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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验,王初芸拿了一只软乎的蒲团,午休时便垫在桌上,趴着睡。 卿无尘起身,向内侧去了。 不一会传出摇椅咿呀一声。想来是他坐到摇椅上,也去歇着去了。 或许是今日讲了一上午话,只觉精神疲乏,卿无尘方一躺下,竟很快进入了梦境之中。 最近他做那预示梦——准确说是前世的频率极高。 他睡得并不是很好,因此前面写了一封信给师父涤尘子。 涤尘子赶到府上,给他把了脉,再以道家的星相占卜推演了一番,当即便神情严肃起来。 说他这个症状是,十分不好。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长出通灵之眼,看见前世? 涤尘子没有明说,但卿无尘已然懂得。 也不过短短小憩的时间,他居然又开始做梦。 这一回,是苍凉的雪景映入眼帘。 满山裹银,他在一处荒凉郊外。 眼前,是一座新坟。 碑文上赫然写着“爱妻王氏初芸之墓”。 在那个梦里,他立在墓前,手中握着自她下葬时取下的那枚白玉镯,呆立许久许久。 身后传来马车驶近的声音,是卿季松与魏氏。 老远便听到了珩哥儿的哭声。 卿无尘回头,便见母亲抱着珩哥儿自马车上走下来。 珩哥儿一落地,就跑到他面前,不断捶打他:“爹爹还我娘亲,还我娘亲……呜呜呜” 卿无尘蹲下身,任由孩子如何拳打脚踢,他都未动半分,只对父母道:“外面这么冷,怎么带珩哥儿到这里来了?” 魏氏道:“你还知道冷啊?你也快上车,随我们一道回府吧。” 卿无尘说:“我说过了,我不会再回府。” 卿季松恼道:“怎么?你还当真不回去了?都和你讲了,你祖母也是被逼无奈,偌大的卿家,难道就不顾及了么?当时那么多兵闯进来,我们也是抵抗过的。” 卿无尘说:“可芸儿她还怀着我们卿家的孩子!” 卿季松叹口气:“这件事,你在宫里行走难道没听说么?许王挟持了皇帝,下了旨,彻查连坐,若不交出儿媳,只怕整个卿家都要……” 卿无尘冷笑一声,摇摇头:“你们回去吧,我想在这里陪陪她。天这么冷,她又躺在雪地里,一定很凉。” 夫妻二人望着儿子绝然的背影,偷偷抹着眼泪,将孙儿抱回马车离去。 不一会儿,又有马车驶来,这一回下车的,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 女子一脸凄凄凉凉的神情,抱着一件大氅,走到他身边,为他披上大氅:“表哥,天寒地冻,来看表嫂还是要注意保暖。” 卿无尘抬手,将大氅掀到了地上。 顾嘉慧趁势抽噎起来:“表哥,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表嫂考虑啊,她一定不希望你为了她,站在雪天里冻病了。” 卿无尘听着耳边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陡然转身,冷道:“我还没问你,你去看芸儿时,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顾嘉慧低着头说:“表嫂她……我说了还请表嫂担待着,可千万别伤心。” 卿无尘不语。 “表嫂说,是你们卿家对不起她。” 卿无尘踉跄一下,神情伤心至极,但他极少流泪,眼睛只觉酸涩。 忽然,顾嘉慧从他身侧一把抱住他,激动道:“表哥,表哥别伤心了,表嫂不在了,往后就由嘉慧替表嫂照顾你吧。” 卿无尘用力一推:“滚。” 顾嘉惠狠狠摔到了地上,委屈道:“表哥,表嫂她死了,已经死了,我爱慕表哥多年,为何表哥不能接受我?” 她再度爬起来,试图去抓住他的手臂。 卿无尘向一旁让了两步,顾嘉慧扑空:“表妹,年纪轻轻,大好的前途,何必非要在我这里浪费光阴。” 顾嘉慧说:“不,我这辈子非表哥不嫁,我一定要嫁给表哥!日子久了表哥一定会接受我的!若是这辈子嫁不成,那就下辈子,下下辈子!” 卿无尘看向她,眼中是冷寂的寒光,一字一顿道:“永远不可能。” 顾嘉慧往后退去:“不,表哥,现在是表嫂刚过世,你才这样说,我可以等你的。” 说完,向马车奔去。 天地之间,又只剩下卿无尘一人。 他再度蹲下身,垂眸望着手中的白玉镯。 脑海里,是关于妻子的种种一切。 若能叫妻子复活,他甘愿付出一切,哪怕,让他永生永世,爱而不得,短折而死。 他在心中暗暗许愿。 第188章 他死死抱住了她 王初芸刚睡醒一觉,伸了伸懒腰,一看一旁的滴漏,竟是睡过了头,下午都过去一半了,再有一个时辰就该下职了。 也是奇怪,卿无尘怎么没叫她? 以往见她没醒,他都会出声唤醒她的。 他人呢?望向上首,上首空空。 在屏风后? 她起身,走入屏风,透过书架间的缝隙看向内里,发现卿无尘竟还躺在摇椅之上。 竟还在睡?实在反常。他这个人向来精力旺盛,鲜少有睡这么沉的时候。 仔细一瞧,他的眉间紧锁,双手抓着扶手,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忽然,他的嘴角竟流了一点红色的液体出来。 起初她没反应过来,紧接着才意识到,他这是在流血? 她忙跑进去,推他:“卿无尘?卿无尘?醒醒?醒醒?” 一连推了好几下,却没醒过来,她伸手,在她脸上拍:“喂,喂,你这是怎么了?” 正在此时,卿无尘猛然睁开了眼。 那眼神,仿若荒原的雪地上,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孤狼,当看见她的那一刻,仿佛看见光,陡然抓住她双肩,迫得她重重跌入他怀中。 他死死抱住了她,她只觉莫名其妙,挣扎着起身,对方却大手扣在她脑后,叫她动弹不得。 王初芸恼道:“你干什么?放开我!好好的发什么神经?” 耳边响起他沉闷而沙哑的声音,那语气,好似劫后余生的庆幸:“真好。”你还活着。 “好什么好?卿无尘!你放手!” 王初芸总算挣脱开,一起来就甩了他一巴掌,整理了一下衣襟,皱着眉转身就要出去。真是后悔进来看他,他能有什么事,一点血,没准又出去执行皇帝秘密任务,受了点小伤。 哪知刚一转身就看见杨怀桑杨学士靠在一架书架上,双手抱胸,饶有兴致盯着他们。 见她转过来,与他四目相对,当即退出去:“啊,我发誓,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杨怀桑憋着笑,匆匆离开了。 王初芸更加来气,又转头看向卿无尘,见他正坐起来,擦着嘴角的血渍,一张脸,竟是有些苍白的。 “你到底怎么了?梦里被人打了还流血?一醒来就……算了,我也懒得关心,杨大人那里,你去处理干净,我不希望在翰林院听到关于你我任何传闻。” 卿无尘望她一眼:“好,我会处理好的。他不会乱说。” “那就好。”王初芸转身走出屏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再也不抬头看他一眼。 讲学维持了三日,三日之后,各藩王回归藩地。 可一月之后,随州那边突然起了兵变。 说是裕王的儿子,在参加完陛下聆训之后,迟迟未归,已派人寻了数日,仍未曾找到。 裕王便以此为由,进上京要说法。 但他可并非一人来的,一路上兴师动众,足足带了十万人。兵分了三路,一路包抄过来。 打得沿途州县措手不及,根本拦不住。 一时间,兵临城下。 * 这几日,上京城中人心惶惶。 王初芸也十分坐立不安。 上一世,她的全家,便是死于这样一场斗争之中。 今日她休沐在家,抱着甜甜,在院中轻哄。 哥哥不知哪儿来的蒲草,正坐在她对面给她的外甥女编蚂蚱。 王初芸的目光落到他的腿上,出神了半晌。 王初莳手上动作不停:“妹妹,你在宫里行走,可有听到什么风声,你以为,裕王会不会……” 王初芸知道哥哥想问什么,接话道:“他不会赢。” 王初莳抬头,诧异道:“这么肯定?是有什么消息么?” 王初芸摇摇头说没有:“我只是感觉。” 王初莳悠哉悠哉说:“其实对于普通百姓,只要不打仗就好,龙椅上坐的谁,影响并不大。” 王初芸没搭话,脑海中浮现出她被一群官兵,从公府中带走的场景。 上一世,那群官兵说奉主审大人的令闯入公府来抓她。 她被押走时,星厌与一众暗卫出来阻止,奈何对方为抓一个她竟然兴师动众,里面是刀剑,外头还围着一层弩手。 她怕伤着人,说:“我自己会走。” 于是,走出了公府,只是身后还是传来了打斗之声,就是打作什么结果,她已经无从知晓。 以至于起初,关在牢中之时,她都未曾怀疑过卿无尘。 因为她被带走时,星厌在尽力护她。 可入了牢房,她很快被定罪,她等着卿无尘来救她。 可终归,却等来了他表妹身着一袭嫁衣,拿着他的休书而来。 直到死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被他们卿家彻底抛弃。 “妹妹?妹妹?” 王初莳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妹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瞧我这蚂蚱编得如何?” 此时甜甜睡着了,夏树轻手轻脚将她抱回了屋。 新鲜出炉的蚱蜢在她眼前跳啊跳,掌控它的绳子在哥哥手中。 她挤出一个笑来:“哥哥的手艺,不减小时候。” “明日去宫里,我一路送你过去,回来也是,我去接你。最近不太平,虽说叛军还未入城,但仍是十分危险。” 第二日,王初芸在哥哥的护送下,走在上京城的街道上。 秋风萧瑟,卷起残叶乱舞。 听到有可能要打仗,沿街的铺子都关了许多,街上也变得冷冷清清。 进出的宫门也派了重兵把守,需得验看身份官牒,方可入内。 一路上,各处当值的人都在交头接耳,议论不迭,人心惶惶。 入了翰林院,还未到得公房,便遇上了李儒林。 李儒林叫住她:“王编修啊,你啊不必去卿大人那边了。” 王初芸懵然:“为何?” “卿大人近来告假,不在,你便到我这边来学一学草拟文书吧。” 王初芸施礼:“谨遵翰林大人安排。” 跟随李儒林入了编史的公房,还有旁的同僚也在此处办公。 李儒林领了她入内之后,叫了个老人带她,便兀自出去了。 不知因何,王初芸忽然想到伏案一边书写一边咳嗽的卿无尘,以及那一日睡梦中嘴角流出一抹血的他,便追了出去。 “翰林大人!” 她追上李儒林。 “翰林大人,恕下官冒昧,不知卿大人告假的原因是?” 李儒林挑了挑眉,昏花的眼睛望了望她,笑道:“没什么,说是家中有事。” 说完,便迈着蹒跚的步子,继续向前去,又不知想起什么,转头来问她。 “噢,我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他夫人啊?啊那说他家中有事定然就不可信了,嗯……他近来有旁的事,告假出上京去了。” 说完,背着手转头继续走,自言自语道:“这个理由还可信一点。” 王初芸望着李儒林的背影,疑惑不已。 但她隐隐猜到了什么。 第189章 一抹鹅黄 立冬这一日,在上京城外僵持了月余的叛军,终于按捺不住,开始攻城。 两厢士兵对垒,底下的抛梯上爬,上头的滚石阻挡。还有箭矢,如下雨一般飞上飞下。 血腥味很快便弥散开来。 焦了油的火布球,燃着熊熊烈火,飞入城内,落到百姓的房顶,立时便燃起大火。 一时间,在围墙周边的百姓民居,化为焦土,潜火队都来不及灭火,百姓东奔西走,乱哄哄,哀嚎遍野。 王初芸下职的路上,见到这般景象,不禁叫她心感沉重。 她实在讨厌战争。 依稀记得上一世,裕王也这么攻过城,那一仗鏖战了三日三夜。 她此刻忽然觉得自己十分渺小,即便她比旁人多了一个重生的机会,却也仅仅只能改变一点点周围人和事的走向,对历史大的走向,可说是滴水入江,没激起半点涟漪。 若是打三日,死伤必定十分惨重。 上一辈子,她一直生活在内宅,对于战争没有直观的认知,只是一味害怕。 现如今她每日入宫便能感到严肃的氛围,每日出宫就能看见战火连天,不得不说,她现在除了害怕,更多的是力不从心。 真希望战争快一点结束。 王初莳看着这一切,神情亦然凝重:“妹妹,我们快回去吧,外头危险。” 回到石榴园,她便在院中走来走去,十分不安。 既然上一世的事情可以改变,那么这场仗是不是也变了,变得持续更长时间? 更久就意味着会死更多的人。 她此刻下意识想起卿无尘。倒不是因为旁的什么情绪。 也不知卿无尘到底到哪儿了。 虽然李儒林没有告诉她,卿无尘的去向,但其实,她大概也猜中了。 在上一世,同样的时刻,卿无尘也出了上京。 他去引援兵去了。 他的援兵,除了一些愿意勤王的藩王借出的兵力——但其实并不多,还有另一部分特别的部队。 那些人,只听令于他与皇帝。 这是专门为这样的时刻整编的一支部队。 早在之前他去广北,便已经谋划到了这一步。 他当初在广北,发现那里的所谓匪患,不过是当地懒政,再加上气候环境恶劣,导致广北那边的百姓,活路太少,他们走投无路,这才上山为寇。 卿无尘了解到事实之后,便暗中与各处大匪首联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卿无尘在说教与调度人心方面,十分有一手。想来,在他失手的人里,也只有王初芸。 他穷极一辈子,不,两辈子,终于还是在她这里栽了跟头。 那些土匪初心并不想为匪,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卿无尘便向他们招安,再秘密将他们编组。 且采取了特殊的整编方式与训练方法,如今,那支地方散兵,已成为本次主力。 他之前秘密离京,便是为了去调这一部分兵力。 由于他上一世的记忆的觉醒,他这一次,其实是提早了三日出的城,再加上这次行军速度也较之上一世快,因此,他们提前到了上京城郊。 彼时,战势已打了一上午。 卿无尘二话不说,从裕军后面合围上去,打了个措手不及。 裕王本在专心攻城,谁料想会腹背受敌。 城外开启新一轮厮杀…… * 城内,石榴园中。 王初莳纳闷:“怪了,攻城的喊杀声变小了?” 王初芸也察觉了变化,她走到门口,悄悄打开一条缝,观察外面的景象。 她是真怕声音变小是因为叛军已经攻进城,若是那样,那整座上京都要沦陷。 忽然,外面有人一边跑一边喊:“援军到了!援军到了!” 王初芸当即拉开门,跑上前将那身着铠甲的士兵拉住:“什么援军?谁的军?不是说好些藩王不愿勤王,调不出太多兵力吗?” 那士兵兴奋道:“不用怕啦,很快就要结束了,咱们的援军到了,正在城门之外厮杀呢!” 王初芸又问:“是哪儿来的兵,谁带的队?” 士兵道:“是卿大人,奉皇帝旨意,将一股神秘部队调来拯救百姓于水火。” 王初芸讶然,怎么提前了? 她愣在街角,想了许久,既然是卿无尘来了,那么,这场战役,便会提前结束。 果不其然,黄昏时分,上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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