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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自是不知晓,便是知晓了,也不在乎。 跨过龙门,进了一边的小厅接受衙役搜身稽查后,他便提着包袱,往里头的甬道走。 刚出甬道,行至明远楼,便见一个面目英俊、气质不凡的郎君立在明远楼下,深深打量了他一眼,道:“霍珏?” 霍珏淡淡颔首,面不改色道:“正是,宗兄有何指教?” 宗奎微挑眉峰,倒是不意外霍珏会识得自己,不是自夸,如今他在盛京的名气可一点儿不比自家叔叔低,霍珏听说过他,一点儿也不稀奇。 宗奎稀奇的是他望向自己时,那种似乎有些熟稔的感觉。 他也不深究,勾起一边嘴角笑道:“指教不敢当,不过是家中长辈对你赞不绝口,奎心中好奇,便来认认人。” 霍珏淡声道:“如此,宗兄可认好了?” 宗奎先是一愣,旋即便笑了声,道:“认好了!我家长辈说你才学在我之上,偏我这人狂妄自大得紧,就不信这个邪。此番会试,奎欲与霍兄一较高下。” 殿试所比,虽看才学,可也看旁的因素。中状元者,不一定是才华最出众者。 而会试,为求公正,会糊名弥封,相对与殿试来说,更容易比个高下。 是以,宗奎只比会试。 得会元者,胜。 霍珏淡淡扫了宗奎一眼,这人争强好胜之心,倒真真是从小就有之。就像只孔雀一般,到哪儿了都要让人夸他的尾屏最美方才行。 他也不应,只颔首示意了下,便转身前往号舍。 明远楼乃前往号棚必经之处,二人的对话自是被无数考生听了去。众人都在好奇着,方才宗奎对话之人究竟是谁。 曹斐也在好奇着霍珏的身份,他与宗奎齐名,自打来盛京后,三番四次邀请宗奎一同去参加文会。 可宗奎这人委实是个心高气傲的,不管他相邀多少次,压根儿就不应。那姿态,分明就在明晃晃地告诉旁人,他宗奎很是瞧不上他曹斐。 没想到也有他打上门要同人一教高下的时候…… 曹斐收回眼,这次会试他是定要压宗奎一头的。至于方才与宗奎说话那人,既然不曾耳闻过,约莫也不会是多大的威胁。 - 会试三场,三日一场,一连考九日。 从前姜令陪霍珏考完乡试归来,便曾说过,那些个秀才从贡院出来时,个个面如土色,差点没去掉半条命。 姜黎原想着这趟霍珏出来,就算不是形容狼狈,定然也是面色不大好的。 谁料她这位夫君除了衣裳微微起了皱,旁的就跟进去时没甚差别,步履稳健,面色亦是寻常,跟去了趟郊外游山玩水回来似的。 “霍珏,你可还好?”姜黎上前细看他一眼,除了眼皮底下起了青影,精神头倒是挺好。 霍珏淡“嗯”一声,想着身上的衣裳一连几日没换,便忍着没抱她,只笑着道:“我一切都好。” 那厢姜令见他们二人大庭广众之下,痴痴缠缠地望着彼此,忙轻咳一声,道:“姐,姐夫,娘在家里备好了饭菜,等着咱们回府呢。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免得饭菜凉了。” 姜黎想起她娘一大早地就出门采买鸡鸭鱼鹅,又在厨房忙乎了一整日,确实是整了一大桌子菜在等着霍珏。 于是便赶紧催着霍珏上了马车,回到霍府时,整个院子都在飘着饭香,杨蕙娘与如娘一同在那,安排着仆妇上菜,好不热闹。 用完膳,杨蕙娘知晓霍珏在贡院呆了几日,肯定是累到不行的,忙让他回寝屋歇息。 小夫妻俩就这般慢悠悠地往回走,姜黎趁着左右无人,轻声道:“霍珏,你考得可还好?若是没考好也没事儿,我听人说了,明年圣人要开恩科呢。” 这一整日,都没人问霍珏考得怎样。 杨蕙娘那般风风火火的性子,说实话,心底早就焦躁到不行了。可还是忍着不问,就怕女婿一时没发挥好了,问了会惹他伤心。 也就现下,见周遭没人,姜黎才偷偷问一声。 霍珏望着小娘子那张小心翼翼的脸,委实是有些想欺负她了。 他掐了掐她软软的手,温声道:“那恩科我应是用不上了,阿令兴许能赶得上。” 诚然,贡院里的号舍条件简陋,一呆呆九日,属实是不大舒适。可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对他来说,更难受的是见不到她。 一场考试考三日,他不过一日半便答完了卷子。 剩下的时间,他便坐在号棚里,想着他的阿黎,此时在做些什么。 - 是夜,薛无问刚回到无双院,暗一便将几份誊抄的卷子送了过来。 薛无问拿起卷子,粗粗扫了一眼便提唇一笑,将卷子递给暗一,道:“烧了吧。那小子倒是没有堕卫家人的名声。” 暗一应一声是,将那卷子放于烛火上点燃,丢进铜盆里,没一会便烧成了灰。 暗一是粗人,武功是一等一的好,可学问就不行了。方才那誊抄回来的卷子他是看不大懂的,不过世子既然说好,那就定然是好。 他望着那铜盆,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世子,前两日何舟来寻属下,让属下转告世子一句话。” 薛无问这几日都在镇抚司审那桩连环杀人案,几乎没怎么回来定国公府。 这会听见暗一的话,便揉了揉眉心,道:“什么话?那小子前两日还在贡院里考试,莫不是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了?” 这话里嫌弃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暗一摸了摸鼻子,自家世子对霍公子那样芝兰玉树的人似乎很是看不顺眼。莫非是因着魏姨娘给人霍公子也做了香囊的缘故? 暗搓搓地瞥了眼薛无问挂在腰间的香囊,暗一不由得想:世子当真是好小气一人,人霍公子是魏姨娘的亲弟弟,拿个香囊又怎么了?这也好生气的? 暗一正在吐槽得欢快着呢,一抬眼便对上薛无问似笑非笑的眼,立马肃了肃脸,道:“何舟同属下道,御林军副统领林规大人的妹妹,在承平二十六年去郊外踏春时失踪了,至今尚未寻回。” 薛无问原本含笑的眼霎时冷寂下来。 承平二十六年,郊外,失踪。 这几个字眼不由令他想起如今正在查的杀人案。犯人是一名屠夫,在郊外开着一家肉铺,承平二十五年,他唯一的女儿在郊外一处密林失踪了。 彼时与她一同去密林的还有她年幼的表弟,那姑娘失踪时,他表弟恰巧去小解,回来时只看到姐姐被人扶着上了一辆灰扑扑的马车。 马车的车门打开时,他瞧见里头似是坐着一人,却瞧不清那人的模样,只看见一截白色的绣金纹的杭绸衣摆。 十年前失踪的女子,如今想要找回自是极不容易。 那屠夫在女儿失踪后便去报了案,还关了铺子,四处问寻,却根本寻不到一星半点女儿的消息。 足足寻了八年均无果,两年前他终是放弃了。 拿起一把杀猪刀守在郊外,遇见穿白色绣金纹华服的男子便寻机将人击晕,带回肉铺的暗房里,一遍遍盘问。 薛无问也是在缉拿一名要犯时误打误撞进了这肉铺,当时那间暗房里横七竖八躺着七八具男子的尸体。 这桩案子其实根本无需怎么审便能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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