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五,但是今夜无云,皎洁的月光下树叶摆动,如似水中藻荇轻摆。 朝着西边望去,远山轮廓若隐若现,潜山隐匿万山之林,山形轮廓边缘散发着冷冷的白光。 过了差不多了一个时辰,茴香打着哈欠道:“殿下,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吧。今日驸马要留在府衙和诸位大人审阅文章,不一定能回得来。” 李意清轻声“嗯”了一声,回到了房中。 * 九月中旬,各地州试陆续结束。 舒州的三甲也被张贴在榜上,首甲解元是舒州怀松县人士彦文卓,刚过二十四岁,称得上一句青年才俊。 从舒州走出去的考生,算是一地知州、知县的政绩,名义上元辞章和他也算有师生之谊。 听元辞章说,彦文卓放榜那日,站在榜下怔愣良久,而后嚎啕大哭。 后来才知道,这时彦文卓第二次参与科举。第一次的遗憾在那日终得圆满。 科举中,考到七老八十者大有人在。彦文卓沉淀三年就能夺得解元,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元辞章坐在树荫下,秋日来临,树叶渐渐变黄,一阵风起,几片金黄的树叶落到了元辞章的衣袖上。 他伸手轻轻拂去,而后对李意清道:“彦文卓家中清贫,为了明年的春闱,我给他二十两当作盘缠。等十一月左右,他就要启程入京了。” 李意清正在专心用小刀雕刻树叶,顺着树叶的经络一点点剔除多余的部分,闻言头也不抬道:“这样的事,你自己做主就是。” “还有,”元辞章垂眸看着李意清手上的动作,“江宁府的消息也传出来了,今日的江宁解元,是汪青野。” “啊……哦哦,原来是他啊。”李意清反应了一瞬才想起来,在她的脑海中,汪青野和黑鱼汤联系紧密,实在算不上多美好的回忆。 但是夺得解元,这是大喜事,李意清点了点头,朝着元辞章嫣然一笑:“不愧是你的学生。” 元辞章被她明艳的笑容晃动了心神。 李意清小心翼翼地吹去树叶上多余的部分,有一些不够平整的边边角角重新用刀尖一点点细致剔除,然后逆着光展现在元辞章的面前。 “你看。这是汪青野的先生,你觉得他好看吗?” 元辞章看着她眼底的揶揄,嘴角扬起一抹无可奈何而又宠溺的笑。 他不过提了一嘴,立刻就能被她抓到机会打趣回来。 元辞章认真的凝视着李意清指尖的那一枚小小树叶,眉眼是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温柔。 “你雕的,自然好看。” 李意清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靠的离元辞章更近了些。 两人相隔不过两寸距离,呼吸交错缠绕。 近到李意清可以很轻松地看清元辞章微微颤抖的眼睫毛,像鸦羽一般,眸子里因为有她的存在,清冷疏离被柔和所取代。 “是人长得好看,我的手艺实在一般。”她这样说。 元辞章睫毛飞快地颤抖了一下。 他鬼使神差地想要再靠近一些,可是李意清却忽然拉开了距离,只留下一串轻笑。 她的指尖揉搓着树叶的叶柄,雕刻着元辞章的树叶像一只旋转的蝴蝶在她手中飞舞。 元辞章被眼前的笑容感染到,在李意清又一次靠近的时候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眼眸上,李意清闭着眼睛,柔软的唇一触即分,她微微颤抖。 捻住树叶的手微微松开,雕刻着元辞章的树叶掉在地上,混入一地的落叶之中,她伸手搂住元辞章的脖颈,轻轻蹭着他的下颌。 被风吹落的树叶落在两人的身上,美如一幅画卷。 第139章 “外面的雪太大了。” 晚间的时候, 李意清在元辞章的书桌上看到了今日下午的那一枚树叶。 树叶被琉璃罩子罩住,底部用青石勾勒花纹, 像是什么罕见的珍宝。 那么多树叶混在一起,她光是想到她离开后,元辞章在一堆树叶中扒拉,最后找到这一枚放在书桌上珍之重之的对待,就忍不住想笑。 元辞章沐浴完毕,一进屋,就看见李意清对着那个琉璃罩子托腮轻笑。 李意清听到响动, 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转而用指尖轻轻点着桌上的公文。 “这是刘文钊的罪证, 你什么时候收集的?” 元辞章走到她的身边坐下, 嗓音低沉:“刘悯安的事情之后。刘文钊这事做的隐蔽, 卢家娘子也被灭口, 好在并非全然没有线索可追。” 当年刘悯安仗着刘文钊的名声在外作威作福,强行欺压当时已经嫁为人妇的卢家娘子, 致使卢家娘子三月滑胎。主簿等人畏惧刘悯安的家世,什么罪责都没判不说, 还把卢家娘子的夫君打了一顿。 事后,刘文钊怕走漏风声,也怕影响自己的仕途,在卢家娘子决定举家搬迁的路上安排了匪徒,一家人无人幸免。 刘文钊自恃做的周全, 但是却没有预料当年府衙里有一个看不过眼主动请辞还乡的主簿录下了此事, 还有当年卢家娘子遇害的路上, 有人家看到了那一幕,只是害怕匪徒和刘文钊的凶名, 不敢站出来指认。 前段日子舒州府州试,没有功夫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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