份也一直是京中众人背后的谈资。 “你母亲倒是有心了,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切莫让她担心。” 阿月微微一笑,“舅舅,我知道的。” · 两人一路回到了长公主府。 听说阿月在途中受到惊吓,长公主并未多言。 不过几个时辰,便将他身边伺候的人全换了一遍。 陆玄昭和阿月一进正堂,长公主便迎了过来,语气中带着埋怨:“一回来也不多陪陪我,就知道到处乱跑。” 阿月微微一笑,语调轻松:“两年未回京,总想看看京城是不是记忆中的样子。” 长公主瞥了他一眼,语气虽冷淡,眼中却透出关切:“日子还长,有的是时间慢慢看。” 说完,她将目光转向陆玄昭,语气缓和了几分:“表弟,今日多谢你了。” 陆玄昭一笑:“我不过是恰巧路过,不必放在心上。” 三人寒暄几句,气氛渐渐融洽起来。 正聊着,玉笙从外头回来,步伐稳健,眉宇从容。 除了给虞苏送帖,她还亲自去了几家极有分量的人家。 太傅府、镇国公府、兵部尚书府,甚至连齐王府也亲自送了。 这些人家,可从来不轻易接帖子。 长公主如此兴师动众不光是为了庆生,更是给独子铺路,相看人家。 她要让所有人都清楚,她的阿月身份尊贵无比,只有他能挑选别人,断不能被人挑选。 玉笙行礼后,开口道:“长公主,一切都办妥了。” 长公主微微颔首,目光淡然:“虞家那位二姑娘,可亲自送到了?” 玉笙笑了笑,带着几分戏谑:“送到了。她在家中的处境着实不易。我把您赏赐的衣裳拿过去了,谁知那虞家大姑娘一见,竟不由分说地拆开来,还拿着衣裳在自己身上比划。等得知是给二姑娘的,脸色顿时变得比变脸戏还快,好不精彩。” 长公主听罢,神色不变,只是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一旁的阿月瞧见母亲对外人罕见地感兴趣,顿时来了兴致,追问道:“母亲,您说的到底是哪位姑娘?为何还特意赏她衣裳?” 长公主轻描淡写道:“不过是个颇有眼缘的小姑娘罢了。” “能得母亲眼缘,定然有过人之处。” 陆玄昭静静听着,神色淡然。 过人之处吗? 牙尖嘴利,颇有心机算不算? · 虞苏一瘸一拐地回到南院,额上细密的汗珠渗出,神色却依旧。 秋实匆匆打来一盆冰水,小心翼翼地放在她面前。 虞苏脱了鞋袜,将红肿的脚浸入冰水中,微微皱眉,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李嬷嬷站在一旁,满脸忧色:“小姐,还有几日便是长公主的宴会,您这腿伤……可怎么去呀?” 虞苏抬眸看了看自己肿得如馒头般的脚踝,秀眉微蹙,道:“还有几日,好好养着便是。再不济,就算是爬,也得爬去。” 她半垂着乌睫,眼神落在窗外,思绪飘远。 难不成什么都不做,真去给人当继母不成? 上次宴会她就看清楚了。 卫夫人分明是想把她推到风口浪尖,挡住林夫人的锋芒。 她自持身份,不好与林夫人撕破脸面,毕竟亲孙子也有一半林家的血脉。 可她虞苏是个外人,哪怕嫁过去,也适合出头做个恶人。 这一摊浑水,她可没兴趣掺和。 真远大师的批语,她一定要拿到。 秋实站在一旁,垂头丧气,满脸自责,不敢多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李嬷嬷见状,忍不住轻声劝道:“秋实,你也别太自责了。照顾小姐是我们的本分,出了事儿,你也不必全揽在自己身上。” 秋实小声嘀咕:“可小姐是为了救我伤成这样,若是长公主宴会上出了什么差池该怎么办?” 她眼眶微红,小声补充道:“要是春华姐姐回来就好了……” 以前宴会都是春华姐姐和小姐一起去,自己肯定做不到春华姐姐一样游刃有余。 虞苏抬眸,语气平静:“秋实,不要一遇到事就说自己笨。学不会的东西,可以慢慢学。记不住,就写下来,每天背一遍,总会记住的。” “人情世故本就不是一日能通的,你欠缺的,是时间和历练。只要肯用心,迟早能学会。” 秋实抬起头,眼泪汪汪:“小姐……” 李嬷嬷在一旁听着,心中暗暗感慨。 小姐虽年纪不大,却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清明与坚韧。 秋实能碰到愿意等她成长的主子,真是她的福分。 待秋实出去后,李嬷嬷还是忧虑重重,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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