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她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地方而来。 不漠然,不愤懑,而是平静的陈述。 陈述着这一个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付乘神色变化,他看着视线里的人,没有浓妆艳抹,没有明朗笑意,她身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装束发饰,面容透着寻常人没有的刻板庄严。 她身上没有一点现代人的气息,言行举止和旁人天差地别,就好似,她从另一个国度而来,那里有着和这里不同的世界。 她不属于这里。 这里的一切也都不属于这里。 付乘凛神。 唇动,他想说什么,但不知怎么的,突然间他无法说出话来。 此时此刻的深静,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那一切的现代化设计,他似乎处在了一个他想象不到的时空,无法出来。 “哒哒哒……” 极快的脚步声而来,似带进来一丝微风,那灯笼里的烛火微微晃动,付乘回神。 “族长,托尼要见您。”来人停在正堂之中,躬身行礼。 凤鸢目光动了下,里面深远消失,她看着站在正堂之中的人:“我知道了。” 来人听见这回答,明白了。 转身离开。 付乘坐在那,看着这离开的人,看这外面的院子,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这里的一切皆是真实存在,没有变,它存在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 可此时此刻,他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好似刚刚,他似处在了另一个时空,作为一个外来者,进入了不该进入的地方。 即便现在看着这一切,知道这是哪,那样的感觉依旧浓烈。 凤鸢视线落在他脸上:“外面的人把他带走,这里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付乘一瞬拢眉,看向凤鸢。 凤鸢起身,进了去,逐渐消失在昏暗的烛火中。 这一刻,这里一片寂静。 付乘坐在那,没有动,他看着那被微弱烛光晕出的昏暗,随着微风轻轻的动,这里的物件好似都有了生命,肆无忌惮的生长起来。 大门外,托尼见里面的人出来,立刻问:“我能进去了吗?” “不能。” 女人站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就像一个守卫疆土的兵士,面无表情。 托尼眉头皱紧,没有震惊,没有不敢置信,他非常的冷静,似乎这样的结果在他预料之中。 只是,这样的结果让他面色凝重。 他看里面,然后背转身,直接一屁股坐到台阶上,对守在两边的人说:“你们族长不见我我就在这等着,她什么时候愿意见我我什么离开!” 说完他便扭头,执着坚定的看着前方。 他是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两人见他这模样,互视一眼,然后皱了皱眉,没再管托尼。 时间彻底的静下来,凌晨的寒凉逐渐浓烈。 付乘出来,一眼便看见那坐在台阶上的人,那大高个,即便是坐在那也是不可忽视的一大块。 而那倔强的气息,写着百折不挠的侧脸,就好似赌气的孩子,让人想笑。 但付乘笑不出来。 托尼来这里已经时间不短,锦凤族早就接纳了他,甚至他和隐芝也有了感情。 他是认真的。 很认真。 可之前都还好好的,突然间就让他离开,托尼不可能接受。 “走吧。” 托尼在想着这几个月他和隐芝相处的美好时光,没有听见后面的脚步声,直至这熟悉的声音落进耳里,他才回神。 一下扭头,便看见付乘从后面台阶下来。 托尼眼睛一瞬瞪大:“你怎么在这?” 这个他可是一点都没有想到。 赶忙起来,跟上付乘:“刚刚你在里面?” “你来这找凤鸢?” “你找她什么事?”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跟你说,本来我家隐芝之前都还好好的,今晚突然就跟我说分手,还死不承认跟我在一起的事儿,肯定是出事了!” “你跟我说,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要我和隐芝在一起?难道是她们那该死的族规?” “可是那些族规不都废了吗?现在又打算重新用起来?” “这是谁的提议,简直是太过分了!” “不会是那其长老吧?那老女人就是一老古董,比凤鸢都还要可恶!” “对,一定是她!她就一直看我不顺眼,不想让隐芝和我在一起,绝对是她!” “我现在就去找她,不准她拆散我和隐芝!” 自个儿说,自个儿问,自个儿回答,托尼一个人把所有的话都说了。 而他说完就当真撸起袖子要去找其长老算账。 付乘知道,他要再不出声,托尼真能做出这事。 “不是。” 托尼都转过脚步要往其长老那去了,听见这话他立刻刹车,当即看向付乘:“不是?” “真的?” “那为什么隐芝要跟我分手?那凤鸢也不见我?” “难道是凤鸢让隐芝跟我分手的?我……” 又要一通瞎猜测,付乘出声:“我们去看看湛总吧。” 第1918章 湛廉时,我懂你了 托尼安静了。山间清冷,凌晨的山林间更是含着薄霜,微湿微凉。 付乘和托尼来到一开阔的平地前,脚步停下。 这里位于两座山脉之间,平坦的犹如一宽阔之地,一眼望不尽。 可是,细看,这两边的山脉犹如两个威武冰冷的侍卫,他们站在这守着这夜筑的大门,震慑着那些妄想进入这里的人。 托尼看着这一片生长着草木的平地。 山坍塌,草木跟着掩埋,只有那最上面,最顶端的活了下来。 它们歪歪扭扭的成长,长成它们都想不到的样子。 湛廉时被葬在了这平地之下,没有墓碑,没有坟墓,就像他说的,无需祭拜他,无需来看他。 他长眠于此,和这里的草木一般,不重要。 湛廉时,你好吗? 现在这样,你觉得好吗? 托尼眼睛闭上,感受着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寂静。 似乎,在这寂静里,他存在着。 付乘站在托尼身旁,无声的凝着这些草木,看着它们在夜色下静静存在。 这里的一切都很平常,不重要,可一踏入这里,他便知道不是的。 它们很重要。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土都有着生命。 它们守护着这里,守护着那个在此长眠的人。 也许沧海桑田,也许经久不息。 它们都在。 夜静默,没有灯火,没有星光,只有一轮清月。 淡淡的光洒落,这里的一切似都忘记了时间。 “喔喔喔!” 鸡啼,黑暗后退,微光侵入。 托尼睁开眼睛,看着这平地上淡去的月光,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这开阔之地:“以前你那么执着的对林帘,我其实特别不懂。” “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好大不了的,你这么有钱有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 “可现在,我和隐芝在一起,我才发现,真的不行。” “是那一个,就是那一个,别人怎么都无法替代。” “我喜欢她,我想和她在一起,想和她有一个家,我有时候做梦都会梦见我们结婚,还有孩子,那样的感觉即便我早上醒来都觉得很幸福。” “湛廉时,我懂你了。” “真的。” “我不想和隐芝分开,不想以后的人生没有她,我不知道如果没有她,我以后该怎么过,总觉得没有她的日子就好像没了意义。” 平静的说出这些话,无奈,又无力。 付乘神色动了下,他面上眼中的悲伤都消失,转头看坐在地上的人:“凤鸢让我带你走。” 托尼一瞬拧眉。 带他走。 这是真的了。 付乘没听见回应,转过头去,看着这逐渐褪去的夜色,那扇黑暗之门似也在消失。 “我不知道她们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们的态度很坚定,你要不要走,看你。” “我不阻拦。”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不是旁人能做决定的。 托尼是否离开锦凤族,他无权干涉。 托尼摇头:“我不走。” 他神色静稳,没有半点的乱或不理智。 付乘点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联系我。” “嗯。” 付乘转身离开。 踏着夜色来,踏着夜色走。 他有许多事要做,湛总交代的,还没有做完。 托尼坐在那,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走远,消失,直至这里恢复到之前的寂静。 他脸上浮起笑。 “你看,我现在也变得执着了。” “要是在以前,我肯定不会这样的。” “可怎么办,我不想就这么结束,我想和爱的人在一起。” 脸上的笑逐渐淡去,托尼面色变得平静,坚定。 …… “砰!” 车门关上。 候淑愉站在宽阔的马路上,看着这夜色中被一盏盏路灯包围的小镇。 “这往哪找啊?” 她提着行李箱,看着这一条条石板路,不知道该往哪走。 海漫枝说:“给林帘打电话不就知道了?” “哎呀,我这不想给她来个惊喜嘛。” 候淑愉说着从包里掏出手机,而她刚拿出手机,林帘的电话便进了来。 “诶!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她愉快的接通电话:“林帘,你在哪呢?” “姨奶奶,我在家,刚把晚餐做好,您到了吗?” “晚餐?” 候淑愉惊喜了。 “对,您到哪了,我来接您。” “我在这路口,等等啊,我看看这四周的牌子。” 很快,她看见一家写着中文招牌的餐厅,立刻把名字报过去。 林帘笑道:“好,您在那等等,我马上来。” “行!” 候淑愉利落挂断电话,对海漫枝笑着说:“这孩子就是懂事。” 海漫枝笑着摇头:“她和她母亲一样。” 说起林帘的母亲,候淑愉神色不免难受了些:“这孩子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呢,现在这样的情况也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海漫枝看着这被暖灯包裹的小镇,即便是夜里也都温暖:“其实不一定要说。” “啊?” “你知道人为什么会有烦恼吗?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 “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像孩童,知道的只是一个小世界,那我们永远都不会有烦恼。” 候淑愉沉默了。 事实确实如此。 就是因为知道,才会烦恼,不知道反而快乐。 林帘把晚餐摆好,上楼去看小丫头。 没想到卧室门打开,便看见小丫头抓着被子睡在床尾,睡的正香。 而团团趴在她旁边,也睡着。 听见声音,团团抬起小脑袋看过来,见是林帘,它小小声的叫:“喵~” 林帘弯唇,走过去。 小丫头身子侧着,头发滚的乱乱的,脸蛋却是睡的红彤彤的,可爱的紧。 低头在小丫头脸上亲了下,便抱起她,把她放到床头。 小丫头感觉到动静,微微睁开眼睛,见是林帘,大眼便跟着闭上。 把小丫头放到床头睡好,给她盖好被子,小丫头直接往旁边侧了个身便睡沉过去。 今天她也是累着了,又是卖东西又是玩,这一睡怕就是睡到明早。 给她把被角掖紧,然后关灯,林帘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把门关上。 从家里到外面接候淑愉,路不长,走几分钟便可以到。 林帘一个人来,在这小镇上静静走着,她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单薄。 “来了来了!” 远远的,候淑愉便看见那朝她走来的人,身子纤细,身边没有那小小孩童,她看着形单影只,有些冷清。 林帘看见候淑愉和海漫枝,脸上浮起笑:“海姨,姨奶奶。” 来到两人面前,她礼貌打招呼,和以前一样。 海漫枝看着她,目光温和,细细打量:“好像瘦了点,但气色好了些。” 林帘看她,眼前的人始终温和,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候淑愉说:“怎么都得气色好不是?你看看这地儿,多养人,是吧!” 林帘笑着点头:“是的。” “来,我拿行李。” “不用不用,我们可以自己拿!” “我来吧。” 几人往林帘住的小楼去,一路上候淑愉话不停,海漫枝话很少,但她大多时候的目光都在林帘脸上。 她看林帘的目光,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亲切,温暖。 “咦,那是谁?” 第1919章 湛廉时是因为我死的 前方路灯下站着一个人,长发扎了个马尾,穿着简单的长袖连衣裙,肩上背着个单肩包。她站在路灯下,看着对面的小楼,似乎在出神。 林帘她们刚转过拐角,她所住的那幢小楼也出现在眼中。 同样的,那站在小楼对面的年轻女孩子也落进眼中。 林帘看着那站在路灯下的人,神色微怔。 章茜茜。 是她。 没有听见声音,章茜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看着小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那小姑娘这大晚上的站在那干什么?” “是离家出走?” 候淑愉不认识章茜茜,但眼见着一个年轻女孩子大半夜站在外面,有些担心。 林帘说:“我认识。” “啊?” 候淑愉一瞬转头看着林帘,海漫枝的视线也从女孩子脸上落在林帘脸上。 她其实大概看出了点什么。 林帘说:“以前认识的一个孩子,没事,我先送你们进去,这外面凉。” 林帘带着两人来到院门前,把门打开,领着候淑愉和海漫枝进去。 “你们先坐会,我去看看那孩子。” 把行李放好,给两人倒了两杯花茶。 候淑愉站在客厅里,打量着这里布置温馨的一切,听见林帘的话,对她挥手:“你去,不用管我们。” 林帘脸上浮起笑:“好。” 她看向海漫枝,海漫枝温和的说:“去吧,我上去看看可可,她在楼上卧室?” “嗯,在走廊左手边第一间。” 海漫枝点头,拿着花茶往楼上去。 林帘出了去,来到章茜茜面前。 在林帘带着候淑愉和海漫枝到这里时,章茜茜回神了。 她看见了几人,没有过来,就像一个陌生人看着这里的一切。 似乎这里的所有都与她无关。 包括现在,林帘站在她面前,她神色也没什么变化。 不过,她出声了:“我跟着你来这里的,回去后我坐了会,就出来了,不知道怎么的,来到了你这里。” 她看着林帘,直接了当,没有任何的隐瞒。 林帘看着她,这张脸看着有些冷,没有了一开始的鲜活,她变得沉静。 感情凉薄。 “吃晚饭了吗?” 章茜茜一顿,看林帘眼睛,这眼睛温和,在这路灯的光下似带着温暖,她全身潜意识的防备逐渐松懈:“没有。” 林帘嘴角浅弯:“我做了晚餐,有不少。” 章茜茜没说话了。 林帘浅笑,转身回去。 走了两步,身后没有听见声音,她转身,看着依旧站在那的人:“不饿吗?” 章茜茜抓着单肩包袋子,似有些紧。 但很快,她放开,走过去。 林帘笑了。 “这地方不错啊,布置的简单又温馨,看的我都想一直住这了。”候淑愉自顾自的在四周逛了起来,听见声音,她看过来,非常满意的说。 林帘走进来:“没事,您可以一直住着。” “那好啊,住到我不想住了再走。” 林帘只当候淑愉说笑:“好。” “去洗手,我叫大家吃饭。” 说完,对章茜茜指洗手间的位置:“那是洗手间。” “嗯。” 章茜茜直接往洗手间去。 候淑愉看着章茜茜,随着章茜茜去洗手间,来到林帘面前:“那孩子是?” 林帘说:“她父母不在了,现在就她一个人。” 候淑愉脸上顿时露出同情来:“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说着想到什么,看向林帘。 林帘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我去叫海姨,您坐会,海姨下来就吃饭。” “行!” 候淑愉爽快应下,林帘往楼上去。 海漫枝不似候淑愉闹腾,她坐在床前看着床上睡的香香的小丫头,很安静。 林帘进来,便看见一盏暖灯下慈爱注视着湛可可的脸。 这张脸始终让人心情放松,似乎看着她就好似这世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重要。 林帘轻声走过去,看一点都不知道被人看着的小丫头。 脸蛋红红,睫毛长长,小嘴闭着,睡相特别可爱。 声音不由柔软:“海姨,我们先去楼下吃饭。” 海漫枝目光从湛可可脸上收回,给她把被角掖了掖,起身,小声说:“走吧。” 两人离开卧室,把门合上。 楼下,候淑愉去了洗手间。 章茜茜在里面。 因着林帘跟她说的话,候淑愉看章茜茜便不免有些怜惜:“孩子,你住哪呢?” 章茜茜洗干净手,拿过旁边的纸巾把手上的水珠擦干。 听见候淑愉的话,她也没回答。 就好似没听见一样。 候淑愉看她这冷淡的脸,没再说。 这样的孩子是有很强的防备心的,她可以理解。 章茜茜走了出去,候淑愉打开水龙头。 楼上林帘和海漫枝下楼来。 章茜茜站在客厅中间,依旧背着她的单肩包,看着这里的一切。 她不拘束,她在打量。 听见声音,她看楼上。 林帘说:“先坐下吧。” 章茜茜没动,她站在那等着。 等着林帘下来。 海漫枝走在林帘身侧,她看了章茜茜一眼便没再看,视线转向从洗手间出来的候淑愉身上。 候淑愉看见她,立刻过来:“怎么样,那小丫头还睡着?” 海漫枝走过去,笑着说:“睡着呢,睡的正香。” “呵呵,那小丫头,我还真想逗逗她呢。” “你呀,等明天吧。” 两人说着,林帘来到章茜茜面前,看章茜茜始终背在肩上的包:“包先放下吧,这里很安全。” 听见这话,章茜茜顿了下,然后把包放到沙发上。 林帘带着她到餐桌前坐下,然后去厨房,把碗筷拿出来。 章茜茜坐在那看着她,视线随着林帘动而跟着动。 海漫枝和候淑愉过来坐下,林帘也拿着碗筷过来,候淑愉说:“我来我来。” 大家一起帮忙,只有章茜茜坐在那没动。 但没有人说她,在大家眼里,她还只是个孩子。 很快,大家拿起碗筷吃饭,候淑愉是个性子活络的,有她在,气氛很好。 章茜茜一直没说话,就听大家说,但不时的,林帘会给她夹菜。 自然而然。 章茜茜看着碗里的菜,眼前浮起那一天那人倒下的一幕。 她低头,把菜连着饭一起刨进嘴里,塞的两腮鼓鼓。 海漫枝看见章茜茜的动作,视线落在章茜茜眼睛上,那睫毛微湿,不稳的颤动。 林帘也看见了章茜茜的模样,她没说什么,只是倒了杯热水放章茜茜旁边。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一寸脆弱之地,谁都不能去触碰。 吃了饭,林帘起身收拾,章茜茜把她推开:“我来。” 林帘说:“没事,我……” “我来!” 章茜茜声音重了,然后不管林帘,三两下便把碗筷收拾了。 林帘站在那,候淑愉和海漫枝也都站在那,看着她一个人拿着碗筷径直去了厨房。 候淑愉说:“哎,这孩子看着让人心疼啊。” 章茜茜吃饭时的模样,大家都看见了,作为年纪大的人,难免不难受。 林帘说:“我去楼上收拾一下,今晚姨奶奶您和海姨睡一起。” 候淑愉当即说:“肯定了!” “咱姐妹俩不分彼此。” 海漫枝笑着摇头。 林帘不再说,去楼上收拾。 小楼一共三间房,一主卧两次卧,楼上一主一次,楼下一间小卧室,林帘就是怕平常有人来住不了备的。 她去了楼上,候淑愉对海漫枝说:“你去给林帘帮忙,我去厨房帮那孩子。” 海漫枝点头,上了楼。 她知道候淑愉的性子,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很是心细。 不过,走之前,她对候淑愉说了句话:“那孩子戒备心强,跟林帘不一样,你不要过多的干涉。” 候淑愉点头:“我晓得。” 看着海漫枝离开,候淑愉转身去了厨房。 海漫枝说的她明白,有些事不要多管。 候淑愉来到厨房,便看见章茜茜围着围裙,挽起了袖子在水槽前洗碗,动作娴熟。 她说:“我来帮忙。” 便直接挽起袖子来到章茜茜身旁,拿过旁边的碗清洗。 这时,章茜茜出声:“湛廉时是因为我死的。” 第1920章 林帘,你该相信你的心 候淑愉一瞬愣在那。她手里的碗铛的一声落在水槽,发出沉闷的一声。 章茜茜停下动作,看着她:“我知道你来这是为什么。” “你来看林帘,她还不知道湛廉时死了。” “你们都没
相关推荐:
恶蛟的新娘(1v2)
鉴宝狂婿
机甲大佬只想当咸鱼
秘密关系_御书屋
林枫苏慕白天赋无敌的我一心只想苟活
家有甜妻:大叔的独家专宠
交流_御书屋
弟弟宠物
一个车标引发的惨剧(H)
乡村桃运小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