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觉的,最多是厌烦这群人身娇体弱不经打,跑个八百米喘个不停,就跟要了小命似的。 可这检讨书这回事吧,他当众出丑,又受到了学校跟家庭的双重教育,简直就是奇耻大辱,龙诤要是能咽下这口气,他就把自己埋了! 他一晚没睡,也不让兄弟睡,在群里逼个不停。 最令兄弟们震惊的是,他们看到文字就想睡觉的龙哥,破天荒写了八百字的小论文讨伐某一位同学! 瞧瞧着用词,这文采,这逻辑。 糊得是一塌狗屎啊。 真不愧是作文一直拿负分的强悍男人! 龙诤豁出去了,发了自己被家父家母混合双打后的照片过去,成功引起了一众兄弟的同情,发誓要为他找回场子! 于是这个周末,般弱被他们用各种理由钓出去了。 玩的是鬼屋。 众所周知,Omega性情细腻,都挺胆小的。 有那欺负人的味儿了。 男主阴沉沉挤出个笑脸,“一起?” 般弱回头环视一圈,得,人都走光了,摆明是来整她的。 “人家怕黑黑,诤哥要保护人家哦。” 她娇羞不已摇着龙诤的手。 对方咧开了一口整齐得过分的白牙,牙口极好。 “好啊,哥,一定,好好,保护,你。” 每个字都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充满了杀气。 俩人买了票,情侣的,跟着一大波队伍进去那条黑暗的甬道。 里头是迷宫,没一会儿人全走散了,尖叫声彼此起伏。 走着走着,暗光下的龙诤感觉自己的感官前所未有的灵敏,他连她每一根的发丝气味都闻得清楚,很香,像一丛丛的玫瑰,大片大片地开了。他浑身热了起来,颈部腺体隐隐发烫。他挠了挠,没当一回事儿。 Alpha都有这种臭毛病,闻到Omega的味儿就不正常,软成两脚虾。 呵,肤浅,愚蠢。 被欲望支配的男人真是垃圾。 龙诤不屑双手插兜。 他们进了一间全是“鬼”的教室,嘭的一声,门自动关了,发出吱呀吱呀的回响。 黑板上用红色粉笔写了一道数学题,不解开出不去。 鬼屋的策划人还有点良心,为不是学霸的学渣提供了开门线索,当然,这钥匙是藏在“鬼”的身边。 “诤哥,诤哥你在哪里,诤哥我好怕啊。” 龙诤装模作样走下讲台,当听不见。 呵,愚蠢的Omega,使劲哭吧,哭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漆黑中,一只手突然摸上了龙诤的腰子。 他敏感得跳起来,差点没绊倒椅子。 与此同时,颈边腺体仿佛被什么刺破了,信息素喷涌而出。 龙诤一阵头重脚轻。 他突然惊恐想起了某个被遗忘在疙瘩角落的日期,今天,似乎是他的,十八岁,生日。 第一次易感期,来了! 教室里的“鬼”惊呆了。 什么情况这是?Alpha的信息素暴走?这哥们带了抑制剂了吧? 鬼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继续。 他们只听见那个高大的Alpha男生骂了一声操,开始叫名字。 ……若?那应该是个女生的名字。 鬼们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对方早就解开了数学题,从另一个暗门溜了,就他跟个傻子似的,神气般走来走去。 “嘭——” Alpha男生用肩膀暴力撞门,跑了。 他们目光呆滞,好久才想起了,“喂,不是,要赔偿的啊——” 大家一伙儿追了上去。 阴森森的暗道里挂了红灯笼,底下躺着一具具骷髅跟血尸,见不远处跑来一个人影,“尸体们”纷纷对视一眼,露出了狰狞又可怕的笑容。 有人拍了拍男生的肩膀,用那阴凉到发毛的嗓音。 “你……来陪我了……” “嘭!” 一拳击倒。 鬼发出了凄凉的声音,“大哥,出来挣几个钱的,不用下手这么重吧。” 那打人的男生个子高得厉害,如同阴影盘旋在头顶,他一把揪住尸体的衣领,“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蓝裙子的女生,经过?” 红灯笼的影子摇晃着,照在男生的眼角,诡异地红。 鬼被吓到了,老老实实指路。 “好像,好像有,在左边那条道上。” 然后,左边那条道上的鬼友全遭殃了,惨叫声一阵高过一阵,职业生涯惨遭滑铁卢。 关键是,在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看录像,那男生是一边哭一边暴打吓他的鬼。 “???” 鬼哭,他也哭,哭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 最后哭着的鬼被哭着的男生一路追着暴打,谁跑得越快,谁就被打得越狠。 到最后全趴下了。 鬼表示:我他妈真不想活了。 当他们绝望之际,那个传说中蓝裙子的女生,终于出现了。 男生嘤嘤嘤的,一头扎进女生的怀里。 工作人员抱头大哭,顽强的自己终于挺过鬼门关了! 般弱很嫌弃,“你能不能别哭了?做A的,坚强的。” 龙诤抱着她的腰,眼睛红红,一个劲儿掉着眼泪,边哭边凶她,“你他妈的,闭嘴,老子,没哭,是眼睛,呜呜,它自己坏了!关老子,屁事!” 般弱也凶巴巴的,丝毫不给他面子,“凶我就不要抱我!我是很有原则的!” 襄关一中扛把子哭得更厉害了,他脑门嘭嘭嘭使劲砸她脑门。 “你他妈的老子就抱!呜呜!你凶我!你完了!!!” 第55章 学霸白月光(5) 鬼屋的售票员老大爷有些儿纳闷。 这快轮到换班的时间了, 正是“鬼门大开”的时刻, 怎么那些“鬼”还没出来? 奇影鬼屋是东柏路有名的鬼屋, 周末人流爆满, 他们人手不够, 请的都是一些兼职, 有高中生, 也有大学生,这群小鬼精力旺盛,团队作案下黑手相当配合, 能把人吓得一路尖叫着跑出来, 提早结束一轮游戏, 老大爷瞧着挺乐呵的。 而今天中午这最后一轮格外漫长。 老大爷伸长了脖子往洞口看。 十五分钟, 一堆“鬼”相互搀扶着走出来, 身上挂彩, 无比凄惨。 没过一会儿,另一个洞口也走出来一队人,鼻青脸肿, 唉声叹气。 两队人对上了目光,看清对方惨状之后, 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道友,是你吗? “兄弟,你被打了?” “是啊, 你也是啊。” “我是被一个A搞的。” “好巧, 我也是啊。” 有人说, “那个A起先是被我吓到,打了我一顿,然后他回头,问我有没有见过一个蓝裙子的女孩,我说没有,他又打了我一顿。” 另一个人声泪俱下地接上,“我说有,他也打了我一顿。” “然后那个A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哭着追着我们打——” 大家异口同声,“跑得越快,被K得越惨。” 两拨人同病相怜,放声痛哭。 这难道就是有因就有果,鬼的报应就是祖宗你吗? 总之,经过这一次的集体遭殃事件,工作人员心里产生了深深的阴影,以致于以后凡是找人形容起“蓝裙子的女生”,他们都忍不住头皮一麻,菊花一紧,只想溜之大吉。 般弱拖着一个大型人形玩偶去了鬼屋的总控室,给工作人员道歉,并愿意赔偿一切损失。 龙大少爷觉得很没面子,嘴巴撅得老高,能挂酱油瓶了。 “要不是他们吓老子——” 般弱狠狠拍了他毛绒绒的脑袋,“还嘴硬,快道歉!” 不到一分钟,龙大少爷的黑眸蓄满了汪汪的泪水,其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你!又!凶!老!子!” 他气冲冲摔下般弱的手,往外走,走了几步,没有人叫他。 而Omega的信息素离他越来越远,那种灼烧的、疼痛的情绪再一次蔓延到全身。 龙诤真的是恨透了这该死的易感期。 般弱见大少爷僵硬停下了,她抱着胸,挑着眉头,模样嚣张,比他坏一百倍,“走啊,干嘛不走啊,有本事就别回来了,就算疼死在外边,我也不会给你埋。做错事还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这样的小孩没人疼!” “你混蛋。”龙大少爷眼睛通红,步子急急的,往她身上撞,凶得很,“老子不需要你疼!” 般弱往后退了三步。 龙诤想也不想大跨了一步,正好贴着她,挨挨挤挤的,气息和心跳都能感应得到。 “不要我疼,你靠我这么近干什么?” “老子喜欢站这儿不行啊。”龙大少爷恼羞成怒,“你家住海边呢,管这么宽!” 般弱捏他耳朵。 登时,全身血液仿佛汇聚到这一处上,他敏感得哆嗦,耳根那块更是红得滴血。 “老、老子——” 他委屈得要死,嘴里溢出可怜的呜的一声。 最终屈服在淫威之下。 “老子,呜呜,错了,对不起,呜呜,我不该打你们的。呜呜,以后,我打人,一定套麻袋,不让你们知道。” 工作人员:“……” 过分了啊。 般弱说,“不诚心,再来。” 某人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啪嗒掉了下来。 哭得是魔音穿耳。 见般弱没有哄他的意思,他扭扭捏捏抽抽噎噎道了一回歉。 大少爷脾气暴,性格刚,宁折不弯,之前想听他一句认错,简直难如登天。 般弱想,这Alpha的易感期,真他妈的神奇。 鬼屋的工作人员哪里还敢让大少爷继续哭下去,赶紧商定赔偿,快速放人了。 而在另一边的王帅等人也坐得心惊胆战。 他们纷纷在想,这么久的时间,龙哥该不会真的在一气之下,把小嫂子分尸了吧? 直到他们的视野里出现俩人。 一个在前面健步如飞,一个在后面垂头丧气小媳妇似地跟着,嘴里似乎还在碎碎念,“老子都道歉了你为什么不理老子吚吚呜呜你骗老子的是不是你个混球……” 是的,后面那个才是他们唯我独尊飞扬跋扈的龙哥。 这也太奶了吧? 他们震惊到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般弱给他们解释了一番,让他们先带人回龙家,毕竟Alpha的易感期最适合在放松的环境下度过,而家里蹲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小嫂子,那你呢?” “我送小嫂子回去。” 韩彰扶了扶眼镜,自觉肩负起了护花使者的责任。 随后他就被恶龙瞪了。 “不同意不同意老子不同意!”龙诤分外暴躁,“彰子你给老子滚蛋!” Alpha的易感期是他们独占欲最强的一刻,有点像病娇,要全面掌控Omega的通话权、交友权、外出权等等,他们希望Omega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微笑、每一根汗毛,都属于他,而别人无权侵占他的私人领域。 一个处理不好,Alpha就能给你做到脱力,下场异常惨烈。 龙大少爷目前比较单纯,还没有什么歪脑筋,他易感期觉醒后,第一个接触的Omega是般弱,他的大脑记住了她的信息素,身体本能也受到这条指令的引导。或许是天生的吸引力,他对她有着非同一般的占有欲。 “我让司机来接我。” 般弱扬了扬下巴,“喏,就在鬼屋外面。” 于是一行人又往外边走去。 附近人山人海的,韩彰他们身为Alpha,下意识保护起他们的Omega小嫂子,将自己的身体拱成了一堵人墙,围着般弱走。 颇有一种众星拱月的待遇。 而姚妙妙也因为他们的站位被挤出了外边,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时不时就有人踩了她的脚,碰了她的肩,头发还被路过的孩子抓了一把,她尖叫出声,“你神经病啊!” 孩子的父母连连道歉。 姚妙妙正在气头上,得理不饶人,“既然知道你小孩爱薅人头发,就该把他关在家里,别像疯狗一样到处咬人!有没有家教啊!” 她的态度把对方惹恼了,不满说了几句。 姚妙妙满口脏话,听着是很唬人,但对方是教授,不带半个脏字就把她骂得无地自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姚妙妙实在受不了了,大声吼了句“你妈个逼你生儿子没屁儿眼”,扒开人群就跑了。 王帅叫破嗓子也叫不回来。 “他一个人没事吧?” 房伟哲满不在乎,“放心吧,一个A谁敢动他啊?咱们天天在外头野,你看咱爸咱妈,理都不想理咱们。” 王帅嘀咕,“这倒也是。” 韩彰点亮了学霸技能,是看得最清楚的一个,“老幺这个脾气,就是有点娇,像个Omega,咳……小嫂子我没说你,我是说,都十七八岁的人了,别惯他,让他自己冷静就好。” 他们里头的狗头军师都发话了,大家也就没追。 姚妙妙跑出了好远,回头一看,熟悉的面孔一个都没有,气得狠狠一踢马路边的栏杆,发泄着自己的怨气。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啊。 就因为钟般弱是Omega,说话嗲一点,所以大家都要围着她转吗?! 她自己也是Omega,可是没有仗着这个身份去使唤Alpha啊! 果然,Alpha们就是肤浅,像一头发情的种马,只对Omega的信息素感兴趣!就算结婚了,也不过是欲望的奴隶!姚妙妙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给自己暗暗打气,她绝不要成为钟般弱那种那种女孩子,她要自立,要自强,她要找到自己的灵魂伴侣,绝不会依附Alpha而活! 般弱被四个大块头稳稳当当护送到司机的面前。 司机逐一恭敬向四位少爷问好,又给般弱打开了车门,让她坐进去。 司机正要关门,一只胳膊明晃晃杵在眼前。 握住他家小姐的手腕。 司机:“龙少爷,我要关门了。” 龙诤:“关老子屁事。” 司机:“您的手是不是要控制一下?” 龙诤:“关你屁事。” 司机:“……” 他这一关上,应该见不到明天的小太阳了吧? “龙哥,你别闹!” “龙哥,你看,天上有鸟屎!” 还是仨兄弟又哄又骗,合力把无理取闹的大少爷给扯开。 司机使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关门,上车,踩油门,飙射而去。 信息素……没了!!! 龙诤浑身疼了起来,难受。 他突然爆发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路人们吓得猛回头,只见三个高大男生像被丢沙包一样,齐齐甩飞。 兄弟们趴在地上,吃了一肚子的灰尘,目瞪口呆看着,并见证着—— 两条腿是怎么追上四个轮的。 司机从后视镜看见那个八百米狂奔的疯子,吓得心脏骤停。 般弱让他继续开,不要管。 后头传来撕心裂肺的怒吼。 “咦咦呜呜,姓钟的,你他妈的真不是人!” “老子去年掏了肾,给你买手机,今年掏了个肝,给你买饼干!” “老子卖血养你,你倒好,跟着一个老王八蛋跑了!你问问你自己,你有没有良心!咦咦呜呜!你还我青春!还我爱情!还我血汗钱!” 说得是真情实感,令人心生同情,潸然泪下。 数辆车突然超了出来,狂按喇叭,挡住了去路。 司机:“……” 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成为马路公敌。 龙大少爷嗖嗖嗖跑了上去,先是饱含热泪,冲着社会大哥大姐们鞠了个躬,感谢他们的拦路相助。随后他弯下腰,又疯狂拍打着车窗,脸蛋使劲挤在窗上,肉被一片片吸着,挺拔的鼻子挤到变形。 又奶又软,又凶又傻。 这个物种太骚太神奇了,以致于般弱没法儿精确定义。 般弱让司机停到一边,准备好好理论理论。 龙大少爷边哭边骂边上车,充沛的感情相当到位,“你不要以为这样,呜呜,老子就会原谅你了,你伤害了我纯洁的感情,玩弄了我纯洁的大脑,你让我变成一个残缺的、的……” 般弱直接把人摁怀里了。 世界顿时清静。 “你刚才骂我什么?”般弱皮笑肉不笑,戳他后脑勺。 你个小矮子,等易感期过去了,老子一定要一脚踹开你,让你死得很难看! 龙诤的内心燃烧着一丛丛愤怒的火把,又不得不屈从腺体的疼痛,趴在她身上,只为多吸一口信息素。 哼,牛奶混合玫瑰的信息素,弱爆了。 他可是硝烟味的,碾压她一百倍! 等龙诤抬起眼,暴躁Alpha秒变柔弱的小可怜。 他吸了吸微红的鼻子,眼睛含着水汽。 “没有,老子乖,才没有骂人,一定是你,听错了!” 司机欲言又止,“龙少爷,刚才您好像追着骂了我们几条马路……” 俗称骂街。 车内顿时弥漫着一股强烈的、刺鼻的硝火味。 司机见风使舵,改口,“可能是我听错了。” 大少爷满意了,转过头对着般弱,又是一副可可怜怜的样子,满脸写满了“你看吧老子就是无辜的你要相信我啊”。 第56章 学霸白月光(6) 般弱让司机开回龙家了。 大少爷抱着胸, 死活不肯下车,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莫挨老子的怨气。 他们由此展开了以下不可描述的对话。 女生:“要不去我家过夜。” 男生:“呸, 不要脸。不过你求我的话, 老子勉强让你得逞。” 司机:“???” 女生:“我睡床上, 你睡床下。” 男生:“呵,想得美, 老子从不睡床下。” 司机:“!!!” 男生:“老子易感期, 很脆弱, 你懂吗?你睡地下, 没商量!” 钟家的司机一言难尽。 直到他们家的小姐伸出一脚,正中尊臀,把龙大少爷生猛地踹了出去。 咕噜咕噜,龙大少爷像个皮球滚到阶梯边。 他抱住膝盖, 哎哟哎哟叫唤起来。 哭天抹泪,异常凄惨。 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饶是司机被龙大少爷的骚操作洗礼了一路, 依然忍不住同情他。 “小姐, 你看这……” 铁石心肠的般弱升上了车窗, 表情很是冷酷,“掉头回去。” 轰隆隆。 汽车发动, 绝尘而去。 只留给龙大少爷一屁股无情的尾气。 他装哭了半天,手指叉开两根偷偷地看, 那车子早就跑得没影了。 “……混球。” 龙大少爷气得直捶地。 他白哭了! 谁说Omega软得同情心泛滥?这女人根本就是石头做的! 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悻悻回到了家里。 龙家父母一早就在客厅里坐着了, 见人没缺胳膊没少腿的, 心里头的闷着的一口气总算松了。 也怪他们忙晕了头,竟然把儿子十八岁最重要的易感期给忘了! 易感期是Alpha的成年标记,有的人来得早,就在生日过完的没几天,有的人来得迟,也可能会推迟两三年。一般来说,基因优越、潜能强大的Alpha更早进入觉醒期。 十二三岁的少男少女面临着第一次分化,逐步进入ABO的秩序世界。 龙诤是十一岁就分化成功,并在接下来的七年中,从A6类进化为A1类,强悍的身体指标完全能入选国家龙武部。 龙家父母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不知道儿子这次易感期能不能更进一步,踏入S类领域。 “你这几天就好好在家待着吧,不用去学校了。” 龙妈妈难得充满母爱,只是当她想起了龙诤第一次分化的情况,慈母之心迅速冷却,恨不得把这龟儿子绑起来吊在房梁下毒打。 龙大少爷是那种品种十分暴力奇葩的Alpha,情绪一旦波动强烈,不开玩笑,整个家都能被他拆掉。 那次龙妈妈还在睡梦中,突然耳朵炸起一声巨响,她被她老公扛着跳了窗户。 他们二楼的卧室……塌了个大洞。 龙妈妈无语凝噎。 那罪魁祸首变成了人形钻孔器,家里的墙被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钻了一遍,连狗的小屋子也没放过,害得那小家伙难受了好几天。 恶龙破坏力十分惊人。 国家根据Alpha隐藏的社会危险性,研究出了一款Alpha腺体颈环,可以帮他们降低腺体信息素的活跃性,保持正常的工作跟社交生活。 不过未成年或者刚成年的Alpha并不适合佩戴,前者信息素浓度低,不需要,后者过于旺盛,戴了也没有用,还容易压抑天性,适得其反。 初步成年的阶段是要Alpha自己扛下来的。 兄弟们显然知道这个过程的难捱,纷纷为龙哥打气,并将群名改成了。 龙诤:“呸。” 全是一群落井下石的损友! 龙诤倒头就睡,腺体发热,折磨得他哼唧直叫。 龙妈妈透过一条门缝观察情况,担忧地说,“要不让三小姐过来陪他?” 龙爸爸是过来人,闻言摇了摇头,“现在是刚开始的阶段,不能让他养成信息素依赖症,不然以后易感期发作,Omega不在身边,这条小暴龙得疼死。” 第二天早上龙诤醒来,整个睡衣就像泡在水里,皱巴巴得不像话。 他挠了挠头,洗脸刷牙,打着哈欠下楼。 龙诤眼角微抽。 家里的家具,无论是值钱的,还是不值钱的,全在一夜之间搬空了。 偌大的饭厅里摆着一对小得可怜的塑料桌椅。 现在的龙大少爷在他们的眼里相当于危险品,走到哪里祸到那里。 大少爷每年的拆家费都庞大得吓人,龙家父母连夜搬空家具的举动都快练成条件反射了。 龙诤嘀咕道。 “用得着这样吗,易感期也就是第一天强烈嘛,比分化容易多了。” 话刚落音,他的颈部突然肿了两三厘米,腺体疯狂灼烧。 龙诤:……我操。 这乌鸦嘴是吧? 龙诤趴在地上,生生把地板给抠穿了,疼得他根本叫不出声来。等阵痛停止,他的头发湿了,脖子的衣领能拧出水珠来。 靠着毅力,龙诤在家里蹲了三天,从周二蹲到周四,嗓子喊到嘶哑。 他实在忍不住了,快速冲了冷水澡,换了套深黑色卫衣,压着帽子,溜去了学校。 高三七班正在上第二节 大课。 摸底考试的分数统计出来了,般弱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老师对她简直满意得不得了,当成宝贝疙瘩一样捧着。 瞧见没有,前两排的同学饱受政治老师的唾沫攻击,而般弱坐第一排却一点事儿也没有,政治老师每次转过她这边,完全笑成一朵向日葵,说话低了好几个度,生怕吓着Omega“脆弱的心灵”。 此时的政治老师正在讲兔崽子们错得比较离谱的一道题,肝火大动,唾沫横飞。 “什么是唯物主义?物质决定意识啊同学们!我们举个例子好了,比如说鬼。老师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信念者,有着科学的世界观,老师知道这世界上是绝对没有鬼的,所以老师从来都不怕一个人走夜路——” 政治老师拿着粉笔,转过身,准备书写他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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