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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不舒服,我看她脸色不是太好,这些你带回去,晚上饿了,还能对付一口。” 说罢看裴獗没动静,她又道:辢 “这几道菜,是婚宴上请来的南齐厨子做的,弟妹应该会喜欢……拿回去,让她尝尝看。” 裴獗示意钱三牛接过,“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裴媛回头看一眼,大红的灯笼,“天怪冷的,早些回去也好。” 裴獗看出她的愁绪,眉头皱了一下。 “敖七大了,你少操心。” 裴媛叹息,“我省得的,你莫要管我的,快回去照顾你媳妇。” 裴獗点点头,突然想到冯蕴那些话,脚步还没迈开,又停了下来。辢 “我和长姊,单独说几句。” 单独说,便是不要崔稚在旁。 裴媛刚侧目看过去,崔稚便懂事的将食盒放下,默默退下。 “怎么了?”裴媛略带嗔意,“你看不惯这丫头?” 裴獗不置可否。 对崔稚,他是陌生的,无所谓看不看得惯。 只是冯蕴的话,他得重视。辢 “长姊准备怎么安置她?” 裴媛似乎没有明白,犹疑地看着他。 “阿弟此话何意?” 裴獗:“还用我说得更明白吗?小七刚刚新婚。” 裴媛愕然一下,好像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似的,苦笑哼声。 “你把你姐当什么人了?” 她不无遗憾地道:“我是喜欢阿稚不错,但事到如今,已成定局,我无意再撮合她和小七,更不会授意小七纳她为妾。”辢 裴獗没有吭声。 “都是命。”裴媛又感慨,“但敖家怎么着也是欠她的,婚事上,我们有错在先,我想补偿她……” 裴獗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淡淡而视。 裴媛又道:“她如今的境况,走到哪里,都少不得让人欺辱,我把她接到身边,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一是保全她,二是想等事情过去,找个契机,替她寻一个好人家……” 裴媛将军虎女,平常待人接物极是干脆火辣,脾气也急,但她刀子嘴豆腐心,看不得崔稚落难到这般地步。 “我啊,于心不忍,总得把她的事情解决了,才能安心。” 裴獗嗯声,没有反对。辢 “长姊自有主张,但有一点……” 他停顿,裴媛追问:“何事?” 裴獗沉声道:“她是李宗训的外孙女。” 在西京的崔稚举目无亲,却有最亲的亲人在邺城。 裴媛可以好心,但不得不防…… “我明白。”裴媛沉默一下,才苦笑,“这便是我要将她放在身边的原因。有我看着,出不了差子。” 裴獗对裴媛极是尊重,不会过分插手她的事。辢 见她这么说了,便不再多言,弯腰提起食盒,好像无意间提及似的。 “温将军没来?” 敖七大婚,北雍军驻军将领都收到了请禀。 温行溯当然也不例外。 但他没有来。 他怀疑这才是冯蕴脸色不好看的原因…… 裴媛没有多想,笑道:“温将军托人捎来了贺礼,说是营里突然出了点事,走不开。不打紧的,正事要紧。莫说他了,我成婚的时候,我亲爹还没回来呢,我都明白。”辢 裴獗没再多说,拎着食盒离开。 紧赶慢赶回到花溪,踏雪的蹄子都快跑出了火花来,他以为冯蕴不舒服会在屋子里歇着…… 不承想,暖阁里灯火通明…… 冯蕴慵懒地坐在主位,有酒有肉,还有两个美姬在为她抚琴弹唱。 这优哉游哉的模样,哪里像不舒服的人? 裴獗站在门外,没有动弹。 经仆女提醒,沉迷女色的冯蕴才抬起眼睛,发现门口站了一抹男色。辢 她脸上全无裴獗担心的那些情绪…… 没去男宾那边,她甚至都不知道温行溯没有来敖七的喜宴。只是看着裴獗,想着濮阳九的话,脸上慢慢浮出一丝笑意。 “大王回来了?”她手上握着杯盏,似乎饮了不少酒,脸颊酡红,“噫,手上拎的是什么?可是下酒菜?” 说罢全然不等裴獗出声,便侧脸叫小满。 “去拿过来,给我下酒。” 小满应诺,小心翼翼地走近裴獗,不敢吭声,不敢抬头。 大王的样子太吓人了。辢 她悚。 裴獗默默将食盒递给她。 小满如逢大赦,赶紧拎过去,全放在冯蕴的木案上。 冯蕴看着精致的菜式,很是满意。 “有心了,长姊有心了。” 说罢,她示意姬妾停下曲调。 “时辰不早了,你们都下去歇了吧。”辢 姬妾们抱着乐器,略略屈膝,“是。娘子。” 她们低垂着头,退下去。 小满和环儿几个,也鱼贯而去,大气都不敢出。 裴獗道:“听说蕴娘身子不适,提前回府?” 冯蕴不搭话,突然朝他伸出手,一截皓腕从袖口抖出,雪白如玉。 “过来。”她媚眼如丝地看着裴獗,“过来……受罚。” 第443章 闺中雅事 铜炉燃香,仙鹤衔烛。冯蕴乌发轻挽,做少女打扮,促狭的笑意里,藏了几分桀骜不驯,像丛林里没有驯化的兽,全无方才宴席所见的端庄温婉,得体大方……恈 她不止不端庄。 还很不正经。 那双眼,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看着裴獗,略带一点挑衅。 “大王是不敢吗?” 裴獗一声不吭地看着她。 冯蕴抬高下巴,轻轻挽唇而笑,温柔地补充,“难不成,害怕……你的长史君,吃了你?” 她的声音柔和悦耳,酥酥软软,如飞雪纷落,无限盈盈……恈 裴獗微微眯眼,发现暖阁的木案上,放着纸笔。 笔有点眼熟。 乐正子制。 裴獗瞳仁微暗,如染风暴。 那个雨夜,与这支笔有关的往事,纷至沓来…… “这不是蕴娘的珍藏?”裴獗没看那只笔,若无其事地坐下,将她面前的酒壶和酒盏一并拿走。 “怎么今夜有兴致拿出来临帖?”恈 冯蕴莞尔,促狭地笑。 “因为我要罚你呀。” 裴獗看着她,“蕴娘喝多了?” 冯蕴嘴角微勾,“大王真是不通风情。此乃闺房之乐也……” 裴獗眯起眼睛,看她眉眼并无异态,委婉地道: “事已至此,何必为难自己?再给他一些时间,好好思量……” 他说的是温行溯。恈 这些天,他没有来花溪。 对冯蕴痛打陈氏的事,也没有只言片语。 但事情闹得这么大,温行溯不可能不知道。 他以为冯蕴因此而难过,借酒浇愁。 冯蕴却全然不懂他在说什么,低笑道: “大王要思量多长时间?无妨,你要等多久,就等多久。无非是不给解药而已,东家没有,我还不能找西家要吗?” 裴獗眉心拧起。恈 解药? 他扼住冯蕴的胳膊。 “你在说甚?” 冯蕴想推开他,没有推动,带着嘲弄的笑,眯眼逼视。 “大王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一声冷笑,她极是不满。 “也是不怕人家笑话,有妻有室的男子,还靠吃那伤身的药克制和压抑。幸亏濮阳医官嘴巴严实,要是一个不慎把话传出去……旁人还不知要怎么想呢?只怕会说你家娘子是死的,是石头,是木头,这才让夫郎不能动欲。又或是,以为夫郎在为谁守身如玉呢……”恈 裴獗这才明白她是为了什么。 “不识好人心。”裴獗低哼。 要不是顾及她,他何须委屈自己? “再说,我何时守身如玉了?蕴娘讲理。” 冯蕴别有深意地朝他一笑。 她专门弄小酒喝上,就是为了蛮不讲理而做的铺垫…… 酒都喝了,凭什么讲理?恈 “我不想听这些。” 她拉开裴獗的手,鼻尖让暖阁里的炉火烤得沁出了一层细汗,说不出的柔媚娇憨。 “大王得罪我了,得受罚。” 裴獗身子腾地发热。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他却口渴难耐,好似被什么妖精勾了魂,血液直冲腹下,隐隐有抬头之势。 裴獗顺着她的话,“如何罚?” 冯蕴努嘴,慢条斯理地道:“喏,摹一篇平复帖……我瞧瞧。”恈 裴獗眉头沉下。 “我说过,我不懂乐正子。不知平复帖。” “不会没关系,我教你呀。”冯蕴好似等的就是这句话,示意裴獗坐好,她整个人趴到他宽敞的后背上,将手伸过去,握住他的。 小手包不住大手。那画面看得裴獗有点眼热,像有火炭从喉咙滚下去,身子热腾腾的。 他哑声,“蕴娘,不早了。” 冯蕴低眉,轻轻一笑,“写完早点睡。” 她不满地握了握那只不听话的手,“来,顺着我。”恈 裴獗侧目,看着女郎红扑扑的小脸。 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地说话…… 顺从就顺从吧。 他冷眸微敛,由着她握着手,在纸上横竖撇捺…… “你看,这不是写得很好吗?”冯蕴拖着柔美的腔调,“白山羊毫,玉螭笔管,真是好笔……” 写着写着,忽地笔尖一转…… “大王。”她眼波明媚,挺鼻朱唇,直直看过来,教人心乱如麻。恈 “这么好的笔,除了写字,是不是还能做点别的什么?” 裴獗喉头一紧。 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清晰地浮上脑海…… 崭新的笔尖扫过滑嫩的肌肤。 按揉碾转…… 但是,那时她毒性发作,神志不清,是全然不知……他拿笔做过什么的。 裴獗轻咳,一本正经。恈 “笔除了写字,还能做什么?” 冯蕴道:“画画呀。笨。” 裴獗心头猛跳,面色不显,点点头,略略松了一口气。 不料冯蕴笔尖一顿,眼神突又狡黠地看来。 “……写写画画,普通笔也可以,为何偏生乐正子的笔那样有名?这笔,定有其他妙用……” 裴獗眼底泛沉,道:“蕴娘说过,乐正子的笔柔软劲挺,经久耐用。” “说得对极。”冯蕴低笑,笔尖在纸上轻轻一卷,“该柔软时,它柔软,该劲挺的时候,它就劲挺,可比大王……听话多了。”恈 “蕴娘……” 到这时,裴獗已不再心存侥幸了。 “那夜的事,你都记得?” “记得什么?”冯蕴一脸糊涂的样子。 裴獗喉头像卡了壳。 那夜事后,第二天醒来,她便浑然不记事,概不认账,绝无可能知道笔的秘密…… 裴獗垂下眼帘,“认真写吧。”恈 “真是个好学生。”冯蕴瞟他一眼,“你要肯诚心给我认个错,我兴许能手下留情。” 裴獗:…… 她问:“不肯吗?” “是我不好。”裴獗慢慢地反握她的手,冷肃地道:“蕴娘斥责得对,我属实没想到这一层,忽略了你的感受。” 真的服软了? 这才叫太阳打西边出来呢。 冯蕴从来没有想到,裴獗也有这么好欺负的时候……恈 她眼窝盛笑,审视般扫他一眼,目光落下去,笔锋再次急转,在纸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墨迹,然后松手。 “平复帖不写也罢,写点别的吧。” 因平复帖是她与萧呈的风雅,裴獗内心抵触,半分不想沾惹。 只要不是它,旁的,又有何妨? “好。”他回答干脆。 冯蕴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慢悠悠一笑,从软垫下摸出一本小册子,将其中一页摆在他的面前。 “照这个写。”恈 裴獗定睛一看,胳膊微紧。 “蕴娘藏书丰富。” “谬赞。”冯蕴就像看不出他的表情似的,抬抬下巴,“写啊。” 那是一本不正经的小册子。 上面的杂诗,也不太正经。 裴獗的手,写不出那样露骨的句子。 冯蕴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才更是来趣。恈 “大王有何顾虑?” 明知故问! 裴獗沉吟一下,放下笔,俯身过去,双手撑在她两侧,一眨不眨地盯住她的眼睛。 “我写这些,岂不让人笑话?换一个。” “唔。堂堂雍怀王,写些艳诗浪调确实不合时宜……” 冯蕴淡淡浅浅地说罢,点点头,很是体贴地道: “不写也可,大王念给我听。”恈 “蕴娘……”裴獗头疼。 分明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这种东西,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不肯吗?”冯蕴倾身过去,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呵气如兰,“我喜欢大王读给我听。” 裴獗低头看她。 发髻松散,玉颈修长。 这是要他的命。恈 “我写。” 他揉了揉眉心,无奈地一叹,挽袖蘸墨,当真提笔写了起来。 冯蕴伸头去看。 他停下。 冯蕴让开。 他再写。 冯蕴又一次伸头。恈 他蹙眉停笔,侧目盯住她。 冯蕴扬了扬眉梢,挽唇轻笑,拉过软枕垫在腰下,娇慵地躺下去,似是无趣,漫不经心地伸出脚尖,从他腰际滑落。 裴獗手一抖。 墨汁晕开。 “继续呀。”冯蕴温声带笑,小鹿般的眼睛盯着他,纯粹、无辜,好像浑然不知自己的恶劣。 裴獗没有出声。 夜灯勾勒出他俊朗的面容,严肃,板正。恈 笔下是: “细腰无力呀,唤郎轻尝……” 一个字一个字写着,缓慢,有力。 终是写得眼角赤红,脊背薄汗绵延…… 写不下去了。 那只小脚白皙清瘦,十分灵活,趾盖不涂丹蔻,却似粉蝶戏蕊,荡桨画舸,一点一拨,便掀起巨浪…… “蕴娘……”他侧目盯着冯蕴。喉结滚动,心窝里仿佛有一团燃烧的烈焰。恈 他将笔搁下,伸出胳膊要搂她,岂料手刚刚抬头,便被她笑盈盈按下。 “不急。” 小娘子心眼不好,挑了逗了不给尽性。一双略带薄醉的眼露骨地看着他,似笑非笑,慢慢褪开他一身宽衣,命令一般。 “躺下吧。” 第445章 一笔带过 暖阁。橐 灯火暧昧地跳跃,纱帐轻摆出缠绵的味道。 火舌舔舐光源,仿佛要将黑暗吞噬…… 冯蕴漫不经心地骑在裴獗的身上,影子随着身子的扭动而浅浅晃动。 她一只手撑着他的胳膊,一只手带动毛笔,如同大文豪在耐心地挥毫泼墨,风姿妖娆间,绵软的笔尖受她驾驭,划过一寸寸偾张的肌理,如恶魔在拉人下坠深渊…… “大王猜猜看,这是什么字?” “蕴娘……”裴獗的声音有点哑,堵在喉头的喘息,变成喑沉的欲色。 “猜不中是吗?猜不中,那我就要继续写了。”橐 裴獗:…… 猜没猜中,全由她说。 从他同意接受惩罚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能求得公平。 他除了默默承受,由她处置,让她消气,似乎别无出路…… “再猜啊,夫郎……”冯蕴轻佻一笑,“猜不中,就要继续受罚哦。” 裴獗呼吸不稳,声沉若海,“恨?” “不对。”冯蕴道:“分明就是一个狠字。”橐 “……” “再猜。” “午。” “不对,牛。” “茶。” “不对,是荼字呀。大王你不行,怎么一个都猜不中?” 不用怀疑,她就是故意的。橐 全以形似字考问,对错全在她一念间,他猜一辈子也不可能猜中。 裴獗让她弄得血液逆窜,神经突突直跳,刚欲屈膝而起,又让她牢牢地压了下去。 “别动。大丈夫一言九鼎,大王可不能言而无信。”冯蕴低低笑着,带着三分醉态的脸颊满是笑容,双眼格外认真地盯着他,用毛笔从根部刷上去,再慢慢刷下来,来来回回让他猜字。 是个人都得疯。 裴獗隐忍着,有时难以忍受那股钻心的痒意,身子刚往上抬一点,便会让她牢牢把住,直到他劲腰僵硬,发出难以言喻的轻颤,这才放开…… 细密的汗从精壮的身子滑下,他双手紧紧握拳,已经有些支撑不住…… “蕴娘,不闹了……”橐 “不好玩吗?我看大王很喜欢呢。”冯蕴低下头盯住他,声音带着笑,眼睫扇子般眨动,显得双眼极是无辜。 空气里充斥着紧绷的低气压。 冯蕴不知写了多少字,终于善心发现,拿起毛笔看了看濡湿的笔尖,轻笑一声,又突地低头,问他。 “乐正子的笔,最是好用。那天夜里,大王是不是这么用的?” 裴獗身子一怔,仰起脖子。 “你……” 他好片刻没有动。橐 好个冯十二娘,果然什么都知道。 之前佯装不记事是在骗他? 裴獗喉头微微一哽。 “够了,蕴娘……” 这惩罚已经够了吧。 让她玩了这么久,纹丝不动不反抗。 他的自制力,早已处于崩溃边缘……橐 冯蕴却道:“不够。” 在他耳边亲吻一下,她声音痴缠,“这怎么能够呢?刚刚开始,还有这样……” 裴獗闷哼一声,额际细汗涔涔。 冯蕴:“这样呢?” 裴獗脊背绷紧,身上如同爬了十万只蚂蚁,看着可恶的毛笔在身上游走,汗水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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