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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一年了吧?” 杜同礼回道:“是,去年年初加入,已经一年有余。” 陈景恪点头道:“也是时候动一动了,有没有什么想去的衙门?” 调走?杜同礼愣了一下。 金钞局稽查司可是肥差,他又是稽查司第二人,可谓是春风得意。 这么好的差事,怎么突然就要放弃了。 但他强忍着疑问,并没有多问,而是道: “属下没有什么想法,悉听您的安排。” 陈景恪沉吟了片刻,说道:“好好了解一下海贸,将来自有用武之地。” 海贸?这是要开海了吗? 杜同礼心中一动,竟然能参与到这种大事中来,陈伴读的地位果然不一般啊。 当即就说道:“是,属下这就去了解。” 陈景恪叮嘱道:“不可走漏消息,否则谁都保不住你。” 杜同礼神情一凌,说道:“是,属下保证守口如瓶。” 陈景恪并不是心血来潮,开海是早晚的事情。 但他不可能亲自去盯着海贸。 就需要一个靠得住的人,去执行他的意志。 杜同礼就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在锦衣卫待过,懂得侦查之法。 又在金钞局工作一年多,对经济也有一定了解,还通数学。 稍加培养就能胜任这个工作。 而且他的职务不高也不低,现在是从六品的员外郎。 再过上一年半载,活动活动谋个五品的官职不难。 五品官,放在朝堂不值一提,但放在地方上已经是大佬了。 开海之后,肯定会组建专门的衙门,比如市舶司之类的。 刚开始级别不会太高,刚好可以将他塞进去当个主事。 如此,既可以离开稽查司这个是非之地,又能帮他看监管海贸。 不过眼下还不着急,先让他慢慢学习。 这就是知道大局的好处,可以慢慢的布局。 蓝玉接连生了两个儿子,着实刺激到了不少人。 其中就包括朱元璋和马皇后。 别误会,不是他俩要生。 是两口子开始筹备陈景恪和福清公主的婚事。 用马皇后的话说就是:“福清今年十五,该嫁人了。” “明年就生个大胖小子,我正好帮你们带一带。” 陈景恪很是无语:“娘娘,这还没成婚呢,您就开始催生了啊。” 马皇后笑道:“所以才让你们先成婚啊。不成婚就想生孩子,你想的美。” 陈景恪也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儿,也没有矫情,笑道: “这事儿您老人家看着安排呗……要不我这就回家叫我娘进宫?” 马皇后失笑道:“傻孩子,就算是民间成婚,也没有男方父母上门的道理啊。” “去找天德吧,让他当媒人。然后陛下下旨,选个黄道吉日这事儿就成了。” 陈景恪憨笑道:“嘿嘿,第一次不懂……您看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吗?” 马皇后笑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回家告诉你爹娘,找天德当媒人就可以了。” “剩下的自有我们来安排,到时候你听安排就行。” 陈景恪高兴的道:“好嘞,那我就先回去了。” “对了,您帮我和陛下说一声,免得他以为我旷班。” 马皇后笑骂道:“臭小子,讨打。” 陈景恪就一溜烟的跑出皇宫,将此事告诉了父母。 陈远两口子一听别提多高兴了,立即带着礼物上门找徐达。 徐达自然很乐意当这个媒人,第二天就入宫去见了马皇后。 福清公主的生母郑定妃自然也是在场的。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寒暄几句就正式进入流程。 民间这一步就是交换生辰八字,然后男女双方去问姻缘,八字是否合拍。 皇家这一步就简化了,直接将男女生辰八字交给钦天监去算。 钦天监监正邬秉让自然知道该怎么说,一番推算之后得出结论: 天作之合。 于是朱元璋正式下旨赐婚。 第190章 化学源于爱情? 赐婚的旨意下达,意味着这桩婚事正式确定,婚礼也进入倒计时。 尽管此事早就属于公开的秘密,但群臣依然给予了足够的关注。 尤其是和陈景恪关系好的人,更是由衷的为他开心,纷纷登门祝贺。 蓝玉是最积极的,直接准备了十几车宝贝,说是要给他当聘礼用。 但陈景恪却消失了,准确说是闭关了。 他进入皇宫,找到朱元璋和马皇后,声称要为公主准备一份独一无二的聘礼。 需要一些工匠和材料,并且要求绝对保密。 朱元璋和马皇后都非常惊讶,他们都知道陈家的家底。 即便是冯氏被封诰命,陈景恪当了伴读,全家也都靠那点俸禄和陈远的药铺为生。 虽然比一般人家过得要好,却也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 本来也没打算让陈景恪出什么聘礼。 况且老朱也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驸马有才比什么都重要。 但现在陈景恪主动开口,事情就不一样了。 竟然还号称独一无二。 他们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称得上独一无二。 尤其是两人都知道,他是掌握着一些秘术的。 连变色油墨和无酸纸都能造的出来,或许还真能造出什么宝贝来。 不知道真相的人,就是另外一种看法了。 关心他的,担心他没办法收场。 心中还有些责备,好好的为什么要节外生枝呢? 更多的人则等着看笑话,还独一无二的聘礼。 你也不看看和你结亲的是什么人家,那可是皇家,什么宝贝没有。 你还能拿出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来? 看你准备怎么收场。 福清公主的生母郑定妃,听说此事后愁的是茶饭不思,人都憔悴了许多。 心中没少埋怨这个女婿,好好的成婚不行吗? 我们稀罕你那点聘礼吗?现在可怎么办是好。 她将自己珍藏的宝贝,都拿出来清点了一下。 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称得上独一无二的宝贝。 好给陈景恪,让他把面子保住。 只是她没有深厚的家庭背景,在皇宫里就是小透明,还要靠着女儿才能稳固住地位。 又能有什么稀罕东西呢。 看着那一堆‘破铜烂铁’,她都要急哭了。 既痛恨自己无能,又埋怨陈景恪不知轻重。 然后她又想拉着福清公主去求马皇后:“娘娘那么重视景恪,对你又很是宠爱,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福清公主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感动。 这个母亲或许能力不足,也没有什么大的本事,但给了自己全部的关心和爱护: “您别担心,他的本事我知道,从不无的放矢,您就安心等着吧。” 郑定妃显然认为,女儿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并不相信。 福清公主又不能对她说那些机密,只能说道: “您就算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爹爹和娘娘吧。” “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又岂会任由他胡闹。” “再说了,您能想到的事情,爹爹和娘娘又如何能想不到。” “就算最后他拿不出独一无二的宝贝,他们也不会让他出丑的。” 闻言,郑定妃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也一再叮嘱女儿:“嫁过去之后,可要好好盯着点他,莫要再让他如此不知轻重。” 福清公主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顺着她道: “好,我知道了。” ----------------- 准备聘礼,属于陈景恪临时起意。 一开始他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或者说最开始他对福清公主也没啥特别感觉。 反正都是包办婚姻,实在没啥可说的。 直到上一次,她帮他揭穿那群大佬们的计划。 有时候心动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那一刻他的内心被触动了,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一个女人全心全意对你好,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但直到这会儿,他依然没有想过聘礼的事情。 按照他的想法,老朱也不是那种穷讲究的人。 欧阳伦和安庆公主成婚,也没准备什么像样的聘礼。 人家的婚礼照样举办的很成功,夫妻感情甚笃。 等随着婚期临近,他的想法就变了。 毕竟这是结婚,上辈子三十好几了还是单身狗。 两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必须要上心一点。 当然了,皇家婚礼有固定的规矩,这个他没办法。 可聘礼这东西是他能决定的啊。 干脆就准备一份独一无二的聘礼吧。 但独一无二太难了,尤其是皇家,什么珍奇异宝没见过啊。 想在珍惜方面着手,太难了。 所以就要换个思路,从价值方面入手。 什么东西价值很高,高到能影响国家财政的? 玻璃。 这玩意儿,在古代堪比印钞机。 本来他还想着,等将来发展理科,用玻璃替理科打响第一枪。 但能打响理科的产品太多了,不缺玻璃这一个。 而自己的婚礼,两辈子就这一次,更需要玻璃啊。 至于为什么不自己造玻璃卖,而是把制作方法交给朱元璋,原因很简单。 虽然沈万三的故事是假的,可道理是真的。 个人比国家还富有,不宰你宰谁啊。 交给朱元璋还能落个好。 但也不能无条件的给,万一老朱养成习惯,看到好东西就想要走,那也不行。 聘礼就是个不错的借口。 福清公主也会很感动,婚后两口子的日子会更和谐。 可以说一举多得。 于是,他就决定,将玻璃制作配方作为聘礼。 关于玻璃的制作方法,前世应该没人不知道。 沙子烧一烧就行了。 有难度的是去除其中的杂质,造出透明或者特定颜色的玻璃。 但这也难不住陈景恪,作为理科生,他还是知道一点原理。 说起玻璃,其实很早以前就存在了。 只不过那时候叫琉璃。 烧玻璃的技术也并非西方独有,中国很早就有烧玻璃的记载,各种古墓也出土过玻璃制品。 很多即便是以现在的眼光来看,也称得上是顶级艺术品。 只是中国古代烧制出来的属于铅钡玻璃。 因为化学性质的原因脆弱易碎、不耐高温,所以基本都是作为装饰品使用。 器皿应用并不广泛。 西方的钠钙玻璃可以耐高温,使用范围更广,获得了全面推广。 所谓钠钙玻璃,就是石英砂、硼砂、石灰石等材料烧制而成。 之所以有颜色,是这些材料中含有金属元素。 去除金属元素的方法非常简单,添加氧化镁、氧化铝等物质进行中和。 这些中和物,有些他也不知道怎么弄。 比如氧化铝,这玩意儿他是真不懂。 但有些他知道, 比如氧化镁,这玩意儿有天然矿石叫方镁石。 知道材料剩下的就简单了,一遍遍试错。 多试验几次总能烧制出透明度高的玻璃,到时候才真的是抢钱。 把烧制玻璃需要的材料和大致步骤写下来,又根据当前的生产力设计了一套实验流程,几经修改才算满意。 当然,这个流程也只是大致的,具体的生产步骤,还需要实操总结。 试验自然不能在自己家进行,一来没那个条件,二来也没有足够的帮手。 于是他就直接进宫找到朱元璋,说要亲手打造聘礼。 老朱也很好奇,完全按照他的要求,准备了一个试验场地。 出于保密,在宫里单独划出了一重院落。 所需工匠等等,全都是宫里提供的。 各种原材料,也是分批采购。 只是,朱元璋看着清单上的各种石头,很是疑惑。 这些东西就能制作出独一无二的大宝贝? 变色油墨还需要银子进行那个什么反应呢,这一堆破石头能做啥? 不过他知道陈景恪掌握有不少秘法,说不定真能造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也说不定呢。 ----------------- 没有上手的时候,总觉得事情很简单。 真正上手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烧玻璃其实很简单,陈景恪让人开炉,很轻松就获得了一堆玻璃液。 凝固之后得到一大坨丑不拉几的玻璃疙瘩。 那群工匠都惊呆了,没想到琉璃竟然是用沙子石头烧出来的。 但陈景恪却直皱眉头,温度不达标,材料融化不彻底。 试了几次都是如此。 改用木炭、煤炭为材料,温度还是升不上去。 这时他才想起,貌似烧玻璃需要用碱来降低熔点。 可在古代他上哪弄碱去啊。 制碱法他倒是知道,索尔维制碱法和侯氏制碱法制碱法他都知道。 但以现在的工艺……还是想想别的土办法吧。 他就想到用草木灰浸水,过滤获得土碱。 确实有一定效果,但也只有一点效果。 而且草木灰含有多种金属离子,造出来的玻璃颜色更复杂。 没办法,回头看看怎么把碱弄出来吧。 侯氏制碱法对生产工艺要求更高,直接排除。 索尔维制碱法较为简单,倒是能勉强一试。 但紧接着又一大难题来了,制碱需要氨气做反应物。 氨气的制备方法他知道,可以现在的工艺,是真弄不出来。 左思右想,还真给他想到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 牛。 牛吃草,材料在牛胃里发酵,会产生一种混合气体,其中氨气的占比就很高。 不知道用这种气体,能不能弄出碱来。 不管了,先试一试再说吧。 于是就写了一个条子,还贴心的附上了,安全取‘牛气’的方法。 弄个细细的中空小管,从皮下插进牛胃放气。 然后用动物膀胱当容器,盛放气体。 朱元璋看到这个清单,终于有点绷不住了。 要石头就算了,现在连牛胃气都需要?那要不要牛粪啊? 不过他还是让人按照方法,收集了所需气体送了进去。 还别说,经过几轮试验,竟然真的制备出了纯碱。 索尔维制碱法,氨气是可以重复使用的。 理论上,他可以获得无数的碱。 只是生产效率有点低而已。 陈景恪都有点佩服自己的奇思妙想了。 而且三酸两碱,可是化学的母液。 现在这些东西全都有了,化学起飞的翅膀已经就位。 就是不知道,当后人听说自己是为了给媳妇弄聘礼,才造出玻璃,搞出了碱,会是什么表情。 嗯,估计会说,现代化学起源于一场爱情。 应该能收获不少粉丝。 有了碱的加入,果然获得了完全溶解的玻璃溶液。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调整各种中和材料的添加比例,最终获得了透明的玻璃。 那一刻,陈景恪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然后就是不停地重复,总结出最适合的生产流程。 等到工匠们明白制作玻璃的原理,就没陈景恪什么事儿了。 这群技艺大师开始变着花样秀技术。 添加各种材料,获得想要的颜色。 甚至有工匠在偶然下搞出了渐变色,虽然成功率极低,成品全看运气,但已经足够惊艳了。 各种各样的玻璃工艺品,在他们手中制作出来。 很多产品,就连陈景恪这个穿越者都叹为观止。 陈景恪也没闲着,他准备亲手制作一样玻璃制品。 他没有那么多艺术细胞,搞不出什么新花样。 所以弄了个极简风格的产品,平面镜。 平面镜就需要平面玻璃,小块平面玻璃可以靠吹瓶子获得。 先将玻璃溶液吹成胆状,剪去两头,再竖着剪开,铺展,稍微打磨就成了。 但这种方法,只能造一尺见方的小平面玻璃。 几尺长的大块平面玻璃,就没办法靠吹气获得了。 工业生产大平面玻璃的技术,直到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才被攻克。 就是浮法玻璃。 在此之前,只能靠手工打磨才能获得。 最熟练的工人,也需要超过一百个工时才能打磨出来。 所以价格非常昂贵。 据说同治皇帝想给自己的门,安装一块大玻璃,需要花费四万两白银。 虽然有当冤大头的嫌疑,但也足见大块平面玻璃的价格,是多么昂贵。 陈景恪先是让人用吹瓶子的方法,制作了一批小块平面镜。 然后找来几个擅长打磨的工匠,花费半个月时间,制作出了四块六尺长三尺宽的大镜子。 这半个月里,其他工匠各显其能,造出了上百件各种工艺品。 而制作玻璃的工艺流程,在不停的试验中也趋于成熟。 陈景恪终于决定,出关。 想想外面那些人,见到这份聘礼时的表情…… 真是让人期待啊。 第191章 琉璃动人心 陈景恪要准备一份独一无二的聘礼,迎娶福清公主,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说什么的都有。 但碍于他送子伴读的身份,大家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佩服的样子。 不过事实上,就算是等着看笑话的人,心里其实也隐隐有些期待的。 毕竟连生儿子的秘法都有,再掌握别的秘法也不是没可能。 一天…… 两天…… 十天…… 一个月…… 随着时间流逝,舆论开始转变。 都这么久了还没见动静,怎么还不见人影? 莫不是弄不出来吧? 冷嘲热讽的声音开始变多。 陈景恪的那些朋友,也开始焦急起来。 到底什么情况,给个信儿啊。 徐达都有点坐不住了,跑进皇宫打听情况。 但也没得到任何结果,只知道还在研究。 福清公主也有点慌,不会真的失败了吧。 四十天…… 五十天…… 风言风语越来越多,私下提起此事,几乎都是嘲笑的。 连皇家都跟着一起被嘲讽了。 远在藩地的朱棡、朱棣几人,都写信过来询问情况。 就连对陈景恪最信任的朱元璋、马皇后几人,心情都有些忐忑了。 去打听情况,结果陈景恪死活不让他们进,说是要给个惊喜。 再问就说一切进展顺利。 朱元璋几次想闯进去,不过都被马皇后给拦下来了: “你闯进去要是惊扰到他怎么办?相信他就好。” 朱元璋气哼哼的道:“这小子就会吊人胃口,要是弄出来的东西不能让我满意,看我怎么收拾他。” 不过他心中还是在期待,陈景恪能弄出好东西,好好打一打外面那些人的脸。 又是十天过去,陈景恪闭关整整两个月。 就在这天,终于有消息传出,东西造好了,请陛下和娘娘移步。 当时朱元璋正在谨身殿,和群臣商量司法独立的事情。 听说东西造好了,立即就丢下群臣赶了过去。 留下一群大臣大眼瞪小眼…… 然后闲着没事儿干的众人,就开始讨论,到底造出来了个什么玩意儿? 只有徐达,仗着关系好,悄咪咪的跟了过去。 朱元璋看到他,倒也没有说什么。 走到半路,碰到了马皇后、朱雄英、郑安妃和福清公主。 显然他们也是得到邀请过来的。 几人汇合在一起,来到了那处被重重保护起来的院子。 陈景恪早就带着一众工匠等着了: “参见陛下,参见娘娘。” 朱元璋催促道:“东西呢?” 说完还左右看了看,没有任何发现。 其他人也纷纷打量起来,但院子明显被仔细收拾过,什么都没看到。 陈景恪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房间,笑道:“东西就在屋内,大家随……” 话还未说完,朱元璋就拔腿走了过去。 朱雄英一溜小跑的跟在后边,徐达也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马皇后几个女人还是要注意形象的,走的比较慢。 先进入屋内的朱元璋三人,看到摆放在屋内的琉璃器,都愣了一下。 然后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凉气。 “嘶……” 朱雄英更是不顾形象的说道:“啊……好多宝贝。” 跟在后边的马皇后几人更加好奇,能让三人如此震惊,看来真的是大宝贝。 脚下不禁快了几分。 等进入屋内,抬头看到琳琅满目的琉璃,也不禁一阵目眩神迷。 几以为自己处在梦里。 陈景恪悠哉的跟在后面,看着几人没见识的模样,心中非常的得意。 “咳……大家觉得这些琉璃器如何?” 朱元璋没有搭理他,几步走到一个架子前,小心翼翼的取下一个琉璃花瓶,仔细观看。 这是一个尺许高的细口花瓶,瓶体晶莹剔透,瓶身上用红宝石一般的花瓣,镶嵌出好几朵花。 陈景恪自动化身讲解员:“这个瓶子精华就是上面这几朵花……” “花瓣呈现蔷薇红,是因为在琉璃液里加入金粉。” “然后趁着还是液态,一瓣瓣镶嵌上去的……” 朱元璋疑惑的道:“金粉不是黄色的吗,为何这是红色的?” 陈景恪没有和他解释原理,而是说道: “金粉加入琉璃液,就会呈现这种红色,只能说是造物神奇吧。” 朱元璋果然没有再问,而是小心的将花瓶放在架子上,继续看别的。 其他人也纷纷走到近前,拿起自己最中意的琉璃器观看起来。 朱雄英是表现最独特的,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嘴里念叨着: “姑姑的聘礼要归入内帑,内帑里的东西都是皇爷爷的。” “皇爷爷的就是我的……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不是他们大惊小怪,琉璃他们都见过,可上百件琉璃器摆在一起,他们是真没见过。 更何况这里随便一件,精致程度都要远超之前见过的那些。 不说别的,这一屋子东西,顶得上大明一年的岁入了。 确实珍贵啊。 郑安妃拿着一支镶花发簪,越看越喜欢。 但更让她高兴的是,陈景恪没有说谎,他真的做到了。 福清公主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的黏在陈景恪身上,这个男人她太喜欢了。 马皇后看着这一屋子的琉璃器,最先恢复理智。 她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些琉璃器全都是陈景恪制作的,也就是说他掌握着制作之法。 虽然工匠们也参与了制作,可谁都不知道他有没有藏一手。 况且,这么重要的东西,换成谁都会藏一手。 毕竟琉璃的价值无可估量,肯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行。 可正因为如此,问题才更大。 这种方法掌握在个人手里,恐怕任何一个君主都会睡不着觉。 让他贡献出来…… 这种价值无可估量的秘法,她张不开这个嘴。 可若是留在他手里,好不容易才变得融洽的关系,很可能会因此分崩离析,最终酿成悲剧。 徐达是第二个清醒过来的,脸色也变的凝重起来。 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劝说陈景恪将秘法交出来? 虽然两家关系密切,可他不认为自己有这个面子。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秘法是自己的,会交出来吗? 答案是否定的。 谁敢开这个口,谁就是不共戴天的敌人。 陈景恪就好似没有察觉到一般,给众人讲解着各种琉璃器的特色。 在讲解琉璃器皿的时候,他特意让人拿来一壶刚烧开的热水。 直接将滚烫的水倒进琉璃茶壶里。 众人都心中一紧,要知道琉璃器最是怕热的。 开水一烫,很容易碎裂。 这也是为何,很少有琉璃餐具的原因。 但是等了一会儿,他们发现这个琉璃壶竟然完好无损。 陈景恪得意的道:“我制作的琉璃韧性强,耐高温,就算放在锅里蒸煮都没有关系。” 这也意味着,应用更加广泛。 一想到满桌子的琉璃餐具,众人都不禁有些激动。 什么叫奢侈? 这才叫奢侈啊。 最后来到一个用红布覆盖的架子跟前,陈景恪神秘的道: “给大家看一个更大的宝贝,这屋子里所有的琉璃器,都不如它贵重。” 众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 朱元璋催促道:“别卖关子了,快把布掀开。” 陈景恪上前把红布扯下,众人震惊的发现,对面出现了一群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朱雄英嘴快喊道:“这是什么,莫非是摄魂的怪物?” 马皇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说道:“瞎说,这分明是镜子,用琉璃制作的镜子,可对?” 陈景恪笑道:“娘娘慧眼如炬,确实是琉璃镜。”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对这面琉璃镜表示了赞叹。 太清晰了,纤毫毕现。 一个不小心,还真以为是多出一个自己来了。 陈景恪就将制作这面镜子的难度讲了一遍: “这次总共制作了四面落地镜,一面是孝敬娘娘的,一面是给郑安妃的,一面送给徐伯母,一面留着给我娘。” 给皇后和郑安妃,自然是应该的。 给自己母亲一个,是孝道也在情理之中。 剩下一个徐伯母,就是徐达的姬妾孙氏。 虽然是妾室,但平日里都是她主持魏国公府内务。 和陈景恪的母亲冯氏关系非常好,可以说冯氏能有现在的水平,全是她一手教出来的。 陈景恪对她非常尊敬,都是直接喊伯母。 徐达一听连忙推辞:“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此物太过贵重,我不能要。” 陈景恪正色道:“徐伯伯,感激的话我不想多说,你既知我心意就应该收下。” 马皇后在一旁说道:“以你们两家的关系,你就收下吧。” 徐达这才说道:“好吧,既然娘娘这样说,我就收下了。” “正如你所说,有些话没必要说太多。” “我就说一句,你这个侄子,我认定了。” 朱元璋并没有说什么。 勋贵之间联姻,组成一张庞大的关系网,共同维护大明国祚,本就是他的计划。 他不担心勋贵之间联姻、结交,反而担心谁当孤狼。 况且,徐达本就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福清公主本来还因为,没能得到落地镜有些失落。 现在则是由衷的高兴。 然后心中还在责备自己,这样的聘礼该满足了,不应该再强求别的。 再说,以后再制作一个不就行了吗。 眼见东西介绍完,朱元璋才满意的道: “不错,你这份聘礼虽然俗了点,但这么多琉璃器,也称得上是独一无二了,咱很满意。” 哪知陈景恪却摇头说道:“陛下,这不是聘礼,只是样品罢了。” 说着,他拿出一个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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