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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可惜了。 今日刘邦称病没来。 第68章 “在阿房宫底下,还有一座地宫。” 然而。 叛乱之事果然发生了。 或许众人都知道粮食的重要性, 因此叛乱发生在春耕之后。 率先发生叛变的是齐王田荣,他逃出咸阳,前往地方割据。 而刘邦则前往了蜀中, 此时绝大多的部队都在咸阳,因此他很快就占据了汉中。 这两件事就像是一滴水滴入了平静的水面上, 激起了一圈圈波澜。 项羽决定亲自率军平叛, 以震慑其他蠢蠢欲动的宵小。 虞苋这次没有跟项羽一起出征,而是留在了咸阳稳定朝中局势, 并开始广招方士。 还好她之前的付出是有用的,阻止项羽对降卒和百姓进行屠杀的作用慢慢的显露, 天下的诸子百家看到了虞苋表现出来的仁慈,于是纷纷来到咸阳追随于她。 一县之才,可以治国。 更何况是天下的才子聚拢在咸阳,此时的墨家、法家、阴阳家、农家、儒家、纵横家……诸子百家都希望能够在这位仁慈的王后手下能够重用。 这些士人没有许负观测星象的能耐, 却有信息获取和分析的能力, 就像当初嬴政帝崩到陈胜吴广起义,他们便已经看清楚了秦王朝的没落, 便簇拥各方诸侯随着陈胜吴广起义。 如今也是一样的。 国与国的战争,死了太多的人,即便秦王朝统一六国之后的压迫是如此的令人难捱,可百姓们其实也尝到了统一的甜头。 国家终将统一的, 是大势所趋, 不为个人的意志转移。 而恰好此时,项王的战力第一,身边又有仁慈的王后, 叛乱只是一时的,因此最好的选择是前来咸阳。 许负因为被虞苋留了下来, 亦见到了人才流入咸阳。 她到了阿房宫求见了虞夫人,不,应该叫是虞后了。 对方很快接见了她。 许负发现坐在高台上的虞后,即便如今已经占据在权力的顶峰,依旧如初见时的一样,让她见之便感觉到一阵心悸。 她朝着高台跪拜。 “起来吧。” 虞苋听闻许负想要见她,便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接见了她。 她好奇询问:“你请求见我,是有什么发现吗?” 许负道:“是的。” “哦?”女郎道,“有什么发现?” 许负回道:“我是来跟王后献策的。” 她见虞苋不语,便继续开口:“欲望使战争发生,因此叛乱在逐渐蔓延,镇压叛军只是让其中一方从武力上臣服,可新的叛乱仍会出现。” “说点有用的。” 许负开口:“如今你的手上不缺人才,为何不将人散出去,将项王的治国理念传递出去,让更多人知道项王才是一个仁爱的君王?” 利用舆论。 此法正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虞苋说道:“你曾信誓旦旦的说,汉王才是天命所归,不过才两月,你怎么突然改变了想法,反而前来为我出谋划策?” 许负道:“天下经历了数百年的战火,百姓需要的是一个仁爱的君王,让他们休养生息。” “而且。” “如今我也只能追随王后了。” 虞苋叹息道:“对于今日你前来见我,其实我更希望你能搞清楚,藏书中记载的穿越是怎么一回事儿。” 许负不解地抬头。 虞苋清了清嗓子:“不过,你能愿意助我,我是很高兴的。” 项羽在楚汉争霸中的失败,不是他不会带兵打仗,亦不是战力上的失败,而是人才的流失。 历史上,项伯站在了汉王的一边,韩信走了,英布也走了…… 对于许负的策略,虞苋召集手下商议过后,觉得还不错,便传信给了项羽,项羽回信同意之后,她便让韩信选派人手散播出去。 就像是春天时播种一样,总会有收获的时候。 在这些事情的间隙,四月十五时,虞苋抽空重新去了一趟她穿越来的地方。 这一次没有再遇见罕见的龙吸水,长江的江面依旧很宽,望不到尽头。 日光照射下,水面波光粼粼。 于是她乘船去到了江中,残阳时分,只看见了水草中飞出的野鸭,站在船上,她唯一能感觉到的便是半江瑟瑟半江红。 她的内心再一次真切的感觉到,自己要永远的留在这个时代了。 虞苋只好继续搞建设,将自己会的、实用的东西,都找相应的匠人将东西弄出来,比如之前她忽略的石磨等;顺便让人去寻找种子,例如在交趾一带的双季稻,比如在印度的棉花,制糖的甘蔗等等…… 项羽迅速的打败了齐王,不仅镇住了蠢蠢欲动的诸侯,还为叔父项梁报了仇—— 当年楚军追击秦军时,齐国拒绝增援,如此白眼狼的行径害死了项梁。 而田荣本是跑了的,不过在逃亡途中被百姓给乱棍打死了,依旧如历史上的结局。 在汉中的刘邦知道项羽轻易打败了齐王之后,心中骇然,立即召集手下的谋士商议对策。 打败齐国之后,项羽没有立即去讨伐刘邦,准备回咸阳修整之后再做打算。 与此同时。 虞苋准备休息时,不小心碰到了床边的凸起,她有瞬间的迷惑,手已经往下按了。 凸起是一个机关。 寝殿的地板上突兀的打开一个口,出现了一个通往地底,用白玉铺层的石梯。 由于她睡觉不习惯有人伺候,因此寝殿里面就只有虞苋一人。 烛台上点了很多的蜡烛,火芯在跳动,她蹲在黑黢的洞口处,思考了一下,又将回到床边按了一下机关,将暗门给关上了。 暗门融入寝室的地板,完美得看不出异样。 “下面会不会是通往秦始皇陵地道?” 她倒是好奇着,却不敢一个人贸然下去,万一下去之后,门关上,自己出不来了怎么办? 没穿越前,那些盗墓的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她不得不防。 当晚虞苋就睡不着了,老是想着里面究竟有什么,导致第二天醒来时精神不振。 不过到了翌日,她便不着急探寻了,准备等项羽回来之后再说。 于是便等了好几天。 项羽日夜奔波的赶回了咸阳,比信中的时间快了两日,回来之后便立即前往汤池洗去一身的尘土,回到寝殿去寻人。 虞苋没抬头,拿着毛笔在竹简上的写字。 “在做什么?” “看秦国的税收结构。” “看税收做什么?” 虞苋瞬间抬头,眨了眨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健壮身影,思考自己是不是害了相思病产生的幻觉。 “傻了?” “你才傻了。” 好的,不是幻觉。 狗男人冷哼一声,对她的话很不高兴。 她嘴唇一弯,丢下手中笔,起身蹦到项羽的身边,双手软乎乎环住对方的腰,手指在他身上抠:“大王,你信中不是说要过两日才回来,怎么提前回来了?” 项羽冷淡道:“当然是回来处理公务。” “哦。” “难不成还是因为太想你吗?”他神色更加的冷,“可能吗?” “我没这样说。” 项羽看着女郎脸上讨巧,离开的这段时间一点看不出对他的思念,心里简直呕血。 小没良心的。 狗男人的脸色更冷了。 “说说吧。”他故作一脸严肃的道,“你看这些税收作甚?” 虞苋说道:“汉王离开咸阳之后,拿走了秦王宫里藏有的户籍,近年的税收记载也拿走了一部分,不过还好没有全部拿完,这样我就能从秦国的税收结构,看看各类粮食的种植比例。” 项羽打仗在行,看得都是兵书,若是说其他方面,倒是稍微逊色。 他低头看着虞苋,脸上疑惑:“然后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女郎抿嘴一笑,“从税收结构,数量,能分析出很多东西呢。” 她拉着项羽到了案几前,指着竹简上的文字道:“每年收上来的粮食,豆菽占四成,栗米占三成,小麦占两成,其余的都是杂粮。” “上面记载,豆子亩产两百八市斤,粟米亩产一百三市斤,而小麦亦是亩产三百六市斤。” 虞苋扭头看他:“种植豆子产量是逐年减少的,需要间种,粟米的产量比大豆和小麦都少,只有小麦的产量耐寒耐寒,产量还高。” 项羽懂了:“你想鼓励百姓种植小麦,从而达到实现粮食增产的目的。” “没错。” 项羽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农人很少种植小麦吗?麦饭很难吃,会噎喉咙,如果不是家里揭不开锅,百姓也都不爱吃。” “用磨盘磨碎。” 说完,她想到此时石磨还没有在底层的百姓普及,接着道:“不过普通百姓家中怕是没有,或许可以在每个县人口密集的村子安装磨盘,给百姓免费使用……” 项羽捏捏她的后颈,笑道:“当初你见我的时候,还说自己什么都不会,现在看来你当时在藏拙啊。” “那倒没有。”她谦虚地笑了一下,“就是站在大王身边,占着王后的身份,总觉得应该做些什么。” 毕竟身份不同了,当初刚穿来的时候,她定然会害怕自己被人抓起来,对她严刑拷打让她招供自己会的东西;现在不一样,除了项羽,已经没有人能在她面前的指指点点,因此没有必要将自己知道的东西藏着掖着。 至于项伯…… 他因为跟张良告密之事被项羽知道了,项羽念及他是长辈而没有处罚他,却也逐渐被边缘化了,他在她面前可耍不了长辈的威风。 项羽说道:“你知道以你的身份,现在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是什么?” 项羽意味深长的看她。 虞苋的脸一红,清了清嗓子:“对了,刚才差点忘记了,我还有事情没有告诉你。” 项羽颔首:“什么事?” “前几日,我发现了寝室里有暗门,好像在阿房宫底下,还有一座地宫。” 说话间,她起身走到床边,在项羽的目光下,将机关打开。 第69章 “七月十七,丹阳?” 地板裂开了一条缝, 出现了一个往地下延伸的楼梯。 虞苋拿了一盏灯蹲在旁边,仰头看着项羽乖巧道:“里面不知道有什么,我就没有擅自进去探寻, 等大王回来拿主意。” 项羽颔首:“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看看。” 她点头:“好的。” 说完将手上的烛台递给了他, 提醒道:“若是火熄灭了, 你一定要立即出来,不然会死人的。” “若是藏室, 里面会有通风口的,放心吧。” 项羽便拿着烛台走了下去。 虞苋便在外面守着, 烛火在跳跃,她的心情有些焦躁,担心对方在里面会出现危险。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伴随着电闪雷鸣。 大约是蜡烛燃到底了, 她有些不放心, 正准备下去,便听到了动静。 项羽从黑暗中走出来, 暖色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沉郁。 虞苋眼睛一亮,迎了上去:“你终于出来了。” 项羽将烛台放在一旁:“怎么不问问下面有什么?” 话刚落,她马上开口:“那下面有什么?” 这几天她的确很好奇死了。 毕竟阿房宫藏宝无数, 宫殿里的宝物都已经让人眼花缭乱, 还有什么是需要藏在地下见不得光? 项羽说道:“和我下去,你就知道了。” “那敢情好。” 项羽将烛台上的蜡烛换掉,便牵着她的手往下走。 往下走了近百阶梯才到底, 紧接着是一道长长的甬道,走了数百米, 拐弯后见到了亮光。 “地底下怎么会有光?” “过去你就知道了。” 虞苋继续跟在项羽的身边,走到了光源处,发现是头顶上照下来的。 天在下雨,仰头看天之时,顶上没有漏水,似乎是上面镶了透明水晶,雨水被挡在了外面。 此时一道闪电划过天穹,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头顶微弱的光照亮了下面的散发着蓝光的水池,正在幽幽的流动,水池中央立着一个日冕,周围的花纹与天上的星象位置对应。 除此之外,墙壁上用鲜艳的颜料画了壁画,是君王和臣子,并且在上面用小篆写了字。 这里看上去格外的诡异。 虞苋询问:“这里会不会与嬴政的陵墓有关?” 项羽拿着烛火照在墙壁上,看着上面的文字:“这里是观星台。” “观星台?”女郎一脸懵,“建在地下的观星台?” 太奇怪了吧。 她又问:“上面的文字写了什么?” “奇奇怪怪的话。” “嗯?” 项羽说:“上面是秦王嬴政和徐福的对话。” 对着虞苋不解的目光,他看着墙壁上的文字道:“嬴政询问徐福怎样才能获得长生,徐福说有两种办法,一种就是服用长生药延长寿命,另一种……” “另一种是什么?”女郎迫不及待地问。 “徐福告诉嬴政,时间就像是河流一样潺潺流动,无休无止。” “水在流动的过程中被吸附到了天上,又从天上变成雨落下,重新汇聚成河流,如此反复。” “而时间也是如此循环回来,即便嬴政什么都不做,在一次一次的循环中醒来,便得到了永生。” 虞苋闻言惊讶:“我听过这个说法,除了常见的日月年外,往上还有更高的时间的计量单位,十九年为章,四章为蔀,二十蔀为一纪,三纪年为一元……走完一轮,世间就会重新开始,进行新的轮回。” 项羽睨了她一眼:“你觉得可信吗?” 她感觉到狗男人的不悦,赶紧腼腆一笑:“当然不信,即便一切重新开始,难道还会出现同样的人和事吗?” 时间又不是电影的进度条,播放完了之后就会自动重播,所有的事情都会重蹈覆辙。 虞苋又问:“那嬴政相信了徐福的话了吗?” “没有。”他轻蔑一笑,“不然他不会再去求什么长生药了。” “那倒是。” 项羽看着壁画,心念一动,上前抚摸,手触碰到了一个凹槽,轻轻一按,墙壁打开了一个暗门,只见里面放满了丝帛做成的卷轴。 他抽出一卷卷轴翻开,脸上依旧冷静:“是星象图而已。” 虞苋踮起脚瞟了一眼,很复杂的图案,还没有文字,她完全看不懂。 她看了一下其他的壁画,见周围的墙壁是环形的,不由道:“这里会不会藏有其他的暗门。” 项羽颔首:“应该吧。” 他沿着壁画摸索,虞苋亦步亦趋的跟在项羽身边,看着对方将壁画上的暗门一个一个的找了出来,里面除了卷轴,还有像地球仪一样的模具,水银做成的明亮的镜子,以及各种眼花缭乱的东西。 太不可思议了。 头顶上的水晶罩只让她震惊秦王宫的奢侈,毕竟后世就有出土过战国水晶杯。 可地球仪、水银镜…… 难道徐福和她一样穿越过来的? 虞苋的目光再次看向暗门的卷轴,想到上面的星象,或许里面的内容能助她回家。 她敛目。 好像之前在女郎眼前的迷障,突然就被破开了,总归是有了一个方向。 可心里的感受很奇怪,并不雀跃,还有些涩意,让她忍不住伸手去扶住项羽的腰带。 项羽低头:“你怎么了?”顺势将她揽进了怀中。 虞苋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滚烫,心中稍安,指了指上面转移话题:“大王,上面是什么地方,为何无人从上面发现这里?” 项羽说:“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外面还在下雨,项羽将壁画上的暗门关上之后,便带着虞苋往回走。 回到寝殿,虞苋感觉有点倦了,立即瘫在了榻上,叹了一口气:“还好里面没有什么危险的机关。” 只是脑海中却一直闪现着蓝色的水池、鲜艳的壁画、巨大的水晶罩…… 啧啧,太诡异了。 项羽走到虞苋身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窗户外一道闪电划过,白光印在男人冷峻的脸上,看上去还挺唬人的。 虞苋赶紧爬起来,跪坐在床边,双手环住了狗男人的腰,仰头与他对视,眼神中带着点讨好:“你表情很凶,怎么了吗?” 他手握住女郎的脖子,从领口往下,握住了她的柔软的肩膀,细腻的肌肤比羊脂玉还要光滑。 项羽低头,女人咬着嘴唇,没有出声,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 “粗俗。”她说。 怎么还想着这件事呢? 不过好像真的跑不掉了,刚见面的时候他就有这个意向,他去平息叛乱这么久没见,身体确实容易憋坏。 好吧好吧。 项羽没有松手,环着她的细腰,将她凌空抱起,虞苋始料不及,腿夹紧狗男人的腰,双手赶紧攀住他的肩膀。 他抱着她走到了烛台,将烛火全部吹灭,房间里瞬间变得昏暗。 外面还在下雨打雷。 夏天就是这样的,不仅雨下的大,风吹得很大,雷声也很大。 此时还是申时,还没有到晚上。 项羽抬头瞥了她一眼,喉结快速的滚动,十分的性感,让人欢喜得不行。 虞苋有些意动。 将刚才在地宫看见的东西抛到了脑后,男人英俊的面容就好像迷药,简直要将她的魂都勾走。 她很矜持的没有开口,手臂却搂得更紧,感觉心要化开了。 唔。 想咬人。 项羽面上还是淡定的样子,完全看不出这狗男人是主动撩拨的,反而像是在满足于她似的。 混蛋啊。 虞苋扭了扭身子,正想让自己姿势舒服些。 “别动。” “嗯?” 项羽衣冠楚楚,含住了她的嘴唇。 虞苋感觉到一阵凉意,感觉到他在温柔的亲吻,从上往下的蚕食。 狗男人的手也不老实,隔着衣裳揉着她的小腰,将衣裳都揉得凌乱了。 女郎被亲得张口微喘,心砰砰的跳,好像即便是很多次很多次了,可是和项羽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好像吃了蜜一样甜。 她去扯男人的腰带,总不能只有自己衣衫凌乱,在她手指胡乱的撕扯下,男人的外衣被扯掉,闪电划过,正好看见了对方的肌肉,薄薄的覆盖在身上,极具观赏性。 对方闷笑:“看够了吗?” 虞苋脸一红,感觉到有些危险。 狗男人捏住她的下巴,似乎还亲不够,继续低头索吻,在她的口中肆无忌惮,只能无力的攀附对方的肩膀,感受着对方滚烫的体温,浑身的毛孔都愉悦得打开。 无论是碰到手,碰到脸,还是她的细腰,她都忍不住脸红。 狗男人突然问:“你最近不是在研究星象?” 虞苋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鸦黑的睫毛微颤:“怎么了?” 项羽的手往下:“知道咸池星代表什么吗?” 她浑身一颤。 狗男人将她抱回了床上,高大的身躯倾身而下,外面的闪电划破天穹之时,可以看见他冷静面容下的疯狂。 他俯身下去,再次含住了女郎的唇瓣。 虞苋感觉项羽对着她的唇瓣又舔又吸,极力的索取,明明才离开了一两个月,似乎离开了很久一样,真是要被吃得透透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热了,她感觉好像外面有一团火在舔砥自己的肌肤,周围开始缺氧,挤压着她的生存空间。 哎呀。 项羽回来之时就已经想这样做了,偏偏她要带自己去地宫查看下面有什么东西,好在如今她没有了其他借口,他可不是委屈了自己的主,自然要索取够本。 见她的手软乎乎环着自己,浑身柔软顺从,不由伸手给女郎整理了额头上的细汗。 外面的雨一直都没有停,天色慢慢黑了下来,一点光线都不剩。 女郎低吟的声音就像是毒药,让人不由沉醉在温柔乡之中。 寝殿外。 侍卫拦住了韩信:“大王吩咐了,今日谁都不见。” 韩信道:“我求见的是王后。” 侍卫冷冷道:“王后今日亦谁也不见。” 大雨倾盆而下,滴滴答答的打在地上,韩信似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声音很小,微弱到似乎是他的幻觉。 他感觉到浑身寒冷,突然发现自己跟狗一样为她驱使,依旧只能远远的看着,从来不能入了她的眼。 而另一个男人,却能真切的拥有。 韩信转身走进了雨中,雨淋在他的身上,浑身湿透,雨水又从他的衣裳滴在了地上。 天上乌云密布,他抬头感觉到雨水带走身上的体温,突然想:为什么自己不能拥有她呢? 这一晚格外的漫长,项羽就像是食髓知味,一边一边的将虞苋给拆吞入腹。 女郎最后声音都哑了,身上全是被他吸出的红痕,不仅是脖子、肩膀,大腿内侧都全是痕迹,而身体过于兴奋,导致的后果是虞苋双腿酸痛,清理身体之后沉沉的睡了一天。 而对于韩信来说,这一晚上过得并不好。 他回去之后便寻了酒喝,喝了两坛子酒,喝得人醉得都恍惚了。 雨下得很大,外面电闪雷鸣。 就在这时,一个女郎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她有一张美丽的面容,妙曼的身材,身上只穿着轻薄的纱衣,头发和衣摆被风吹起,周身萦绕着一层薄雾。 女郎朝着他走了过来,在他的身边坐下,纤细的手指点在了他的嘴唇:“见到我是不是很意外?” 韩信没有说话,似害怕自己一开口,她就不见了。 对方盈盈一笑,主动环住他的腰,他伸手回握,感觉就像是抱着一团柳絮。 “我早就知道,你看我的第一眼,你就喜欢上我了,对不对?” 没错。 在她说自己非池中鱼之时,心便已经开始狠狠地跳动了。 女郎环着他的脖子,脸轻柔的与他的脸触碰,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唇,嘴唇就像风一样轻柔带着凉意。 韩信闭上了眼睛,甚觉自己的心思如此肮脏。 然而这一场梦还在继续。 对方见他不肯承认自己龌龊的心思,笑着询问:“韩信,你怎么不敢睁开眼睛,不是早就想要这样做了吗?” 是的。 他早就想亲吻她,那微张的唇瓣一定很甜美,也早就想将她压在身下,与她一起缠绵,在床榻上,草地上、水中,或者让她骑在自己的身上,无论是谩骂他、哭泣,亦或者是在他身上撕咬。 无论她做什么都行。 韩信一遍唾弃于自己的龌龊,却又沉浸在这一场美梦中不愿醒来,那两个字在口中转了两圈,最后却还是没有唤出来。 韩信想。 得到她,即便只是她脚下的一条狗,他也甘愿。 可是偏偏不可能,除非他能打败项羽。 打败项羽…… 多难啊。 韩信睁开了眼,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周围空荡荡的,一切不过是他的痴心妄想罢了。 外面还在打雷,韩信起身,砸了身边的酒坛,从怀中掏出了萧何给他写来的信。 翌日。 虞苋醒来之后,得知昨日韩信冒着大雨前来觐见,被外面的侍卫挡了回去。 她先是尴尬,恼了一眼正在批改奏折的狗男人,白日宣淫,哼哼,万一被人听到了怎么办? 不过随即反应过来,侍卫把守的位置离寝殿有段距离,即便是当时她放声大叫,对方都不一定能听得到,更何况她只是在低吟。 女郎彻底放心了。 不然多丢脸啊。 见韩信今日没有再来求见,想必对方要禀告的事情并是很重要。 她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昨日的一场大雨,天地都被洗刷干净了,由于地宫里没有虞苋想象中的宝物,于是便让黎晟前去查探地宫中有亮光的位置是在阿房宫的那个位置。 经过黎晟的查探,发现是在望月阁后面的水池有蹊跷,那水池的水很清,可是从上往下看却是黑不见底,似乎池子的水很深很深。 看守望月阁的宫人说,当初住在这里的人是徐福,池子还有闹鬼的传闻,因此一般没有人在池边乱逛。 黎晟用木棍往水池里戳了戳,所谓的水池,水面高度不到一尺。 虞苋得知后恍然大悟,难怪这么久都没有人从上面发现其中的古怪。 她实在好奇为何藏室有会地球仪和水银镜,于是便让黎晟派人将里面的卷轴搬出来,找人将上面有字的部分用隶书抄录下来。 没办法。 谁让自己只认识隶书呢? 项羽见她又研究这种古怪的东西,面上不动声色,一到晚上,就开始在床上狠狠收拾她。 虞苋从最开始的主动,到顺从,最后开始都有些害怕了都,她都没求饶,把那狗男人给气得半死。 而在穿越了那么久之后,她之前的直觉没错,在徐福留在的卷轴中,的确提到了穿越之事。 与壁画上徐福跟嬴政说的不一样,卷轴上说过去的是历史,没有发生的是未来,历史和未来就像是波浪一样,是有波动的,甚至有时候会发生交汇、分叉。 时间的波动发生的交汇、分叉,使得历史可以发生改变,未来也会发生改变。 关于穿越的假说。 徐福认为将过去和未来都看做一条无限延伸的线,这条线或许并不是一条直线,它可以弯曲,折叠,或者成“又”字形状有瞬间的交叉。 在这样的波动之下,两个时间线交叠,就会出现空间波动,于是未来的人可能穿越来到现在,现在的人也能穿越去到未来或者过去。 在卷轴上,还详细记载了近百年可能出现时间交叠的时间和地点,需要注意的地方。 “七月十七,丹阳?” 项羽的声音。 虞苋瞬间背皮发麻,僵硬的转身看着对方,声音很低很低,谴责道:“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 他没有看她,拿起她手边的竹简,冷声道:“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第70章 “烧了烧了。” 解释? 那她解释不了。 虞苋起身搂住男人的劲腰, 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胸膛,手指钻入他的衣襟,放在了项羽的腹肌上, 忍不住戳了戳,然后仰头看他:“我就是对这些东西好奇, 随便看看的, 大王难道会相信徐福的话是真的?” 她说完不等项羽开口,又继续道:“倘若他真有本事, 他岂会找借口要去海外寻仙岛,带着童男童女和财宝跑路?” 项羽看着女郎漂亮的脸颊, 手握住了她的腰肢,感觉到虞苋放松的靠在自己的怀里。 他丝毫不会怀疑,若是他想要亲吻她,她一定会顺从, 然后热情的回应, 与他唇齿缠绵;若是手抚摸她的身体,她浑身会因为敏感而浑身颤抖, 在他的怀里软成水;倘若他故意冷脸什么都不做,她会主动的贴上来,扭着腰坐在他的身上,直到两人都不可自拔。 而即便虞苋身体上是多么的热烈, 可是她嘴唇吐出来的谎言却是令人心慌, 他能明显感觉到她并非毫无保留,在她的底色下永远藏着一抹神秘。 这一抹神秘之处,便是项羽心里下意识所恐慌的, 让他难以自持的想要探究。 项羽准备拿开她的手,却感觉一股柔软的凉意从小腹往下, 顺势将他包裹。 他脖子青筋暴起,忍不住呵斥道:“你在做什么吗?” 虞苋感觉自己的手心烫得出汗,手指动了动,另一只手扯掉了对方的腰带,软乎乎道:“见你似乎不高兴,想要哄哄你。” 项羽轻嗤:“你还知道我不高兴。” “知道的。” 女郎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你刚才紧张的神色,就好像是怕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她说:“明明我们都已经成婚了,却好像我还会跑了一样。” 项羽心思被戳穿,脸上的表情更冷。两人明明如此的近,自己却对她总患得患失。 或许是这样膨胀的情感让他难以自持,才会对于女郎的行为多疑。 他从女郎的领口往下,滚烫的掌心虞苋的脊背上流连,随后弯腰提住了她的臀让她挂在自己的身上。 项羽嗤笑:“我可怜?”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虞苋看着男人冷峻的脸,心里砰砰跳,感觉到男人指尖的温度,似乎浑身都着火了,她脸上羞涩,目光盯着对方的薄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却仍然感觉到自己有想要吃人的冲动。 这狗男人长得实在太好了,宽肩窄腰,身材比例极为优越,修长的腿站得格外的稳当,极高的武力加上无上的权势,更让他身上的多了一层魅力。 如今回头看,他竟然才二十多岁。 是人都会慕强,况且对方又是长在虞苋的审美点上,两人每次待在一块都在尽情的放纵,沉沦于欲望,与其说是项羽刻意挑逗,不如说是女郎的有意纵容。 她迷恋他的身体。 虞苋心越跳越快,身体越来越软,她低头与男人的脸颊相贴,闷声闷气道:“你不可怜,是我可怜,好了吧?” 她寻找穿越的办法,是为了让自己有一个念想,偏偏她真的找到了徐福留下来的手札,代表了自己要在项羽和回家之间做一个选择。 其实徐福留下的卷轴说明了,就算再次有缘穿越,并不一定会穿越到来之前的那个时代,可她还想要试一试,上面的内容显示,七月十七日到不了丹阳,下一次的机会就要再等五十年。 虞苋等不起。 而此时距离七月十七不足一个月,她已经做好了要离开的决定,只是她没想到项羽的直觉这么准,对于这件事在极力阻止,让她既开心又难过。 他会恨死她的。 虞苋心中是不舍的,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可她真的太馋他的身体了,她只好比以往更要热情,明明每天都有做,可她总是有些矜持,即便是身体再舒服,也只是像小猫一样低吟,此时她却不想再忍了,嗓子哑了也没关系的。 她的眼睛红通通的,低头去吃项羽的嘴巴,先是舔了舔,感觉到软软的,便张嘴去含着,轻咬,激动得颤抖着手攀住他的肩膀,将自己心中无法发泄的情绪,从手掌中按在男人的肌肉上。 唔,好喜欢的…… 感觉怎么亲都亲不够。 虞苋感觉到了男人掌心的温度,她浑身紧绷,感觉到身体热乎乎的血液往身下冲,外面的太阳照在人的身体上,更觉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她最开始主动,只是想打断男人的思绪,不让他询问关于刚才的时间地点是什么意思,却没有想到自己却率先激动了。 女郎从来不是个会掩藏自己的欲望的人,除了最开始的矜持忸怩,大多数的时候她都会顺从自己的本心,让男人缓解自己身上的欲望。 项羽心中的患得患失被虞苋的热情抚平,将案几上的竹简全部扫落,在她舌头灵巧的亲吻下,逐渐忘记了刚才看到的信息,搂着女郎的细腰尽情的亲吻。 他知道自己受不了她的缠人。 项羽一边揉一边亲,将女郎压在了身下紧密贴合。 虞苋的身材玲珑有致,身高只到狗男人的胸膛,又与项羽的体型差异巨大,导致她身体被摸得抽搐时,却被对方压得纹丝不动。 夏天的到来,天气变得很热,黏黏糊糊在一起的两人当然会出汗。 会出很多的汗和水。 由于是大白天的,女郎能够看见男人的额头、脸颊、脖子、臂膀、胸口都在出汗,在肌肉上划出晶莹的水光,汗水性感的往下流,或者汇聚成一大颗滴落,从脖子划到胸口、腹肌,性张力直接拉爆。 看上去就很会做。 虞苋微微颤颤的伸手,想去给他擦汗,狗男人抓住了她的手,一点一点的亲吻她的指尖,含在口中吮吸,暧昧的气息无限的蔓延。 因为心中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导致了女郎的身体开始颤抖。 她一点点的挣脱项羽的压制,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去亲去舔他的喉结,舒服的时候会发出小兽一样的嘶吼,之后便更加的喜欢掌控对方的身体。 项羽也由着她。 只是这女人下嘴不知道轻重,牙齿经常咬破他的皮肤,然后朝他笑一笑,耀武扬威的样子真是让人又想生气又觉得可爱。 他单臂将虞苋的身体固定住,抱着她往柔软的榻上走,让她像是骑马一样坐在自己的身上,揉开她因激动而绷紧的肌肉。 项羽即使身体已经沉溺于其中,不过面色却看不出半分为这个女人沉沦,冷静的看着虞苋被弄得满脸潮红。 “不是说不许我白日宣淫,小虞,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在玩你。” 虞苋的小嘴当然不能让他占据上风,说完又感觉到对方故意弄她,于是轻呼了一声,又柔弱的贴在他的胸膛,声音嗲嗲:“就是在玩你啊。” 项羽:“……” 谁能受得住?他反正不行。 她眨了眨眼睛,睫毛扫到男人肌肉,继续说道:“你看我现在像不像是在骑马?” 似乎担心他不懂,女郎解释道:“骑在你身上就像是骑在马上,有时路好走,就很平稳,若是路不好走,就会变得很颠簸。” 项羽气笑了:“在你眼里我不是狗就是马,合着你是在骂我是畜生?” 虞苋摆摆手,上下打量项羽,见他冷着脸的时候,薄唇紧抿,真是太好看了。 她轻轻一笑:“你曲解我的话。” 女郎身体随着心跳的节奏微微晃动,漂亮的手指挑起男人的下巴,哼哼道:“我的意思是,大王是当世上,最漂亮、最优雅、最烈的一匹马,在你身上超好骑超有成就感的。” 项羽又气又无奈,伸手环住虞苋的腰,滚烫的掌心揉着她的腰窝,她若是受不了了,这个女人就会张嘴咬自己的肩膀。 有点刺痛,人很清醒,也很满足。 黏糊得忘乎所以。 他说:“你真是胆大包天,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是狗胆包天。” 项羽:“……哪有自己说自己是狗的?” 虞苋一脸骄傲:“可我就是属狗的。” 闻言项羽瞥了眼自己身上被她咬的红肿的咬痕,装不了冷脸了,忍俊不禁道:“你是不是想着说自己是狗,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咬我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语气娇滴滴的:“可是我看大王的表情,似乎是很喜欢的呀?” 项羽:“你在揣测我?” 虞苋闻言突兀起身,脚踩在他的胸膛,倨傲道:“我还可以踹你。” 她踢了男人一脚,脚尖在他的身上碾压,从高处往下俯看的感觉简直让人身心愉悦,太美妙了。 还没让女郎爽得太久,项羽握住她的小腿轻扯,受力不均下她的身体摇摆,跌在了男人的怀中。 项羽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温柔乡只是暂时的困住了她,他又将话题转了回来,说道:“以后不准研究这种奇闻轶事。” 虞苋被固定得动弹不得,她只好顺从地点头:“好的好的,都听大王的。” 他又说:“竹简全部都烧掉,不准你再看,懂吗?” 若是七月十七的丹阳,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这些东西都是假的,烧就烧了,若是她真的能够穿越了,这些东西她留着也无用了,同样烧了就烧了。 女郎乖巧的点头:“烧了烧了。” 项羽皱眉:“这么好说话?” 虞苋搂着他的腰撒娇,嘴巴格外的甜:“当然了,我知道大王不喜欢我研究这种东西,一次两次的劝告,我不想你不高兴啊,当然会乖乖听话的。” 项羽感觉有猫腻,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不过就烧这些竹简就好了,卷轴就留着吧,反正上面的字我也看不懂。”她见项羽微眯着眼睛,立即保证道,“我保证,我不会再叫人翻译上面的文字的。” 项羽颔首:“成。” 他瞬间不干事了,揉了揉她的软腰之后,便给虞苋整理凌乱的衣裳:“现在就烧。” 虞苋感觉不上不下的,脸上气呼呼地道:“有必要这么急吗?” 项羽冷笑:“夜长梦多,我怕你反悔,很有必要。” 第71章 “去丹阳。” 女郎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 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下去,皮肤在日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通透。 她脸颊鼓起,欲求不满。 项羽置之不理。 他让宫人拿了火盆进来, 又挥手让人出去了,将地上的竹简捡起来, 瞥了虞苋一眼, 询问: “我烧了?” 虞苋腿还软着,身体残留着狗男人的体温, 见他还试探她,便爬到了火盆旁, 将竹简拿起来递给他:“烧吧。” 项羽挑眉,太乖顺了。 见她没有生气,狗男人便将竹简一卷一卷的放入火盆之中,火舌很快将竹简吞噬, 房间里变得更加燥热。 虞苋跪坐在地上, 看着竹简变成灰烬,什么话都没说, 表情也很平静。 项羽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竟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了,想到自己的行为,心里不由出现了一丝愧疚。 他当然拉不下脸道歉, 依旧不紧不慢地将竹简烧光, 将所有的竹简烧掉之后,浑身放松。 火盆里的火完全燃尽,项羽用火盆上的铁夹在火星子上拨弄两下, 便叫宫人将火盆撤了下去。 殿内变得很安静。 从窗户照进地板上的日光被拉长,从白得刺眼变得昏黄, 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蛙叫,昭示着时间已经来到了黄昏。 项羽见女郎已经爬到了案几前,单手撑着额头,长长的衣摆拖拽在地上,黑色如绸缎般光滑的头发从脸颊划过,几缕落在了胸口,黑白对比之下,她的娇美姿态一览无遗。 他走到虞苋面前:“还在生气?” “不敢。” 女郎说话时语气带着鼻音。 做到一半又不做了,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不上不下的,身体还难受呢。 项羽轻笑一声:“继续。” 她傲娇:“才不……”要。 虞苋的话还没说完,身体就被狗男人给捞了起来,没办法,对方的力气是公认的大,提起她就像是提起小鸡崽一样轻松。 他分开她的腿挂在他的肩膀上,在凌空的状态下,男人托着她的臀部固定身体,并没有失重感。 不由由于此时项羽和她面对面,加上这个时代的里裤奇怪的设计,两人的姿势显得十分的糟糕。 女郎感觉到衣摆被撩到了一旁,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忍不住道:“你要干嘛呢?” 项羽目光幽暗,深深凝望那一处,喉结滚了滚,呼吸变得更加的急促了。 他说:“想亲你。” 女郎随口一问:“亲哪里。” 项羽:“嘴唇。” 什么? 他刚说完便张嘴覆盖了上去,对准那诱人的红唇亲了上去,狗男人边亲边揉着她的腰窝,大口大口的要将女郎吃透。 虞苋双腿颤抖,浑身的神经被刺激得发麻,努力将脚背绷直才能舒缓一点点,却始终被男人固定着,被亲得没有力气了,对方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将她抱在榻上缓解,给她喘息的空间。 太会了。 狗男人跪在榻上,单手捏着她的肩膀、腰肢、大腿、小腿,一丝不苟的给她放松紧绷的身体,让她浑身都很舒服,心里又觉得对方是在故意玩弄她。 女郎夹腿。 项羽挑眉:“松开。” 她乖乖听话,却又被对方拨弄,明明做了坏事,对方的脸上却依旧正经,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沉沦,就像是一个小丑,在他面前丑态毕露。 虞苋原本潮红的脸颊立即变得苍白,趁他不注意扑到了他的身上,脸颊依恋的蹭着他的胸膛,忠实自己的想法。 于是从黄昏到傍晚直至深夜。 一直沉醉。 …… 接下来。 刘邦的动作频频,项羽终于有了出兵的理由,准备带兵攻打汉中。 当然这少不了虞苋的挑拨,只要项羽离开,就没有人管她前去丹阳了。 项羽压根没将刘邦看在眼里,加上日日沉浸在虞苋的温柔乡中,看她在床上着迷的与他缠绵,因此对她放松了警惕,丝毫没有想过这个女人会抛弃她,于是依旧让她留在了关中。 在七月初八的这一天,项羽带着大军出发讨伐汉中王。 虞苋从城楼上远眺,旌旗飘飞,战鼓随着大军的远去,声音渐渐地消散。 风吹起女郎的头发和衣裙,单薄的身子带着无尽的寂寥。 黎晟走到虞苋身边,低头禀告:“王后,属下发现阿离来到了咸阳,原本已经将她抓住,却不慎让她跑了。” 她道:“此人是楚怀王的人,属下怀疑她来者不善。” 虞苋回神,看向黎晟:“你是不是还在对阿离为何会知道你小妹身上的胎记之事耿耿于怀?” 黎晟:“属下不敢欺瞒。” 虞苋原本是想让黎晟陪她前往丹阳的,不过想想还是别连累她了,免得项羽找不到自己怪罪于人,于是颔首道:“如今时局稍微明朗,是时候算算总帐了。” 她淡定吩咐:“她之事,由你去查,生死不论。” 黎晟低头稽首:“喏。” “哦,对了。”虞苋继续道,“你去传韩信来宫里见我。” 夏天的天气一时晴一时雨,项羽出征前还是晴空万里,到了下午却已经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韩信来到宫中时,外面已经刮起了大风,原本虞苋准备在亭中接见他的,不得不转到了阁楼上。 他不卑不亢的走来,朝着女郎稽首:“王后。” 风吹得很大,拍打窗户,轰隆隆的响。 虞苋从阁楼上看着美丽的山河,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回了里面,柔声道:“坐吧。” 韩信便跪坐在了女郎的对面。 他长得高大,模样俊俏,即便是坐着腰杆依旧挺直,只是在她面前垂眸很是规矩。 虞苋开门见山,直接道:“我将为大王前往泰山祈福,你去准备几十好手陪我同行。” 韩信抬眸看向她:“王后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她说:“今晚。” 虞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和项羽缠缠绵绵了几日,距离七月十七仅有不到半个月了,动作不再快一点,她可以回去的唯一机会便没有了。 看着她心心念念都是项羽,韩信的心中格外的苦涩。 他迫使自己努力冷静下来,才压制住想要将心破开给她看的冲动。 至少,在之后的一段时间,自己能单独陪在她的身边守护她,不是吗? 明明快要下雨了,可是心中隐秘龌龊的心思,让他没有劝说。 韩信点头:“我这就去办。” “去吧。” 在韩信离开之后,虞苋提笔,在丝帛上了写了信,压在了床底。 她不知道徐福留下的手札是真是假,若是她真的穿越离开了这个时代,至少让项羽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的决绝。 若是七月十七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会先项羽一步回到咸阳,到时候将里面的内容烧掉,就让这个秘密永远的埋在她的心里烂掉。 将一切做好之后,女郎愣愣地站在床榻旁,神色带着浓烈的不舍,心脏揪成一团,就好像是水面游泳后突然溺水,难以呼吸。 虞苋舍不得离开这里,可是她也很想家啊。 她闭上了眼睛,止住了眼眶中的眼泪。 在天黑之前,韩信找了上百精兵,全部乔装成普通商队,护送虞苋出了咸阳。 等出城二十里之后,虞苋吩咐韩信往码头包了两艘大船,等众人上船之后,她道:“去丹阳。” 韩信不解:“王……夫人,不是说要前往泰山祈福,怎么突然要去丹阳?”由于是隐藏身份,他及时换了称呼。 虞苋从客房的窗户看着江面,夜晚的江面黑漆漆的,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风和着雨吹拂在脸上,带着一股沁人的凉意。 她淡淡道:“好久没去过了,算是去故地重游。” 韩信见虞苋不愿多说,于是便没有再问,而是稽首道:“夫人安心休息,我在外面护着你,有事吩咐即可。” 水路比陆路的路程要快,前往到丹阳,日夜兼程也要三五日。 第一夜由于太累,女郎在船上倒头就睡,到了第三日的夜晚,她许是心里藏着事,竟是怎么都睡不着觉。 而天公不作美,出门之后,外面一直在下雨,时而大时而小,让行船很不顺利。 虞苋想要出房门透气,开门就撞上了一个宽阔的后背,她有点蒙圈,对方就后退了一把,声音一沉:“夫人,还没睡?” 是韩信。 她眨巴眼睛:“太闷了,透透气。” 韩信沉默没说话,外面灯笼亮着微光,能看见他立体的侧脸和微抿的嘴唇,手中抱着剑,又往后退了一步。 虞苋觉得有些对不住他,带着他一起来丹阳,倘若自己失踪,相当于逼着对方离开,否则他就会因失职而被项羽处置,就如当初的黎晟那样。 她道:“有酒吗?” 韩信一愣。 女郎继续道:“反正坐船太无聊,陪我一起喝点酒吧。”或许有酒精的麻痹,她就不会东想西想了。 韩信说:“有的。” 说完他就去让人拿了酒前来,寻了个避风的地方喝酒。 虞苋和韩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顺便给对方上刘邦的眼药,柔声说道:“我听众人说沛公仗义疏财,可是我总觉得这人生性薄凉,只能同苦不能共甜,追随他的人,怕是难有好下场。” 她喝了半坛子酒,脸颊微红,眼睛却格外的明亮。 韩信不知道这话是在试探,还是对方知道了些什么在警告他。 他拿着酒杯的手一顿,转而想到,若是虞苋已经怀疑他便不会出门让他护卫,于是自然地将辛辣的酒水一饮而尽,嗓子微哑:“夫人说的是。” 虞苋给对方又倒了一杯酒水,诚恳的看着他:“我很信任你的,不要让我失望。” 韩信沉默,随后点头。 虞苋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跪坐在地,听着耳边潺潺的水声,目光扫过韩信的英俊的面容,心道难怪项羽怕他将自己给勾搭跑了。 她有了几分醉意,才离开项羽没两天,就开始想念对方滚烫的体温了。 女郎想了想,与韩信又喝了几杯,道:“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准备回房休息,你喝了酒也去休息吧,不用时时刻刻守着我的,那样太累了。” 韩信立即道:“我不累。” 虞苋因他过激的反应一愣。 韩信找补:“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她笑了笑:“没事的,休息吧。” 说完虞苋将杯中酒喝完,踉跄的起身准备回房,却被一只手扶住。 韩信立即松手,垂头拘谨道:“我送夫人回房。” 第72章 “你是把我错认成了你的心上人?” 夜风吹来, 女郎抬头。 韩信紧抿着唇,睫毛微微颤抖,似乎是出于礼貌, 不得已扶住她的手臂。 虞苋对于眼前之人的观感,只觉得他是过于不近女色, 身边一直没有出现任何女子, 过于洁身自好了些。 因此她看着韩信握着自己胳膊的手,再看看对方的表情, 甚觉他是不情愿的,说的不过是场面话, 于是摆了摆手:“没关系的,我还没醉晕,离房间就几步路,可以自己回去。” 刚说完, 虞苋就踢到了地上的空酒坛, 身形摇摆了两下,她可以站稳的, 可韩信眼疾手快,等她回身,对方已经单手环住了她的腰将身体固定。 他低头道:“夫人,小心。” 韩信灼热的呼吸喷在了虞苋的耳后, 对方身体将她困在船舱的木质隔板上, 她能感觉到柔软的胸脯被男人的胸膛隔着衣物挤压,腰间的臂膀无意识往他身上带。 “啊。” 虞苋惊呼一声,耳朵红透, 猛地抬头看人。 韩信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抿着嘴唇, 沉默地抱着她,心平稳有力的跳动。 女郎身体原本就在这几日和项羽无节制的情爱中变得很敏感,此时虞苋有些懊恼,正要开口训斥,韩信已经像是避瘟神一样松开了她。 他的语气甚是冷淡:“夫人,冒犯了。” 虞苋原本对于刚才韩信的举动十分不悦,可看着他冷漠的表情,又想着许是自己多虑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长得好看的,可并不是谁都喜欢自己这个类型,看韩信的样子就知道他对她丝毫不感兴趣。 女郎摇头:“没事,是我没站稳,多谢你扶住我,不然就要摔倒了。” 韩信不说话了。 虞苋身体太敏感,说完往房间走,他尽职尽责地跟在她身后。 走到了房间门口,她瞟了一眼韩信:“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韩信垂头:“喏。” 然后一丝不苟的给她关上了房门。 虞苋见状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回去躺在了柔软的被褥中,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她喝酒之后酒品不太好,身体又因为酒精的催化下逐渐发烫,感觉到周围热得出了闷汗,女郎脱去外衣只穿着里衣,迷迷糊糊地睡觉。 不知过去了多久。 虞苋猛地睁开眼坐起来,还是晚上,连房间里的蜡烛都只燃烧了一半,于她而言漫长的时间,实际上不超过一个时辰。 她被褥已经被汗水完全浸湿。 虞苋揪着自己的心口,感觉脑子嗡嗡的响,忍不住咬住了干燥的嘴唇。 自己刚才似乎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某个狗男人呢。 算了算了,别想了别想了,不就是做了个梦吗?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发烫的小脸,深吸一口气,下床去给自己倒水,连喝了三杯水,依旧没能解渴,而水壶已经空了。 正打算让韩信叫人帮忙打水,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让他回房休息了,转而有些庆幸让他离开,不然刚才做梦的时候说了梦话,被人听见就实在太过于丢脸了。 于是虞苋便穿上了衣裳打开房门,外面黑漆漆的,依旧下着很大很大的雨,值守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女郎正犹疑中,抬头看见韩信的屋子开了一条缝,里面漏出了点烛光。 他还没睡? 虞苋知道韩信不近女色,对他十分的放心,又加上寻不到旁人,只好上前敲了敲门,询问道:“韩信,你在里面吗?” 敲了好几下,见没有反应,她便作罢,准备自己去船上找找。 韩信突然将门打开,把她扯进房间后直接将人凌空抱起大步的走到了床边放下,紧接着倾身将女郎压在了身下,动作行云流水。 她回神,怒斥:“你做什么?” 对方身上还残留浓郁的酒气,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睛通红,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质问:“你为什么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是来嘲笑我的爱而不得,还是来看我的溃败?” 韩信知道女郎不可能半夜敲他的门,是他眼前又出现了幻觉,可是心脏还是会狂跳。 之前明明已经压制住的情绪,仅仅是因为刚才不小心触碰到了她,却又开始幻想她的温柔,是自己无耻卑鄙。 他甚至不敢在她面前表露自己的喜欢。 可是眼前的女人只是幻觉,韩信忍不住把自己的真心话说了出来。 他喝醉了。 女郎还处于在懵逼的状态,却感觉男人的手往下,先是掐住她的腰,然后顺着她的身体往上按揉。 韩信冷嘲:“呵,真软。” 虞苋看着他嘲讽的表情,心中又气又急,继续呵斥:“你看清楚我是谁,你快松开我。” 韩信闭眼深呼吸。 他察觉到女郎在推他,冷声命令:“别动。” 虞苋不敢动了。 她似乎又做错了一个决策,或许自己一开始就应该想办法除掉韩信,而不是继续养虎为患的。 虞苋在对方的手下被弄得浑身绷紧,双腿夹得很紧,抿着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韩信感觉到不太对劲,身下之人的身体如梦中般柔软,可肌肤触手的滑腻是如此的真实,带着真人的体温,也不像梦中人一样轻飘飘的。 她浑身在颤抖。 这不是梦。 他的手指忍不住继续碾压了一会儿,作为生来卑鄙无耻的男人,都将人欺负到这个份上了,不如做得更彻底一些。 反正酒醒之后都会死。 韩信将虞苋压在身下,扯掉了身上的腰带,倾身抵在她的身上。 女郎浑身绷紧。 房间里的气温骤升,她脸上通红,对此有些无措。 此时她无疑在承受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其实虞苋对于韩信此人并不反感,甚至是有些欣赏的,毕竟对方颜值极高,身强力壮,能力又强,留在身边很是养眼。 可好看归好看,自己还真没想过与他有什么。 而且她以为韩信是个正人君子,能屈能伸,对她毫无兴趣,没想到他爆发力如此惊人,她推不动。 她推了两下就感觉身体力竭了。 要糟。 韩信看着女郎沉默着不说话,心中抽痛,忍不住将人搂得更紧。 外面的雨稀里哗啦的下,掩盖住了房间里的喘息。 不行。 他压抑着自己的欲望,脖颈的青筋突兀。 不能这样不顾及她的意愿,既然不是梦,就不能对她如此的粗暴,否则他就真成了一个无耻的小人。 韩信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想要给她整理身上的衣裳,却越整理越乱,只好直接将人抱起,拿着剑带着她往外走。 这回是虞苋不说话了。 她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只能保持沉默,不刺激到对方。 否则会出事的。 韩信将她抱回自己的房间里,跪在地上,将剑捧到虞苋的面前,垂头道:“夫人,刚才是我冒犯了你,你动手杀了我吧。” 虞苋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她看着对方清醒的眼睛,在打量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可刚才的怒火和羞愤都消失不见,让人只能感觉到冷意和恼怒。 清醒了? 她脸色微红,起身踹了他一脚,怒斥道:“无耻下流。” 是的。 见到韩信恢复了理智,虞苋又支楞起来了。 女郎目光冷冷的看着他说道:“韩信,我一直以为你不近女色,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刚才竟给我这么大的惊吓,差点被你……” 韩信自嘲一笑:“是我认错了……”梦境和现实。 她道:“你是醉酒认错了人?” 虞苋心里还是认为是他认错人的,毕竟对方的确在自己面前从没有露出钦慕的神色,还十分的注意保持着距离,想来是不会喜欢自己。 而且他又喝醉了酒。 她又疑惑道:“你是把我错认成了你的心上人?” 韩信沉默着没有回答,看上去是默认了。 她可不愿意将一个觊觎自己身体柴狼虎豹放在身边,若是对方对她没有兴趣,就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虞苋知道今夜之事她也有错,若是自己没有半夜去找他借水,韩信不会将她认错,就不会出现如此乌龙。 索性最后没有酿成大错。 她好奇道:“你的心上人是不是当初你未投身军伍时给你饭吃的人?” 韩信立即回答:“不是。” 那虞苋猜不出是谁了,她也没有打算再问,倒是觉得韩信有点可怜,爱而不得的滋味据说可不好受。 虞苋此时不好真将人杀了,再有几天或许她就不在这个世道,懒得在追究这些不重要的事情。 女郎神色有些倦怠,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我不杀你,你起来吧,为了你性命着想,这件乌龙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懂?” 韩信将剑放在一旁,膝行到虞苋身边,压抑住了心中的痛苦,哑声道:“是,夫人。” (这章是反复修改了是十几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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