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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掌门……有孕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易承鹤强忍着膝盖上钻心的疼,抓住阿绿的手臂,焦急询问。 “放手。”阿绿满眼厌恶。 “抱歉,我一时情急,你刚刚说阿秋有孕了,你确定吗?可要找其他大夫来看看?” 阿绿冷冷回答:“我便是莲清派药师,经我之手,不会有错判。” 听到这话,易承鹤还是有些不大相信。 他记得,在顾浅秋最后一次来王府试婚时,自己亲手准备了一碗红花汤给顾浅秋。 “我答应过夕月,不会让你生下我的孩子,这药,你喝了吧。” 那一次,顾浅秋没有任何犹豫便将一整碗红花汤一饮而尽! 那为何又会有孩子呢? 可他隐隐的,又感觉一丝劫后余生的狂喜。 如果顾浅秋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自己的,那是不是还有机会和顾浅秋重修于好? 很快,易承鹤又被自己这种无耻的想法震惊。 拿一个孩子,一个无辜的生命去绑架顾浅秋回到自己身边,这绝不是君子所为。 阿绿却不管易承鹤心底是怎样的弯弯绕绕,抱着顾浅秋径直回了鸣玉殿。 又去后山将闭关清修的魏天师请了来。 鸣玉殿后殿,梨木香缭绕。 魏天师一脸凝重:“阿秋确实有孕了,但她体内还有一种剧毒,若放任下去,只会伤及她和腹中胎儿性命。” “剧毒?那毒可是叫‘冰蛇心’?” 不知何时,苍凛出现在鸣玉殿内。 他看着在病榻上脸色苍白的顾浅秋,不可置信地说出心中猜想。 “你怎会知道?”魏天师皱眉。 这一反问,苍凛便知道顾浅秋体内的毒是‘冰蛇心’无疑了。 “砰!” 苍凛转身,一拳挥向了易承鹤的面门。 易承鹤猝不及防,硬生生挨下了这狠厉无比、明显起了杀心的一拳。 他偏头擦去唇边溢出的血痕,蹙眉:“苍凛,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可知‘冰蛇心’就是五年前你中的情毒,五年前,阿秋和你……因此,‘冰蛇心’的毒转移到阿秋身上,五年来,阿秋日日受烈火灼心之苦。” 苍凛咬着牙,一字一顿。 “五年来,我寻了无数法子都没能解了‘冰蛇心’的毒,原以为她去试婚,和你再欢好几次,她的毒便可以解了,可没想到……” 闻言,易承鹤脸色惨白。 在他错认恩人时,顾浅秋默默替自己承受了五年的烈火灼心之痛。 可五年后,她回来,他却处处疑她、伤她…… “我……”易承鹤第一次苦涩到哑口无言。 沉默一瞬,他看向坐在榻边的魏天师。 “魏天师,你在百姓之间被称作‘神使’,你一定有法子救阿秋,是不是?” “我有是有,但这法子有些残忍。”魏天师面露不忍。 “什么法子?” 苍凛和易承鹤异口同声。 “阿秋有孕,或许就是老天给的一个机会,我们可以通过十月怀胎的时间,把‘冰蛇心’的毒转移到这个孩子身上,那时阿秋便可以活下来。” 魏天师回答。 “那这个孩子到时会怎样?”易承鹤声音颤抖。 “必死无疑。” 易承鹤脚下一软,往后退了一步。 苍凛却认可这个解毒之法。 “只要能让阿秋无虞,这孩子舍了便舍了,到时就说生下来是死胎……” 这时,顾浅秋虚弱的声音响起。 “我要生下他,看着他长大,师尊,我要两全之法!” “阿秋,你才刚醒,此时还可以从长计议。”魏天师满眼心疼。 “师尊,您曾说,我六亲缘薄,下山一趟就是为了报答丞相夫妇的生恩,如今我回到鹤鸣山,尘世中与我血浓于水的爹娘就是陌生人,可我腹中的孩子,他将来会流着我的血。” 不知想到什么,顾浅秋眼眶发红。 她慢慢握紧魏天师的手:“师尊,我知道,您、阿绿、莲清派众多弟子都是我的家人,可是……我真的很想要一个和我流着相同血液的亲人,我想看着他长大,好好养育他。” “就像……就像重新养育一遍我自己,师尊,我知道,你会有两全之法的,你会有的。” 顾浅秋用含泪的眼睛小心翼翼看着魏天师,好似如果不答应,眼里的光就会熄灭。 魏天师不禁想起刚刚捡到顾浅秋的时候。 小女孩才四五岁的光景,和一群半大乞丐混在一起。 衣衫褴褛,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她不像其他乞丐那样卑颜屈膝,逢人便黏上去乞讨。 她永远都是挺直腰板,奶声奶气。 “姐姐,可以给我一个馒头吗?我可以帮你跑腿、帮你干活!” 那时,魏天师就想,这孩子定然不是池中之物,至少不是生来就是乞丐。 一念动便生生不息。 她将小顾浅秋带回鹤鸣山,洗澡、穿上大了许多的弟子服、做饭…… 在她的教导下,阿秋渐渐成为莲清派最有灵气和天赋的弟子。 或许,五年前她就不该让顾浅秋下山。 为何无情道一定要经历世间所有苦痛后才能修成? “如果你真的想要这个孩子,我有两全之法。” 苍凛的声音将所有人的思绪拉回现实。 “什么办法?”顾浅秋看向面如冠玉的苍凛。 苍凛苦涩一笑。 “冰蛇心之毒本就可以转移,你既然不愿意转移到孩子身上,那便趁毒发之时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就行了,但这个人必须是心甘情愿为你去死之人。” 说着,他看向易承鹤:“王爷,你愿意为阿秋去死吗?” “我愿意。” 易承鹤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走到顾浅秋的榻前,单膝跪下:“阿秋,我愿意。” “为什么?”顾浅秋不解。 “你本就是因我才中的冰蛇心之毒,现在只不过是让一切回到原点,若不是你,五年前我就该死了,不是吗?” 易承鹤微微一笑:“或许上天怜悯,那碗药没发挥作用才留下了你我的孩子,稚子无辜,最该受到惩罚的是我,我只求你,这段时日让我留在鹤鸣山中。” 顾浅秋闭了闭眼睛,心却无法掀起任何波澜。 她对易承鹤,真的不可能再起任何情意了。 “王爷,当初你情我愿,你实在不必做到这种程度,我不想再欠你任何。” 易承鹤沉默一瞬,缓缓开口。 “你就当是我这个父亲为孩子做的唯一一件,也是最后一件事好吗?” 顾浅秋一怔, 满殿沉寂之际,守门童子怀抱着一只鸽子火急火燎跑了进来。 “掌门!掌门!不好了?” “何事这么惊慌?像什么样子?”阿绿呵斥。 童子瘪了瘪嘴,平复了一下,将鸽子上的信笺取下来。 “京城丞相府的探子飞鸽传书,皇上将丞相打入天牢,丞相府上下都被软禁了!” 苍凛和易承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起当时顾浅秋留下的签文。 顾浅秋低声:“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她看向魏天师:“师尊,我要去京城一趟。” “好。” 师徒之间何其默契,只要一个眼神,魏天师便知道顾浅秋想要做什么。 易承鹤想都没想,出言制止。 “阿秋,你如今身体还未恢复,又怀着身孕,怎能长途跋涉?” 阿绿十分不客气:“摄政王,掌门决定去哪就去哪,何时轮得到你来置喙?” 易承鹤脸色一白。 苍凛却道:“阿秋,我陪你回去,你不要急着拒绝我,你的毒我最了解,如果你真的想保下这个孩子,那就让我和你一起。” 权衡利弊下,顾浅秋只能同意。 因为苍凛膝盖的伤,和顾浅秋体内之毒还没有彻底稳定,所以只能明日一早出发。 夜半时分,紫竹林。 “你还有什么话和我说?若只是叫我和你回去,或者让我回心转意,就不必了。” 顾浅秋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易承鹤,语气冷淡。 易承鹤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护身符,解释:“这是我离京之前,丞相夫人让我交给你的。” “她知道,你不缺这些东西,但这枚护身符是你走后,她在佛前跪了三天三夜,诚心诵经求来的,她知道以前有诸多对不起你的地方,她说她想要弥补,哪怕是用命。” 顾浅秋看着那枚沾染着佛前檀香气息的护身符,摇头。 “莲清派乃道家分支,和佛家向来不归一处,我既然身为掌门,自然不能带头破坏规矩,她的心意,我心领了,但……” 她平静一笑:“她生下我,我用五年报恩,我和她母女情分就已经全部了了,她没有欠我什么,自然不需要弥补。” 易承鹤一怔。 “这话你也曾经对我说过。” “是啊。”顾浅秋没有否认。 “那是因为我真心觉得,我和你们所有人都已经两不相欠了。” 她看向天上明月,轻声:“易承鹤,五年前的我,真的觉得你如这弯月,至高至洁,至清至冷,那时,我爱慕你至深,想不明白,为何你这弯月,照拂所有人,独不照拂我。” “掌门继任仪式那天我想明白了。” 她示意易承鹤一起看向天空,一片乌云遮住皎洁的月亮。 “你并非明月,你是被乌云遮住的月,你的那些好是我强行加给你的,我爱你,无非是爱想象中的我自己,只有我自己才值得我自己不顾一切去爱、去付出。” 闻言,易承鹤苦笑。 “你说的对,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好,相反,我卑劣至极。” “可是阿秋,五年前的事我也是受人蒙蔽,五年前在丞相府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已经对你有超出兄妹之间的情愫,后来我才知道那叫一见钟情。” “如今你我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你真的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吗?” 顾浅秋皱眉:“易承鹤,你是不是忘了亲手端给我的红花汤?”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怀上这个孩子吗?是丞相夫人买通了嬷嬷换了药,若不是这层因素在,你觉得现在你有机会拿孩子要挟我吗?” 她眸光泛冷,看向易承鹤的眼中毫无感情。 “我告诉你,我腹中的孩子就是我一个人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两个人不欢而散,紫竹林内只剩下易承鹤孤寂的背影。 他抚摸着掌心的碧玉玉佩,忍受着心底一次比一次剧烈的疼痛。 他终于明白,顾浅秋曾经说的“孤独终老,孑然一身”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天底下爱而不得的人都一个样,曾经的顾浅秋是这样,现在的他亦是这样。 风凄凄,竹影沙沙。 紫竹林中大雾弥漫,易承鹤纹丝不动,任由冰冷的雾气一点点浸湿衣衫。 月光重新普照大地之时,他眼尾划过一滴苦涩的泪水。 …… 翌日一早,鹤鸣山山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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