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 转头看向吃得津津有味的苏榭,他轻咳一声低声道:“娶妻还是选性情娇柔些的好。” 苏榭赞同地点点头。 见苏榭听闻娶妻之言仍面色如常,浑然不觉如何,沈千聿便猜苏夫人还未曾同他说过与宋挽的婚事。 略想了想,他又道:“常言道妻贤夫祸少,但这身边人光贤惠也是不成。” “尤其女子若年长于自己,定会端庄自持寻常难见娇柔之色,若再是个性情古板的,岂不是要将相公当儿子管了?” “这好不容易成了亲,不仅不能软玉温香在怀,还要再多个‘娘’敬顺管教,如此……不成不成。” 沈千聿摇着头,苏榭举着酒杯亦跟着直摇头。 见他听进心里去,沈千聿将手中酒盏放下:“若是来日定了不符合自己心意的亲事,定要早早推脱,免得受你那同窗之苦。” 苏榭叹息一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亲事真的定下,哪里又有回旋的余地呢?” 沈千聿拍了拍苏榭的肩膀,温声笑道:“那可就要跟自己不钟情的女子,相对无言过一生了。” 说完,沈千聿让翠微楼小二帮着给几人再上些酒菜,自己则去了三层。 他今日出宫,远不是为了苏榭这等小事。 收敛一身酒气,沈千聿推开翠微楼厢房之门。 走至厢房最深处,他抬手叩开衣橱后的暗门弯腰踏了进去。 “属下拜见主子。” 柳长阙跪地行礼,沈千聿扶他起身。 “闫叔如何了?” 柳长阙道:“属下已将东宁国国主暗杀国君之事传到南庆,秦湛大发雷霆,如今朝中正欲派秦娆出使东宁,想来主子不日便可见到闫叔。” 秦娆。 听闻秦娆之名,沈千聿眸中杀意翻涌,却被他很快压了下去。 对方知晓闫叔对他有恩,若出使东宁必会将闫叔带来,以此为要挟他的筹码。 “可说何时出发?” “据属下推算,大约明岁冬日前可到。” 沈千聿点头,已是迫不及待想要再会秦湛秦娆两兄妹。 “南庆在东宁的探子名册可拿到手了?” 柳长阙从怀中掏出一枚巴掌大的玉简递给他,沈千聿接过放在烛火前,墙壁上隐隐透出七八行字迹。他快速扫过记在心中后,猛一用力将那玉简掰成数瓣。 “你回去吧,回去照顾闫叔,来年冬日再见。” 柳长阙跪地磕拜,随后从屋中离开。 沈千聿则从密道重新回了自己的厢房,又将床下的玄色弓箭拿了出来。 待到夜色渐深,他方穿着一袭黑衣离开翠微楼。 无论是文惠帝亦或江曼都以为他意在太子之位,只要恢复了太子之位,他便可心满意足止步于此。 可他要的远不止这些。 捏紧手中玄弓,沈千聿隐于暗街小巷穿梭在上京之中。 南庆的探子不能留,文惠帝也同样不能留。 他在南庆所受的每一份屈辱,虽出自秦湛秦娆之手,但文惠帝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他的对手从不是那两个还未戒奶的孩子,他望得一直都是沈千炽,以及他那个名义上的父皇。 暗自蛰伏在屋顶,沈千聿一瞬不瞬盯着一座三进院子。 冬日瓦片寒凉刺骨,他趴在上头却犹若无物。 南庆为质时,他曾被秦娆栓着脚镣锁在马厩中,裸身躺在雪中一夜,眼下这般又算得什么? 深夜寂静,偶尔出现几句梦呓犬吠也不能让沈千聿失神半分。 天色微亮,院中出现一道身穿白绸里衣的男子身影。他一只脚刚踏出屋外,沈千聿便拉弓放箭一气呵成。 咕咚一声,那男子仰躺在地,再未引起半点声响。 沈千聿提着弓,很快便消失在上京街头。 第149章 跳井 他昨日未回东宫,万宵便在东宫守了一夜。刚一回来,便被他堵在寝房门口。 “殿下可知属下在此等了您一夜?” “你等我做什么?东厂实在太闲了些。” 万宵抿着唇,看了眼满面不耐的沈千聿,皱眉道:“要不属下再让人给您熬一碗凉药?” 他算是看透了,宋挽同苏家的婚事未搅黄之前,他家主子这火气怕是消不下去了。 “熬,熬来本宫喝喝,省得日日心烦意乱,不知所谓。” 大马金刀仰躺在东宫的金榻之上,沈千聿慵懒地将手放在脑后:“另外再派人仔细打听苏家的动静。” 万宵低低吐出个好字,无奈站在一旁。 二人正沉默无话,外头来个小太监,万宵微一皱眉走上前去。 “禀督主,昨日詹事府大学士赵大人一早被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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