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最后的舞会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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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但现在不会了，他已经想清楚了，只要夏语栀能够原谅他，无论要他做什么都可以。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让她只做一个床伴，而是会光明正大的宣布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会娶她，会爱她一辈子，用自己的一生才弥补这段时间她所受到过的伤害。想到夏语栀回到自己身边的生活，祁墨寒不由得笑了，幸福的情绪弥漫在他的胸腔中，让他无比期待见到她的那一刻。八个小时的航机，终于落地，祁墨寒迫不及待的奔向那个说好的地址，去见自己所深爱的人。他们约定好的地方在一家咖啡店，祁墨寒推门进去的时候风铃响了一声，他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的夏语栀。一个月的时间没见，却好像过了一年那般煎熬，以至于现在终于见到她，祁墨寒景生出了恍惚的感觉。她变了很多。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因为身份是秘书，她最常穿的就是工作服，哪怕下班后他们在家里会玩一些花样，但夏语栀给他的感觉永远都是正经的。而现在，她穿着一身休闲服，头发挽起，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竟然让他觉得好似回到了从前，他们刚开始时，那个青涩的暗恋着自己的夏语栀。他顿了几秒，才走过去，笑着打招呼。 “语栀，好久不见。” 他克制住自己想要立刻把人拥进怀里的心情，贪婪而又着迷的注视着她的面庞。 “嗯，长话短说吧，我愿意见你只是想把我们之间的事说清楚。” 夏语栀没有叙旧的心情，她抿了一口咖啡，刚想接着说，祁墨寒就赶紧接过话。 “我知道你的意思，之前都是我错了，是我没认清自己真正的心情，才让许青瑶伤害到你了。语栀，我现在才发觉，我爱你，我真正爱的人只有你。” 他一口气说完，眼眸亮亮的，期待着夏语栀的回应。在他的想象中，夏语栀那么爱他，一定会原谅他，跟他回国。可是从头到尾，女人的表情都没有变，毫无波澜的扯了扯嘴角。 “祁墨寒，太迟了，不管是你的道歉还是你的爱。如果你的话说完了，那我就走了，我觉得没什么跟你谈的必要了。” 祁墨寒脸色一变，他下意识拉住女人的手，神色慌张起来。 “不迟的，语栀，我们还有未来，我已经惩罚过许青瑶了，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能给你。已经四年了，就因为这一个月，你难道就不爱我了吗？我知道你只是心里还生气，不管你想打我还是骂我都可以，语栀，我求你，回来好不好？” 夏语栀甩开他的手，语气淡淡的回应。 “没错，就因为这一个月，让我看清了你。我不爱你了，祁墨寒，也不会再回去，祝你和许青瑶百年好合。” 她说着，起身就要离开，祁墨寒完全没想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在他的心里，夏语栀一直爱他爱到骨子里，怎么可能突然就不爱他了！从未有过的恐慌席上来，得知夏语栀离开的时候，他安慰自己，她还爱他，可是现在真的见到了她，她竟然说她不爱了！这一刻，祁墨寒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刀划过一样疼，他紧紧抓住夏语栀的手不愿意放开。一直以来高傲的身躯也颤抖着，他放低了姿态，声音中竟然都带了几分可怜的哭腔。 “语栀，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我们立刻就回去结婚，我不会再让你没名没分的。公司里，你想继续做秘书就继续，不想的话你就待在家里当阔太太，我会给你赚钱的，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不管谁再出现，我都不会伤害你。语栀，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们在一起了那么久，你不能因为我做错一件事，就不要我了，语栀。” 如果是之前，夏语栀听到这种话一定会很开心，这可是她整整爱了八年的男人，他们终于要修成正果了，可是现在，因为许青瑶，她的心已经死了，那八年的感情已经不再存在，那些过去，只会让她痛恨自己有眼无珠，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在祁墨寒身上。她深吸一口气，坚定无比的掰开祁墨寒的手。 “祁墨寒，我说的很清楚，我们没有未来了。我现在做的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当初，我说过，只要你爱的人回来，我就会自动离开。在许青瑶回来的时候我也期待过，你是不是对我也产生了感情，会为了我放下许青瑶，可事实证明，我想错了。” 看着她的表情，祁墨寒有一种自己就要失去她的感觉。他不断摇着头，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哭了出来，几乎是哀求着要去拉她。 “语栀，我真的错了，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语栀…语栀！” 但夏语栀没有回头，就这样离开，消失在他的眼前。他就这样一直呆坐在咖啡店里，一直到闭店才离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内心充满了痛苦，越是如此，他就越清楚的感知到夏语栀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他竟然就这样把她弄丢了！如果许青瑶不回来的话… 如果自己早一步意识到自己爱上了夏语栀的话… 如果他没有让夏语栀失望的话… 无数个可能在他的脑海中闪过，可是他没有回头路可言。他仿徨的走在国外的街道上，一道雷劈下，随之下了大雨。路上的人全都纷纷跑着回家躲雨，但祁墨寒却不知道去哪里才好。他在雨中一边走，一边念着夏语栀的名字，浑身都被浇透了。突然，他的手机响起，他期待的拿起，是祁以念的消息。 “哥，回来吧。” 他看着这句话，忽然觉得很无力，他和夏语栀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在暴雨中跪下来痛哭嘶喊，雨声淹没了一切声音，包括他痛苦的心情。他踉踉跄跄地走到了一处公寓前，大门紧闭着，他不敢敲门，就这样蜷缩在门口，这是夏语栀的住所，只有在这里，他才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了一丝的慰藉。他好几天都没睡，此时淋着雨，躺在门口，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梦里，夏语栀原谅了他，跟他回到了国内，他们就像以前那样，但不一样的是，梦里的他没有再辜负夏语栀，立刻宣布了他们的关系，甚至向她求婚。夏语栀含着泪扑进他的怀里，说她终于等到这一天。祁墨寒微微笑起，好像抓到了自己的幸福。随即，他就在暴雨中昏了过去。再睁眼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头很痛，身体难以动弹，他艰难地睁眼，看见了陌生的天花板，他想下床，下一刻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 “别动。” 是夏语栀。听到这个声音，祁墨寒什么都顾不上，猛地起来把床边的人紧紧抱到怀里，好似失而复得般用力。 “语栀，你是不是原谅我了！我知道错了，我会用一辈子来弥补你的，语栀，你相信我，我真的错了，我不能没有你，我…”他一边说，一边哭，悔恨的心情翻江倒海的涌上来，让他的内心充满了酸涩，抱紧了怀里的人不愿意松手。 “祁墨寒，停下，我只是为了以念而已，要是你死在我家门口，以念会很难过的。”她皱着眉，挣开了那个怀抱。这时，祁墨寒才来得及仔细看过她的脸，她的眼中，没有一丝感情，只有嫌恶。这样的神情刺痛了他的心，他脸色苍白，双手还停在半空，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呆呆地盯着夏语栀看，好似在看他最爱却又得不到的人，悲伤充斥了他的全身，他哑着嗓子，喊出她的名字。 “语栀…” 夏语栀没有应，眼眸冷漠。 “我已经给以念打过电话了，她会来接你。祁墨寒，不要来找我了，没有你，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语栀…” “过去的事就当过去了，从你选择许青瑶开始，我们就结束了。” “语栀…”男人的声音一句比一句痛苦，他深深地看着面前的人，明明那么近，却又觉得离他那么远，远到他再也够不到。 “我们真的没有机会了吗？”他带着最后一点期待看过去。夏语栀终于正眼看他，一字一句的回应。 “是的，我们再也没有机会了。” 宛如万箭穿心，祁墨寒的心痛得快要死掉，他想伸手，再摸一摸她的脸，可就连这一点愿望，也被夏语栀毫不留情的躲开了。祁墨寒的眼眶通红，落下了泪。 “好，好…”他说着，心痛到难以自己。没多久，祁以念就来了，她一接到夏语栀的电话就立刻赶了过来。两个人有一个月没见，祁以念一来就扑进了好姐妹的怀里。 “栀栀！” 夏语栀的表情柔软下来，接住了对方。 “以念，你来了。” 她们坐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到了要分别的时候，祁以念忍不住愧疚。 “对不起栀栀，我不该心软让我哥来找你的，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 夏语栀捏了捏她的脸。 “没关系，就算你不说，祁墨寒也会自己想办法的，长痛不如短痛罢了，趁这次把话说开挺好的。” 尽管如此，祁以念还是很过意不去，她自己都没想到她哥能那么疯，不要命了一样淋了一夜的雨。她扭头看向不远处留念又克制看向这边的人，忍不住问了那个她很想知道的答案。 “栀栀…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许青瑶没有出现，你会跟我哥在一起吗？” 这个答案祁墨寒也很想知道，如果没有许青瑶的话，夏语栀会和他在一起吗？当事人浅浅一笑，这个问题，她曾经也想过，可是经历过那一个月之后，她已经清楚了，就算没有许青瑶，也会有别人出现，祁墨寒对她的爱，只不过是失去了才知道后悔的产物。她捋了捋自己耳边的刘海，释然的笑着。 “不会。” 没人问她原因，也可能是都已经有了答案。祁以念带着失魂落魄的祁墨寒回国了，祁家的产业这段时间亏损的厉害，祁墨寒没有心思再管理，只好暂时交给了祁以念。可怜她才回国，就要撑起她哥的烂摊子，不过好在她留学时学的就是经济管理，不至于一窍不通。但是在她打算接手公司的时候，祁以念还是好心给了她哥一些照片。 “你在国外的时候，我也查到了点东西，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