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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为什么要把失明者称为瞎子,失聪者喊为聋子,还有瘸子,哑巴,如果说这只是一个代号,又为什么要用那样嘲讽的语气叫出来呢? 姚汀不知道。 “因为人们永远,恃强凌弱。”站在一旁的孟浮生看着秦瞳,他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他知道,因为他真实的经历过。 不能看这一大一小再这么下去了,孟浮生听着姚汀的咳声说,“我带你去医院。” 姚汀不理他。 孟浮生受不得她一直这样随意对待自己,也有些恼了,“你为什么非要这样生活!这么高傲,当初为什么还要跟着宫观洋走?” 秦瞳、疲惫、未婚妻、宫观洋、羞辱、7年、周嫣然、过往、这样的词语一一浮现在姚汀眼前,像是深井里再也无法填一滴水,她终于爆发了出来。 她站起身将秦瞳拉进超市,告诉他等在这里,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像是要把这么多年来压抑的情绪一吐为快。 “孟浮生你有完没完!有完没完?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改变我的生活?你凭什么?” 姚汀一手将碎发往后拢,语速急促,快步走在孟浮生前面冲他嘶吼着,“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意思?我的生活你凭什么指手画脚? 你要我怎样你才满意?要我下跪求你施舍我?” 姚汀说着就真的跪了下去,膝盖骨和大地发出了沉重的响声,像是要碎裂,“这样吗?” 她又迅速站起,脱下外面那件大衣,狠狠的扔在地上,地上被荡起的灰尘飘飘荡荡,“还是这样?求你上我?” 琐碎发生的事情让她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孟浮生身上。 孟浮生制止着她近乎崩溃的举动,两人来回撕扯着,他用力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让她冷静一些,怀里的她身躯那样单薄,他温热的胸膛将她环绕。 姚汀被他死死地按在怀里,她不是不懂事的姑娘,她不是任性蛮横,她只是好累。 天空中飞过的乌鸦似乎带着悲悯的叫声,树林摇摆,落叶归根。 不知道过去了几分钟,姚汀似乎恢复了镇静,在他怀里哽咽的说,“一个小时可以走5748步,7年有六万一千三百二十个小时。 孟浮生...你数学那么好,你一定知道我们已经越走越远了对不对?” “我们就到此为止...好不好?” 泪滴从眼角滑落,倒映着拥抱着最近的人,却也反射出离的最远的心。 姚汀知道,孟浮生总是什么都会答应她的。 “孟浮生,你给我买那个巧克力好不好?” “好。” “孟浮生,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 “好。” “孟浮生,带我走好不好?” “好。” 可这一次,孟浮生却冰冷的回了她两个字, “不好。” 就算重蹈覆辙的背后是悬崖绝壁,是枯鱼之肆,他孟浮生也愿意孤注一掷。 孟浮生清晰的在她耳边说,“姚汀你还不明白吗?我们这辈子都会像般彼此纠缠,逃不掉的。” 那声音掷地有声。 —————————————————— 上一章耳机里的歌是coldplay的《yellow》,引用忘了说了。 这张写的有点费心力了,我怕有的朋友觉得这章虐,所以预告一下 下章接个吻啥的 下下章 ? 搞一下女儿的经济,咱先脱个贫吧,女儿现在估计全网女主最穷,我怕别人看不起她。 还有关于加更,大家也晓的我每章的粗长,所以咱们加更就改成日满珠加更可否? 比如今天24点是有100珠,明晚24点变为200就加更(^▽^)o 嘻嘻,我感觉这个根本实现不了,我就可以慢慢写了(我太坏,别打我!) ? 缠绕 < 滚烫(漫林)|PO18臉紅心跳 缠绕 “晚上去宫家参加宴会,你早点给我回来换衣服。”姚母大清早就开始试晚上要穿的礼服。 “还有你为什么要穿校服上学?摆那个样子给谁看,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不给你吃不给你穿。” 姚汀沉默不语,穿好了鞋出了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班上甚至整个年级最感兴趣的话题是讨论孟浮生的家庭状况。 有人说孟浮生他妈给他爸带了绿帽子,后来跑了,他爸连他两兄妹是不是自己亲生的都懒得确认,直接重组了家庭,所以他和他妹根本没人管。 还有人说孟浮生他爸本就是个拉皮条的,他妈是个妓女两人搭伙过日子,后来闹崩了就各奔东西。 充满禁忌的词汇勾起了每个人的好奇心,高中三年枯燥无味的生活里能有这样的小故事听,总是让人兴奋,毕竟故事的主人公就活生生的在你身旁。 传言如同一道白烟,来尘世染一趟,到每个人的嘴里绕一圈,就成了浓黑的谣言,让人窒息。 楼道里,操场上,教室后排,办公室,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孟浮生经过时都会自动响起。 “你看你看,就是他,前面那个,听说他妈是妓女。” “嘘,你小声些,别被他听到了。” 走廊里的两个女生低声耳语着,偏过了身却又不停的瞟过去。 “我知道他呀,好几次月考他都是他们年级第一了。” “真是浪费了他的智商和那张脸了。” “怎么了?” “你不觉得很脏吗?像他爸妈那样的人生出来的孩子,就算学习成绩再好,血统不是依然很恶心吗?” “说恶心也太夸张了吧。” “那你自己想象一下你未来的婆婆是个妓女,公公是个拉皮条的,还不恶心啊?”说着那个女生像是真的想象了一下,厌恶的表情写满了整张脸。 “也是哦。” 教室里的男生趁着他不在,大声说着,“我操,下周的值日周老子才不想和婊子生的杂种一起做。” “你干脆就丢给他一人就算喽,咱们正好去打篮球。” 哄笑声一片。 看似铜墙铁壁的校园将谣言迅速升温,传到了每个家庭的饭桌上。 ”那你一定要离他远一点,这种家庭的孩子智商还高,我看啊,以后保不准就是个反社会人格。” “我给你办主任打个电话,让他给你换个座位,离那个男生远点。” 孟浮生前后桌的姑娘都被调了开。 这样的话早就传到了姚汀的耳朵里,孟浮生一定也知道自己置身于谣言的漩涡中,可是他为什么没有丝毫的反应呢? 过去给孟浮生递情书的女生非常多,甚至下课就那么几分钟还拿着各种题来问他,希望能和他交谈几句,可他从未回答过,只是直接写了解题步骤拿给对方。 而如今看到他却又都像是看到了瘟疫一般,绕着走。 姚汀长久以来一直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人会那么脆弱。就算有再多的人曾经在口中声声说着我喜欢你,可只要一个人说他讨厌你,你就受不了了。 你的心脏依旧会被剖开,你忘记了所有的被喜欢,你听不到任何善意,千万句甜言蜜语都将虚化消散,而那一句讨厌却历历在目,刻进你的骨头里。 她觉得人会这样是因为我们永远无法判断出我爱你这句话的真假,却明白厌恶的那个人一定是发自内心。 而这样一份份的厌恶毫不留情的堆砌在了孟浮生的周围,一层一层砌起,快要将他淹没。 姚汀看着孟浮生的侧脸,想知道难道他不害怕吗?不害怕被这个世界抛弃吗? 终于在孟浮生周围的最后一个女生也被换走的时候,孟浮生扭头看向她,漫不经心的问着,“你不换走吗?” 就算声音听来没有一丝波动,毫不在乎,可他手中的被捏紧的笔还是出卖了他有多想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姚汀看了孟浮生十几秒,没有说话,低下头做起了作业。 孟浮生苦笑了一声,像是心里早就料定了是这样的答案,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姚汀第二天来到学校的时候,从校门口开始所有人便都盯着她,那熟悉的窸窣声开始在她身旁响起。 她刚走到教室门口,就听到,“诶诶!你看她。” “这也太明显了吧?” “她干嘛。” 孟浮生轻挑了下眉,望向教室门口,平日里总是冷若冰霜的脸,那一刻却也瞬间消融。他看到姚汀穿着崭新的校服,就那么一步一步在他人异样的眼光中,义无反顾的向他走来。 她用着不大不小,整个教室刚刚好的声音对他说道,“孟浮生,我不走。只要你还在这,我就不走。” 就算将自己也置身于漩涡之中,我也愿意无条件站在你身旁。 我们一同与世界为敌。 如同在她家门口那天一般,孟浮生凝视着她,笑着对她说,“好啊。” 我的世界只要你一个人就够了,只要你愿意来到我身旁。 从那天起,井和一中的孟浮生和姚汀就成了学校里最容易找到的人。 你看,就是那个少年和女孩。 早上从家出来开始,姚汀就闷闷不乐不想讲话,对于她来说,什么参加宴会,不过是她妈把她拿去推销。 她趴在桌子上在课本的空白处开始乱写乱画,自己的课本画完就拿过孟浮生的来画,整个书都被她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小人儿,莫名其妙的多边形或者米字格。 孟浮生知道这是她心情低落时的习惯,便拿出了一摞课本,任她画。 时间临近放学,姚汀一想到待会儿要应付各种虚情假意的人,她就越发不想回家。 铃声响起后,教室里的人走了个差不多,孟浮生都收拾好了东西站起准备回,她还趴在桌子上,他拎了拎她的衣领,“不走?” 姚汀坐起,忽然抓住他的袖子,像个小孩似的说,“孟浮生,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孟浮生反应了几秒她的意思,压低身体,“不怕我卖了你?” 姚汀摇摇头,仰头对他笑着说,“你舍不得。” 暧昧的关系丝丝绕绕,只差一个临界点,孟浮生一下反手用力握住了她的娇白的小手,将她直接从座位上拉起撞入了自己的胸膛,带着警告的意味说,“跟我回家,可就跑不掉了。” 姚汀没有任何想要推开孟浮生的想法,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带着那么些许小挑衅的语气说,“那你可就得看好我了。” 孟浮生二话不说的帮她迅速收拾书包,随便装一装拉着她就走。 他家就走学校不远处,走得飞快,俩人没一会儿就到了。 孟浮生一手拿钥匙开着门,一手还紧握着姚汀的手。 “孟浮生,你家确定没人吧?”姚汀的扑通扑通跳着,她觉得孟浮生像是哑忍着什么。 “没。” 语气急促,想着今天这个门怎么开的还这么费劲了? 门打开的一刹那,姚汀只觉得自己一下就被带了进去,下一秒就要被狠狠压在门上,似乎预感到自己的脊背要撞在冷硬的门时,却触碰到的是孟浮生早已垫在那里的灼烫的手掌。 房间没有开灯,漆黑一片,迷失了方向感,只觉得牢牢抓紧眼前这个人才能安心,听到被急促扔在地上的书包和钥匙,他粗重的呼吸声,姚汀不可避免的颤栗了一下。 孟浮生紧紧贴身压下,扣起她的下颚,重重的直接吻住了姚汀温热丰润的红唇,急迫而炽热。他用力吸吮碾转,反反复复。 姚汀难以思考,蹙起了眉头,只觉得从唇部传来的酥酥麻麻的触感,如同细小的电流从他的薄唇引导入她的身体开始迅速蔓延。 孟浮生用舌尖一遍遍舔吮她,像是勾勒着她的唇形,将她饱满的唇部吮的湿热,姚汀觉得此时此刻被他吻的连骨缝里都透着酥麻。 像是不满足似的,孟浮生抽出背后的手,一把将她抱起和自己一样的高度,她被抵在门上。姚汀因为一下失重,有些错愕的张开了口,还未来得及叫出声,孟浮生便撬开她的微合的牙齿,舌尖探了进去缠弄着她的柔软,又挑逗似的的勾着她往自己口中带。 姚汀哪里会这些?她舌尖慌乱的闪躲着,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孟浮生却不给她任何空隙的时间,相互交融的舌唇发出了啧啧淫靡的水声。 汹涌的爱意无法放持,连放在腰部灼人的手掌都开始伸入宽松的外套,向上抚摸,覆在了她柔软胸前,整个手包着她的嫩乳,大拇指轻轻摩压了一圈又一圈。 即使还隔着内衣,姚汀的腿部也一下软了,这样陌生的快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一边承受着他的热吻,一边感知着他手上的动作,可实在承受不住了,她用手推了推孟浮生的肩膀。 像是亲不够似的又过了好久,孟浮生终于松开她的唇让她换气,听着她的喘息,他轻轻含住了她的左耳,来回舔揉着,那里最敏感,姚汀觉得自己下面好像突然吐出一处暖流。 “几点回家?”孟浮生边舔弄着她边哑着声音问,还有些含糊。 “嗯?” “几点前得回家?”孟浮生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手上的力度却加大了几分。 “11..11点。”姚汀的声音都有些颤。 孟浮生扫了眼表,已经10:40了,忍着欲望揽着她说,“时间不够。” “什么时间?” 孟浮生又重重的揉了她几下,在她耳边沙着声音说,“吃你的时间。” 这些话她还是听得懂的,潮红染上了整个脸颊。 被孟浮生送到家的时候已经11:20了,她刚进门还没来得及换鞋,就听到她母亲大步向她走来。 啪—— 一个大大的耳光将她直接扇倒在地。 “你今晚为什么没去?”尖锐的声音响起。 “你是不是想让我在所有人面前尴尬丢脸?” “你还以为你爸还活着你能随便任性?” 那一刻姚汀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孟浮生丝毫没有惧怕别人的厌恶。 因为心中有自己深爱的人就足够让人勇敢,其他人的厌恶算什么呢?不足轻重。 她的心里装了满满的孟浮生,给予她足够的力量,抬起头直视着她的母亲,“我爸是死了,但你也不配管我。” “生下我来就是母亲吗?你有承担过一天的责任吗?” “你没有。” ——————————————— 纠壹凌灵肆散伍巴七 加更~谢谢大家的珠珠 ? 老公(含暴力场景,不是性暴力啊,慎入) < 滚烫(漫林)|PO18臉紅心跳 老公(含暴力场景,不是性暴力啊,慎入) 日子似乎回归往常,自那天以后孟浮生便没有再来找过姚汀,关系就如同这般,只要一方肯放弃,无论另一方有多努力,都会变淡。 姚汀周末早晨买回来了牛奶和面包,她敲敲秦阿姨家的门。 秦阿姨应了一声,但来开门的应该是瞳瞳,她听到门后他小跑过来,又听到什么被撞倒的声音。 瞳瞳听到敲门后便跑来开门,撞到了柜子角又摔倒在地上,他感觉两眼有些一黑但又很快爬了起来,继续跑向门口。 摸索到了跨着的链条,扭开了门上的保险,门打开后他终于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他伸出两个小手往前伸,碰到了姚汀的腿部。 姚汀看到瞳瞳的举动,脑海里像是有根弦崩断了似的,她又在心里抱了一丝侥幸想着不会吧,却听到瞳瞳说,“汀汀姐姐,我怎么好像看不到了?” 秦瞳来回挥动着自己的胳膊,只觉得眼前一阵白一阵黑。姚汀迅速蹲下拿着手在他脸前晃了晃,紧张的说,“瞳瞳你别吓我,你能看到我的手吗?” 瞳瞳努力睁大了眼睛却依旧只感觉自己眼前是乱影,他害怕的抓紧姚汀的手摇摇头。身后传来秦阿姨手中的导盲杖跌落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人在极度仓皇失措的时候,脑袋里仿佛响起了耳鸣声,那分贝声像是要震碎脑仁,四肢僵硬到连基本的应激反应都做不出。 张医生正好换班准备回家休息,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姚汀抱着一小男孩儿冲进了医院,他追身跟过去。 “医生!医生!”姚汀紧紧拉住了一位女医生,“孩子他突然看不到了!” “哎呀,你拽我没用,你得先去挂号。”女医生公事公办的说着,她每天几乎都会见到各种遭遇不幸的人,她已无力再去亲身感受每个患者的痛苦。 可对于每个亲身经历的普通人,这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一生中最最疾苦的时刻了。 张医生赶了过来,帮她先看着秦瞳,挂了号,然后等待着叫号,队列像是遥遥无期,心里的惧怕每分每秒都在堆积着。 秦瞳很乖的坐在姚汀旁边,他似乎比姚汀还要冷静。 姚汀觉得自己嘴里都发着麻,重重心事让她浑身冰凉。 终于排到了他们,医生做了一系列检查,拍了各种片子,将姚汀叫到了办公室。 “根据你填的这个表还有拍的片子,可以初步判断是遗传性失明,当然还需进一步观察。”医生指了指桌子上的片子。 姚汀根本看不懂,她双手紧握着,虽然已经在心中做过各种预设,却依然无法在一时间接受这个事实,她急促的问着,“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昨晚还是好好的,是因为他早上摔倒吗?” “那到不至于,他应该属于遗传性突然失明,一般这种病发生在成人后,但也有个例,加上她母亲失明的时间也比较早,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并不能称之为意外。” “那该怎么治疗呢?” “遗传性治疗很难根治,也就是说他的下一代还会遭受影响,但病人可以做眼角膜移植手术。” “如果选择治疗的话,需要找到匹配的眼角膜,术前检查,正式手术,术后恢复整个过程,时间和费用都会话费很多,彻底治疗最少也会花十万以上。”医生能看得出她的贫苦,善意的提醒着她。 ........ 张医生对她说,“不要太担心,移植手术现在很容易成功的。” 医生的诊断在姚汀的脑海里进进出出,她也听不到张医生对自己说的什么安慰的话,她此刻真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做举目无亲,无依无靠。 该怎么和瞳瞳说,该怎么告知秦阿姨,下一步该怎么走,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没有人可以商量,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呢? “汀汀姐姐,我以后都看不到了吗?”瞳瞳稚嫩的声音说出最绝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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