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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并无多少人。 “安大人。”掌柜的迎上来见礼,正好奇首辅大人今日怎么会来她这儿,便看到了他身后的姑娘。 掌柜的最会察言观色,一下明白了,问道:“可是这位姑娘要做几件衣裳?” 安玉祁微微点头。 白倾倾正四下打量着,就见掌柜的过来请她进去,她看了看安玉祁,纳闷他今日找她出来,就是要带她来这? “为什么要新做衣裳?” 安玉祁瞥她一眼,视线又缓缓移动,落在她瘦小的肩头,细细的手臂,纤窄的腰身,不堪一握的脚踝。本是想要示意,让她看看自己身上穿的都是些什么。不过瞧着瞧着却偏了心思,在想她怎么如此瘦小。 最后,他只说道:“新做几件,换了。” 被安玉祁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再依着他如今这性子,白倾倾算是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了。 嫌她穿的太寒碜,走在他身边,丢了他首辅大人的面子。 一时半会,她也拗不过他,便没再说什么,跟着店中的伙计,进了一处雅致的隔间。 千缎阁的伙计多是女子,一人跟在白倾倾身边进去时,眼见安玉祁紧随在后也要进来,便要引着他往旁边去。 “安大人,请于这边歇息。”她说着,见这位大人毫不理会她,又提醒道,“要量身。” 男子还是稍微避让一下为好吧。 谁想安玉祁听了,只是点了下头,就绕过她进了里间。 他以往不曾接触这类事,全然没有意识到她话语中的意思。不过即便想到了,他也不会多作在意。离她远了,一会内息又会再次逆行冲撞,实在令人不易忍受。 白倾倾见他进来,也没说什么,听那伙计说要量身,就配合地抬起了手臂。伙计打量了下,见这姑娘也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也就不多言了。 京中无人不知安首辅,但这个姑娘却没见过,也不知是谁。 这么看起来,似乎关系非同一般? 不过她们只需做好自己的活计,这些与她们没有关系。 一个伙计在为白倾倾仔细量身,另一个伙计在旁将报来的数记下。不过边上坐着个首辅大人,气场强大难以忽视,在报到胸腰之类的尺寸时,伙计还是下意识放轻了声音。 她说得再轻,安玉祁也能听见。他在旁喝着茶等着,听到这些数时,不自觉又往白倾倾身上看了几眼。 比照着数值一估,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么一个人,怎么能如此瘦小?这样的细腰,他岂不是双手一环都能握住了? 他放下茶盏,对着自己的掌心看了一眼,又再次向她看去。 这会,她各处的尺寸已经量的差不多了。正量到肩袖时,白倾倾见垂露的袖口有些不便,就随手轻撩了一下。 长袖滑动,露出胳膊上柔软的肌肤,半隐半现之下,其中竟还显露出几道交错着的痕迹。 一晃,又被落下的袖子重新盖了过去。 只是一眨眼,但正好被安玉祁收进眼底,他盯着她,瞳眸轻轻缩起,尚好的脸色不自觉已阴沉了下去。 量完后,几个伙计就先出去了。 “你太瘦了。”安玉祁示意她过来,抿着的嘴角微沉,问她,“白家不给饭?” 白倾倾也知道自己偏瘦了一些,不过她正在补着了,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补回去的事。她如实道:“给的,不过是以前就没怎么吃好。” 安玉祁看她一眼,骤然伸手,指尖一抬,就撩在她的袖口,一挑往上滑动。 露出的手臂中,交错留下的伤痕印记,这下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这分明是被人打出来的。 他看到这时,心口处就蓦地崩出了一股怒意。尽管她只是一个于他有些用的女人而已,按理来说,他没必要为她这么生气。 但他的怒意,显然不受道理的控制。 安玉祁抬眸冷声:“这些,是怎么回事?” 白倾倾侧过头看了下,拨开他的指尖,放下衣袖,没怎么在意道:“回了侯府后,学规矩时被他们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安玉祁——虽然不懂我干吗生气,不管,就是生气。 第51章 见到她一副像是没什么所谓的模样,安玉祁心中的怒意似是受到些许安抚,也因此微微平复了下来。 他想说什么,又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没必要对她过多关心。 可心中纠拧了片刻,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可还疼?” 白倾倾摇头:“不疼。” 信襄侯夫妇对于认回来的女儿,在所谓的教导上是较为严苛的。特别是在仪态规矩这一类上,她没少挨过罚。 不过这些是在白倾倾来此境之前的事,虽说身上还带着伤疤,但她并没有承受相关的痛楚。至于这些,她也看过,用上一段时间的药都是能够消去的。 至于现在,她当然不会让自己吃亏了。 安玉祁淡淡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不过白倾倾看他一脸不大高兴的样子,显然是在为此事而生气。 嘴上敷衍嫌弃,说不了两句好话,但其实还是在关心她的。白倾倾这么一想,便压不住唇边的笑意。 “没什么事的,大人不必为此生气。” “你多想了。”安玉祁否认,他看着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这有何好笑的? 在他面前胆子很大,却又如此受人欺负。难道是他看上去显得很好说话? 正在这时,铺子里的掌柜已经过来,请他们去挑选料子。安玉祁点着最好的布料随意挑了好些匹,等制好之后送上侯府。铺中又另选了一件和白倾倾身量相近的藕荷色成衣稍作改动。 白倾倾换了一身,想着这下他应该不嫌她寒碜,不丢他首辅大人的脸了吧。 不过这么大费周章的,她还是不知安玉祁打算去哪。疑惑之中,就见马车一直出了京郊,最后进了一处他名下的猎场中。 下了马车,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干干净净的裙摆,以及边上的沙土泥尘。这似乎就有点格格不入了。 他为何带她来这儿暂且不提,可要来这种地方,不是应该换一身骑装才对? 安玉祁自然不是为了来此,才带她去的千缎阁。至于到这儿来,那也是临时起意。 一开始,他就只是想让她待在自己身边罢了。 “来。”安玉祁未多说什么,从马车上下来后,便一直往内里走去。 白倾倾迟疑了一下,还是在他身后跟了过去。 等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箭靶时,她歪了下头瞧他,试着理解道:“安大人,原是想来这儿射箭散心?” “会吗?” 白倾倾摇摇头。她会,但在此境中的她并不会。 她不说,安玉祁也知她定然不会。她在外长大,又这样瘦小,明显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要是有点反抗之力,何至于在信襄侯府被那老匹夫欺负,留了一身伤疤。 他顿了顿,过去从一旁挑了张最轻的弓,递到她眼前:“试试,我教你。” 白倾倾不知他为什么要特地带她来,教她射箭,便问了他一句。 安玉祁垂眸从她纤细的腕上扫过,绷着的嘴角抿着,又稍稍提起了一个弧度,嫌弃道:“那不如练刀,耍枪?” 就她这点力气,暂且也就只能拉个轻弓罢了。 白倾倾一听,立马就将弓接了过来。他来真的啊,枪刀什么的,还是不必了。 她将弓身握在手心,心想难道是他曾经那个变态师父,在他心里造成的阴影太大了,以至于留下了有教人习武打发时间的爱好? 见她乖顺接过,安玉祁心情已好了几分。只不过先前碰到她后,反噬因此消停的那一阵已经过去,这会又开始缓缓地在躁动。 虽对比以往来说,这已大大减弱,但白倾倾人在眼前,就宛如在干渴时,面前摆上了一碗清冽的甘泉水。 想喝。 想到这,安玉祁内息的紊乱平缓,心头的躁动却愈发强烈起来。 安玉祁闭眼稍作按捺,抬指对着弓身的几处点了点,告知她举弓撑弦的要领。 白倾倾便听他的,按照他所说将弓稳稳拿好举起,摆正姿势将手边的箭矢搭了上去。 见她做的仔细,基本挑不出错处,也无需他再帮着纠正。 安玉祁的心间竟莫名窜出了一种失落之感。 “安大人?”白倾倾摆好架势,见他像是出神,就喊了他一声。他就挡在她的正前方不让,难道要射他不成? 安玉祁回神,往她手上看了两眼,然后往边上让开了一步。他轻抬下巴,冲着正前方束着的靶子说道:“对着正中,试试。” 白倾倾余光瞄了他一眼,然后将箭尖对准了靶心。 拉弦松手,箭矢离弦飞出,一支箭飞得轻飘飘的,堪堪擦着箭靶的边缘而过,跌落在地上。 她这身子骨弱,手臂的力道也虚而不稳,一拉弦便撑不住弓。这虽是这里头最轻的弓,但对她来说其实算不了多轻。 此境若有灵气就好了,她一道法决就能控起三支箭。 “低了。”安玉祁在看到这箭大大脱靶时,眉头不自觉舒展,但转眼又拧了起来,“毫无力气。” 他新取了一支。 白倾倾正要接过,却见他腕间一抬,箭支擦过了她的指尖。 安玉祁身形微侧,两步就到了她的身后,将手中的箭矢塞进她的手心,又握着她的手将其稳稳地搭在了弓身上。 另一边手臂从她身侧环过,手贴上了她持弓的手背,近乎将她整只手都包进了掌心,给她借力帮着往上托了托。 不过这个姿势,安玉祁近乎将她环进了怀里,胸膛都隐隐贴近了她的后背。 白倾倾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给裹住了。 突然之间,虽然是熟悉的道侣,但如此强势的气息,白倾倾的耳根还是本能地有些微红。 之前口中还在说着男女之防的人是谁? 安玉祁手把手帮她纠正姿势后,冲撞着的内息也瞬间消匿了下去。令人不适头疼的感觉散去,再略一低头,瞧见身前女子小巧高挺的鼻梁,卷翘的眼睫,眼底转瞬划过一抹与他并不相衬的柔和。 再抬眼时,盯着箭靶的他已眼神冷峻。 “看着靶心。”他沉声说道,因为这个姿势的缘故,他的唇就挨着她的耳边。 “伤你的,看着不顺眼的人。杀了他。” 松手。 箭矢挟着破云之势,一息之间刺入靶心,箭尾颤出细细嗡鸣。 白倾倾:“……” 被他这语气激的,身子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脖子后都一阵凉飕飕的。 这冷冷的,充斥着杀意的话语,就紧贴着她的耳畔响起。 顿时什么暧昧氛围都散了个一干二净。 白倾倾撇撇嘴角,有些无言。再看那箭靶,仿佛那不知是白致海还是杨长卿的头颅似的。 “安大人,说什么杀的,不大好吧?” 教姑娘家杀人,安玉祁你这想法很危险啊! 他不会已经有要开始发疯的迹象了吧,白倾倾出神地在想。 安玉祁见她发愣,傻傻的,忍不住无声轻笑了一下。 身前的姑娘柔软,又带着香。 他排斥许多女人,但竟不排斥她。 他已教过了,大可放手让她自己来。不过一转念,反正碰都碰上了,干脆暂时将那脸皮给扔去了脑后,继续把着她的手,蹭着他内息中得来不易的舒适。 白倾倾回过神来,又由他教着射了几箭。 他总算是不说些古怪的话了。不过她怎么觉得,他像是在故意占着她便宜? 安玉祁带着她,一直在猎场待到天色暗下,才离开。 但想着她这么瘦弱,觉得白家必是没什么能吃的,便拐道带她去京中最好的酒楼用了晚膳。 月上梢头,才在离了侯府半条街的地方,放了她回去。 进了侯府,白倾倾在回自己小院时,凑巧还碰上了白若蓉。因为之前的事在京中传开,白若蓉都不怎么敢出门,心里恨极了她,偏一时又不能拿她如何。 此时一眼就看见她这一身新衣裙摆上的千缎阁绣标,嫉妒的眼都红了。千缎阁的东西,她至今都用不上两件。 宜兰郡主可真大方啊。 白倾倾被她狠狠瞪着,也没加理会,转身就进了院子。 翌日,白倾倾又被安玉祁带着在京中四处闲逛了一日。回来后疑惑地一琢磨,才回味出点什么来。他怎么更像是在漫无目的带着她逛,去哪也只是临时起意。 而这日之后,她又没再瞧见他人了。莫非是他这两日无事可做,才想着来找她打发时间的? 白倾倾愈发迷茫,她不知他邪功反噬之事,只道他行事和心思都难以猜透。 …… 几日后,宜兰郡主在入宫之时,忽然瞧见了安玉祁的身影。 不管安首辅在别人眼里是如何的,反正在她这,俨然就是个移动的宝库啊。 安玉祁被宜兰郡主喊住,见她过来便颔首道:“前几日之事,麻烦郡主了。” 这是说帮他邀白倾倾出府的事啊,宜兰郡主一副了然神色:“好说。” 想到白倾倾,安玉祁眼前又划过她身上那受了苛待而留下的痕迹,眸底不禁转为幽黯。他略一思忖,看着宜兰郡主说道:“过两日我让下人送一副画到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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