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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都没少吃,今晚可能也想再来一顿,”老张捧着自己的实验对象满脸发愁:“但把活的塞给我,我下不了手。” “你不能跟它对视,”二狗幽幽地说:“目光接触超过两秒, 你的意志力就会被瓦解掉,超过五秒,你就会进入深渊。” 教室里此起彼伏地响着鸡叫声, 老师在耐着性子重复处死实验动物的必要性, 以及常规手段。 有男生忍不住说:“好可怜啊,我真的下不了手。” “是啊是啊, 颈椎脱臼法得上手掐,沃日我刚才试了下, 满手那啥, 而且它会挣扎, 越蹬你越不忍心!” 后排隔壁宿舍的几个哥们研究了半天,说:“要不我们把它闷死吧, 闷死总比掐死好。” “哪里好了!!”柯丁抓狂:“你塞麻袋里至少要五六分钟才能闷死吧,还不如给它们一个痛快!” 远处有女生传来赞叹声:“汤姐牛逼啊!” 男生们纷纷扭头看过去, 见一个高马尾女生动作利落,来一个拧一个,冷面无情极其专业。 “汤琅同学的手法非常专业,”老师也注意到了,快速赞扬道:“这样高效地断离脊髓,既能够快速处理实验对象,也不会影响其他器官。” “你们不要都找她帮忙!自己动手!我在记平时分呢,回自己座位上去,快点!” 上课到一半,老师被系主任喊出去说事,教室里又乱成一锅粥。 好些人死活下不了手,捧着小鸡冲到汤琅旁边。 她花了十五分钟做完了实验,剩下时间在写作业。 有人在拜托她帮忙,汤琅依旧是拧得贼快,掰小鸡脑袋像在开花生米。 柯丁自己尝试未果,苦着脸过去拜托她帮忙,事后真诚感谢:“谢谢你!!女侠!!” 汤琅刚要说话,又有男生扑过来:“螳螂姐!快救救我!它好像被拧得要憋死了!” 少年伸手猛拧人耳朵:“不许给人乱起外号!给我叫女侠!” “好好好女侠!对不起女侠!!” 汤琅噗嗤一声笑出来,对着柯丁点点头。 一上午都像在坐牢,熬得人很是难受。 见柯丁又在翻实时更新的任务列表,系统忍不住开了口。 “宝,丧尸什么时候来,我不知道。” “但是……你可以找你的帅医生补课。” 柯丁有点扭捏:“我不好意思跟他说话。” 他当着人家的面脸红了!医生肯定早就看见了! 系统:“他下次来会戴耳钉。” 柯丁:“我保证一定好好补课,绝对不盯着老师看。” 澳门,永利皇宫。 周光赫给秘书助理各发了五万澳元的红包,示意他们先去休息,自己晚点再回房间。 事实证明,他今晚手气非常之好。 自称是德州冠军的老外没多久就输得屁滚尿流,两手空空地一边谩骂一边离场。 也有人输红了眼,非要说是荷官和周光赫串通一气,最后被保安礼貌请走。 他只有那一次判断失误,白白输掉百万筹码。 两个小时不到,五百万赢到了八百七十万,把先前的憋屈不爽一扫而空。 周光赫依旧是斯文优雅的模样,偶尔扶一下金丝眼镜,浅抿一口橄榄漂浮的马丁尼,仿佛在研究什么学术问题。 他对自己的自控力深信不疑。 想成为这场游戏的主人,其实很简单。 赢了要见好就收,输了不能眼红,建立合理的出资预期,一步一步按节奏来。 至少——周光赫自己计划如此,也笃信他会一直清醒理智下去。 凌晨十二点,妻子打来电话。 “还在忙吗?” “生意谈完了,在陪客户逛赌场。”周光赫示意荷官加注,道:“赢得不多,也就小三百万,你自己挑个礼物。” “少惯着我,”施存玉直笑:“心在我这就成,记得给白先生带他喜欢的蛋卷酥。” 周光赫对着电话亲了一下。 “早点睡。” “嗯,你也是。” 等电话挂断,第三轮押注开始。 周光赫露出了然的眼神,吩咐退注。 “他可太聪明了,他聪明得都要烧起来了。”系统把全程转播到柯丁眼前,盯着周光赫道:“你可劲膨胀,到时候我和柯宝美美收货!” 柯丁:“那能是收货吗,那叫采摘胜利果实!” 系统:“你真要跨农学院了是吧!” 秘书不敢耽误杭州那边的公务,见周光赫凌晨两点还未上楼休息,假借带宵夜过去看望他,想问问定返程机票的时间。 “先生,您还不休息吗?” 周光赫身上的古龙水早已被烟草气味掩盖,目不转睛地盯着扑克牌面。 “我不困,你先睡。” “那按行程安排,我订一下明晚回程的机票?” 周光赫此刻才终于回头,短暂回想了之后几天的事情。 “不急回去,再说吧。” 他逐渐觉得秘书烦人起来。 不仅是秘书。 发邮件提问的研究生,通知开会的系主任,赔笑陪酒的饭局,下周二的管理学课程,没有一样有意思。 每个人都很烦,成天纠结些无关紧要的屁事。 实在不行……请个病假在澳门呆满一个星期吧。 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也确实最近辛苦太久,该一个人清净几天。 运势忽高忽低,玩得周光赫逐渐忘了时间。 直到刚赢到手的一千万骤然输掉四百万,他才看了一眼手机。 『05:37』 吃个早饭,等会继续。 眼看着荷官又摆好一局,周光赫喉结滚动,不由自主地示意下注。 这把结束再去吃吧,还早。 同样是清早,施存玉的电话响了又响,大多是施家父母打来的电话。 柯丁讨厌商务应酬的环节,借着养病调理的托词把富太太们的电话都交给助理转接,手机很少有其他来电。 正如他先前猜想的那样,施母施父都在催促他给安排新的工作。 这家人已经从拥挤不堪的棚户区搬到了有电梯和佣人的中档小区,但从未满足过。 柯丁一度看见过两个梦境回忆。 柯丁的身体睡着时,他的意识存在于施存玉的世界里。 而施存玉的身体睡着时,双重意识会交错变化,化作或迷乱或真实的梦境,其中便包括苦主过往的深刻回忆。 第一个梦和周光赫有关。 结婚不久,他们去别的教授朋友家里做客。 周光赫下车时,一不留神被外卖员撞得满身咖啡,还好没有被烫到。 施存玉又紧张又担心,忙掏出纸巾帮他擦拭,亲眼看见昂贵的手作西服被毁了面料。 外卖员一看周光赫的穿着,再看那辆宾利车,吓得直接脸色惨白,连连道歉。 令人意外地是,周光赫不仅没有发火,甚至没有责备他逆行乱闯,仅是问他是否受伤。 外卖员受宠若惊,连连说自己没事,见他完全没有追究责任的意思,鞠躬道歉后飞快离开。 施存玉见证全场,为周光赫的涵养感到吃惊。 直到外卖员彻底走远,男人才脱下西服外套,随手扔到垃圾箱里。 “你嫁入周家,一定要记着一件事。” “不要招惹贱命,与这些人永远保持距离。” 施存玉一时间思路转不过弯来,目光都有些茫然。 周光赫看了一眼外卖员远去的方向,面露厌恶。 “他这一辈子能值几个钱?” “这种阶层的人如果发了疯,破罐子破摔把你捅了打了,那才是真的血亏。” 施存玉如鲠在喉,许久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自己该为自身的‘阶层跃升’感到庆幸,还是为周光赫的深层袒露感到脊骨发冷。 第二个梦,便是深夜里施存金打来的电话。 施存玉睡眠不好,大学时常有静音模式的习惯,最初会漏接家里的电话。 哪怕他没有再花过家里的一分钱,哪怕连手机都是他自己打工买的老年机,回家以后还是会被施母一巴掌狠狠扇脸,肆意谩骂。 “你现在出息啊,赚了点小钱连你弟弟的电话都敢不接!瞧不起谁啊!” “早知道那年冬天让你死在雪地里,就不该拿我和你爸的血汗钱养你!” 青年当时一直在哭。 “妈,弟弟在赌博,他是要我借钱,我真借不到了。” “你弟弟赌博你不会劝几句?噢,你不想管他死活了是不是?”施母吼叫声极其尖利,像个疯狂的伥鬼:“你倒是跟他说说情理,至少帮他把债务还清楚!” “金宝还那么小,要是被人找到学校去要钱,他还怎么过日子,你考虑过没有!!” 在那以后,他便没有手机静音的资格,即使是考试期间也要提前短信报备,还会被怀疑是在说谎。 深夜三点半,手机又急促响起,虽然只是振动也让施存玉触电般坐起来,生怕晚接一秒。 室友都在酣睡,有人不满地翻了身,似是抱怨怎么这个点还有电话。 施存玉顾不上穿鞋,光着脚拿着电话去了消防通道,冻得脚趾通红。 “哥,我征信要崩盘了。”弟弟催促道:“有钱没有,借我五千。” “五千?”施存玉此刻快要疯掉:“我哪里有五千?你知道我一个月吃饭能花多少吗?四百!” “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钱,”施存金不耐烦道:“别装穷了,快点说。” “我现在欠三十五万。”施存玉说话时整个人都在发抖,冷得眼泪鼻涕都在往下掉:“三十五万,我还没有正式工作,施存金,你可不可以别赌了,我真得要活不下去了。” “借我五千。”弟弟置若罔闻:“京东白条还能不能撸个口子?美团借钱?花呗借呗?别的小贷?信用卡?” 他现在急着拿赌资翻盘,这把必须要翻,五千块现在立刻就要。 施存玉深呼吸着流眼泪,带着哭腔说:“我什么都借不了了,你找别人吧。” 说完便挂掉电话,一个人坐在消防通道里哭。 他不能吵到室友,也害怕声音会传到走廊里惊扰其他人,一个人在消防通道里憋着声音哭到撕心裂肺。 并不用等他哭完回到宿舍,电话接二连三地打过来,认准了他不敢关机。 未接来电(5) 未接来电(12) 未接来电(24) …… 短信在同一时刻雪花般飞来,带着寒意要将他尽数淹没。 [弟弟]:快点,五千,现在就要。 [弟弟]:CNM接电话,贱人有胆子挂我电话了是吧?找死! [弟弟]:钱呢?拿钱来,老子等不了多久,接电话快点! [弟弟]:RNM给钱给钱给钱给钱CNMGB贱人给钱! 柯丁当时睡醒的时候,脸上全是眼泪,心率快到要呼吸不过来。 系统察觉到他做了噩梦,连连安抚,说宝贝没事了我可算把你喊醒了,以后做梦我给你开情绪监控…… 柯丁洗了把脸,当时坐在施存玉的床边一直发呆。 后来才有了回家探亲等一系列事情。 单纯是还钱后一刀两断,再无来往,实在是太过便宜这一家的人渣。 他忍不了。 系统察觉到柯丁的打算,说:“这算支线剧情,我已经在跟智脑申报了。” “嗯?申报什么。” “毕竟都是采集破防值,渣攻的算业绩,配角的凭什么不能算……”系统说:“智脑说它在建模分析,是按三成比率回收,还是另外开个代币系统让职员收集积分,估计这两天就会有结果。” 柯丁登时振奋起了精神:“好事!你很有商业头脑!” 系统嘿嘿一笑:“也是你影响的好。” 施母清早打完电话以后,继续在家里敷面膜看电视,犹觉日子过得还不够好。 她知道那些贵太太们都在做什么。 凭什么佣人两周才来一次?凭什么她每个月还得去食堂打工? 活了五十多岁,美容院还从来没有去过! 正心里嘀咕着,施福推门出来,有点纳闷。 “存玉怎么突然说要回家一趟?” “什么?”施母拧起眉毛:“事儿还没办完几样,他跑过来干什么?” 也在这个时候,施存金推门来到客厅,也扬起手机。 “妈,哥说要过来一趟,叫我跟爸都呆在家里。” 施母眼珠子转了两下,还是数落道:“你哥说什么你都听?他说话比我还管用了!” 这孩子就是太老实太没心眼,以后不知道还要吃多少苦,连哥哥半点的小心思都没学到! 上午九点,保姆拧开门钥匙,施存玉款款而入。 一家人都等着他,脸色各异。 “妈今早提醒我换工作的事情,我能力有限,很多事办不成,但还有几个关系好的朋友。” 他微微侧了下手,保姆立刻把文件夹放到掌心。 内里有十几张彩印的公司信息,以及完整的梳理表格。 “弟弟和爸爸最近几年的债务,我已经大概了解过。”施存玉说:“现在征信基本全黑,还与不还区别不大,还可以打电话跟银行协商,把那些利息也一并砍掉。” “我就说!根本不该还钱!”施福嚷嚷起来:“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杀了人也榨不出钱来!” “大学食堂的工作……确实太辛苦了。”施存玉说:“我朋友找来找去,挑出了这些,你们看看,想去哪个都行。” 柯丁趁着眼前三个人嘀嘀咕咕的功夫,跟系统说:“我的演技都快绷不住了。” “大学食堂都嫌辛苦!每个月至少都有好几千块钱!” 系统:“你主动接触他们三,我已经很诧异了。” 柯丁:“我还担心我演得太和蔼可亲,他们会怀疑我警惕我,没想到压根没引起什么反应……” 系统直笑:“人家还嫌你开窍的不够彻底,巴不得你把全部存款都吐出来!” 他们聊天的时候,施家三口在快速翻看这十几个公司所提供的职位。 薪水自六千到一万五不等,横跨医疗、金融、餐饮等多个行业,而且都是些只需要简单挂名就可以领钱的薪水。 “这个当法人的好,”施福拿起一张宣传单,对照着表格里的待遇看:“给这家小额贷公司当法人,每个月光是固定工资就有两万块,还不算提成!说起来,我刚好欠他们公司几万块钱,去那是不是就给我免了?!” “法人……”施母嘀咕道:“该不会跟会计一样,干得不好就要坐牢吧?” “你老土了吧,”施存金不屑地说:“我借这家公司好几年了,你看他们出过事没有?法务部门那么多人,都不是吃干饭的!” 本来按施父施母从前的合计,这儿子能把他们往食堂的更高一级调都不错了,最好涨点工资。 哪里想得到,今天不光能提高工作待遇,还突然有了这么多选择,简直像是天上下起了馅饼雨。 施母性子多疑,每一个宣传单都看了又看,但是她不会上网,对现在流行的东西根本不熟悉,只能听儿子或丈夫偶尔傲慢地透露些什么。 施福则是长出一口气,心想好日子早该来了。 他前面辛苦打拼那么多年,怎么才熬到转运的时候! 老两口挑了又挑,犹觉不合心意,直接问施存玉能不能搞个一官半职,买个什么村长县长的位置。 施存玉听得好笑,只把表格往前一推。 “这些都是我到处请客吃饭才求来的位置,而且别人家的关系户也都在抢,可能明后天就全都满了。” 施母哪里还顾得上加码挑拣,立刻拍桌子道:“那我们得比那帮人快!今天定,必须先今天定!” “先搞几个岗位赚钱,别的以后再慢慢合计!” 父母讨价还价之后,弟弟又摆出一副老实巴交的表情,说:“哥,你反正关系多,给我搞个学历吧。” “你大专没读完吗?” 施存金也不在乎面子,直接说:“赌博被学校发现以后,早开除了。” 施母愣了一下,抓着他衣服恨不得啐上一口:“那你这两年还管我要学费?你学费用哪里去了?也全赌掉了是吗?你妈天天给人拖地有多苦你知道吗!” “一年到头,你骗了我多少回?有这样对自己亲妈的吗?!” “哎呀妈你放手!我刚买的衣服!” 施存玉没接话,继续把表格里藏龙卧虎的各个公司指给他们看。 多亏白礼人脉通达,也真是认识不少歪门邪道的高管。 “这家是证券公司,国庆放假都没有调休,而且包括试用期员工在内,会定期发福利,组织去东南亚团建,机酒吃喝全包。” 施福立刻接话,故作老成地讲:“我知道,搞股票的,周六日都不开盘,平时也没有加班。” 施母看得左右为难,终于到了自己控制欲没法插手的场合,罕见地哑了火。 全家平均文化程度也就高职毕业,仅仅是能读懂月薪数字和过年过节都会发些什么,再就是看宣传单上哪个公司大楼修得漂亮,哪个大堂看着更阔气。 柯丁看得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就说要在表格上写过年发不发红包,重阳节发不发大闸蟹。白礼当时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以这家人的理解能力,哪里懂什么风险评估企业估值,也就看得懂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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