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府,以作答谢,郡主定会喜欢。” 他都这么说了,肯定是不输之前的那类名家绘作,宜兰郡主自然期待。 安玉祁说着,又不经意提道:“算算日子,平康公主的忌日又将要到了。每年这时,太后似乎仍会过于伤心。” “说来,白姑娘与平康公主也是遭遇相仿。平康公主虽早早去了,但当年还有太后等人的关心。而她回了侯府,却要受着亲生爹娘的委屈。” 听到这,宜兰郡主想到白倾倾的身世,也不免对她感到同情。不过安大人这时候提起平康公主,她顿时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心道那画哪是什么谢礼,分明是有求于她呢。 不过安大人这么一说,倒也提醒了她。认识了之后,宜兰郡主就觉得白倾倾此人不错,没有京中贵女的那些个臭毛病。 她乐意帮她,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看在绝版画卷的份上,帮着提一句也没什么。 宜兰郡主去寻了一早入宫的长公主后,便转道去了太后的寝宫。 过了两日,白倾倾听宜兰郡主说要带她入宫一趟,心中还觉得奇怪。 见到郡主后,她便问道:“太后为何会想见我?” 宜兰郡主解释说:“你别紧张。就是近来听闻了你的身世,便说想要见见你。” “你可知平康公主?” 平康公主是太后的女儿,那时先皇还未登基做皇上,太后也只是王妃。她这女儿打小乖巧聪慧,讨人喜欢,只不过后来不见了。 倒不是被调换,而是一次闹市中走失了,最后是找了好些年才找回来的。找回来时,太后都已做了皇后。 平康公主丢后的日子过得苦,也落了一身病,虽然被找回了宫,可在太后身边待了没两年,还是病逝了。太后最心疼,最愧欠的就是她这个可怜的女儿,过去那么多年都放不下。 而平康公主忌日将至,太后正是感怀的时候,听闻白倾倾这身世如此相似,不免有所感触。特别是在听说信襄侯府竟然还宠着个自小锦衣玉食的假小姐,而如此苛待亲生女儿,更觉得气恼和无法理解。 当年平康公主被找回来,她身为母亲,只觉得怎么疼着她,补偿她都不为过。可断做不出这等事来。 于是就起了心思,想要见见这孩子。 白倾倾入宫去见了太后。 她本就生得灵俏乖顺,是太后这个年纪的女人最为喜欢的那一类孩子。再加上已听宜兰说过信襄侯府的事,先入为主就有了几分怜惜和好感。 留她说了会话后,太后发现她分明大方得体,懂事聪慧的很。 太后不知不觉又想起她那苦命的女儿。平康刚找回来时,都不及她这样,甚至怯懦不敢说话。可即便如此,自己骨肉心疼都来不及,怎样都觉得是最好的。 她只觉得信襄侯府如今这门风是败坏了,这么乖巧的姑娘,竟还会在自己爹娘的手中受着苛待。她回京的时日也不算短了,瞧着还如此瘦弱。 太后又特别问了白倾倾在外生活的经历,再设身处地一想,仿佛也都像是平康丢失后所受过的苦,更牵动了心中的伤痛。 因为与早逝的女儿境遇相似,太后拉着白倾倾说了半天话,越看她越喜欢,还留她用了膳。 最后白倾倾退下时,太后同她说道:“孩子别怕,以后哀家给你做主,看看谁还敢欺负你。” 白倾倾离开后,太后身边的姑姑便感慨道:“这白姑娘能得您庇护,也是有福之人。” 太后则想着什么,冷着脸道:“哀家早前就听说,如今的信襄侯府既没格局也上不了台面。现在看来,还不止如此。” 要知道,当年的老信襄侯可不是这样一人。白家基业落在这么个子孙的手里,自是越来越不成气候了。 …… 白倾倾莫名入了趟宫,身后就多出了一座坚实的靠山。 她前脚才回来,后头太后让人从宫里送来的东西就到了。白倾倾瞧了,多是一些滋补养身之物。 这么一来,便是表明了太后对她的态度。 她既是宜兰郡主好友,身后又有太后的看顾。只要安安稳稳的,在京城大可横着走了。 消息传回主院,信襄侯夫妇都震惊了。若只是一个宜兰郡主,还不足以掩下他们的不满气愤。但若扯上太后,这就大有不同了。 他们的态度当下就有所缓和,想着再与这个女儿谈一谈。只不过白倾倾大闭院门,并没有给他们打扰自己的机会。 之后几日,白倾倾惦记着安玉祁,也出府过几次。有了太后表明的态度,她如今想做什么,也少了许多顾虑。 白倾倾去了安府。 只不过去了几回,都没能见到安玉祁。管事的回话,总是说首辅大人不在府上。 她起初想着,他莫非是在别庄或是宫里。可几次下来总如此,她也就猜到了几分。怀疑就是安玉祁又不想搭理她了。 这日管事照着吩咐传了话,回来禀明了朔望。 朔望回到书房,告诉大人白姑娘已离开。 他忍不住疑道:“大人为何都不见白姑娘?” 大人那些所谓“随手”帮白姑娘安排的事,朔望可是都知道的。而且白姑娘最近过来,他也都会问一句她看上去是否有什么事,听到说白姑娘瞧着好好的才不见。 这分明还是关心人的啊,朔望都替他感到矛盾。 安玉祁眉峰紧攒,闻言却心道他为何要见她? 还未到下次反噬的时候,他内息顺畅毫无阻滞,便没有见她的必要。 他抬眸扫了朔望一眼,朔望凛然闭嘴,退了出去。 安玉祁提着笔,不过停了半天,都没写出下一个字。 这女人着实有些烦。 在太后这事上,他也不过是看到她那些伤痕觉得碍眼,才顺便一提罢了。 可她又总来找他做什么?是他之前的所为,令她有所误解? 安玉祁将笔搁到了一旁,捏着眉心揉了揉,眼中也无意中晃出了一丝茫然。 他不得不承认,自从别庄之后,他常常会下意识地就想到她。甚至某些瞬间,竟还会对下一次的反噬抱有稍许的期待。 安玉祁脸色沉沉,暗骂自己怕是病得不轻! 上一回与杨长卿的不合,因有皇上出面,算是勉强按下了。但最近他和杨长卿又起争执,各不相让。 本就心烦气躁,这下更不易平静。 安玉祁指节抵着额头,心道他是不是对她过于依赖了? 正是意识到这一点,安玉祁才不愿见她。在这个女人身上,他似乎会很容易失了掌控,还想要亲近她。 不过这一次后,白倾倾没再来安府找他了。 看着最近的大人,朔望都忍不住叹口气。 白姑娘来找大人,他不高兴。白姑娘不来了,他还是不高兴…… 白倾倾发现安玉祁似是不大想见她后,考虑他如今的古怪脾气,也就暂且算了。反倒在出门时,一次碰巧,她遇上了宋芜。 在白倾倾的有意之中,她与宋芜结识上了。安玉祁那边碰不着面,她也只好换条路先走走。 白倾倾和宋芜认识之后,便常来找她。一来二去,关系也渐渐亲近起来。宋芜是暂住在京中表亲家中的,有时多有不便,也免不了看人眼色。而她又是那样的身世,在某些方面,可以说是一样能感同身受。 白倾倾现在有了底气,视情形也帮了宋芜许多,如此二人关系又亲密了几分。她甚至还照着原本的轨迹,不大好意思地抢走了两个原本该属于杨长卿的“救美”之举。 宋芜对她这闺中密友更加感激了。 在这期间,安玉祁的内息又再一次开始反噬。 不过他想着去找白倾倾的念头刚一动,身影又僵硬地顿住了。考虑到他对她的过分依赖,最后犹豫半天,还是回了房,自行调息压制,硬扛过了两日。 时日转眼流逝,白倾倾一掐算,发现她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安玉祁了。 这晚,她正想着此事,忽然间听到院中传来了一声什么动静。 “春芙?”她还以为是身边的丫鬟,烧了沐浴的热水回来了,然而推开窗看出去,却见一个男子的身影赫然站立在她的小院之中。 月色被乌云笼罩,院中漆暗,不辨面目。白倾倾一惊,还当是谁夜闯她的院子,等月色再洒下来时,才认出他竟是安玉祁。 安玉祁捂着心口,有些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了。此刻他不仅内息冲撞,而且气血翻涌,只觉得眼前所见都影绰恍惚。 等回过神时,他就已经来到了这里。 他独自扛过了上一次的反噬,而这一回,他仍没有来找白倾倾的打算。只不过原本在别庄调息,却遇上了他曾经那个师父的仇敌来寻仇。 反噬之际,断不该强行运转内息动手,否则经脉易尽损,每一招出手都将成倍的反震回体内。但对方功夫不弱,出手狠绝,朔望等人挡不了多久,他只能亲自迎上。 他硬扛反噬,在下属的掩护中,与对方交手。对方最后虽重伤而退,可他也因此受了极重的内劲反噬。 安玉祁受了内伤,反噬又加重,只感觉心口仿佛要裂开,头疼难抑。喉间涌上一口腥甜时,他抬头看见房门打开,白倾倾披着衣裳走了出来。 “倾倾。”安玉祁低语了一声,什么都没想,就上前将正在惊讶的女子一把抱进了怀中。 抱住她的瞬间,体内反噬凝滞,冲撞着四肢百骸的内息也安静下来。 反噬虽然消停,内伤的疼痛却不会因此有半分的消减。 安玉祁蹙着眉头,嘴角溢出一道血迹,将下巴轻轻靠在了她的肩头。 作者有话要说: 白·工具人·倾倾:? 感谢小小懿二伞的地雷*1,感谢营养液招财喵喵喵*3、可爱多*2 第52章 安玉祁大晚上的突然出现在她小院中,又二话不说上来就抱住了她,白倾倾愣住,眼中尽是诧异之色。 正纳闷时,鼻间却闻到了周围似有一种浓浓的血腥之气。 很快她发现这股血腥味是从他身上来的。 他受伤了? “安大人?”白倾倾想要推开他看看。 安玉祁没什么反应,然而抱着她的手臂也并未松开。 她力气比不过他,一时也没什么办法。 夜风刮过,虽然白倾倾正被安玉祁抱在怀里,可还是觉得有一点凉。因为安玉祁突然上来抱她的缘故,她肩上刚披的衣裳都滑落了。 白倾倾微微侧头瞧他,不禁在想他为什么受了伤,却先想着跑来见她? 他们的关系,除了起初她亲过他一下外,实则也算不上多亲近。 侧头看时,白倾倾在余光中瞥见了春芙。 春芙站在一角,看着眼前这一幕张着嘴已经惊呆了,不知道自己该上前还是离开。 白倾倾冲她示意了下,摇了摇头,她这才急忙退下了。 春芙那儿的动静,惊动了抱住她后就没有了反应的男人。 安玉祁喉间轻滚,抬眸往那个方向扫了一眼。 白倾倾推着他说道:“没事,春芙很听话,会帮我守着,也不会乱说的。” 他凝眸敛神,意识到自己还抱着白倾倾,这才慢慢松开了手。 白倾倾抬头打量他,一眼就看到了他嘴角溢出的血迹,果然是受了伤。而他退开一步后,便抬手按着胸口,身形微晃,一副堪堪支撑住的样子,眸光定定在看着她。 被安玉祁这么盯着,白倾倾轻咬下唇心道,他前一阵分明还不乐意搭理她来着,这会倒是来夜闯她院子了。 就他这副脾气,白倾倾都不是很想理会他。但见他伤得不轻的样子,还是叹口气扶了他一下。 “安大人,你这是伤在哪了?” 安玉祁移开视线,擦去了嘴角的暗血,低低说了一句:“内伤。” 心中却在想,结果他还是来找她了。 他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后,便克制着,不想再过分依赖她,过于在意她。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 安玉祁看向她扶着自己的手,明明体内依旧伤重疼痛,心情却不受抑制的舒畅了几分。 白倾倾见他这样,就先扶他进屋。在外面这一站半天,风吹的人手都凉了,她扶他坐下后,又倒了两杯热茶。 房中明亮,能清楚的看到安玉祁苍白的脸色,以及轻咳一下后,又从嘴角溢出的血迹。白倾倾也不知道他做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但见他这么冷静,还拿出帕巾慢条斯理将自己收拾了,看上去应该并无性命之忧。 安玉祁抿着茶,白倾倾则捧着茶暖手,一时都没说话。 屋内陷入了安静。 还是安玉祁先开了口,略开了方才的举动,只说道:“你倒是冷静,不问我为何受伤?” 白倾倾看了他一眼,顺着问道:“为何?” 安玉祁被喉间泛上的腥甜呛到,咳了一声:“与人动手了。” 话落,见她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白倾倾见他盯着自己看,便说道:“大人早前错抓了我,就挺凶的。像大人这样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人,受伤似乎也不奇怪?” “抱歉。”安玉祁柔和了声音,回想那时他还险些伤了她,就下意识又道了回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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