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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酒,白绫,匕首。可是,苏培盛只拿来了白绫。 这是不许她服毒也不许她用匕首? 这白绫上吊是最难受了吧?皇上如此厌弃了禧嫔? 竟不知这一回,禧嫔到底是做了什么事! “纽祜禄氏,你还有有何话说?”苏培盛淡淡的。 他与他没什么仇恨,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 纽祜禄氏半晌,缓缓回神:“弘时呢?” “将那圣旨给她读一遍。”苏培盛道。 自然有小太监上前,将之前四爷的圣旨给纽祜禄氏读了一遍。 纽祜禄氏长大嘴:“尹氏?尹贵嫔……她……哪里来的尹贵嫔?弘时是我十月怀胎,是我生的!是我!” “圣旨如此,是不是你也不要紧了。你自己作死,坑害了四阿哥,如今你如愿了。”苏培盛冷笑了一声:“本事不济,就不要耍心眼!” “本事不济?”纽祜禄氏忽然笑出声。 “苏公公,苏培盛,你说是我本事不济还是那叶氏太过妖孽?我蠢么?她蠢么?”她一边说,一边指着裕贵人。 “我生了四阿哥,一辈子不如她。她生了龙凤胎竟只是个贵人!我们蠢么?先皇后蠢么?不,我们不蠢,只是她妖孽!” “从做侍妾开始,就处处比我们强一头!她怕不是个真狐狸精吧?竟将皇上哄的如此结结实实?”纽祜禄氏皱眉:“我输给她,竟是不觉得亏了!” “放肆!”苏培盛瞪眼。 “将死之人,没什么好怕的。我有什么可怕?孑然一身罢了!”弘时都不是她的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禧嫔……纽祜禄氏,你还是不要说了。”裕贵人怕她说的多了,牵扯自己更多。 “也罢,你以后也夹着尾巴做人吧。咱们这位娘娘,你要是不惹她,她也不至于害你。”纽祜禄氏一笑:“可我就是不想认命!凭什么呢?” 打从进府,她处处不如叶氏! 叶氏只是个侍妾啊!她满人出身的格格,又是纽祜禄氏的,如何就比不上她了? 凭什么呢? “好了,多说无益,上路吧。”苏培盛皱眉。 “我这一辈子,活的可真是可悲啊。”纽祜禄氏也不再说了,只是自嘲一笑。 到了这一步,除了怕死之外,竟没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了。 弘时……罢了,他也大了,自有他的出路。 “那就送纽祜禄氏上路吧。”苏培盛见她没话说了,就挥手。 纽祜禄氏是听了他这句话之后才露出了极度惊恐的表情来的:“你要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 她吓得声音都变调了。 “哦,忘了告诉你,皇上的意思是,白绫绞杀。”是绞杀,而不是自尽。 纽祜禄氏张嘴,惊恐的看着两个大力太监拉开了白绫靠过来。 她浑身发软,却歪在椅子上起不来。 皇上,皇上好狠心!竟是要叫她这般死…… 裕贵人这会子也吓得厉害,腿软的厉害,只往后走了七八步,才靠着墙勉强不会倒地。 “送纽祜禄氏吧。”苏培盛这几日累了,也懒得多话,只是摆手。 “不!不!不要!我不要!皇上不要!弘时,弘时!”纽祜禄氏疯狂的叫起来。 自尽也就罢了,叫人活活勒死,她真的很怕。 苏培盛一摆手,就又有一个太监上前,将纽祜禄氏的一双手抓住,紧接着,两个大力太监将白绫在她脖子上绕了一圈,收紧。 只看苏培盛手一抬,那边就使劲儿。 只一下,纽祜禄氏就说不出话来了。 抓着她的人也放手,她一双手疯了似得拉扯脖子上的白绫。 长指甲断了,自己的脖子也划破了,血淋淋的看着吓人。 可是更吓人的是她的脸色,先是红,然后发紫。 最后,一双眼像是要掉出眼眶一般外凸着。嘴唇青紫发烟,舌头长长的伸出来。 整张脸看起来真是可怖至极。 裕贵人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靠在墙上,已经是满脸泪痕,要不是还有一点自制力,她就该吓的尿裤子了。 纽祜禄氏还没死,可是也不成了。 一双手已经没有力气拉扯白绫了,只是徒劳的挥舞着,也不知道是想要做什么。 因为两个太监拉的紧,所以她就绷着站在原地。 裕贵人不敢看,闭上眼却听见嗬嗬的声音,那是纽祜禄氏的喉咙发出的声音。 太监们收起白绫的时候,她就倒在原地。 是还有一口气在,可是也不可能恢复了。 甚至于,她那一口气正缓缓的往外跑,却也不会在呼吸进去了。 外凸的眼珠子也回不去,舌头伸长也回不去。一张脸上鼻涕眼泪早就没法看了。 如何还是当初那个风光无限的禧妃娘娘呢。 裕贵人纵然是闭眼不看,可这会子太安静了,她听着也是觉得魂飞魄丧一般的怕。 第1341章 不敢了 裕贵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了自己的宫的。 脑子里只剩下了纽祜禄氏可怖的丝状。似乎完全不能回神。 没有办法不怕。这样的可怖丝状,甚至血淋淋更叫她害怕。 纽祜禄氏的儿子一向是得宠的啊!一向是得宠的! 她本人,是做过妃位的人啊! 裕贵人软软的坐在椅子里,根本不管有人叫她。 她惊恐的想着一切。 她本身是一直身在低位的,没有享受过权利带来的一切。 她从府里的格格开始做起,进宫做贵人也是不容易的很。 本以为生了一对龙凤胎之后能晋位,幻想过很多。 甚至做过手脚,可到如今还是个贵人。 还是失宠有罪过的贵人。 纵然有野心,也不过是想的多。 她不纽祜禄氏那般,是享受过高位带来的一切的。 所以,她怕了。没有人面对那样恐怖的惨状会不怕的。 她日子不是过不下去,她一双儿女不是不得宠过的凄凉。所以……她真的很怕。 怕有一日,她也成了那样。被人绞死。 裕贵人忽然起身,跌跌撞撞的出去。也不顾有人拉她,有人叫她。 径自往毓秀宫跑。 毓秀宫里,自然不是一个贵人能随便闯进来了。 如今天气冷了,毓秀宫里头,竟还有不少花儿呢。 眼瞅着要过颁金节了。这里居然还是花团锦簇的样子。 当然,裕贵人此时是顾及不到这些的,她满心都是惊慌失措。 被拦住之后,只是抖着嘴:“娘娘,我……我要见娘娘,求见娘娘…… 门口拦着的太监也不好只是拦着,自然有人进去禀报。 层层禀报后,最后是小亭子进去说的。 “主子,裕贵人在外头,看着不大对劲。” “裕贵人啊。”叶枣笑了笑:“既然要见,见一见。”说着,扶着珊瑚的手起身:“叫进来吧。” 裕贵人进来,在毓秀宫的院子里看见了穿着一声明黄旗装的皇贵妃。 残阳如血,她站在台阶,扶着一个奴才的手,那么淡淡的看下来。 裕贵人不由自主的跪在那。 跪着,半晌道:“求娘娘饶了我。” “哦?你做了什么,需要我饶恕?”叶枣还是淡淡的,并没有下来,也没叫起。 “我……奴才……奴才心大了,奴才不该,不该背后做小动作!娘娘大人大量,求娘娘饶恕,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娘娘给我一条活路!”裕贵人磕头。 太用力,头的首饰都掉了一件, 头发都散了。 “耿氏。”叶枣扶着珊瑚的手往下走,一步一步,慢吞吞的。 “你如今,被纽祜禄氏的死吓着了。来求我,告诉我不敢再使坏。可是你回神之后,会不会觉得今日来求我,太过屈辱,太过委屈呢?嗯?那时候,你是不是要谋划,如何算计我,如何算计太子爷?” “你是有皇子的,你也出身满人家里。虽然不及纽祜禄氏,但是你好歹也是满人。你会不会更加恨我呢?” 叶枣站在了裕贵人的身前。 裕贵人抬眼,只能看见她明黄的旗装下摆,绣着精致无的花朵。 一双花盆底也是明黄的面儿,头一对翠鸟,镶嵌着不知道多少珍珠和宝石。 这样的珍珠宝石不大,可是宝石都是精细打磨过的,都是很闪亮的。 珍珠颗粒匀称。 这样的鞋子,穿不了几次的。 她当然羡慕,嫉妒!可是这没有一条命要紧啊!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裕贵人又磕头,直到自己都头晕了,忽然被一双胳膊拉住。 是叶枣低头抓住她一双手臂:“耿氏,你看着本宫,与本宫说,你想活着?” 裕贵人看着那双美丽的眼,心里转过无数念头,最后坚定点头:“奴才想活,求娘娘饶命。” 那双眼啊,一如过去的美丽。 如她当初想的一般,叶氏随着年纪大一点,妆之后会更美。 如今是这样,她本飞扬的狐狸眼描绘过之后更叫人觉得灵动美丽。 加魅惑贵重。 高贵是她,冷漠是她,不屑一顾是她,生杀予夺也是她! 裕贵人不合时宜的想,这样的女人,皇如何不爱?她只需略动一点心思,能叫男人死心塌地! 她小时候也读书,汉人历史那些祸国殃民的美人如何如何。 她是不屑的。 还不是男人无能,不然一个女子,如何颠覆一国? 可如今她想的是要有一个女子这般绝色,这般厉害,要是她一心叫皇不做好事呢? 心里摇头,又想,皇不是那样的人啊。 叶氏也不是。 她只是轻巧的打败了所有的女人,坐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将自己的儿子送了太子之位罢了! 裕贵人出神的时间长,叶枣没有不耐烦。 她已经放开了她的手,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许久之后,裕贵人猛然回神:“奴才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只过自己的日子。孩子……孩子只要不是不认奴才好。再不敢奢求,再不敢了……” 输了是输了。 “我认识的耿氏,素来是个看得清楚的。只是进宫之后,你变了。我如今还记得原来在府邸的时候。你我之间颇有默契。”叶枣笑了笑。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与皇之间,眼下不可能插进去任何人。你已经错过了机会,不在有机会了。纽祜禄氏不懂,不服,不甘心。你呢?能不能懂?能不能服?能不能甘心?” 叶枣看她,问她。 “能!奴才能!奴才能!”是啊,能,怎么不能呢? 扳倒一个皇贵妃和太子,她做不到。她什么都没有。 纽祜禄氏死的好啊,死的叫她明白啊! 总不能死不悔改吧? “你能?那我信你一次。我一辈子不肯亲手害人。可是我也不是个任由人害我的。算我亲手送走了纽祜禄氏。如果你不老实,我也不介意亲手送你走。耿氏,你我本不该如此。” 是,她独占四爷的宠爱二十年。可是这不能怪她。 她们没有错,她们只是手段差。 可她不管这些,她们输了,她才能赢。 第1342章 弘时 裕贵人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 等她终于彻底的回神之后,她记得最深刻的一句话是皇贵妃说的:“你要是肯好好活,已然尊贵的皇妃。” 裕贵人张嘴:“给我端水来。” 奴才们见她终于回神了,忙端来热水给她洗手,又拿来热茶给她喝。 喝了半杯茶之后,裕贵人问:“七阿哥和三格格呢?” “回贵人的话,七阿哥在阿哥所,并没有过来。三格格在寿安宫里住着也好好的呢。” “哦。”裕贵人点头:“他们都好是不是?那好。我也该好好的。” 奴才们今日也吓得不轻,都不知道这会子该怎么劝了。 好在,裕贵人也不需要劝。她太累了,只想躺着。 甚至晚膳也不吃了,径自睡觉去了。 本以为会噩梦连连睡不好的。不料,这却是黑甜的一觉。 疲惫到了极点,像是一秒钟睡着了。 再睁眼,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时间退回夜里,禧嫔被赐死的消息很快传来了。 传进了弘时的耳朵里的时候,他甚至没有从一道圣旨回神。 他不是额娘的孩子?他的生母是尹氏? 这是不可能的。他知道不可能的! 可是皇阿玛居然这样下旨…… 弘时震惊,害怕,惶恐,甚至疯狂…… 他知道不是这样的,尹氏是谁?他甚至不知道那是谁!想了许久之后,才知道皇阿玛还是皇子的时候,有过一个格格叫做尹格格。 是她? 她死了太久了! 皇阿玛竟叫他落进了这般境地么?不许他以纽祜禄氏的儿子的名义出现了? 他是个被养在别处的皇子? 他的所谓生母尹贵嫔又是何许人? 为什么呢?皇阿玛并不治罪于他,却叫他以后也抬不起头了么? 陷入这样的思维,甚至忽略了纽祜禄氏贬为庶人和赐死的事。 直到纽祜禄氏的死讯传来,他才忽然见惊醒了。 “你说什么?谁死了?”弘时拉住报信的太监,他不认识这个太监,他的奴才都不在了。 “回四阿哥的话,罪人纽祜禄氏被绞杀了。在片刻之前。皇传话,说她不是个好的,带坏了四阿哥您。您也不必为她难过了,您的生母也不是她。”小太监赔笑。 弘时不肯松手:“你说纽祜禄氏死了?那是谁?纽祜禄氏是谁?绞杀是什么意思?嗯?说清楚。” 弘时有点疯狂,整个人都不对劲。 小太监有点怕,忙道:“四阿哥松手,四阿哥饶命啊!” “那纽祜禄氏是禧嫔娘娘啊,绞杀是被勒死了……” 弘时瞪大眼,一双眼里全是血丝,死死的盯着这个太监:“死了?绞杀?我额娘被勒死了?” 小太监不敢多话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求饶。 可弘时已经是听不进去了,他猛然放手。 自己站不稳的往后退,退了三步,忽然跌坐在地:“死了?被绞死了?是皇阿玛?” “在哪?她在哪?我额娘呢?”弘时又问。 “回四阿哥的话,您的额娘过世有二十年了呢。”小太监说完,自觉失言:“奴才是说,尹贵嫔过世有十几年了呢。” 弘时忽然笑出来了,先是低笑,然后是大笑:“哈哈哈哈!二十年,哈哈哈,哈哈哈,我才十五岁,我额娘死了二十年,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太监低头,掩住眼里的恨意。 该啊,真是该啊! 他活了二十来岁,喜欢一个丫头。 去年皇出事的时候,那丫头在园子里伺候着。 在四阿哥那边伺候,四阿哥服毒,死了好几个人。 那丫头是一个。 说不清楚,可是不妨碍他恨啊。 他恨,他不敢做什么,可是这时候,说句话总是敢的。 什么天潢贵胄,如今不过是个半死不活的! 弘时笑了许久!累了,浑身瘫软的坐着。 眼泪流了一脸,收起笑意:“纽祜禄氏的尸首在哪里?” “回四阿哥的话,她是罪人,是不许进皇陵的。如今早被送出宫里去了。皇的意思是,肯叫她掩埋不错了。她不好,四阿哥还是不要惦记了。” 弘时看着这个太监,他脑子里一会清楚,一会糊涂的。 摆手,叫人出去,他这会子哪里顾得是不是这个太监使坏的事。 只是想,死了? 额娘居然死了?这怎么可能呢? 这是个梦吧? 然后,他慢慢的爬起来,蹒跚的脚步往里头走。 走的跌跌撞撞,进了内室,没人伺候。 也不脱衣,甚至连着鞋子一起了塌。拉来被子,将自己裹住。 他想这是梦啊,醒来没事了不是? 醒来了,他还是尊贵的四皇子。 没有从额娘那里听到什么。最好醒来之后还是小时候。 没有听额娘的话服毒。 什么都没做,还是那个皇阿玛喜欢的四皇子。 不如弘昕也不怕…… 可是,他睡不着,在被子里忽然大哭出来。 嚎啕一般的哭声。 他不敢掀开,似乎这样更安全些。 他脑子里如今什么都不敢想了,只是有无穷无尽的难过,痛苦以及恐慌。 没有了,在没有了。 过去那种日子在没有了。额娘也再也没有了。 是,之前对额娘又怨恨,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额娘。 如今她死了,死在冰冷的重华宫里。 似得凄惨,似得凄凉。 死后都是个无主孤坟,他甚至不得见一面…… 以后,逢年过节,没有人给她坟,甚至世人都不能记得她曾有过一个儿子…… 弘时浑身抖着,明明裹着厚厚的被子,却是觉得如坠冰窖。 到了最后,他已经没有怕不怕了,只有恨意。 恨自己,恨皇贵妃母子,也恨额娘…… 怎么办? 弘时死死的攥着拳头,对未来一片迷茫。 尹贵嫔的儿子?不,他不是!他不认! 怎么可能呢,他是纽祜禄氏的儿子,即便死了也是! 他不是尹贵嫔的儿子!宁愿去死,也不想这般苟活!事已至此,还能如何惨? 不过一死,不过是一死罢了。 弘时将被子掀开,长长的呼吸了一口。 然后闭眼。 夺嫡之战不是如此么?赢了高高在。输了一败涂地。 早该想到的。 第1343章 遗憾 弘时病了。 预料之的病。 伤心惊惧过度。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 四爷得知之后,只是叫太医尽心,并没有亲自去看他。 弘时这里的奴才已经换了一批。伺候的人并不敢不尽心。 不管是谁的儿子,至少是皇的儿子,这一点是错不了的。 所以奴才们也不敢过分了。 何况,皇叫太医来的勤快,也不是不要这个儿子的意思。所以只有尽心的,不敢出错。 至于纽祜禄氏这个人,在宫里成了禁忌。 没有人轻易提起这个人,位者不屑提起。下面的不敢提起。 像是宫里从未有过这个人一般。 三日后,凌柱以及长子被斩首。纽祜禄氏这一门,十几个人都流放出了京城。 家产尽数抄没。 这个这些年崛起的家族,这样销声匿迹了。 纽祜禄氏族里,本来有人依附四阿哥和纽祜禄氏的,如今也是胆战心惊,生怕被清算。 还好费扬阿家里,是站在太子一脉身后的,倒是站得直。 京城再次洗牌,与凌柱交好的好几家,都被赶出京城了。 四爷这回是真的没有下什么杀手。所以只是罢官免职的多。 总共没有死了十个人。 可是京城里的人没有不怕的。 在朝为官的,不能期望皇帝好心,而是自己不能站错了。 可经过去年的今年这两件事,也彻底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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