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进去。 “怎么还说上‘心仪’了?”沈清澜笑了笑,“我啊,我站六皇子。” 六皇子宋承珣是丽嫔所出,相较其他两位皇子,地位低了些,且他不涉朝堂,只爱字画,还在北安大街开了家字画馆,白日招待宣都的文人骚客、风流君子,夜间就去花楼给妖童媛女们画肖像。 沈清澜说站他,便是谁都不站。 沈鹊白仰着头说:“侯府是齐妃的母家,不向着她,她恐怕不愿。” “我是齐妃的侄子,五皇子的表兄,更是父亲的儿子,侯府的世子。”沈清澜垂首,温润的脸如玉光倾照,“我还是阿九的哥哥。” 在沈家这一辈中,沈清澜行二,可沈鹊白已经很久没有唤他“二哥”了,因为早夭的嫡长子不是沈鹊白的大哥,他也不真心将沈如鸣和沈飞恒当三哥、四哥。他只有一个哥哥。 沈鹊白玩穗的指顿了顿,被沈清澜摸到了后脑勺,哄小孩似的轻拍两下。温澜潮生,他半晌无言,随即起身端着清荷酿喝了大半,唇舌清香,勾出一句低语:“哥哥要做局外客,何必为我下地脏了鞋。” 沈清澜说:“世间除了神佛仙,哪个脚下不沾泥?” 沈鹊白枕回他腿上,没有说话,堪堪要睡过去时,前头来人传话,说宫中来人请殿下携公子入宫觐见。沈鹊白坐起身,穿好鞋落了地,转头朝沈清澜抱怨:“我本想用了晚膳再走。” “把这盒诸色龙缠带上。”沈清澜哄他。 沈鹊白揣了小几上的糖罐子,转身要走,却被沈清澜叫住。 “我只同你说一句。”沈清澜说,“当年七王生乱,陛下是身份最低、最不得利的那一位,可最后却是他登上帝位。如今陛下纵然病了,却也只是身子病了。” 皇子们想要从病弱老父手中夺走宝座,有心之人图谋乱刮帝王皮囊,殊不知帝手一翻,棋盘便能易主。 沈鹊白目光渐深。 “陛下幼时多磨难,也是文武之才,如今还没到知天命的年纪,怎么就因为一场风寒而病重难医?”沈清澜叹了口气,“阿九,你这趟入宫,谨记要耳聪目明。” 沈鹊白走了,闻榭从房顶翻下来,进屋收拾托盘。 “阿榭,替我写封拜帖,送到左相府上。”沈清澜说,“我新雕了一只银鱼笔架,想请兰兄慧鉴。” * 从宫中过来接人的正是香满,他向沈鹊白行礼,沈鹊白从罐子里拿了块糖,请他吃。 “多谢公子。”香满双手接了,侧身道,“殿下在车上,公子快些进去吧,晚了就误了用膳的时辰了。” 沈鹊白应了一声,快步上了马车。祝鹤行正靠着枕头,两眼盯着一处,不知道在发什么呆。他凑上去,小声说:“殿下,这是我头回入宫,借您的光和陛下同桌用膳,敢问我若是没吃饱,出来后能再吃点宵夜吗?” 这是上这儿来打探口风的。祝鹤行伸指点在他眉心,说:“鹊白机灵懂事,温顺可爱,陛下怕是喜欢得紧,哪能让你吃不饱?” 沈鹊白抿了抿嘴,“殿下。” 祝鹤行瞧着他,片刻后才道:“不是鸿门宴,也不是为了相思台之事,放心吃——我提前安了你的心,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报酬?” 沈鹊白顺着他的目光垂眼,瞧见手里的糖罐罐。哦,这是个甜蜜蜜的男人。他大方地递过去,说:“殿下,随便选,哪颗都行。” 祝鹤行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车窗外,轻声道:“香满都得了一颗,我也只能得一颗?” 这是个贪心鬼,沈鹊白想。他拿出一颗,剥了一半递到祝鹤行嘴边,“这样就算两颗,只是……”他挑起眉,有些挑衅的样子,“得看殿下敢不敢吃?” 这双手能下药,能握刀,喂出什么样的糖都不奇怪。 祝鹤行看着沈鹊白,薄唇微启,咬住糖,松了齿关,糖色隐匿。他说:“是甜。” 沈鹊白指尖微蜷,面色如常地收回手,没有说话。 第27章 共膳 皇宫内有一座高楼, 叫“来照”,登楼仿佛能揽月观星,是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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