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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个儿转回来。 身体瞬间的失重,让冯蕴本能地抱住他的脖子,跨坐过来再面对他,脸上便生出了恼意。 “将军突然从大营回来,便是为了跟我过不去吗?”憩 裴獗是真的很高,坐在马背上低头看她,也是一种俯视的姿态。 “斥候来报,有南齐细作混入安渡。” 冯蕴心底咯噔一下,想到了任汝德。 她还没有对裴獗完全交底的打算。 至少,目前还不想。 在冯蕴看来,反间计也是计,坏人也是好棋,都可以为己所用。 不把任汝德暴露给裴獗,任汝德就会误以为她只是在跟冯敬廷和萧呈赌气,争取一下她的回心转意。憩 冯蕴就等着他们来策反她背叛裴獗的那一天。 到时候,她是要给萧呈准备一份大礼的…… 她扬了扬脸,“妾不曾听闻。” 裴獗问:“萧呈没有派人来寻你?” 话题陡然转到这里,冯蕴看着裴獗黑漆漆的眼睛,低声一笑。 “竟陵王新婚大喜,怎会记得安渡郡的弃妇?” 裴獗掐紧她的腰:“姬为何隐瞒?”憩 花溪村里到处都是裴獗的眼线,他会知道任汝德来过并不奇怪,可淮水湾大营离安渡城这么远,裴大将军当真是半口气都没有歇啊? 就这样不信任她? 冯蕴道:“安渡开放均田,必会有各国流民来投,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都有,将军该有准备……” 又道:“今日来花溪村拜访我的任先生,是家父的旧友,他常年行走南北,做茶叶生意,在安渡也开有茶寮,知大将军爱重我,这才斗胆上门。” 裴獗没有吱声,目光幽暗,呼吸突然变得黏糊起来。 马儿还在缓慢的行走,许是两人共乘一骑带来的摩擦连它也察觉到了不适吧? 冯蕴往后退了退,双手撑在裴獗的肩膀。憩 不料裴獗突然开口:“姬今日所言,句句属实?” 冯蕴想都没想,点头,“那是自然。” 裴獗道:“良人天赐,不离不弃?” 冯蕴脑袋嗡地一声响。 裴獗没有把她的话说完,甚至没有说那一句恶心的“裴郎待我恩义,早胜家人”,但冯蕴想着自己的话一字不落地被他知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当场去世算了。 她低头,掩饰尴尬:“只是几句赌气的话,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裴獗没有说话,好像也不准备说什么,只是扼紧她的腰,将她扯得近一些,比往常都要亲密许多,这般冯蕴好像是跨坐到了他的身上,轻易便能察觉他的情动,耳根如火烧一般。憩 “将军好兴致。” “抱歉。”裴獗声音低哑。 说的是抱歉,可身体没有几分抱歉的意思,随着大黑马的一个颠簸,他便沉甸甸地撞上来,压迫着她,比方才更为用力,这让冯蕴十分恼火,可人落在他怀里,一点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将军怀疑我通敌,那索性杀了我好了。何必折辱我?”冯蕴揪住裴獗的胳膊,用力掐他,小性子说使就使。 裴獗手臂松开一些,不紧不慢地抬高她的脸,“言不由衷说那些,只为跟萧三赌气?” 冯蕴一时不知如何圆场。 眼前这人最讨厌被人利用,虽然她确实想利用他,但也不好当着正主的面,直接说吧?憩 冯蕴捋一下耳际被风吹散的乱发,“我拿将军当家人,这不假。” “很好。”裴獗漆黑的瞳孔像有一层冷光,“何谓家人?” 冯蕴努力回想和任汝德说过的话。 “早在那日,我已对将军言明,我和将军是一条心的,齐国和冯家我都回不去了,将军大可不必如此防着我……” “冯氏阿蕴。”裴獗容色平静,眼神却极有攻击性,“你要我如何信你?” 缠在腰间的胳膊越来越紧,隔着两层衣料,冯蕴可以察觉到马匹行走中,那不轻不重地摩擦,以及从裴獗的气息里喷薄而出的狠和欲。 她很难受。憩 若是少女那时,定会一个耳光扇过去,骂一句登徒子。但她早是成熟女子,与裴獗更有三年的亲近,这样轻轻的抵弄足以让她乱去心神。 于是反问:“将军要如何才能信我?” 裴獗不说话。 乌黑的眼在夜色里牢牢盯住她,气息炙人。 他从来没有避讳过,他想要什么,又不强行索取。 其实只要他想,冯蕴便拒绝不了,也不会拒绝。 但如果他要连身到心的主宰,冯蕴给不了。憩 “将军要的我可以依你。我的两个条件,将军能应吗?” 她落水的那一天,两人就此谈过了。 裴獗以离开的姿态给了答案。 过了这么久,冯蕴猜他仍然没有改变心意。 不料,他却问:“跟了我,却不入后宅,不诞子嗣,不要名分,姬不怕闲言碎语?” 冯蕴笑了,“有将军护我,何人敢闲言碎语?” 裴獗低头看来,黑眸映入月光。憩 冯蕴继续表示忠心:“不入将军后宅,只是不想拘着自己,不是不想要将军。我以属吏身份和将军在一起,彼此会更自在……” 她试图让裴獗明白自己。 “我知道将军心里有很多疑惑,觉得冯氏阿蕴不可理喻。既要,又要,还不肯……但我有苦衷的。” “哦?”裴獗盯住她,“说说。” 一副我看着你撒谎的样子,把冯蕴逗笑了。 “将军看我,好看吗?”她问。 裴獗没有回答,但扼住她的手稍稍一紧,便让她身子紧贴过来,用行动让她感受了自己的美貌。憩 冯蕴受不住地低吟一声,这才嗔怪地瞪他一眼,继续道: “当下的世道,一个只有美色但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子,是活不长久的。我不甘为妾,不想以色事人,但我又不想死,更不想沦为贵人们的猎物,所以,将军的庇护对我来说,是生存。” 她双眼灼灼地盯住裴獗。 “但有所求,就要有所予,这个道理我懂,我不会平白占将军的便宜。” 裴獗问:“你如何给我?” 夜色太浓,他们都看不清彼此眼里的情绪。 冯蕴轻声道:“我有才干,可侍将军。将军若还需要我的人,我们也可以抛开羁绊,各取所需。不谈情爱不谈婚嫁不入后宅不育子嗣,相处时尽欢,分开时不缠。来时欢喜,离无悲伤。”憩 裴獗怔了一下,下颚线有明显的紧绷。 “姬所言,那叫狗男女。” 冯蕴愣了一下,这次真笑出声来了。 不谈婚嫁不谈情感,却可以彼此厮缠,听上去确实是狗男女。 但这话从裴獗嘴里说出来…… 她便忍俊不禁。 “那将军同意吗?”憩 裴獗没有说话。 不说话,冯蕴便当他默许。 以前是这样的,她现在仍然有这样的习惯。 当即揽住他的脖子,脸上明朗起来,好像突然就解决了一桩人生大事。 “将军同意,那再好不过了。” 裴獗声音沉哑:“你不后悔?” 她懂,在世俗眼里,那样的叫苟合,吃亏的也只有无名无份的女子。憩 冯蕴轻轻嗯一声,将额头贴在他的脖下,温存地轻轻磨蹭,“我也肖想将军很久了,今夜夜色正好,将军何不在府里小住一夜再走……” 裴獗用力摁住她的后腰,冷冰冰地道:“既是狗男女,马上岂不更好?” 冯蕴愕然抬眼。 裴獗正神色冷戾地盯住她。 脸色凝重,目光比任何时候都要锐利,几乎不近人情。 其实她和裴獗,有过那么一次。 在马上。憩 这便是濮阳九说裴大将军克制保守时,冯蕴只想给他一声嗤笑的原因。 他的克制保守,大概全给了心上人。 跟她相处也就最初那一年还像个正人君子,到后来熟悉了,差点要玩出花来。 此时天宽地阔,马匹肆意行走。 暗夜掩盖着两人眼底的情绪。 那隐秘的厮摩被马步跑动无形放大,没有人说话,却彼此心知肚明,这种难以言喻的默契,让冯蕴毫无抵抗力,更无法忽视那精壮的身躯下膨胀得惊人的力量,如野兽般侵犯着她的领地…… 冯蕴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一只手环上他的腰,“回府好吗?”憩 “再走走。”裴獗今日情绪很反常。 冯蕴眉头轻蹙,“将军心跳很快。” 裴獗没有说话。 方才还热络的讨论好像一个笑话。 莫名冷漠的气流,无形地将他们中间隔出一个世界。 冯蕴等了许久,突然抬起双手,扳过他的脸来,一副仰望的姿态,“那濮阳医官说将军有疾,是什么疾症,要紧吗?” 裴獗:……憩 这个濮阳九,可以去死了。 冯蕴突然提议:“要不我来帮帮将军吧?” 她用着温软的语气,一只小手就作怪地落在他的身上,慢慢收住,“我看将军这病大了,再不治治怕要坏了……” “冯蕴。”一股酥麻从尾椎蹿上,裴獗握缰的手猛地一颤,用力扣住冯蕴的手腕,将人扯到面前,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姬如此放肆……” 冯蕴扬扬脸,“将军,月色正好……” 裴獗低喘了一声。憩 抓住她便吻上来,密密麻麻。 冯蕴心弦断掉一般,失去力气,慢慢搂上他的脖子。 第77章 纵马踏情 马儿在晃。喏 冯蕴的身子也跟着晃。 马匹行走的幅度不大,但挤在马上挤在裴獗的怀里,可以感知到任何一点细微的情绪,感知到他的激烈和疯狂,她心窝有些泛酸,这种熟悉令她疼痛也令她生畏,可双手却不得不紧紧搂住他,以免被甩下马去。 风拂过脸颊,凉爽的。 冯蕴越发不能呼吸。 “回府去。”冯蕴看着不远处街道的夜灯,揪紧裴獗的领子,又说一次。 “怕吗?”裴獗托住她,声音沉沉地落在她的耳朵里,仿佛带着夜色的蛊惑,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扶着我。” “怕的。”冯蕴埋在他怀里,四周其实没有光,也没有人,但恰是这样的黑暗,让裴獗的呼吸格外清晰绵长,也让她的心更乱。喏 “被人看到,就不用见人了。” 裴獗怔了下,低头看她。 一双黑眸里似有意外,又有克制的笑意。 “我是让你扶着我,不要摔了。” 冯蕴张了张嘴,又闭上,耳根烧烫。 这人很少有恶劣的时候,平常都是一板一眼的,可某些事情确实可以很恶劣,只是这样的裴獗,旁人不得见而已…… 二人目光交会,马儿在轻扬蹄脚,马背上的狭小空间带来的隐秘,让小幅度的摩擦变得敏锐,血液也好似胶着在了一起,狂奔乱涌般叫嚣着要冲破阻碍。喏 无声的交流,他懂,她也懂。 高度紧张下的默契令人愉悦到打颤。 “将军……” “嗯。”裴獗的手,贴在她的鬓角,大掌拂过去,抚起她的脸,“不怕。” 他哄慰般说完,带着夜风的吻便压上来。 冯蕴的嘤咛,被他咽入喉头,一时心神俱乱。 本该是相爱的人才会有的亲密,可他们无情无爱仍然默契十足,随着马儿起伏摇晃,气息不稳地纵情纠缠……喏 裴獗很会。 浓烈的,又十分照顾她的情绪。 她记得上辈子刚在一起时,他还很生涩的,像个毛头小子,常常忙活半宿不得而入,后来用了很长的时间他才变得游刃有余,可以轻易地掌控和照顾到她,让她享到了裴大将军的那点福分。 可眼下的他…… 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 冯蕴心里突然很乱,不知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重生回来的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那裴獗还是上辈子那个洁身自好的男人吗?他是不是已经有过别人了?李桑若?喏 “闭上眼。”裴獗低下头来,盯住她,双臂搂得很紧,如同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宝贝,用力在她唇齿间交换气息。 冯蕴一言不发,睁大双眼突然握拳朝他打过去,打得又凶又狠,和方才意乱情迷的样子判若两人。 裴獗挨了几下,一把将人抱起来,不再让她骑在马背,而是搂坐在自己身上,再抖一下缰绳。 “驾!” 冯蕴两只手都被他压在腋下,打不到人了,但心里那股子莫名其妙的火气还在,就那样挣扎起来,裴獗于是更为用力,这般磨蹭几下,冯蕴便听到他发出沉闷的喘息。 “别动。”裴獗很是难耐。 冯蕴攀上他的肩膀。喏 “看来将军想好了,要跟我做狗男女。” “……”裴獗眼角抽抽地看过来。 冯蕴的脸色很不好看。 好似他是个登徒子,轻薄了她,而不是心甘情愿。 裴獗冷下脸,“方才姬说的什么?” 抛开羁绊,各取所需。不谈情爱不谈婚嫁不做侍妾不育子嗣,相处时尽欢,分开时不缠。来时欢喜,离无悲伤。 冯蕴看着他的冷眼,哆嗦一下,回神。喏 她不该是上辈子那个死脑筋的冯蕴。 既然想好,那情和欲就该分开。 冯蕴心里恶气涌动,又很快收敛回去。 换成一声叹息,“将军是个好对手,但我突然有个小问题。” 裴獗好像早猜到什么,十分平静。 “说说。” 冯蕴听着他急促的心跳,轻声问:“将军,可还清白?”喏 裴獗沉脸看来,片刻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深深凝视她,“你说呢?” 冯蕴道:“是我在问将军。” 裴獗如何说得出这样羞耻的事? 他不客气地将人搂紧,“姬一试便知。” “不。我要查验。”冯蕴道:“要是将军清白没了,我便只剩下才能,不剩下别的什么给将军了……” 裴獗匪夷所思地看着她。 冯氏阿蕴,如何敢大言不惭说出这等离经叛道的话?喏 “将军不肯?”冯蕴亲他,如同撕咬。 裴獗整张脸覆上去,压在她的嘴上,“如何查验?” 冯蕴呼吸微急,“我自有办法。” 一个女子有这样的经验,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冯蕴不避讳与他谈论这个,也没有意识到不妥,更不认为裴獗有什么不高兴的理由。 看他没有反对,她双眼带笑。 “那即刻回去?” “好。”裴獗低头看着冯蕴,黑眸幽深。喏 马儿慢慢在走,二人纠缠得谁都喘不过气来。 急不可耐,等一场疏解来化开积压的火气。 背后突然传来马蹄,嘚嘚声在寂夜里十分有力。 这条小道沿河而上,原本黑暗无人,只有月下柳树的暗影在风中摆动,可随着那马蹄接近,竟有火把的光束随之而来。 “前方可是大将军?” 裴獗目光与冯蕴交会,沉声,“我是。” “大将军,属下有事急报——”喏 一个人影从马上翻落下来,几乎顷刻就冲到面前。 看到马上的两个人那样亲密的姿态,他瞳孔睁大,没有避开,没有低头,而是直愣愣地看着他们,无辜的双眼里赤红一片。 冯蕴就那样跨坐在裴獗的怀里,面对面搂住他的脖子,唇角浅带的微笑,将少年郎的桀骜和骄傲,磨得粉碎。 “阿舅……” 敖七对男女事还很懵懂。 他甚至没有好好拉过女郎的手。 但马上那两人就像一对恩爱的男女,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暧昧萦绕,足以让敖七明白他撞见了什么,打断了什么。喏 即便这是他的本意,他就是成心打断的。 但近距离看见,仍是令他羞愧难当,又痛苦不堪。 “阿舅……你们……” 鲜衣怒马少年郎,可唤醒明月可脚踏百川,此刻却拳手紧攥,一双虎目里是肉眼可见的无措,好像随时都要哭出来。 裴獗没有说话,与敖七对视着。 周遭的温度好似都上升了。 冯蕴也沉默了片刻。喏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敖七,呆滞地看着他们,那眼神但凡多看一眼都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天大的坏事,辜负了整个世界。 “将军。”冯蕴微微一笑,不轻不重地握住裴獗的手,扣紧他,温柔地笑。 “军务要紧。” “好。” 裴獗是那种克制到骨子里的男子。 要不是他回握时的手,用力到把冯蕴捏得生痛,她都要怀疑这人根本就没有情绪。 “回去再说。”喏 - 裴獗走了。 没有趁着今晚的月色留下来。 离开前,他将冯蕴送回将军府,叫敖七过去说了几句什么,甥舅两个都很沉默,然后裴獗当着众人的面,抱了抱冯蕴,看着她走进院门,这才打马离开。 这么久以来,裴獗对府里人而言都是陌生而有距离感的。看到大将军和女郎这样亲近,一个个喜逐颜开,韩阿婆甚至贴心地吩咐大满和小满给女郎备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冯蕴什么也没有说。 今夜真不凑巧。喏 要不是敖七突然愣头愣脑地冲过来,她和裴獗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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