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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实在受不了葱油的味道,便忽然把饼子递给江夜雪:“吃吗?” 江夜雪:“……” 几许沉默后,江夜雪叹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顾茫微微睁大眼睛:“你以前也认识我?” 江夜雪笑道:“……天下谁人不识君。” 顾茫道:“我……听太不懂。” “我以前确实认识你。我、你、羲和君、陆展星,那时候时常一起配合着南征北战。”江夜雪说着,看了一眼顾茫手中的烧饼,“你那时候吃不掉的东西,也喜欢塞给我们。” 顾茫怔忡地看着他:“这么说,你也是我的故人?” “是啊。”江夜雪道,“一起生死与共过的。”他轻声叹道,“所以我恨不了你。” 顾茫垂眸道:“可是墨熄恨我。” 江夜雪轻轻笑了一下,望着夜幕的黑眼睛流淌着宁静而通透的光泽:“话虽没错,可这世上最不想恨你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是吗?” “是啊。” 雪花伏在窗棂上,被殿内流照的灯光浸成橘色。 江夜雪整了整肩上披着的寒衣,和顾茫一同赏了会儿雪,说道:“他从前其实待你不薄。” 顾茫没吭声。 江夜雪的嗓音和缓低沉:“你被困重围了,他性命不要也要救你。你重伤昏迷了,他几天几夜都没有沾过床守着你。你获封嘉奖,他比自己得了功勋还要开心。你讲笑话……他那么严肃的人,就一直坐在士卒之间看着你,看你眉飞色舞地讲完,他第一个笑。” “但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到底是历经苦楚看透生死的人,他没有什么浓墨重彩的感情掺杂其中,只是像与旧友心平气和地谈及往事。 语气和神情都是清淡的。 可是顾茫在他的字句之间陷入怔忡,他仿佛能捕捞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一些过往的残片――一个拥挤热闹的小酒馆里,气氛热烈,将士喧闹。 他站在椅子上,笑嘻嘻地和下面的人吹牛聊天。 视线倏地游曳过,下面欢腾吵嚷的脸庞,他都记不清了,可是一抬眼,却瞧见酒柜旁边坐着的那个青年。 腰背挺直,目光温柔,隔着热闹的人群专注地凝视着他。 那一瞬的心跳,在此刻被再次唤醒。 还有那些方才想起来的誓言,尽管从前的自己并没有选择相信,可不管怎样,至少他能感觉到墨熄说的时候是真心的-- “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会给你一个家的。” “你再等等我……” 顾茫闭了闭眼睛,一时没再吭声。 江夜雪道:“如果不是你抛弃他,伤害他,触了他的底线和逆鳞,他又怎会恨你。一直以来他都在护着你,外面的风雨他都愿意给你挡――但你却在他的身下给他捅刀子。” 顾茫心中一颤。 是吗? 是这样吗…… 他想起墨熄紧攥着他的手,抵在胸口低诉的样子。 墨熄说,你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护了太久,能付出的,都付出了。他是个贵族,是重华出身最高的公子之一,他的祖辈世代功勋,家族荣耀纤尘不染,但他为了你,当年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差不多做了个遍。” “是你最后给他的那一刀,让他护不住了。” 从没有人对顾茫说过这样的话,更何况哪怕早几年说了,他也不会信。可是这一段时日与墨熄的接触,这些天想起的往事,让顾茫在江夜雪的低诉中心乱如麻。 顾茫的蓝眼睛闪烁着:“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江夜雪道:“我曾是你的同袍,也是他的。”他略一斟酌,目光有些复杂,“我不是很想再见到你们彼此伤害。” 顾茫发了会儿呆,像是在抓住最后的浮草来解释自己曾经的过错。他几乎是有些无助地说:“可他也……也很凶,他说我很脏……”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生平最恨的事情就是背叛。” 顾茫愣住了:“他为什么最恨这个?” 江夜雪沉默片刻,道:“今夜我本只是想与你闲说几句,但是……” 他顿了顿,还是叹了口气,“罢了。说都说一半了,也无妨。我且问你,你知道他父亲弗陵君是怎么牺牲的吗?” 顾茫摇了摇头。 “是因为一个叛徒。” 江夜雪说着,回头看着他:“弗陵君当年与燎军作战,却不料副帅投了敌,反水将驻地围城逼至绝境。他为了让百姓撤离,被那叛徒活捉。” 顾茫睁大眼睛:“然后呢?” “那个叛徒为了讨燎君欢心,将昔弗陵君亲手杀害,割了他脑袋,夺了他的灵核,献与敌国,并因此大获封赏――而后那人和你当年一样,直接被封了将军。” 字句血腥入耳,扎入肺腑。顾茫的手微微颤抖着。 “更为讽刺的是,在弗陵君未来得及寄出的家书中,他竟还在夸那个叛徒重情重义,说有此兄弟,家人不必担心。”江夜雪望着自己的膝头,低叹道,“他还在说,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 “弗陵君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了对方,可他的兄弟连一具完整的躯骸都没有给他的家人留下。棺椁入城的时候,弗陵君骨血破碎,肢体分离,死无全尸。”江夜雪转头看着面色苍白的顾茫。 “那一年,墨熄只有七岁。” 顾茫像被块垒噎住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茫,现在你知道羲和君为什么那么痛恨背叛了么?” 江夜雪顿了顿,说道。 “你和他的杀父仇人做了差不多同样的事情。” 顾茫呆呆地看着他,只觉得骨缝里都窜着寒意:“……” “你扪心自问,你自己想想。”江夜雪轻叹一声,“他要怎样圣贤,才能对你毫无芥蒂。” 第65章 妹能喝 当墨熄和梦泽从外面回来的时候, 大殿内已尽是宾客了。公主宴平瞥见他们,立刻奔来, 言笑晏晏,甜甜地道:“姐姐,姐夫!平安喜乐呀!” 梦泽轻咳一声道:“小丫头别胡说。” 墨熄瞥了宴平公主一眼。 回城那日,宴平勾搭他的事情还近在眼前, 这妮子如今就能充作个没事人似的, 脸皮也确实厚的惊人。 宴平冲他妩媚地眨了眨星眸:“嘿嘿,羲和君可是无时无刻不惦念着我姐呢, 你们俩也就差个指婚了,我叫声姐夫怎么了。” 梦泽:“……宴平!” “好啦好啦,不打扰你们了。”宴平说完朝墨熄抛了个媚眼,“美人儿姐夫, 回见哦。” 她一阵香粉跑没了影,留得墨熄和梦泽面面相觑万分尴尬。墨熄顿了顿,看了眼水滴漏, 说道:“君上差不多就快来了, 我送你入席。” 梦泽笑道:“不用,我还得去和几位姐妹们说说话,打个招呼,羲和君自己去忙吧。” 她说罢便走了, 墨熄原地站了一会儿, 环顾四周,却没有瞧见顾茫的身影, 不由微微蹙起眉头。这人去哪儿了? 虽然可以用锁奴环感召,但墨熄对那奴隶环扣多少有些排斥,于是迈着大长腿四下里找了一遍,最后在一个幽僻的角落里找到了正在和江夜雪说话的顾茫。 “你们怎么在这里?” 江夜雪回头,瞧见了他,温和道:“碰巧遇到,闲聊而已。” “……你和他有什么好聊的。” 江夜雪笑了笑,倒是直言不讳:“聊了你。” 墨熄把目光投落在顾茫身上,但见顾茫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搓着袖角,正想说些什么,忽听得背后传令官吊着嗓子喊了声:“君上到――” 墨熄于是便没再多说什么,冲顾茫淡道:“走了,跟我回坐席。” 君上一到,除夕夜宴便正式开了,自然是琳琅丰盛,祝酒颂宏,赐菜赏舞,四处尽是丝竹之声。 一番礼数尽后,宴会便喧哗热闹起来,各家相互祝酒,彼此攀扯,许多人脸上都带着熏熏然的笑意。 君上闲适地靠在王座椅背上,懒洋洋地笑道:“诸君,今夜孤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高兴。” 众臣祝酒谢过,祝国祚繁昌,一派融融其乐的景象。 酒过三巡,宾客之间便开始相互走动相敬。 慕容怜歪在椅靠上抽着水烟,桃花眼低垂着,脸上带着三分醉意,七分慵倦,墨熄转头扫到他的时候,发现他也眯着眼睛盯着顾茫看,那迷蒙的眼神中似乎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情绪。 “来,羲和君,我敬你一杯。” 长丰君携着他那位得了狂心症的小女儿来了,墨熄将目光收回,敬了一盏千秋岁,照例与长丰君说了几句祝词,便问道:“令嫒可好些了?” 长丰君摸着小女兰儿的头,笑得眼尾堆起褶子:“好些了,姜药师回城之后一直在照看她,多亏了药师啊。” 兰儿小小的身子,站在酒席前也就和桌案差不多高。她见了顾茫,眼睛一亮,小声欢欣道:“大哥哥!” 顾茫的蓝眼睛眨了眨,眉眼像是春叶舒展,笑了起来:“小蜻蜓。” “嘿嘿,我叫兰儿,我……” 但是话没能说下去,筵席上人多口杂,与这样一个众矢之的多言总归是不好的。长丰君按住了小女儿的头,示意她别再多言。 兰儿茫茫然地:“爹?” 顾茫却不再似从前那么懵懂,他如今也明白自己是个“叛徒”,而叛徒是可耻的了。更别提方才江夜雪点醒他的那一番话。 他从前对“背叛”这两个字,并没有太直观而深刻的感受,只知道每个人在他面前说起它的时候,眼里都裹挟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恨意。而墨熄提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除了恨,似乎还有比海还深的痛苦。 七岁。 就像还不会狩猎的幼狼崽子,父亲就因为兄弟的“背叛”,落得一个尸骨分离的惨境。 自己原是做了和那个人相同的事情。难怪所有的人都恶心他,唾弃他――叛群的狼合该落个被生吞活撕的下场。 “大哥哥,你不开心么……” 顾茫的眼神黯淡下来,他低了头,陷入了思忖,默默地没再多言。 兰儿年幼,不杳世事,还以为他也因为自己的狂心症而不愿搭睬自己了,眼眶里不禁盈了些泪花:“大哥哥,我们之前一起玩过的,我――” “好了兰儿。”长丰君强笑着打断她,把她往自己膝边带了带,“羲和君,我们先去别家敬酒了。羲和君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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