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包扎成两个熊掌的手摸了又摸,好像这样能消退一样,还埋怨他不知道叫疼,要不然她肯定松口了。 窦绍就这么躺着,随她折腾,直到听到那句:“你别说是我,就说是别人咬的” 他立马变了脸,掐的她差点憋气,她举着双掌狠狠拍他胸口:“你说,你是不是羡慕我的小蛮腰。”怎么每次都精准掐这一处。 窦绍无语。 “谁让你乱说话。” 卫姜爬起来,离他远一些。 “不然怎么说?我不要面子啊。”狗才咬人,她是高贵雍容的县主,怎么能干这种事。 这种时候要脸了,那他就不要名声了? 这么一道明显的伤口,谁都会往歪处想,到时候说来说去变了样,谁知道她又会怎么秋后乱算账。 他摸了摸牙痕,轻描淡写道:“明日应该就消了,不行我就说是野猫抓的。” 看她眼神写了四个字:满意了吧? 卫姜嘿嘿讪笑,捧着药膏送到他跟前:“擦点药好得快。” 窦绍瞄了一眼她被包的扎实的手,接过药膏给自己擦。 “就这么出口气算了?” 他这口气好像是觉得把周琼英打成猪头不是什么大惩罚。 就说嘛,老狐狸心黑着呢? “不然呢,这事闹大也不过是一句年纪小不懂事,再说了皇上烦着呢,哪有心情理这些事,搞不好还觉得我麻烦事多,周琼英毕竟姓周,周家还有其他姑娘要做人,他们不会眼看着周琼英名声尽毁的,何必把周家其他人也搅进来。” 她小小叹气:“就这么便宜她一次,下次再落我手里就双倍奉还了,嘿嘿……” 她得意说道:“如今我闹这么一场,流言也该反过来了吧,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也感受下被人说闲话的滋味。” 当然卫姜考虑的还有一个关键因素,窦绍如今正在查长公主的事情,若是因为流言的事情先闹起来,后面窦绍真查出什么,长公主说不定倒打一耙。 “那就先委屈你一些日子,我们秋后再算账。” 卫姜点头,转头问他今日有没有新进展。 窦绍:“今日去了迎宾馆,还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迎宾馆是北蒙使团下榻的地方。 但看他的神色,不像是没发现? 卫姜还要详细问,马上停下了,到家了。 两人才踏进家门,就接到襄阳郡主送来的口信,让他们明日过去一趟,特别点名卫姜必须到。 卫姜看向窦绍,挤眼弄眉,难道这么快就得到她打人的消息了? 她垮了脸,这个老母亲不好对付啊,定然又是一顿骂了。 窦绍忍笑:“明日我陪你去。” 有他陪着那自然是最好的,老母亲当着他的面至少不会骂的那么凶,可是…… “算了吧。”他哪有时间。 第81章 我们曹家村都姓曹 次日, 卫姜并没有回娘家,是的,她无耻地逃跑了。 经过一夜的发酵, 私会小白脸的流言是没了,可那骄横跋扈名声是上了新台阶,还有人暗中下注,赌窦绍是不是经常被她打, 说不定那齐整的官服下是遍体鳞伤。 脑洞不是一般地大。 卫姜不停地在他身上打量, 那小眼神恨不能从领口钻进去,把他剥开以证清白。 窦绍感觉到背后有些发凉, 双手拢住袖子,把衣服遮的更严实了。 “今日天色不好, 说不定要下雪,让你别来你非要跟来。”他生硬地挑起话题 卫姜嗤了一声:“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在家可不安全, 谁知道襄阳郡主会不会杀上门。 如今都快把她说成变态了,当然这里面少不了长公主府的手笔。 窦绍瞥了她一眼, 当时是痛快了,如今后悔了吧。 “你说自己不舒服,万一岳母派人来探望, 你不在家岂不是有欺瞒之嫌。” 卫姜举起自己还包着的一小块布的双手, 示意自己可没有骗人, 她是真的受伤了, 不过这伤也不影响自己去城外放松放松。 “放心啦,只要你给我作证,我是陪你办正事去的, 可没有故意避开她。” 窦绍似笑非笑打量她,不是故意吗? 卫姜举起爪子一把薅住他的胳膊, “别说这些吓人的话了,曹家沟到了没有?” 原来她也有怕的人,窦绍眼中闪过笑意。 “快了,翻过前面山头就到了。” 卫姜看着外面荒凉的景色,没想到京都之外还有这么穷僻的村子。 窦绍说快了并没有忽悠人,翻过了山头,曹家沟就在眼前了。 曹家沟不大,大概住了几十户人家,他们到的时候快要午时了,可能因为正是农闲,大家三三两两躲在屋里取暖。 见到有马车进来,村里人好奇地出门看。 “这是谁家来亲戚了?”有人嘀咕。 妇人呸的一声吐出嘴里的瓜壳,“我们村的人有这么阔的亲戚?你看那马车,还有那小媳妇娇嫩嫩的样子。” 她又吐了一口:“就是镇上张家新娶的小媳妇都比不上。” 张家可是附近的大户人家,新娶的儿媳妇听说家里是当官的。 难道是贵人? 众人脑子一转,他们这曹家沟虽然穷了点,可也是天子脚下,有贵人来也不奇怪,隔壁秀水村可是天天能见到贵人。 说不定他们曹家沟转运了,也有贵人看中了这里。 有心思活跃的立马丢下手中的瓜子,手都顾不上擦一溜烟往里长家去了。 “贵客,来屋里歇歇脚,喝杯热茶吧,这天冷着呢?我们里长一会就来。”村人笑的格外热情。 正好卫姜他们也想多打听一些事,便也进来那户人家屋里。 这家在村里应该算是条件不错的,屋子虽然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净。 “叨扰了。”卫姜对他们道。 他们有些手足无措的拘谨,屋主想让其他人先回去,被卫姜拦阻了。 “本来就是我们搅扰了你们,地方也大,大家一起坐吧。” 有人不敢,也有人看卫姜他们和气,还真就坐下了。 “贵客是走亲戚?” 窦绍开口道:“我们是想找一个人,他姓曹,大概……” 众人哄堂大笑,屋主解释道:“我们曹家村都姓曹。” 有人三言两语的解释,曹家沟同祖同源,都是一支上传下来的,当初曹家沟有不少人口呢,十多年前,这里遭了灾,有些死了,有些逃难去了,有些搬走。 如今还留在这里的都是后面又回来的。 他们唏嘘。 屋主道“如今村里也就我们这二三十户了,家家都清楚,那人叫什么,多大年纪?” 窦绍道:“他姓曹,应该是叫曹二,如今大概二十三四岁的年纪。” 就这个名字,这可不好找啊,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 窦绍继续道:“他在十三年前左右进了宫当了太监。” 十三年前?大家神情低落了些,正要再开口,有人说里长来了。 大家起身让位,里长大概五十岁上下,长得清瘦,常年劳作让他腰已经佝偻。 “听说贵客是来寻人的……” “是啊。”村人七嘴八舌的把卫姜他们来意说了一遍。 里长苦笑:“不瞒贵客,这样的人曹家沟怕是不少,十四年前村子遭了灾,大家都活不下去了,卖儿卖女的也不少,半大小子送进宫里挣条活路的也多。” 卫姜看了都急,她低声询问窦绍:“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窦绍想了一下,继续道:“他应该读过些书,也许是家里老二。”进宫的他写的是曹二,也许是排行。 也正因为他识得些字,后又精通礼仪,才被选到御前侍宴。 曹家沟这样的地方,识字的人家应该不多。 果然,有人惊呼道:“会不会曹贵他们家那小子,年纪倒是对得上,就他在镇上读过几年私塾,不过他家只有一个啊!” 卫姜问道:“这曹贵家在哪里?” 众人摇头,里长道:“没了,十三年前没挺过来。” 窦绍问道:“他家还有其他亲戚在吗?” 还是摇头:“死绝了,都没了。” 有人指着山脚下一个破烂歪倒的屋子道:“那就是他们家的房子,这么多年也没个亲人来祭拜过,应该是死绝了。” 后面他们又说了几户人家,可都是这里或是那里对不上,眼看天色不早,他们也该返程了。 窦绍给了里长一些钱,算是对大家的答谢。 从村子里出来,卫姜有些低落,窦绍安慰她:“没事,慢慢来。” 只要他真是曹家沟的人,总能给他翻出来的。 这个人入宫十几年,人人都说他为人老实,当差谨慎,他不可能和北蒙使者结下什么怨,那就只能是被人指使。 是原本就安插的棋子,还是后面被人收买胁迫? 窦绍倾向于后者。 宫里人说他最近一些日子天天往宫外跑,有人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养了个相好。 但从他屋里搜出来的东西看,窦绍觉得他应该是找到了亲人。 卫姜叹气:“但今日说的那些人都对不上,读过书的是独子,有亲人的不认识字……” 吁!马车突然急急停住,卫姜差点就栽下去了,还好被窦绍接住了。 “怎么回事!”窦绍冷声喝问。 “大人……有人拦车。”车夫声音还带点颤音,应该也是被吓到了。 窦绍掀开帘子往外看,天色有些暗淡,可卫姜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人。 是今日她们进村时见过的一个妇人,他们和里长说话时那妇人还在一旁嗑瓜子。 “吓死我了。”那妇人瞪着车夫。 转头又谄媚地对着窦绍和卫姜行礼,礼行的不伦不类。 卫姜留意到路旁一堆瓜子壳,看来她是有意等在这边的。 “这位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卫姜问道 那妇人看着两人,没有绕圈子:“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她搓了搓手指。 她知道这两人都是有钱人,不过就是问了些话,就给里长那么多钱,这个消息一定对他们很重要。 所以妇人一早就打主意,要发一笔财。 两人对视一眼,窦绍问道:“你要多少?” 果然,她没猜错,妇人心喜,心里衡量着要多少合适,这样发财的机会可不多。 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狮子大开口道:“一百两。” 说完紧张等着他们的反应。 见那男人皱眉,妇人心都提起来了,害怕他拒绝,立马说道:“最少也要五十两,我敢说这事只有我一人知道,你去找村里其他人也没用。” “可以。” 妇人一喜,只听对面那娇滴滴的夫人继续道:“我可以给你一百两,但你要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不得隐瞒,不然……”她冷哼了一声。 妇人被她气势吓到了,看来他们不只是有钱人,说不定还真是贵人。 她咽了口唾沫,“你们先给钱。” 刚刚窦绍皱眉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带着这么多银子。 卫姜从头上拔了一根金簪,又从手臂上取下一个金镯子,递了过去:“这些可不止一百两。” 窦绍想要拦:“这是你的首饰。” 还没到要妻子卖首饰的地步。 卫姜白了他一眼,穷讲究。 “这些首饰我也带厌烦了,回去你重新给我买新的。” 窦绍这才脸色和缓,暗下决定,一定要重新给她打一副首饰。 那妇人狐疑地在手中垫了垫分量,有不放心地放在嘴里咬了咬,她听人说过真金是软的。 卫姜看着首饰上那几个牙印有些哭笑不得:“放心吧,都是真的。” 妇人嘿嘿尴尬地笑,小心地把东西收到怀里。 窦绍冷声道:“你可以说了。” 那妇人谄媚点头,“我说我说,你要找的那人就是曹贵他们家小子。” “你耍我们呢?”卫姜变脸,“刚刚里长可说了,曹贵家只有一个儿子。” 那妇人护住怀中的东西,急了:“真的,是他们家那小子,其实曹贵家还有个女儿。” 窦绍看了一眼吓唬人的卫姜,有些藏不住笑。 卫姜把一个嚣张跋扈的贵妇人演的十足像,跟之前在屋里子那个随和的态度简直天差地别。 把那刁钻的妇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妇人小心翼翼地看卫姜眼神,继续道:“我这是听我死去婆婆说的,我婆婆替他们家接过生,曹贵婆娘之前生过一个女儿,但他们养不起,就把孩子送走了。” 不等卫姜开口,窦绍已经出声反驳了:“曹贵既然能供儿子读私塾怎么还会养不起女儿。” 那妇人一拍大腿:“可不就是卖女儿得来的钱吗?曹贵那两口子得了儿子后,就一心想儿子读书挣前程,顾忌名声,从不对外提那女儿的事,知道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里长他们是真不知道。” 也就是自己嘴碎,常和婆婆说些家长里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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