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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但我,宁死也要和宋泽言和离! 我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可我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宋泽言一把抓住。 “池欢,你既然要离开我宋家,就不要带走我宋家的一分钱财。” 秋风瑟瑟,寒意好像渗进了骨头里。胸口好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每一次的呼吸都扯得五脏六腑生疼。 我把头上那只仅有的发簪扔给他,那是我当年及笄礼时,他所赠的发簪。 还给他也好,分开总是要断的干干净净的。 宋泽言依旧不让我离开。 我努力睁大双眼,不让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你还要如何?” 宋泽言把眼神轻飘飘的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我的衣服!” 我不敢相信的看向他,夫妻十年,他竟要这般待我。 我的心不断被悲痛挤压着,痛楚在全身蔓延。 宋泽言双手抱怀,一脸戏谑的看着我。 他不相信池欢做戏能做到这个地步。 “当年,你们宋家因罪抄家,你母亲为了攀上我,不是把你脱光了送到我床上的吗?你怎么来的宋府,就怎么出宋府!” “还是说,你又后悔了?后悔也不是不行,反正你哪一次不是虚张声势!只要你跪下来,自请下堂,把正室之位送给那谁。” 宋泽言抬了抬头,示意今日入府的小妾。 “你叫什么?” “妾叫依依。”小妾满声欢喜的答道。 “给那依依。” 宋泽言话音刚落,满堂哄然大笑。 当年,池家和宋家相邻为府,两府只隔着一道墙,而我的闺院就靠近宋泽言的院子。 我,我的妹妹还有宋泽言三人自幼青梅竹马。 后来,我父亲因贪污获罪入狱,池府抄家被封。 为了救我父亲,我被嫡母送上了宋泽言的床。 而我的妹妹则因此自尽而亡。 那一夜,我才知道宋泽言爱的是我的妹妹。 也是那一夜,我和宋泽言之间再无温情。 而我却还痴心的想要求回宋泽言的爱。 我无数次辩解,不是我抢了妹妹的姻缘,我也是被迫的。 但是,宋泽文都不相信。 宋泽言被逼着娶了我,却不甘心。新婚之夜,留我独守空房,他去了醉香楼。 成亲后第一天,他便带着个女妓登门敬茶。 我独自站在院子里,看着他抱着那个女妓,跨过宋府的大门,温柔的替她抚去眉间的碎发。 我还要为她安置院落,安排女婢,亲手照料生活起居。 我虽是罪臣之女,未抄家之前也是大家闺秀,如今却洗手作羹为了那些妓女。 这样委曲求全的日子,我整整过了十年。 如今,我过不下去了。 “我脱!” 我把手放到衣领处,沉香色比甲,立领斜襟夹袄...... 一件件掉落在地上。 直到最后一层中衣。 单薄的衣衫贴在皮肤上,寒风吹过,像是无数冰冷的鬼手在撕扯一般。 我闭上眼睛,泪从眼角落下。 白色中衣飘然落下。 “别说,宋夫人腰还挺细的。” “宋将军确实是会享受啊!” 下流的话,不断从宾客嘴里传来。 我的脸色,随着这些腌臜的话,一点点苍白起来。 胆大的男人,那双眼睛还死死的盯着池欢。 谨慎的人,早就发现宋泽言神色中的隐忍和怒火。 “池欢!你简直疯了!” 宋泽言把身上的喜袍脱下来,披到我身上。 我扯着嘴角。 “这难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自从池羽死后,你恨不得死的人是我。我只是还没死罢了。 “都给我滚!” 宋泽言一脸怒气的把我扯回后院。 我疯癫的笑着,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 “你是要给我休书吗?” 我带着笑意,认真的问他。 曾经,我日日夜夜为宋泽言而哭,为他的冷血而哭,为他的冷落而哭,为他的冷语而哭。 但是,刚才,我已经为他流干了最后一滴泪,我再也不愿为他而哭了。 我以后要笑着活,笑着死! “池欢,你别再这装模作样演戏了,没人来看,你要是不想做宋夫人,有的是人做。” 宋泽言觉得池欢这次的把戏没意思透了,没兴趣继续和池欢玩下去。 希望池欢见好就收。 我停下笑,反问道,“既然有的是人做,那你就放我走吧。” 宋泽文一巴掌甩过来,紧皱着眉头。 “你休想让我放过你!当初要不是你,小羽怎么会死!我和小羽又怎会生死别离。” “况且!就算我放了你,池夫人会放过你?你弟弟前几日的赌债好像还是你求着我替你还的吧。” 嫡母当初不顾我的意愿把我送给了宋泽文,只是为了还她儿子在赌坊欠下的债。 我和宋泽文一样恨他们,但是我却不得不听他们的。 我的亲生母亲,王姨娘,还在他们的手里。 宋泽文冷笑,他不会相信池欢这个女人的鬼话。 “当年,你能为了宋府的富贵,给我下药,抢了池语本该有的一切。害死了她,现在你能甘愿放弃宋府的一切?” 曾经,因为这件事,我解释了千百次,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 可是他从来不听,也不看。 这次,我心灰意冷了,也不想再解释给宋泽文听了。 宋泽文顿了片刻,没有听到熟悉的辩解,神色复杂的看向池欢。 院外围着正看我出丑的小妾们。 宋泽文随手指了一个。 “你!就是你!以后你是宋府的夫人了。” 宋泽文看着脸上依旧毫无变化的池欢,下意识的忽略掉内心的不安。 “池欢,现在你就是我宋泽文的一房小妾罢了。放着正室不做,好好享受你的小妾生活。” 我抬起头,认真的看向他。 “我自请下堂,惟愿孤身一人离开宋府。” 宋泽文眉头紧皱,反手又是一巴掌打过去。 我捂着脸,躺在地上,强忍着泪水。 不敢直视眼前男人的冷眼。 手心下,灼灼的刺痛感,不断提醒着我。 十年了,我忍受了十年了,还是没有习惯冷言冷语的宋泽文。 “哼!不知所谓的女人。” “这个女人,随你们处置!别让我再看见她,晦气!” 宋泽文甩下这句,想要掩饰住自己内心莫名的慌张,便转身离开了。 2 院外看热闹的小妾们,都围过来。 我低垂着头,看到地上重重叠叠的人影。 娇笑声不断传来。 这个说,“哎呀,宋夫人怎么如今沦落到这境地了。” 那个又接道,“可别说了,现在宋夫人可是我们的玉姐姐,这位哪门子的宋夫人。” 我面色平静的听着她们的奚落,这已经是家常惯饭了。 当宋泽文正室的时候,便天天听,如今不过是没了正室的名分罢了。 嘲笑声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这群女人竟没有一点长进,骂人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 “欢姨娘!我想吃悦雅楼的点心,你去给我买去。” 不知道是第多少房小妾。 我内心毫无触动,过去的十年,被她们使唤买这买那也是常有的。 悦雅楼的点心,是京城里最有名的,每次时兴的点心,刚出炉,便总会被一抢而空。 曾经我和妹妹也喜欢吃那里的点心,往往使唤着丫鬟去排队,只为了买那一盒“酥蜜” 酥蜜,一盒并不多,吃到最后,往往还剩一个,我见妹妹喜欢,总会把最后一个让给妹妹。 十年了,妹妹不在了,悦雅楼的最有名的点心也变成了酸奶酥。 我排着队,等着买点心。 恍惚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好像我的妹妹池语,却又不像,梳着一个妇人鬓。 我不禁傻笑起来,怎么可能是我的妹妹。 她若没有死,为什么不来找宋泽文。 毕竟宋泽文爱她入骨! 回到宋府后,宋泽文正和小妾们一起花天酒地。 宋泽文醉醺醺的看过来,质问我去哪了。 我低声笑着。 “你在意吗?” “你在意我是去给你哪个小妾做羹汤吗?” “你在意我又是去给哪个小妾跑腿买东西?” “你不在意,你只是在报复我!” 或许是我的话太过直白,以致于再次刺痛了宋泽文脆弱的心灵。 他大喊着叫下人,把我关起来,关到柴房里。 我的膝盖被人一脚踹在地板上,重重的跪在青石板上。 我努力的从下人的束缚中,抬起头。 看向那个还沉醉在温柔乡里的男人。 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在我面前顶天立地的少年郎,如今却早已看不到曾经的样子了。 而我,或许在宋泽文眼里也不再是少年时的模样了吧。 我学会了卑微,学会了讨好,再也露不出少年时那般灿烂对未来有着无限期盼的笑容了。 我们,在这十年里,渐行渐远。 终于要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月光从柴房里那扇高高的小窗里透进来。 我看着眼前那片仅有的亮光,昏昏欲睡。 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夫人!” 是我院里的丫鬟。 “王姨娘找人传来话,说病重,想要见您最后一面。” 我慌张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 “你说什么?” 我娘,前几天去看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突然病重了? “哎呀!夫人,你快回去看王姨娘吧。” 脚步声逐渐远去。 “我要出去!我要见宋泽文!” 我抑制不住的内心的慌张。 我无法想象,那个小时候会唱江南小曲哄我睡觉的人,会离开我。 我要去见宋泽文,让他去请太医!去救我娘! 就算我诡计多端,品性不正,我都认了。 但我娘,曾经对他那般好。 夏日的清凉茶点,冬日的兔皮护膝,总不能是假的吧。 他一定不会对我娘见死不救的。 我的手被束在身后,只能用头,一下一下,在一下的撞门板。 冰凉的月色,黏湿的献血,沉重的木板。 我跪在地上,不断祈求着宋泽文,祈求者上天。 让我出去,让我娘亲不要死! 血一滴,一滴砸在地上,最后顺着木纹缓慢流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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