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备的君主。” 稍顿,她讲完了自己的后半段话。 “我从不觉得若是肢体受损就不配站在九五至尊的位置上,即便皇兄再不能行走。” 皇后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唇。 “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可千万别在别人的面前提起此事。” 李意清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她的内心深处,是不认可一直以来的做法的。 凭什么身体健全的残暴之人可以比德贤兼备的受损之人更适合那个位置。 皇后道:“身体受损之人不能为大庆国君,这是传下来的规矩。你这番话要是被外面那些个大臣听到了,指不定怎么弹劾你呢。” 李意清:“弹劾就弹劾,我受的弹劾还少吗?周太傅写的折子都厚厚一沓,现在他肯定不管我,说不定还少些。” 皇后无可奈何地笑。 “本以为你成婚之后安静稳重了,现在看来,一点都没变。” 李意清任皇后的指尖落在自己的头顶上。 若是旁人,她或许还会辩上一辩。 这世间万事万物都处在变化之中,先人当初做出的决定,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李意清只敢在心中说。 如果她直接说出声,皇后势必会担心她。 有一些事情自己心知肚明即可,不必再让长辈为之担心,这是李意清很早就发现的。 她的安静果然让皇后安心许多。 傍晚时分,李意清才离开坤宁宫。 离开宫门的刹那,李意清转头朝身后望去。傍晚的余晖温暖而遥远,金色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晚霞,洒落在方正、长长的琉璃瓦上,每一片瓦都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辉。 屋顶的飞檐翘脚,滴水兽的庄重大气,都在日光中变得古朴而遥远,不可捉摸。 公主府前来接李意清的马车早早等候在宫门之外,车夫见李意清若有所思地望着朱红色的宫墙发呆,走到她身边问道:“殿下,你在看什么?” 李意清视线落在笔直的宫墙之上。 “那里,之前有一簇蔷薇花,从里面的院子攀过来,郁郁葱葱……”李意清比划着回忆,转头看见车夫迷茫的眼神,改口道:“没什么。回去吧。” 车夫连连点头,将马车上的搭脚拿了下来,扶着李意清坐上马车。 记忆中威严的皇宫随着车轮滚滚变得越来越小,距离越来越远。 李意清最后看了一眼皇宫,伸手将帘子放下,长久沉默。 第145章 “此心安处是吾乡。” 李意清按照太子殿下的嘱咐, 并没有在京城久留。 去完皇宫的第三天,李意清收拾好东西, 重新坐上了回舒州府的马车。 城外留别亭中,太子妃牵着皇太孙李昀璟遥遥相送。 李昀璟已经五岁多了,口齿伶俐,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孩子。 他梳着整齐的头发,穿着靛蓝色的布衫,看起来像是太子的缩小版。 看到李意清,他显然已经不记得这个人了, 但神情端庄,小小年纪就像是个浸在书院中的小先生。 太子妃蹲下来, “安儿, 那是姑姑, 你父亲的亲生妹妹。” 李昀璟朝她拱手施礼:“姑姑安好。” 李意清看安儿, 忽然有些恍惚。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三年过去。 李意清微微俯身,平视着他, 脸上笑意盈盈:“安儿也安好。” 李昀璟腼腆一笑,微微俯身还礼。 太子妃看着两人言谈, 片刻后,对李意清道:“你皇兄在黔东南办差,我代他来送你,他虽然不在,但是心中还是记挂你的。此去舒州, 多多保重。” 李意清迎风而笑:“我知道。等兄长回来, 请传信到舒州报一声平安, 我和伯怀心中都记挂他。” 太子妃也听懂了李意清的言外之意,点了点头:“你放心。” 两人在留别亭作别。 李意清和毓心两人轻装简行, 带上一个车夫,顺着官道向南走去。 永昌河水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天空绚烂的云霞和城墙剪影。觅食的鸟雀快速地掠过河面,轻触间留下一连串的涟漪。 太阳越升越高,原先缭绕在城外农田上的薄雾在暖阳中消散,远山轮廓依稀可见。 农田错落,阡陌交通。 时值三月,已经有农户身着粗布衣裳,踩着草鞋,背着锄头前去秧苗田里,越往南走,这样的景象越来越普遍。 经过庐州的时候,正好是三月二十三。 三日前的春闱序幕,消息陆陆续续传到了庐州城。 李意清和毓心、车夫三人随意找了间面馆,邻桌的食客交谈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说了吗?太子殿下这次前去黔西南平定边乱,剿灭匪徒,腿脚不甚受伤。” 另一个食客也道:“我亦听说了这件事,太子殿下那么好一个人,怎么偏偏摊上了这件事。我听我家亲戚说,太子殿下这伤严重,甚至有可能会影响日后行走。”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一片唏嘘。 “这可真是……” “不过,”原先说话的那名食客压低了声音,“我家娘子的表亲哥哥的岳丈大人在京城做官,他说太子这腿伤并非是剿匪所得……而是……” 他没有往后说,可是在场的几人都懂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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