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无常,也不能这么折腾我家小姐啊!亏我之前还以为他是好人,哼,好个屁!” 气呼呼地走了。 赵伯叹气,他家少主脾气是坏,狠起心来也是真吓人,可待少夫人……梵音公主那真是没话说,哪一回梵音公主有事,少主不去救的? 就说上回,梵音公主闹脾气去安阳王府住,少主他明明说不去接的,可还不是偷偷去了? 这一回少主气成这样,恐怕是梵音公主真惹毛了少主。 没过多久,程氏就带着年嬷嬷和一队仆妇,气势汹汹地来了。 见到赵伯,程氏白了他一眼:“还探花郎呢?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家少夫人生着病呢,他就把人往外撵?这跟人沾边的事,还真是样样不做啊!” “你跟你主子说,今日我把明舒带走了,他就别想再带回去!这东院啊,明舒不住就不住,我程薇有的是房子,她喜欢住哪就哪!” 赵伯能怎么回呢? 他只能不动声色地走到木樨身边,把一团纸塞给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照这个药方给你家小姐煎药,早晚各一次。” 身强力壮的仆妇背了明舒出来,程氏小心翼翼地替她掖好披风,揣着一肚子火离开了东院。 年嬷嬷则带着剩下的仆妇,跟木樨一起将东西收拾好,也走了。 赵伯看着好不容易有了人气的东院,骤然又回到了大半年前,冷冷清清的,长长叹息一声。 经过傅直浔的院子时,只见屋子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也不知道他是真睡了,还只是没点灯,或者是出去了。 这些年,赵伯已经很少去猜他家少主的心思了,如今是真不知晓,少主究竟在想什么。 唯一能肯定的是,少主向来向骄傲,这次怕真是挽回不了。 * 明舒在西院休养了两日,便去了钦天监。 出门前,她吩咐木樨:“拿些银子,去将明月街上的宅子整理一下,我们尽快搬出去。” 木樨虽不明白缘由,却也照做。 到了钦天监后,明舒径直找到曲舟行,说了两件事:“第一桩,我需要司天台的气运,助我尽快恢复乃至提升修为。” 曲舟行如他承诺的那般,对明舒有求必应,当即便带她上了司天台。 阵法开启。 磅礴的气运随着曲舟行的操控,如涓涓细流,渗入明舒体内,待她顺利将气运融进身体魂魄之后,细流变成了河流,一股股涌入。 如此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明舒只觉得犹如蝴蝶破茧,原本虚弱疲倦的身体,重获新生,修为虽还未突破第七阶,但明显有了增长。 “气运乃天道之物,一次吞噬太多,会遭反噬。待你完全融合体内的气运之后,再来司天台吧。” 明舒知他没有骗她。 就算没有天道反噬,也不能一口气吃成胖子。 气运跟虞山大印的清气不一样。清气是人的修为,气运是天地的修为,要使天地修为变成人的修为,需要一个融合的过程,否则吞噬过多便会五脏六腑碎裂而亡。 明舒说了第二桩事:“既然祭祀阵是剩下三个阵的阵心,除了破解阵图,还需尽快找齐礼器。你上回说,护国大将军府里放了两件,是否还在?” 曲舟行回:“鸾刀仍在废弃的宅子里,但一串玉珠却不见了踪影,老夫派人查了很久,都没有下落。” 明舒皱眉:“玉珠原本放在谁的身边?” 曲舟行:“萧启松次子萧墨。” 明舒一怔,想起了傅直浔的话: 萧墨在晋王攻打帝京前三日,暴毙而亡。 倘若五万禁军交由萧墨统领,晋王怕是破不了城。 第132章 你为何怕蛇? 曲舟行见她不语,笑着问道:“你在想什么?” “真言缚”让明舒不会对曲舟行隐瞒,她如实回他:“我听说萧墨是在晋王攻打帝京前死的,是否跟玉珠有关?” 曲舟行摇头:“武将乃是养祭祀礼器最好的选择,老夫怎会让他轻易死去?他的命,是文宣帝取的。” 明舒点了点头,从前会惊讶、会激动的事,此刻就像在处理程序一样,波澜不惊:“萧墨死后,玉珠就不知所踪了,对吗?” 曲舟行“嗯”了一声。 明舒想了想,又问:“那后来萧家全族又都是怎么死的?” 曲舟行不瞒她:“萧家是元昭帝的臣子,文宣帝不仅不能用,以他多疑的性子,还得斩草除根,因此萧家的男丁一个个死去。” “萧府阳气日益衰弱,武将之气式微,鸾刀煞气外溢,剩下的老弱妇孺承受不住,便也陆陆续续赴了黄泉。” 明舒思忖片刻:“我去一趟萧家,找一找玉珠的下落。这两日,请监正大人重新将那四十六幅星斗阵法图画出来,靠仅剩的三张我无法参透。” 曲舟行抚着长须,笑道:“除了皇帝,好久没人指挥老夫做事了。” 明舒更正:“并非指挥,而是消息互通,如此方能尽快参透星斗阵。” 曲舟行呵呵笑道:“你这孩子,有意思。还需要什么,你也一并说了吧。” 明舒略一想:“还要一辆马车和一个身手好的车夫。如果你没有,那给一千两银子,我去车行找。” 曲舟行微微一怔:“你缺钱吗?” 明舒:“我暂时不缺钱,但这是你让我做的事,理应由你出钱。” 一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的理所当然姿态。 曲舟行一噎,封印术实在厉害,七情六欲一封印,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了。 “行,老夫派人去跟禁军统领打个招呼,让他派个好身手的过来给你当车夫。” “那你快些,去萧府白日合适。” 曲舟行:“……” 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好一会儿他才“嗯”了一声。 * 明舒用完午膳,马车和车夫也都准备好了。 她便带着陈恩出了钦天监。 陈恩见她走得急,边追边问:“我们等会儿还回来吗?不回来的话,我要不要跟门房说一声,不然他算我早退,扣我俸禄怎么办?” 明舒脚步未停:“不必。以后你的点卯之事我说了算,不会扣你俸禄。” 陈恩面露喜色:“真的吗?那可太好了!钦天监上值时辰实在太早了,我从前都是睡到自然醒的,这半个多月我早起都熬出黑眼圈了,那——我以后能不能晚一刻钟来?” 明舒在马车落座,平静跟他说:“从今日开始,我们会经常外出,所以你兴许要更早到钦天监,至于具体时辰,我会提前告知你。” 陈恩脸上的笑顿时碎成了渣渣。 马车飞驰,不到小半个时辰便到了曾经的萧府。 萧家曾是东晟最鼎盛的家族,故而宅子的位置极好,依山傍水,离皇宫也不远。 萧家人都死绝后,偌大的府邸也成了荒宅。 早些年文宣帝倒是想把宅子赐给一位新贵,不过宅中阴气重,还有闹鬼之说,更有钦天监监正的一句“此乃不祥之地”,这事便不了了之。 个中缘由,明舒已然清楚:宅邸里养着上古祭祀礼器,自然不能让无关的人住进来。 陈恩在马车上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捋起袖子,用力推开了结满蜘蛛网的斑驳大门。 荒草丛生、断壁残垣的景象,映入两人眼帘。 陈恩自觉是男子,此时便主动走在前面探路。 明舒提醒他:“你感受下这里的草木是何心情。” 陈恩回“是”,两人便一前一后往里行去。 夏日草木葳蕤,加上枯枝落叶多年未扫,一脚下去,又软又厚。 午后日光炙热,枝头蝉鸣此起彼伏,倒也没有阴森之感。 不过,这宅子实在是大,走了半个多时辰,还只走了一半。 天又热又闷,两人找了个没塌的亭子歇脚。 陈恩把水壶递给明舒:“这里的草木都很正常,没什么特别的心情。听说这里闹鬼,可我也没感觉出鬼气。” 明舒咽下口里的水,不由问他:“你能感觉到鬼气?” 陈恩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短短一截:“一点点,可能是我们陈家人天生的吧。” 明舒又问:“那你能看见鬼吗?” 陈恩当即摆手:“那不能!我要有阴阳眼,祖母还让我来帝京?肯定把我当宝贝一样,拔苗助长,让我继承陈家祖业了!” 明舒一想也是,清虚道长能继承虞山派大统,可不就因他天赋异禀吗? 很明显,陈恩能感知草木鸟兽情绪的天赋,在风水世家里,不值一提。 两人正说着话,有什么东西爬上了陈恩的脚背。 他一低头,顿时惨叫一声,拼命往后跳去。 那条误入的蛇被吓得不轻,一溜烟地游走了。 陈恩捂着胸口惊魂未定,半天才缓过神来。 明舒奇怪:“你能感知动物的心情,甚至能控制它们,为何这么怕蛇?” 陈恩咽了咽口水:“你忘了说一点,我还特别招动物!” 明舒一想也是,上回校考,加上这回,明明是他们两人在一起,可蛇偏偏都往他身上游。 陈恩苦着脸:“这个真没法子,我两三岁的时候被蛇咬过,我都不记得这回事了,可遇到蛇怕得要命倒是印在脑子里了。” 明舒:“心理畏惧,要么吃药,要么用脱敏治疗法,其他没有办法。” 陈恩一脸蒙地看着她,除了“吃药”,其他的话都听不懂。 “走吧。”明舒站起身来,“反正蛇是来亲近你的,也不会咬你,怕就怕吧,死不了。” 陈恩:“……”这个安慰可真别具一格。 又走了一会儿,陈恩的脚步放慢了下来,神色也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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