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音都脱离自己所属之前,他竭尽全力唤了一声:“师尊,你怎么样?” 出口的却只是模糊的语句,然后就再也动不了了。 楚晚宁这边的状况和他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他在迷雾里唤着墨燃的名字,最初还听得到一些回应,但是很快就成了一片死寂。 “墨燃?” 楚晚宁在烟霭中摩挲,试图摸到边缘,可是香炉内似乎设下了某种法咒,令这里的空间变得无穷大,竟摸不到尽头。 “墨……” 忽然间喉头一窒,楚晚宁也和墨燃一样,惊觉自己居然无法再发出声音,而且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被限制的不止是说话的声音,还有动作——他甚至没有办法左右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就像是之前做梦,梦里他还是他,但是行动言谈都不再自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做不了任何改变。 他原本就乱做一团的头脑不禁愈发茫然,如果有事要讲,设下一个回忆画轴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过了很久,烟雾才逐渐散了去。 他睁开眼,发现原本的场景已经不见了,映入眸中的是摇曳红烛,款款烛泪。他坐在一张熟悉的黄檀木桌前,桌子收拾得很干净,没有摆置太多东西,而桌面上有一道深痕——那是他曾经制作夜游神的时候,不慎用锯刀划破的。 ……山洞居然变成了红莲水榭的模样。 楚晚宁僵坐着,他的身体依然不受控制。看样子这很像是桃花源的虚实道幻境,唯一的区别是他不能掌控事情的发展,只能置身其中,重演某些已经发生过的往事。 为什么要设下这种法咒?前世的自己,想要让他看什么,又想要让他重演些什么呢? 外头天色已晚,有两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仆从站在他身后,在帮他梳理着头发。 他受到幻境的操控,抬起手,止住了他们的动作,说道:“别梳了,我自己来。” 话音方落,只听“咣当!”一声,门忽然被粗暴地推开,楚晚宁能感觉到自己似乎非常不愿意见到这个推门的人,所以只背脊笔挺地坐在桌案前,头也不回,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都出去吧。”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两个仆人立刻放下手上的梳子,水盆,面露恭敬之色,低头作福。 “是,陛下。” 那两个随侍出去了,楚晚宁依旧没有回头,也没有睁眼,但他当然知道来的人是谁,那个声音,他怎会听错。 楚晚宁有着野兽般的警敏,他感到那个人在走近自己,一步两步……忽然呼吸就在耳鬓,带着浓重的酒气,滚烫炽热。 “你怎么还没睡?”墨燃在他身后低哑地问。 楚晚宁听到自己冷淡地答:“正准备睡。” “唔……看出来了。”墨燃在他耳边轻笑着,“外袍都脱了,发冠也除了,就这么不喜欢这套装束?这都是本座命人用最上乘的金丝缝制的,嵌了极品玉华石,本座给你的东西比给皇后的还要好,你怎么就看不上?” “……” “也罢。”不等楚晚宁说话,墨燃就自顾自道,“反正我给你的每样东西,你都不喜爱,你从心底里就瞧不上我。”他说到这里,嗤地笑了起来,“但那又怎样呢?你看,你终归还是要当我的人。” 墨燃说着,狎昵地伸出手,从后头狠狠将楚晚宁搂进怀里,楚晚宁的身躯大抵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与愤怒,终于睁开了眸子,因此他总算可以继续看清眼前的一切—— 他面前就是一张铜镜,铜镜里倒影着墨燃和他的身影。墨燃的一身金红色华裳,头戴九旒珠冕,居然是婚服制式。这个男人在身后拥着他,脸庞凑下来,开始亲吻他的耳坠,脖颈。 楚晚宁微微颤抖,因怒也因别的。 “你别妄动。” “呵,不要妄动好说,那师尊想要我怎么动呢?” 威胁无用,反被调侃,楚晚宁只得咬牙凶狠道:“孽畜!” 墨燃轻笑,他的神色倒是很痴迷,他英俊的面庞上有着半醒半醉的性感,嘴唇不住地磨蹭着楚晚宁的侧脸,口中喃喃道:“孽畜又怎样,你看你现在,还不是彻彻底底……都归我了么……” 也不知哪里来的杀机,楚晚宁感到自己的躯体从案几前抄起了一个什么东西,反身朝着墨燃的手背猛扎过去。 墨燃吃痛,闷哼一声。 他便趁此机会挣脱,极怒地瞪着灯火中的那个男人。 “滚出去。” 躯壳底下的楚晚宁看清了,自己方才拿来扎他的原来是一根金色的发簪,那是男子成亲时的饰物。 “啧……”墨燃抬手,望着自己汩汩冒血的伤口,先是冷笑,而后伸出舌头,犹如毒蛇吐信,舔过那纵横的鲜血,卷进唇齿之间。 他眼中闪着疯狂的光,那种光泽充满了兽性,一时间竟让他的脸不再那么英俊,反倒有些厉鬼狰狞。 “想不到你灵核都废了,还能伤到本座。”墨燃嘴唇染着鲜血,呵呵笑出声来,“楚晚宁,你指爪尖锐,本座真是小巧了你。” “……滚。” “滚来滚去的,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话啊?”墨燃垂落手背,倒也不急着包扎,他好像很享受这种疼痛,神情竟是有些变态的舒坦,“你这么喜欢唾弃本座,今天当着全厅宾客的面,怎么就不吭声?” “……” “本座是封住了你的行动,但却没有封住你的声音,你大可以怒喝一句,让本座不要碰你。”墨燃再次朝他走了过来,在咫尺远的地方站定,一把攥住楚晚宁握着发簪的手腕,力道大得扭曲惊人。 他咧嘴,贝齿之间尚有血丝。 “但你所做的,也就是在双手禁缚咒解开的时候,拿盥沐之水泼湿了本座半幅袍袖。” 墨燃顿了顿,笑出声来:“师尊,你既然如此生气。那时候,为什么不叫啊?” “你……无耻!” “本座是无耻,但谁是君子呢?薛蒙?今天大宴我倒是给他发了请柬了,但他自己不愿意来。要是他来了,你想怎么样?”墨燃轻笑道,“你是不是就会在拜堂的时候出声相求,让他带走你了?” 虽然陷入这个复原场景里的楚晚宁尚且听得云里雾里,但自己这具躯体显然是懂了墨燃的话,已是恨得银牙咬碎,不愿吭声。 墨燃看着他怒极,忽然伸出染着血的舌尖,侧过脸,轻轻舔过他的耳廓。 “……!” “楚晚宁,你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最欠操?就是用这种含怨含怒的眼神,瞪着我的时候。”他拽着他的手,往下,“不信你摸摸,是不是很大很烫?师尊,玉衡长老,楚宗师——”一个称谓比一个更恭敬,最后却缠满濡湿。 “你看,它好想要你。” “滚出去!” “这句话,你差不多已经说了第三遍了。”墨燃见他如此,眼中恶意更深,“今日好歹是本座大喜的日子,登顶人极,同娶娇妻美妾……本座甚至晾着皇后来陪你。你怎么还是那么凶。” 他顿了顿,浸着昭彰恶意,终于淬出了两个字: “楚妃?” “!!” 躯壳里的楚晚宁如遭雷殁,自己的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似乎被这两个字给恶心到了极处,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发抖。 但墨燃在大笑,他眼中闪动着精光:“怎么了?本座这样叫你,你开心地说不出话了?好歹我睡了你那么久,你要是个女人,被我这样无休无止地每夜玩弄,怕是早已未婚先孕,替我生下孩子来了。本座若是不给你一个名分,以后怎么好意思让你再在床上好好伺候?本座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啊,哈哈哈哈。” 楚晚宁盛怒之下,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阵阵发黑。 这愤怒与恶心岂是这具身躯的? 被控制的身体和自由的魂灵都在强烈地反感着,楚晚宁几乎恶心欲呕,亦是悚然不敢置信。 踏仙帝君…… 前世的墨燃。 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疯子!疯子!!! 墨燃笑够了,忽地掐住楚晚宁的下巴,发狠似的吻下去,满嘴血液腥味,他就这样粗暴地单手制着楚晚宁的两腕,把楚晚宁带到榻边推下去,而后俯身—— 楚晚宁闭上眼睛,颤抖着。 那炽热强健的男性躯体犹如山石压下来,密密实实地压住了他。 “行你的侍君之责吧。”墨燃道,“你我如今已成婚,你是我的人了,再也逃不掉。” 第243章 其三 金红色的枕褥在身下潋滟,鼻腔里窜上一股情欲的腥臊。 楚晚宁看着墨燃的脸,曾经做过的梦终于在这一刻和现实重叠。原来这些竟不是梦,竟是真的。 他和墨燃竟早已有过肌肤之亲,他们竟早已成婚,他被墨燃囚禁,跪在冰天雪地恳求见墨燃一面…… 都是真的。 时至此刻,楚晚宁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感受,又或许在那迷香的蒸腾下,他的神智也渐渐和另一个世界的楚晚宁重合。 感其所感。 知其所知。 衣衫被撕去,浓重的亲吻落下来的时候,楚晚宁阖上了双目。 他觉得很痛苦。他究竟是谁? 是仗剑红尘的北斗仙尊,还是雌伏君下的那个可笑的楚妃?是得到了墨宗师真心的楚晚宁,还是被踏仙君仇恨的师尊? 一切渐渐的都不再那么清楚,眼前飘过桩桩往事,犹如溪流里的落花,他试图去捕捞那些回忆,可都看不真切。 最后,竟只有床第之间的情事是鲜明可见的。 这虚实幻境中,他被墨燃粗暴地钳制住腰身,亵裤被急躁而狠心地除掉,没有曾经熟悉的缠绵前戏,只有粗暴的侵入。 虽然场景是虚假的,但他与同样被操控的墨燃却在重演着前世真实的动作。他被墨燃压在床上,甚至连爱抚与亲吻都没有,只听到身后衣衫簌簌的声响,而后一个火热滚烫的性器就抵在了他后面。 “师尊,你好好感受着,感觉到它的渴望了吗?本座要临幸你了。” “你这个……孽畜!!”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笑:“你还不是要双腿大张着给孽畜干?”而后就是撕裂般的感受,从未被侵入过的穴口被撑开,狰狞搏动的性器悍猛地直捅了进来。 痛。 真的很痛苦。 他恍惚想起墨燃温柔的眉眼,在暗夜里,在温泉激流中亲吻着他,跟他说:“我进来你会受不了的,听我的,下次再做吧。” 可是踏仙君不会怜悯他,那骇然的尺寸仿佛要把他的肠壁撑破,粗硬灼热,那么暴虐那么滚烫,又粗又长,律动时几乎令他觉得这根东西会直接从自己腹部戳出来,开膛破腹,将他顶穿。 楚晚宁犹如上岸的鱼在不住挣扎,换来的是踏仙君抬手狠狠抽了一个耳光,咬牙道:“又不是没被我上过,都搞你这么多次了,还装什么清高自守?” 一掌下去,脸颊浮红。 他偏过脸去,发丝凌乱,眼尾潮红,不吭声也不落泪,今夜比什么时候都屈辱,他却比任何时候都孤高。 墨燃箍住他的腰身,胯部不停地撞击着他的臀,两人结合的部位湿热得可怕,墨燃试图注视着他的面容,一心想要看他受辱的表情。抽插的动作停下,撑在上方的英俊男人低喘了口气,眼神幽暗,强制看掰过他的下巴。 “你……” 似乎又想说出什么侮辱性的字句,可是烛火中,那双明显痛楚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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