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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击他,继续忙实验室的事。快到时雨下班时间,发微信问她晚餐想吃什么。 时雨说想出门吃涮肉,陈启定好包厢,给她发店面地址。 上午积攒的工作任务不少,时雨加班到七点半才走。 陈启点了一桌菜,算好时间,时雨到的时候刚好吃上第一盘涮好的羊肉。 时雨带了一杯冰可乐,是公司茶歇拿的。她不爱喝,记得陈启吃涮肉的时候喜欢配可乐,所以顺手给他带过来。 铜锅上白烟袅袅,时雨隔纱雾看陈启,心里突然涨起暖潮,流向四肢百骸,身上每一处都充斥满足。 同时,也就越发可怜江雪,要和不爱的人共度一生。 思及此,涮肉都不香了。 陈启问:“在想什么?” 时雨说:“在想阿雪和展宇。” “这事儿吧,”陈启一本正经问,“可不可以把展宇接到咱家住两天,我怕他投湖自尽。” 往常陈启很介意二人世界被破坏,现在主动提出要接周展宇来住,可见事态非常紧急。 时雨同意:“可以,你最好在家看着他。” 陈启想到要跟周展宇在一个屋檐下住,头都要大了。可人命关天,他又不能不管他。 “要不然,”时雨想了想,“把朋友叫来家里,开个派对?也好让展宇转移一下注意力。” 新人进婚房通常都要请朋友来暖房,时雨这房子住了快十年,用不着暖房。请朋友来只意味着一件事:宣告他们正式同居了。 陈启墨色的眼瞳里流出碎星一样的亮光,他温柔注视时雨,笑着说:“好啊,在我们家,邀请朋友来聚一聚。” 第33章 小聚 给我一个安全屋 周五傍晚, 许哲文给陈启回电话:“睡衣派对,还不许抽烟喝酒?你哄小孩儿呢。” 陈启:“是啊,我哄老小孩儿呢, 这小孩儿二十五岁了, 前两天还喝酒进医院, 医生说得禁酒一年。” 许哲文:“谁啊,你未婚妻?” 陈启:“我老婆不到二十五。你别管是谁了,来捧个场。” 许哲文:“真一点酒不喝吗?我自带行不行, 刚好有一瓶你生日年份的好酒。” 陈启:“不喝,下次。” 许哲文气馁问:“那我们能干嘛,在丽贝湾包饺子?” 陈启:“你猜对一半。我是计划包饺子来着, 但不在丽贝湾, 在海雅一号院。” 许哲文:“你入赘了?!” 陈启:“嗯。” 许哲文:“我靠靠靠靠——” 相较陈启这些聒噪的朋友, 时雨那边好邀请得多。余筱姗和闫佳楷自然是二话不说答应, 时雨还叫了组里一个关系好的女同事、留学认识的同学, 以及高中的两个朋友。 迟疑片刻,时雨给黎梦发邀请信息。出人意料的是,黎梦秒回微信, 答应要来派对。 当晚,时家来的佣人把客厅布置好, 准时退场。 时雨穿一条绿丝绸睡裙,腰带系蝴蝶结, 简约大方。陈启临时让肖然买了同色睡衣,强行凑成情侣装。 见到陈启十分刻意的打扮,时雨说:“阿启,展宇最近很敏感,要不你还是换一套?” 为了保护周展宇脆弱的心灵, 陈启两天没在卧室以外的地方和时雨亲热,他忍了,不能前功尽弃。 “行,我去换。” 照陈启自己的风格,黑色全套是标配。时雨等在门口给了他一个吻,眼睛亮晶晶说:“还是这样好看。” 八点整,朋友陆续到了,羽绒服脱下,里边穿着各式各样的睡衣。 周展宇躲在客房,被闫佳楷和余筱珊拖出去,衣服都不用换,正好是符合主题的睡衣。 音响播着欢快的音乐,周展宇坐沙发角落,神情恍惚。 时雨给他一块面团捏着玩儿,他认认真真捏出一个没有馅的丑饺子,让时雨拿去煮。 许哲文挨着陈启坐,小声问:“这哥咋的了?” 陈启还没说话,电梯又响了。黎梦姗姗来迟,把大衣脱下,穿着一套白丝绸睡衣走过来。 和陈启身上的刚好是同品牌同款,不同色。 空气凝滞了几秒钟,黎梦视线落在陈启身上,尴尬地揪紧裙子下摆。 陈启手中拿一汽水杯,自然地倾倒杯身。汽水滴落,弄脏黑色睡衣,他顺理成章说:“我去换身衣服。” 他所有睡衣都是那一款,要换只能换绿的,和时雨一个色系。 果不其然,周展宇看了就发疯。 “有酒吗?我要喝酒,陈启你他妈请人来家玩儿不准备酒啊,太抠门了吧。” “骂人不骂妈。” “你他爹的小气!” 这时许哲文弱弱地拿出一个小酒瓶说:“宇哥,我有。” 陈启快被他俩气死,一把夺过酒瓶,无情地说:“没收了。” 周展宇要抢,陈启不肯给,两个人就差动粗。 恰巧时雨端着煮好的丑水饺过来,躲闪不及,让周展宇一肘击打翻,热汤溅了几滴在时雨足背。 陈启眼疾手快,一把将时雨拽入怀里。 “把鞋脱了,往旁边站。” 时雨照做,陈启弯腰抱起她往洗手间走。 许哲文怂了,捡起那小酒瓶说:“要不然我先撤?陈启会打死我吧。” 闫佳楷阴恻恻说:“你最好留在这,等着道歉,否则真会被打。” 许哲文不敢走,默默把地板收拾干净。 客厅陷入诡异的静默,黎梦听见旁边的女生笑说:“你看陈少紧张那样,天塌了似的。” 余筱珊说:“可不是天塌了,阿启见不得时雨受一点委屈。” 那女生又说:“羡慕啊,我什么时候也能遇到这样一个爱我入骨的男人。” “时雨值得,”余筱珊脱口而出,然后安慰,“当然你也值得,而且爱自己比等男人来爱更靠谱。” 一直愣怔不说话的周展宇突然问:“我呢?” 余筱珊:“什么?” 周展宇:“我值不值得,有一个爱我入骨的人。” 余筱珊知道他跟江雪的事,一时没法回答。 许哲文还在状况外,瞎说一通:“宇哥你是谁啊,你爱谁谁就得爱你,怎么会不值得?” 周展宇扯起一抹怪笑:“那如果我说,我爱时雨呢?” 许哲文像听到什么天打雷劈的话,表情僵硬:“这不太好吧。” 周展宇:“你看,这世上就是有我不能爱的人啊,比如兄弟的未婚妻,你说是吧?” 许哲文:“对,我劝你还是别爱了。启哥要是知道,你就完了。” 周展宇自嘲般苦笑:“哥要是知道,我就完了。” 余筱珊赶紧把许哲文拽到一边:“你还是走吧,阿启那里我帮你解释。” 许哲文如蒙大赦:“菩萨,那我真走了,下回见。” 余筱珊无语透顶,回头看闫佳楷。闫佳楷耸了耸肩,招呼朋友们该干嘛干嘛,不用管那两口子和神神经经的周展宇。 — 浴室内,时雨坐在浴缸旁,双脚放进凉水里泡着。 “好冷,”她扭头看陈启,“我不疼了,敷药吧。” 陈启捏着她脚腕,擦干了放在自己腿上,拧开烫伤药膏,轻轻涂抹她的脚背。 她说:“展宇情绪不好,你别生他的气。” 陈启面色不霁:“展宇是我哥们儿,他弄伤你,该是我替他向你道歉才对。” 时雨说:“我不用道歉的。” 陈启更加不悦:“怎么不用?伤着人了,不管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都该道歉。你这是拐着弯儿骂我脾气不好,夸自己呢。” 时雨踢他一下:“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陈启把她的脚挪回来:“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不会乱给朋友摆脸色,放心。” 时雨放心了,安静一会儿又说:“你往自己身上倒汽水,给黎梦解围,还挺聪明的。” 陈启:“跟你学的,你不记得了?” 时雨:“什么?” 外人眼里学神一样的时雨,在陈启看来记性挺差的。她解释是因为要清记忆库,只能记得重要的事,小事不想记。 而陈启不觉得时雨的事是小事,就杂七杂八记了很多。 比如时雨也曾这样为一位后到的撞衫女孩解围,即使她本来没必要这样做。 “她看起来很紧张,”时雨在休息室跟陈启解释,“应该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我不换衣服,她就得被所有人的目光盯一个晚上。” 时雨的推测很准确,那女孩家境普通,跟着新交的男友来酒会。男友是个不上心的浪子,从家里女眷的衣橱随便找出一条裙子给她,根本没想着照顾她情绪。 这样势弱的姑娘,自然没法立刻找到可替换的衣服。而时雨可以找到,所以时雨认为自己应该去换。 陈启当时心情很复杂,他知道时雨本身不介意撞衫,如果对方同样是游刃有余的女士,她兴许还会跟人打招呼,互相开上两句玩笑。 这次换装并非因为时雨感到尴尬,而是因为她看穿了对方的尴尬。 换句话讲,她纯粹是为了照顾一个陌生人而已。 往裙子上倒酒,也只是避免对方以为她在嫌弃自己。 陈启理解时雨的行为逻辑,但不理解这样做的必要性。事实上,他很少理会别人是否难堪,这大约可以归结为上位者的冷漠。他礼貌自持,进退有度,却忽略很多动一动手指就能让他人更舒适的情况。 他不是不懂,就是懒得。 时雨总会去做,陈启一边被时雨遍洒人间的甘霖浸润,一边扭曲地嫉妒她关心的外界。 直到今天,他终于筑起一个奶油蛋糕做的安全屋,装满时雨独一的偏爱,他才肯和时雨一样分享善意。 “没什么,”他笑着低头,“我说我不想和别的女人穿同款。” 时雨说:“小气鬼。” 陈启眸色森森地挑起眉:“你都不吃醋么,什么时候能为我吃一次醋?” 时雨:“巧合而已,又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吃醋?” 陈启:“巧合也不行。” 时雨:“你好霸道啊。” 陈启下一秒让她知道什么是真霸道。她受伤了不好逃跑,被抱上瓷面光滑的台,十分钟内吃干抹净。 下地的时候,她双腿直打摆。 陈启用湿纸巾擦脸,把鼻尖沾上的水液拭去。 “我要出去,”时雨扶着台子艰难往外挪,“不要和你待在一起。” 陈启说:“等我十分钟,我抱你走,你这样挪要挪到什么时候?” 时雨感觉不可思议:“十分钟?” 陈启坏笑:“是啊,只要你背过身去,我就只要十分钟。” 时雨脸红到烧热,往外挪的速度更快了。 陈启笑出声:“想什么呢,我是说,你别看着我,十分钟就能心如止水。过去软椅那里坐着,我手机刷会儿新闻。” 时雨愣住三秒,后知后觉,他说的十分钟是静待熄火,不是要对她做这个那个。 “噢,那你看新闻吧。” 她坐在软椅上,双腿也曲着搁在椅面,规矩又不规矩的。 陈启觉得她好可爱,越看越没法平静,眼睛都挪不开。 时雨提醒:“你别看我。” 他调用全部意志力,卡顿似的把脑袋转正,强迫自己看手机,过了足足五分钟才读完一行标题。 等他们回到客厅,饺子已经下锅三轮了,周展宇往嘴里猛塞,像要把自己噎死。 时雨遗憾地说:“这个睡衣派对不是很成功。” 陈启皱着眉,呵出一气:“他自个儿不振作,谁也帮不了他,差这临门一脚的勇气,怎么着都没辙。” “这临门一脚的勇气是阿雪的点头,”时雨一针见血,“不能怪展宇懦弱,他没有资本。” 陈启说:“还不晚,谁知道阿雪会不会回心转意。” “你好乐观,明天就是阿雪和展朔哥的订婚宴了。” “事在人为。” 陈启把时雨揉到怀里,薄唇蹭过她发顶,似亲吻又似不经意触碰。 坐以待毙不是陈启的作风,恰好时雨爱他勇敢,给他奖励。 第34章 孤勇 你得允许我很爱你 这晚送走朋友, 他们什么也没做。一是白天累了,二是时雨要跟江雪夜聊。 订婚前夜,江雪很不安。 临睡前, 时雨告诉陈启, 她觉得这门婚事终究会冷场结束, 不论有没有周展宇参与。 “对于走进一段无感情基础的联姻,阿雪不坚定。其实,不过是和温林分手那段时间, 她被痛苦淹没,做出了赌气选择。” 陈启拿走时雨的手机,息屏放在床头柜。 “这对我哥们儿来说算是好消息?说实在的, 周展宇管江雪叫大嫂, 那画面很惊悚。” 落地灯关了, 黑暗携来困意。 时雨枕在陈启胸前, 和他断断续续聊天, 声音渐渐含糊不清,直到彻底睡着。 隔天早晨,陈启起来健身, 想顺便把周展宇带上。结果客房门一开,人不见了, 走去玄关看,周展宇的鞋也不见了。 陈启看管犯人一样看他, 还是让他再最后一天逃掉。 时雨换好外衣出来,见陈启转来转去打电话,问:“怎么了?” 陈启说:“展宇不在。” 周展宇不接电话,但给陈启回了微信,是一张在后海的照片。时雨心跳漏一拍, 以为他真想不开要去跳湖。 好在他紧接着说:“来接我,这地儿真他妈冷。” 陈启回复:“你随便找家咖啡馆取暖,我让司机去接你。” 今天他们出席订婚宴,从头到脚得打理一遍,约的造型小组刚到楼下。 时雨快速洗漱完毕,选好礼裙和披肩,坐在梳妆室准备打扮。 半小时后,陈启把周展宇扔进来,对化妆师说:“给他遮一下脖子上那印,梳个头。” 时雨闻言侧脸看,周展宇脖子上有两个明晃晃的新鲜吻痕,任谁看都觉得他昨晚鬼混去了。 “展宇,”时雨迟疑不定问,“你昨晚去哪儿了?” 周展宇忽而笑了:“去吹北风冷静了一下,没什么事。” 时雨哽住,恰好造型师要给她烫头发,她低头给陈启发微信。 时雨:展宇怎么了? 陈启:不知道,他脑子有病。 化妆师给周展宇上了两层遮瑕,还是没法把吻痕盖住,他无所谓地拽了拽领带说:“别遮,就这样。” 陈启推门进来,对着镜子随便抓了两把头发,露出额头,宴会妆造就算完成了。 造型师收起卷发棒,时雨转动椅子,抬头面向陈启。陈启正调整领带,猝不及防看见一张熟悉而又格外美艳的脸,愣了几秒。 像有火苗从心底燃起,火星子落到四肢,刺刺麻麻地燎烧。 时雨问:“这个蝴蝶项链好看吗?” 陈启哪有心思看蝴蝶项链,视线停在时雨的红唇,许久没移开。 “阿启?”时雨叫他。 他眉眼带笑:“好看。” 三层胸针在他面前排开,他取下和项链同系列的那枚戴上。 时雨说:“胸针和你的西服看起来不是很搭。” 陈启不甚在意:“看起来和你很搭就行。” 时雨认真说:“陈启,你得有自己的审美。” 陈启顿了两秒,从善如流地摘下胸针,换了一枚羽型银饰。不知怎么的,时雨还是不满意,纠结半晌没说。 出门前,陈启把未婚妻拐进卧室,亲亲摸摸好半天。时雨被他亲软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手搁在他胸前,正好是胸针位置。 陈启说:“宝宝,我其实挺有自己审美的。和太太一起出席重要场合,一些男士的做法是选择和礼裙配色相近的领带。我不爱系花花绿绿的领带,比如你今天穿绿丝绸长裙,我不可能搭绿色领带,这就是我坚持的审美。” 时雨低头听他讲话,心里隐约透进一抹亮光,随着他深入解释,这抹光亮逐渐扩大。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想和你看起来天生一对,”他撩开时雨额前的碎发,亲吻她,“如果有人夸我们很配,我会非常高兴。你得允许我很爱你,这是真正的陈启的一部分,是他的自我意志在竭力追求。” 时雨也不知道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看到陈启始终在思考,她那些没必要的焦虑就全都消失了。 “抱歉,”她抬起脸亲了一下陈启的唇角,“是我过于焦虑,以后不会了。” 陈启捧起她下颌,重重吻上她的唇。口红有淡淡巧克力香气,陈启痴迷品尝,蹭走一片艳色。 “时雨,”他指腹摩挲着时雨的下巴,“我刚才说,我很爱你。” 时雨双手攀着他肩膀说:“我也很爱你。” 礼服裙是修身的款式,陈启没法作为,只好单手拨下吊带,在柔软峰谷间勉强解渴。 时雨难耐:“我不常说,我爱你,因为你会,让我出不了门……” 陈启含糊说对不起,抬起水雾蒸红的眼睛,缓慢地为时雨整理着装。 他还记得他的同居承诺,现在到了该兑现的时候。只要时雨喊停,他就会停。 也许他的表情真的太可怜,时雨牵住他的手,湿睫毛眨了眨,妥协道:“今晚可以。” — 中午,三人一起下楼。陈家司机调侃周展宇穿得像新郎官,他系着金属袖扣,似笑非笑说:“我就这一个亲哥,他订婚,我当然得盛装出席。” 这话听着隐隐有怨气,司机没再接话。 陈启推周展宇上副驾,自己和时雨坐后座。一路上,周展宇低头看手机,偶尔抬眼看后视镜,后座俩人恨不得叠在一起。 但他心情没那么糟,略过一眼就算了。 订婚宴在城郊一处广阔庄园举办,冬日山雪覆盖,像童话故事的城堡。 周展宇一下车就被家人拽走,展女士念念叨叨,说他不沾家,自己亲大哥订婚,他也不帮忙。 他不吭声,仰着下巴,随母亲往人群中走。 时雨挽着陈启进酒会厅,不出意外,吸引多数人瞩目。 上回闫佳楷生日是友人局,小打小闹,不算正式活动。这次她和陈启一起出席宴会,才是所谓真正的宣布婚事后首次亮相。 陈启侧身挡了一个镜头,将时雨护送到朋友身边。 余筱姗早已到达会场,时雨和她一起去找江雪。陈启心知这种场合他跟着不合适,正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陈卓却突然出现。 “阿启,来,国昭的莫老先生在那儿,我带你认识一下。” 陈启装上面具去交际,视线却还不动声色地瞥向时雨。 她今天太漂亮了,站在一群精心打扮的女士中间,仍是最显眼那一个。有人给她递香槟,她微微偏头,拿酒杯的手指随意曲着,在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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