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得把对方捏碎。 她侯淑愉,真的火了! 侯淑德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冷静锐利的声音,她低着的头抬了起来,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了。 她眼前那不断重复的一幕不见。 是啊。 是那罪魁祸首。 她要抓住那罪魁祸首,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们去哪里的医院?我马上过来!” 侯淑愉冷静的声音再次传来,侯淑德身体坐直,看着前方夜色,眼里尽是冰寒,“你不用来。” “好好照顾可可。” 说完这句话,侯淑德挂了电话。 林帘身边,有她就够了。 侯淑德点开通讯录,从里面点开一个电话,拨通。 “外婆。” 稳重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在这深夜里,充满了安心,侯淑德开口,“方铭,马上来D市。” 手机里的声音安静,然后几秒后传来,“好的。” 挂了电话,侯淑德继续打电话。 “妈。” “钰敏,林帘在凤泉镇受伤了,这件事,你去安排。” 一句话,柳钰敏震惊又担忧,但她不敢多想,说:“我马上联系人!” 侯淑德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而随着她电话出去,没多久她电话便进来,时不时的,几乎不断。 车里一时间没有了那寂冷的气息,有的是紧绷,以及暗涌的杀气。 司机一直没出声,就好似没听见侯淑德说的话一般,始终稳稳开着车。 而车后座,这里似被什么隔绝了。 这狭小的空间里,什么都进不来。 湛廉时看着怀里的人,抱着她,他一直没有动过,目光也没有移开过。 而明明,这样漆黑的后座,他看不清她的脸,但他还是看着。 林帘眼睛闭着,她似睡着了,在湛廉时怀里,安安静静的。 她没有一丝动静,那般乖巧。 湛廉时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柔软,他的手臂一直紧绷着。 忽然,他身体僵住。 这一刻,他不动的眼眸,里面一层又一层裹着的黑散开。 有了丝微弱的光出现在他眼中,他手臂收拢,五指扣紧。 他目光,紧紧看着怀里人的眼睛,一点都不敢动。 林帘动了。 刚刚她指尖很缓慢的动了下。 而随着这一动,她垂在眼睑的睫毛也跟着颤动。 恰好的,车驶入了另一条高速,这条高速有了灯,车里有了光。 湛廉时清楚的看见林帘睫毛的颤动。 他的呼吸停了,心跳绷紧,甚至气息都缓了。 第1676章 你爱过我吗 林帘知道,她又做梦了。梦里是她无比盼望的一切,她爱的人,也爱着她。 他对她很好,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在这个梦里,她没有一点的痛,更没有一点的恨。 她那么的快乐。 被他抱在怀里,看着日出夕阳,她觉得真的很美好。 这样的日子,她想一直这样下去,不要变。 不要消失。 真的太温暖了。 林帘指尖动,抓住那冷凉的衣服,一点点把他抓紧。 湛廉时感觉到后腰上传来的动作,那微弱的力量,那抓紧的姿势,他的心砰砰的跳。 急剧,有力。 他指腹控制不住的颤,然后收紧,却又怕她疼,他松开。 他嘴唇微动,想说话。 下意识的。 可他却发不出声。 唯有他的心,在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似要跳出来。 林帘眼睛睁开了,虽然很微弱,但她还是看清了视线里的人。 他有一张任何人都觉得好看的脸,她不知道怎么比喻,但在她眼里,她一眼就怕他。 却又忍不住好奇。 为什么有人会有这样强大的气场,让你看一眼就害怕。 她带着这样的好奇,嫁给了他。 然后,她发现他很孤独。 虽然他冷漠,不爱说话,但她每每看见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忙碌时的模样,她就觉得难受。 她想要靠近他,想要温暖他。 她想,快乐是每个人的权利,温暖也是。 他该拥有这些东西的。 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想到自己一切都可能做到的事,去把它做好。 也许,这样他会好一些。 至少,不会那么辛苦。 是啊。 每天不断的工作,一工作就工作到很晚,他没有闲暇时间,他像个铁人,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倒下。 她很心疼他,想要他不那么累。 但她发现,自己无法说。 他不是一个能听人说的人,他很理智,很冷静,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多余的。 他不会做任何一件浪费时间的事,他那么的完美,完美的她不想他这样。 一年的时间,她爱上了他,不可自拔的。 而这爱,分不清是心疼还是什么,她就是离不开他了。 可那时,她并不知道。 她也从没有想过要走进他的心,更没有想过,他的心里会装着另一个女人。 当一切的现实来临时,她才惊觉,她是那样的痛。 不想舍弃,却还是放手。 因为,她没有资格。 她那么的渺小,他那么的高高在上。 那一年,她该感激的。 可她还是奢求了,奢求不该奢求的东西,她知道了什么叫痛。 什么叫恨。 那种深入骨髓的疼,她一直记得。 清晰的每次午夜梦回,都疼的她蜷缩。 阿时啊。 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 我从没有想过你也要爱我,可那一晚,我真的恨。 恨自己。 为什么到那时才明白,一切都是梦。 林帘抬手,想要去触碰这近在咫尺的脸。 就像那一夜,她想要触碰他一样。 湛廉时察觉到林帘的动作,在她抬手的那一刻,他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掌心贴在他脸上。 紧紧的。 林帘脸上浮起笑。 幸福的。 满足的。 这样的触碰,也就只能在梦里了。 在梦外,她从没有这样碰过他。 她连想都不敢想。 真好。 指尖在这张脸上滑动,轻触,感受着他的肌肤,温度。 感受着他的存在。 这梦很真。 她希望不要醒来。 湛廉时看着林帘脸上的笑,他紧握着林帘的手颤的越发厉害了。 而这一刻,他低了头,眼眸垂下。 一滴冰凉,落在了林帘唇上。 林帘停住。 她脸上的笑不见。 眼里的光变得迷茫。 她看着这张脸,在明灭的光中,看不清神色的轮廓。 她怔怔的,动也不动。 他,哭了吗? 阿时怎么会哭? 不会的。 那么冷漠的人,她用一年时间都无法温暖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哭? 她做的这个梦,怕不是个美梦。 不。 她不想做噩梦。 她想做美梦。 有人说,梦是可以自己操控的。 只要你意识强大,你就能操控你的梦。 她想,她那么的想跟他在一起,总是做梦梦见她们幸福的样子,那么,她想要美梦。 她是可以控制的。 所以,她不能让美梦变噩梦。 “阿时……” 她张唇,声音轻缓的溢出。 很弱很弱。 几乎听不见。 可是,湛廉时听见了。 前面接电话的侯淑德也听见了。 这极小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就如一颗石头落进水里,激起了波澜。 侯淑德僵住。 然后很快的,她转身,看着坐在车后座的人。 这一刻,她不动了。 湛廉时睁开眼睛。 他看着怀里的人,这意识不清的一双眼眸。 里面有光,很温暖。 可他的心,却更是绞痛。 就像一层带刺的网,网住了他的心,随着怀里人的一举一动,收紧。 他握紧贴着脸颊的手,几乎把那五指包裹在掌心。 他唇瓣张开,“我在。” 林帘笑了。 他说我在。 这在梦外,他从不会说这样的话。 所以,美梦回来了。 这不再是噩梦。 林帘闭眼,脸朝湛廉时怀里靠。 她要抱住他,紧紧抱住。 湛廉时感觉到林帘的动作,他收拢手臂,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 他下巴搁在她眉心,眼眸落在她背上的那把匕首上。 这一刻,他眸里的所有神色全部被压下。 理智,冷静回来。 “陪我说话。” 他说,嗓音沉哑,缓慢。 林帘想要睡一觉,在他怀里好好的睡一觉。 这样的幸福,她要握住。 这样,即便是梦醒,她也会很开心。 可听见这句话,她睫毛扇动,眼睛睁开了。 她说:“好。” 他竟然要让她陪他说话,这真是不可思议。 但是,她好开心。 只是,在他说了这句话后,他便没再说了。 她是等着她说吗? 肯定是。 他本来话就少,要期盼他说很多话,很难。 林帘脸上浮起笑,那手指更是抓紧他的衣服,说:“阿时,以后不要做那么多工作,可以吗?” 这是她的梦,她这样问,他会答应的吧? 应该会的吧? 湛廉时低头,唇贴上林帘的眉心,他哑声,“好。” 果真,他答应了。 “那,你不那么多工作了,我们不住城里了,我想去D市,那里有个小镇,风景很好。” “我们,在那里定居下来,好吗?” 这句话很长,林帘说的很慢,几乎好一会才说出来。 侯淑德听到这,她转过了身,看着前方夜色,光落在她脸上,已是泪流满面。 湛廉时头低着,唇贴着林帘的眉心,这一刻,他看着那匕首的眼眸,闭上了。 他说:“好。” 林帘笑容大了。 这梦真好,她说什么话他都答应。 无厘头的,他也答应。 她好开心。 “阿时啊……” “嗯。” “我今天真的很开心。” 湛廉时眸闭紧,“我也开心。” “真的吗?” 似乎不相信,林帘从他怀里抬头,要去看他的脸。 但她刚动,他便把她的头按在胸口,紧紧贴住。 林帘嘴角的笑,扬了起来。 也就是这样的时候,不经意的,一句话从她嘴里问了出来。 “你爱过我吗?” 第1677章 陪着我,好吗 车里的气息突然静了。那美好,幸福,似乎在刹那间便消失,无影无踪。 所有的东西都在这一刻变了。 湛廉时眼眸睁开。 入目的是那无情的匕首,是外面灯光照不尽的暗夜,他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的冰冷,无情。 侯淑德坐在前面,把电话挂了。 关了静音。 不再管那不时打进来的电话。 她听着后面的声音,沉默的,安静的,好似要把每一个字都记下。 而当林帘说出那一句话时,她眼里的平静动了下,然后身体靠在椅背,眼睛闭上。 司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好似他没有听见后面的任何一句话,一个字。 他似一个被完全摒弃在外的人,他什么都听不到。 这一刻,一切都静的异常。 而此时的林帘,她怔了。 她该是问‘你爱我吗’,而不是问‘你爱过我吗’。 而且,这样的一句话,她不该问。 至少,不是在这样的时候突兀的问出来。 她没想到自己会问这样一句话。 一点都没想到。 美好的画面在消失,黑夜来临,似乎在告诉着她美梦的破碎。 啪嗒! 林帘的心跳了下,慌乱跟着蔓延。 她的梦又要脱离她的掌控了吗? 不。 不要。 她不要这样。 林帘指尖抓紧,那手中的衣服摩擦着她的指尖,那么的紧密。 可她却觉得,自己怎么抓都抓不住,她越是抓紧,这衣服就越是要脱离她的掌心。 她很努力了。 努力的想要留下一点美好。 为什么就不能呢? 她想要的不多,只是一个梦而已。 为什么这样简单的事都那么艰难呢? 一股痛陡然从心间生出,侵入她的血脉,痛的她眼睛闭上,蜷缩在这怀里。 不要走。 不要散。 求你了。 就当我求你了。 苦苦哀求,妄想着老天能可怜可怜她。 这样的时候,她真心的求着。 不想放弃。 后背传来微弱力道,小的似要随时会不见,湛廉时垂眸,看着怀里的人。 她颤抖,害怕,无助,脆弱的好似一碰就碎。 她似乎忘记了自己问了什么,她在自己的世界里,陷入了无情的困境,痛苦挣扎。 眸动,里面的墨色变得深浓,而这深浓里没有冷漠,没有冰寒,没有凛冽,有的是浓烈的感情。 深深压上来。 汇聚成一个字。 “爱。” 林帘僵住。 然后,一股巨大的痛生出,好似心破开了一个洞,血不断往外冒。 她无所适从。 爱…… 他说爱…… 她听见了。 可是,她听错了吗? 不然,为什么她没有高兴,没有快乐,有的是无止境的空洞。 她茫然无措。 怀里的人不动了,她突然间似睡着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但是,她僵硬的身子清楚的告诉他,她没有睡。 她醒着。 湛廉时看着怀里人的眉眼,她的脸靠着他的胸膛,她大半的容颜都被掩盖,他只能看见她微抿的唇角,以及苍白的侧脸,和那闭着的眼角,微弯的眉尾。 他看不到她的神色。 他目光移动,从她眉眼落在她脸颊,然后滑落,到她的唇角。 他目光不动了。 别人的唇都是红润有血色,她的唇苍白如纸。 五指轻拢,指腹紧贴着她的手,然后,他低头,唇落在这唇角,吻上她。 爱。 爱她。 他湛廉时,爱林帘。 唇上传来凉薄的气息,林帘眼帘颤动,睁开。 疼痛离她远去,黑暗从她眼前消失,映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容颜。 立体的五官,深邃的眉眼,他凝着她,好似她是他深爱的人。 爱。 他爱她。 这双眼睛这一刻清楚的告诉了她答案。 心战栗起来,不受控制。 那股愉悦,欢喜,就那般包裹她。 密密的。 梦没有消失,它还在。 真好。 林帘眼里生出笑来,那抿着的嘴角也弯了。 她一双眼睛,充满了快乐,幸福。 湛廉时看着怀里人的笑,她眼里生出的光点,她是那样的满足,那样的快乐。 只需要一点点,她的世界便充满阳光,温暖。 陡然间,一股极大的情绪涌出,他扣住她的后脑,唇用力吻上这张唇。 冰冷变得灼热,很快滚烫,林帘被这样的吻吓到了,她愣住,看就在眼前的眼眸。 墨色铺满,可怕的席卷,所有的冷静理智都不见,这一刻,他才是真正的湛廉时。 有血有肉。 那紧抓着他衣服的手松开了,她五指张开,贴着他的背,往上,轻抚着他。 她抬头,唇张开,回应他。 这个梦很真,真的可怕。 但没有关系,她不怕。 因为是梦,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阿时,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落在他掌心,烫了他的指尖。 湛廉时停下,看着这闭上的双眼,那晶莹在灯光的折射下,绽放出耀眼的光。 喉头滚动,他抬手,扣紧她的后脑,把她的脸深深埋进他怀里。 然后,他低头,唇紧紧贴着她的耳,沉沉哑声,“陪着我,好吗?” 林帘弯唇,“好。” 夜晚的医院总是充满着死寂,像是临死前的祈祷。 车子呲的一声停在医院门口,司机极快下车,打开后座车门。 湛廉时抱着怀里的人出来,医生护士立刻把轮床推到他面前。 怀里的人似睡着了,而她似乎在做着一个美梦,嘴角浅浅挽着。 湛廉时把林帘放到床上,他整个手都在颤。 颤的可怕。 可他的脸,却是那么的冷静。 冷静到吓人。 医生立刻给林帘检查,然后不断的对护士吩咐。 而随着他们说话,轮床不停的往医院去,湛廉时紧跟。 他的手抓紧她的手,他手上的血侵染她的指尖,红的刺眼。 “病人需要急救,请家属在外面等候。” 轮床进了急救室,护士把侯淑德湛廉时拦在了急救室外。 但是,护士眼前一花,那冷漠的人就这么进了急救室。 “诶!先生!” 护士赶忙跟进去,要阻止湛廉时,这时,医生说:“让他进来。” 湛廉时来到床前,握住那垂在床上无所依托的手。 她手那么冷,他怎么舍得。 第1678章 怕是难 侯淑德站在外面,急救室的门在她面前关上,里面的灯明晃晃的照亮。这里的一切有如白天。 可她却觉得,这里是黑暗。 比外面夜色都还要黑。 付乘站在侯淑德旁边,李叔站在两人身后,他脸上的担忧,并不少。 而这担忧里,还有愧疚,自责。 是他没保护好林小姐。 是他的错。 这一刻,李叔低了头。 深深的自责缠上了他。 付乘站了会,对侯淑愉说:“酒店我已经安排好,您先回酒店,医院里有湛总在,林小姐不会有事。” 这一路,他把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侯淑德摇头,“我在这等着。” 她怎么可能离开。 里面是她的亲孙女,为了她,生死未卜。 钰文啊,这孩子是你留给母亲挡这一刀的吗? 我不想啊。 这孩子都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她就那么抱住了我。 你让我以后怎么去面对你父亲? 让我该怎么面对自己? 付乘知道侯淑德不会离开,但作为他的职责,他该问。 “那您先坐着,林小姐一时半会怕是出不来。” “不用。” 她就在这站着,守着,等着。 付乘没再说,他看向李叔,用目光对李叔示意。 李叔明白,点头,跟着他离开。 两人并没有有多远,在走廊尽头停下,付乘看关着的急救室门,对李叔说:“给老夫人买一件厚一点的外套,再买点吃的,洗漱用具。” 李叔点头,“我这就去。” 没有耽搁,李叔转身便离开。 付乘站在那,看那站在灯光下孤寂的老人,几秒后,他拿出手机打电话。 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做。 托尼很快来了医院,在李叔离开医院没多久,他就到了。 给付乘打电话,确定湛廉时和林帘现在在什么位置,他便飞快进了医院。 付乘和侯淑德都在急救室外,只是一个离急救室很近,一个离急救室很远。 托尼到时,付乘正在打电话。 听见声音,付乘看向急急跑来的人。 而托尼看见付乘,他停下了。 “嗯,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付乘看着来到他身前的人。 “怎么样?”托尼问,视线却落在急救室门上。 付乘看时间,说:“进去了半个小时,目前还没有消息。” 托尼低头,手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些。 付乘沉默,然后说:“林小姐会没事的。” 托尼神色凝重,看着那沁红的‘急救室’三个大字,沉声,“难说。” 付乘心里咯噔一声,下沉。 他没再说话了。 他不希望林小姐有事。 因为,她有事,湛总必定无法安好。 托尼神色极不好,他在来的路上便给付乘打了电话,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付乘把电话给了李叔,李叔把当时的详细情况都告诉给了托尼。 托尼不在乎那些什么弯弯绕绕,他着重问了那匕首刺进了哪。 他作为医生,自然知道匕首刺入的地方,有的致命,有的可以留一条命。 而从李叔告诉他的来说,那匕首刺入的地方,他非常的担心。 因为,那个位置,离心很近。 说不定,就刺入了心脏。 他希望是前者,那么,还可能留一条命。 但如果是后者,那便…… 托尼不敢想下去,他转身,双手叉腰,让自己冷静。 作为医生,生离死别见得多了,早就麻木了。 但是,当这生离死别发生在自己的亲朋好友身上,他便无法淡定了。 以前的林帘是怎么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在米兰的林帘是一个极温柔,极善良的人。 她的好不是她做了多伟大的事,而是她对你的认真,尊重,真心,那么的让人喜欢。 他喜欢她这个朋友。 即便她恢复记忆,变得冰冷,但那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得。 就像善良。 为一个并不熟悉的人挡刀,她真是……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走廊上寂静了。 谁都没有说话,这已过凌晨的医院就像坟场,又静又凉。 嗒嗒嗒! 极快的脚步声传来。 又急又乱。 这里的寂静被打破,付乘和托尼转身去看。 已经换了衣服,却明显穿戴没有平常整齐的侯淑愉出现在两人视线里。 付乘出声,“愉老夫人。” 这要在平常,侯淑愉肯定会让付乘把‘老’字去掉,但现在,她一点都不在乎。 甚至她都没注意这个称呼。 侯淑愉极快来到付乘面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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