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之年少轻狂_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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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有的，只剩从前她和裴家对我的恩情。我抬头对上她的眼睛：“我知道你的不容易，所以我从未怪过你。” “当初我丧父无家可归，是裴家收留了，后来裴家出事，所有人都怪我是丧门星，是你裴苒不嫌我带我入宫。” “我怎么会怪你？” 我又有什么理由怪罪。若无裴家，若无裴苒，怎么会有现在的我？裴苒陡时变得激动：“那你是愿意原谅我了吗？” 我摇头。 “我没怪过你，何来原谅？” “只是，我们终究回不到过去了，你知道的我们现在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第31章后来我告退离开。我终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看见她失了魂儿一般的站在门口目送我离开。她和以前的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寡淡、冷寂、还有几分落寞。我扭头离开。心里却蔓延了一股淡淡的哀愁，我和裴苒自幼相识，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轻易地就放下呢？时间会冲淡很多东西，甚至让人遗忘。可是风一吹，回忆又会扑面而来。 “宋启衡，我告诉你，我劝你趁早死了娶我的心！” “你这痴傻的模样，往后留在我裴家也不是不行，但是千万不可心生妄念，不然我就把你丢到寺庙里去做和尚。” 那时候我们都小，裴苒也不待见我。可我依旧会偷偷看她，会在晚上做关于我们以后的梦。绾绾独＋zl 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她值得，我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毕竟我爹说过，裴家都是心肠好的。裴苒也不例外。小时候我和同岁的男孩们一起玩捉迷藏，可我是他们看不上的孤女，还有想与裴苒结亲的男孩，更是存了心要整我。一日宴会上玩捉迷藏，她们故意让我躲进一口枯井里。那口枯井很深，我不敢下去。想和裴苒结亲的男孩就说：“别怕，我和你一起躲进去，到时候我们俩作伴。” 她笑起来很好看，像个娃娃。我信了，笑着说：“好。” 他们先把我放了下去，可是等到我了井底，他们却抽了绳子都走了。我知道自己上当了，朝着井口大喊。 “来人啊！” 但没有一个人。井口的洞从白色变成了黑色，依旧没有人来找我。我的喉咙都叫哑了，也没喊来一个人。后来黑洞洞的井里闪过光亮，洞口出现了一盏灯笼，然后就是裴苒的脸。她的脸色很难看，似乎还有一丝怒气。她找了绳子将我捞上去，满含怒气的骂我：“真是生的蠢笨，被人丢下井里也不知道叫，哪日被人卖了恐怕都不知。” 我想辩解，可是看着她生气的眼睛，所有的话又都咽了下去。她也没有只骂我，顺便将其余的几个孩子统统骂了一顿，甚至将人都骂哭了。那是她为数不多为我出头的时候。大多时候她都是冷眼看着，嗤笑我傻不知道还击。但事后又会来看我，就像在宫里那样，我手得了冻疮她什么都不说，只会给我塞一个擦伤的药。回忆终究是回忆。风一吹，又散了。我们也不会活在回忆里，我们也回不去了。回到糕点铺子，长风正在煮饭，一旁的云姝坐在灶膛边上烧火。 “启衡叔叔，你回来了。” 见我回来，两人齐声喊道。我会心一笑。 “回来了。” 我现在的日子已经过得很好，身边有长风和云姝陪着。每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既无宫里的明争暗斗，也无需担心裴苒的心到底是不是在我身上。又有何不好？我照旧经营着宋记糕点，去武老爷府上送糕点的活儿我也交给长风去送。我在家看着店铺，身边看着云姝的功课。只是，有些人不是想避开就能避开的。 “启衡叔叔，有人来找你！” 这一日，我正在后院里收拾柴火，云姝在前面朝我喊。我以为是新客人，忙擦手去了前堂。掀开帘子，一进门就看到门口坐着的裴苒。这次她没再易容换装，而是用了她原本的面容。已是初春三月，她一袭深紫锦袍，袍上绣着云水纹，袖口与衣摆以金线够了，显得端庄而不失优雅。和从前‘恩一’的装扮很不同。也许被我识破的那一刻，这世上就再无恩一。只余裴苒。四目相对，她轻声唤了一声。 “启衡——” 第32章我没理裴苒，而是先让云姝去了后面的院子里做功课。 “云姝，你先去去院子里做功课，叔叔要和这位阿姐谈些事情。” 云姝不疑有它，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就走了。等她走了，我才看向裴苒。我给她沏了一杯热茶：“刚上新的，陛下尝尝。” 裴苒接茶的动作一僵。她抬头看向我：“启衡……和我一起回去吧，带着长风和云姝，我们一起回去，往后只有我们。” 她眼眸幽深，像是带我进宫的那个雨夜。我摇头，坐在她身边的凳子上。 “裴苒，我们相处十几载，我想你应该是懂我的。” 那天，从武老爷的府上离开后我想了很多，我和裴苒的过去，我们之间的一点一滴。有些还很清晰，有些已经模糊。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若是说现在没有一点事不可能的。可往后继续，也是没可能的。 “你从前说我痴傻，我是认的，我并不适合宫中的勾心斗角，我的愿望也很简单，平平淡淡地度过余生。” 在宫中十年，若是没有裴苒的保护。我恐怕也早就成了一具尸体丢去乱葬岗了。她的情谊，我都记得。裴苒侧眸看着我，手似乎有些发颤。她伸手想要像从前那样摸摸我，我歪头避开了。她的眼神很受伤：“难道我们就……真的没可能了吗？” 我给她添了一杯茶：“我们是两种人，注定是两条相交的线，终究会越走越远。” “自小我就知道你胸怀大志，是要做大事的人，可我不一样，我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人，我只想过平淡的小市民的生活。” “从前我爱你，为了你一路追逐，可是我现在累了，我也不想再被深宫里的红墙绿瓦束缚，往后的日子，我想为自己而活。” 说完这些，我没去看她的脸色。而是歪头看向了后院。我从未被人坚定地选过，也从未被人坚定地爱过。但我现在有了，我很喜欢现在的日子。裴苒上前，伸出手去拉我的胳膊，似是想将我拽到怀里，像曾经那样。我直接跪到在她面前：“陛下，你走吧，我往后只想守着我的糕点铺子过活，养活长风和云姝长大成人。” “多余的，启衡心里再无。” 裴苒蹲下来，直视我的目光，后背绷的挺直。 “那我呢？” 她问我时，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哀伤。我坚定地跪在地上：“陛下，您该回宫了，这天下的子民都需要你。” 说完，重重地朝她叩拜。 “那你呢？你需要我吗？”裴苒继续追问。 “子民都需要王。” 但我不仅仅是她的子民，也是一个独立的人。听到我的话，裴苒彻底慌了。她抓着我的胳膊，想要将我提起来。 “启衡，你和我回去好吗？回去你便是我的夫君，后宫也只有你一人，往后我们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好吗？” 我心里有一丝触动。抬头，直视裴苒的眼睛：“裴苒，所以你也是觉得亏欠我的吧，这么多年，我们人生中最好的春光。” “可你从未说过喜欢我，要与我成婚，我等了十几年才等到你的这句话。” 可是真的太久了。我的爱也早就在这些年的时间里消磨殆尽。是的，除了感情消散。对于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怎么可能没有一年感慨或者怨恨？但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再提又有何意义。裴苒轻声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我摇头：“不，我们谁都没错，只是没缘分罢了。” 裴苒有错吗？她也没错。她十几岁未到及笄之年，却被京城里来的人抄了家。一夜之间，和我一样成了孤儿。可裴老爷裴夫人一生行善，心肠都是顶好的，我尚且为他们觉得冤屈，何况是身为女儿的裴苒。她又是心怀天下的有大志向的女子，怎么能因我就阻挡了脚步。我有错吗？我又何错之有，出生丧母，幼时丧父。弱冠之年我再次没了家，被所有人骂扫把星，未婚妻也入了‘奴籍’。谁不可怜，谁都可怜。我将这些都说与她，她对我看了又看。沉默了很久最后起身走了。什么都没说。我不知她所想，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往后我们都有各自的人生。我看向后院的云姝，眼神逐渐变得柔和。见识过宫墙里和宫墙外的日子，我更想做一只自由的飞鸟。带着长风和云姝，飞向更高的地方。 …… 半月后，裴苒回了京城。她临走前一夜给我送了一块金牌：“从今往后，若是有什么事可拿着金牌来京城找我，若是无事，我们此生恐再不复相见。” 我收下了，知晓这是她的心意。但是我恐怕用不上了。走的这一日，我跟在送行的队伍里为送她离开。长风在一边没了往日的稳重，伸长了脑袋想看看当朝的女皇帝到底长什么样子，云姝则吵着要吃旁边的糖葫芦。真好，正值春天。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的季节。往后，我们都有明媚的以后…… ——全本完—— 雨织离歌浮生浅 ----------------- 故事会_平台:阳光故事会 ----------------- 作为私生女被苏家接回的第一天，我就看上了大小姐的竹马沈翊鸣。为了他我当了七年的舔狗，甚至为他高考弃考一科。我是所有人眼里的笑话，是丑小鸭，大小姐也从未拿正眼看过我。可她不知道情人节那天，沈翊鸣刚跟她约完会，转头就将我按在副驾亲。我妈用命将我送回苏家，他们我当然一个都不会放过。 01 沈翊鸣带我去和姐姐一起吃饭。服务员刚端上来一盘鱼，我胃里一阵翻涌捂着嘴跑去洗手间。回来时看见他吻着姐姐的嘴角邀功：「放心，她肯定怀了，等保研名单确定时，我送她一份大礼。」「从此之后，无论是学校还是家里，她都不会碍你的眼了。」苏之夏声音娇蛮：「苏之雨居然这么轻松就被你拿下了，亏她平时装的一副假正经。」「爸还说过几天要给她过生日，那我就给她准备份大礼！」她勾着沈翊鸣的脖子，引导着他的手往自己衣角里钻。「说好了你就是陪她演戏，心只能在我这。」沈翊鸣眼底全是欲色：「那当然，苏之雨对我来说就是条狗。」「要不是为了帮你，我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我沉默着退后了两步，故意弄出来了点声响。掐着他们应该各回各位了，才推门重新进了包厢。拿了包，随意找了个借口：「不好意思，这几天胃里不舒服，我先回去。」沈翊鸣急忙过来拉我的手，抵着我的头问：「那我送你？」我装作不好意思，推了他一把：「刚点的菜不吃多可惜，你替我陪好姐姐就行。」沈翊鸣看起来不情不愿：「好吧，那你回去多喝点热水。」他的演技真不错，脸也长得好，当初应该去考表演系才对。出门在拐角听见服务员正在八卦。「188包厢里那仨是什么关系啊，长得不好看那个刚走，那男的就抱着长得好看的那个亲个没完。」「小白脸吃香呗，有钱的好看的两边都得要。」「哪个是有钱的？」「这还用说，肯定是长得不好看的那个呀，不然小白脸凭什么看上她呢？」我猛地一出现，把几个服务员吓了一大跳。往前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你们说错了，我没钱，有钱的是长得好看的那个。」服务员笑的无比尴尬。但我知道，她们心里肯定在问：那你凭什么？是啊，凭什么像我这种姿色平平，寄人篱下的私生女能被从小帅到大的沈翊鸣看上呢？那只有一种可能。这是一场骗局。可我不在乎。苦追他七年，我一直是所有人眼里的笑话。「就她啊，一个私生女还想追沈家少爷？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那张大饼脸。」「学习再好长了个恋爱脑也是废了，上次她夜不归宿居然是为了去给沈翊鸣送套！」「听说她的分数本来能考京大的，结果为了沈翊鸣居然弃考一门，啧，我要是她爸，非得气死。」我爸才不会气死，他知道情况后，只淡淡地说：「之夏有些调皮，你忍忍。」苏之夏找人提前埋伏在去考场的路上，准备夺走我的清白和名声。那天我手里捏着准考证站在街口只踟蹰了几秒。就毫不犹豫的跑向了另一边，排了两个小时的队，给沈翊鸣买了杯他最喜欢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