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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块棱角,像是霜花。 林霰点点头。 霍松声付了钱,将石头塞进胸口。 “河长明这么有本事,长陵百姓都是他的信徒吧。” 不远处是长陵城中一棵有名的古树,树龄已有百年。从前就有许多百姓喜欢对树祈拜,逢年过节都要往树上挂红绸许愿,自从河长明来了长陵之后,赵渊定下观星日,百姓们便不再挂红绸了,取而代之是星星样的纸灯,人们会在灯上写下自己的愿望,再用绳子挂上枝头。 “有信仰没什么不好。” 林霰今夜似乎没有那么冷淡了,连深不可测的眼神也柔和下来。树上挂满了巴掌大的星灯,倒映在瞳孔中,似夜空中缀满了闪烁的星辰。 “世道艰险,人们总需要一个地方寄托自己的希望。” 林霰说的平淡,霍松声却仿佛被戳了一下心尖。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个世道带来了什么。 无论是战火,还是布满大历的暗夜猎手,它们摧毁了太多家庭,很多人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年轻的战士们怀着一腔热血走上战场,誓要报效国家,将一切外敌驱逐出大历国土,最后却被一纸上令按在原地。将士们报国无门,等了一年又一年,熬过一个冬天和下一个冬天。 而皇城中那些皇亲贵胄,住最好的房子,吃最好的饭菜,打着不知多精明的算盘,想了不知多少肮脏的计谋,从这些守卫国土的将士们手中、从千千万万个平凡的百姓手中,窃取了他们的血汗与钱财。 连大历最富饶的长陵皆是如此,更不用说其他地方。 一个衣衫破烂的老翁手举一只长棍穿过街头,人群中,他的长棍非常显眼,棍子顶端是一颗颗红色的糖球。 那是最讨小孩儿喜欢的零嘴,可他自人海中穿行而过,却无人停下问津。 老翁孤独地坐在道旁,背后是结满愿望的古树和虔诚祝祷的人群。 霍松声被眼前这一幕冲击到,不由自主跟着林霰走了过去。 林霰蹲在老翁面前,问道:“老伯,你的糖怎么卖?” 老翁上了年纪,肩背佝偻着,看起来很疲惫。可当林霰停在他面前,问他糖怎么卖,老人仿佛瞬间又有了精神。他笑眯眯的,操着一口长陵官话,对林霰说:“三文钱一个。” 三文钱,长陵街上一碗糖水都不止三文钱。 老头往衣服上擦了擦手,抬头看了看林霰和霍松声干净整洁的衣服,生怕他们嫌脏不买他的糖:“我老头虽然穿的破,但东西可都是干干净净的。” 长陵官话难懂难说,饶是霍松声,许久不在长陵,乍一听都有些费劲,林霰却可以毫无障碍的和老翁沟通:“老伯,今天热闹,你出来多久了?” 老翁四下看看:“起了个大早,城里转了一圈,想着卖完就回家的。” 那棍子上的糖球就没少几个,可见老翁一天也没卖出多少。 林霰说道:“可你还剩很多。” “年纪大了,不懂小孩儿喜欢什么了。”老翁腼腆起来,堆满皱纹的脸看起来淳朴又敦厚。他说着,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我家老伴前天走了,我就是想出来卖点东西,赚点钱给她下葬。我这一辈子只会做这么一件事,她还在的时候很爱吃我做的糖球,还以为……还以为能卖出去呢。” 老翁落寞的神情和热闹街市格格不入。 霍松声喉头发紧,也蹲下来:“老伯,你没有孩子吗?” “死啦。”老人说,“死了十年了,我的孙子,儿子,都死在溯望原啦。” 霍松声周身一阵:“您的孩子是……” “靖北军啊。”老翁又笑起来,“我老头这把岁数,一只脚踏进黄泉路,可不管什么忌讳不忌讳。当年靖王爷平内乱、战回讫,将当今圣上送上皇位,那是大历子民心中的大英雄!” 老头儿目光悠远,仿佛回忆起曾经的辉煌年代。 林霰认真聆听,有瞬间的失神,又很快清醒。 “但是你的孙子、儿子都留在了溯望原,靖北王没有将他们带回来。” 不止靖北军没有回来,靖北王一家也没有回来,他们被打上污名,死后也钉在耻辱柱上不得翻身。大历的百姓应当恨他们、唾弃他们、日夜鞭笞他们,质问他们为什么害死自己的孩子。 可老头只是挥了挥手,说道:“那是他最爱的孩子们,若非无力回天,老王爷一定到死都要将他们带回来。” “你们不懂的,我们这一辈和老王爷的感情。”老翁深深地叹一口气,撑着手中的棍子站起来,“纵使千万人说老王爷谋逆、造反、欺君罔上,我都不信的。我的孩子为国捐躯,是我的骄傲。” 林霰叫住要离开的老翁,将他的糖球全买了下来。 老翁拿着沉甸甸的一锭银子,不肯收:“不值这么多……” 林霰弯下腰,凑在老头耳边,低声说:“您的孩子都是英雄,我敬佩英雄。” 老翁佝偻着身躯,颤巍巍消失在人群里。 霍松声看着老人的背影,好似看见他英勇无畏的两个孩子。 林霰将棍上的糖球一颗颗取了下来,霍松声问他:“你跟老头儿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林霰将手里的糖全部给了霍松声,“公子留着吧。” 霍松声双手接住:“到底说了什么啊?” 林霰把棍子靠在一旁:“我说,我身边这位是靖北军的主帅,他感激护佑国土的将士,愿意出钱抚慰将士的家人。” “当真?” 林霰应了声。 霍松声留下一颗糖,将剩余的放进兜里,他剥开糖衣:“你肯定又在骗我。” 林霰轻笑着:“公子怎么知道?” “老头儿走的时候一眼都没看我,你若真这么说,他怎么可能没反应。” 林霰只笑不说话,被戳穿也不慌张。 “罢了。”霍松声裹着糖,颊边被顶起一个圆圆的包,“走,去前面。” 林霰陪他往前走:“去做什么?” “挂星灯。”霍松声说。 林霰偏过脸,奇道:“公子说什么?” “挂星灯。”霍松声重复一句,“看看你们家河鉴长有没有这么灵。” 那模样和晚上说“不信这个”的霍松声判若两人。 等到了跟前,霍松声买下一顶星星灯。 在林霰的注视下,他专注的用墨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山河犹在,亡魂安息。” 林霰擦亮一颗火种,将纸灯点亮。 霍松声后背疼痛不便有大动作,便使唤林霰去挂灯。 林霰站在树坛上,伸长了手臂。 他仰着头,喉结在脖颈上顶出一个形状。 霍松声远远望着,一树星灯照亮了林霰,照着他苍白的皮肤和嶙峋的骨。 林霰挂完灯,朝霍松声看过来。 霍松声视线滑落在林霰垂下的右手上。 那只手连指尖都泛着冷冷的青,仿佛撕破这层苍白脆弱的皮肤,能看见底下一片铁血硬骨。 第二十九章 寒风卷过树梢,将满树纸灯吹得乱晃,似繁星闪烁。 林霰忽然一顿,后颈凉风袭来。 一支泛着寒光的箭穿过树影,径直射向林霰刚挂上的灯。 林霰的领口被破空的长风荡起,第一反应是伸手去遮那盏纸灯。 霍松声瞳孔骤缩:“林霰!” 箭矢走势势必会击穿林霰的右手,霍松声拨开挡道的人,抓住林霰的腰带将他从高处拽了下来。 利剑“咻”地一声射掉了灯,火光迅速燃起,在林霰眼中蹿起一束火种。 “你疯了吗!” 霍松声扣着林霰的手腕,那只手仍然绑着绷带,缠绕着厚厚的一层。据大夫说,它曾经被利刃刺穿,因此留下永久的后患。可即便如此,林霰也要牺牲他好不容易保住的右手,去护一盏街边随处可见的纸灯,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霍松声有点冒火,林霰却怔怔盯着地上燃成灰烬的碎屑。 第二支箭很快射来,林霰抬起眼,幽深的眼底翻涌起莫测的风云。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人群攒动,百姓慌不择路的四处逃奔。 霍松声今日入宫没带佩剑,压下林霰的肩膀躲避,矮身捡起掉落的长箭,一撇两半,瞄准一个方位用力掷了出去。 他完全是凭感觉盲扔,饶是如此,依然有重物落地声。 霍松声的手滑到林霰微冷的指尖,说道:“这里容易误伤百姓,去人少的地方。” 对方似乎也顾忌着城中百姓,几箭之后攻势渐弱。 路上行人因为骚乱散开很快,霍松声在前面开路,穿过街市是一条无人的暗巷,巷子昏暗,几名黑衣人从墙头跃下,他们手持短刃,迎面而来迅速出击。 霍松声将林霰护在身后,夺了一柄短刃,木制手柄砸在黑衣人的太阳穴上,登时打昏两个。他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反向一折,匕首应声而落,再转身抹了一人的脖子。 热血喷在颈上,霍松声偏头躲开,狠辣的眉目松了一瞬,承受不住手中兵器重量般,胳膊软了一下。 林霰捞住他:“将军!” “没事。”霍松声又捡了一把匕首塞在腰间,“走。” 霍松声身上带伤,以少敌多显然不占优势,俩人一路穿过巷道,又被追上来的黑衣人将前后出路全部堵住。 霍松声和林霰被迫停住脚步,幽深的小路,两侧都是高墙,黑衣人如阴影般笼罩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霍松声双手各持一柄短剑,缓缓将林霰抵在墙边。 黑衣人已经逼近,为首那人说:“霍小侯爷,我们无意与你动手,只要你将林霰交出来。” 霍松声挡在林霰前面:“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好抢的,大公主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起初霍松声怀疑又是聆语楼的人在追杀林霰,但他之前和聆语楼的杀手交过手,这群黑衣人的身手与聆语楼完全不同。他们不是来自江湖,而是出自大内。 “小侯爷是执意要护着林霰吗?”黑衣人问道。 “倒也不是。”霍松声笑了一声,“我只是很期待接下来事情会怎样发展。” 话音未落,霍松声率先出手。 两柄匕首在掌中打转,霍松声反手顶住前人的肩颈,一路向后逼退。 几个黑衣人被他大力压在墙上,霍松声抬脚狠踢,一剑扎入一人眉心,紧接着是剑头没入血肉的“扑扑”声,人影应声倒下。 黑衣人将攻击重点转向林霰,匕首当作暗器朝他胸口抛去。 霍松声猛然回头,侧脸悬挂着几滴热血。 他扔出手中短剑,“当”的一声,击落飞来的匕首,又扔出另一把,重力下击倒三名黑衣人。 路破开了,霍松声拉起林霰就跑。 凉风灌入肺腑的感觉极不好受,林霰始终未发一言。 霍松声身上的血腥气很浓,全部随风吹进林霰鼻腔。 突然霍松声脚底一个趔趄,膝盖狠狠朝地面砸了下去。 “霍松声!”林霰的手触及霍松声的后背,温热粘腻的红色沾在掌中。 霍松声朝背后看了一眼,交一把剑到林霰手上:“拿着防身,去东街找符尘。” 林霰没接那剑:“那你呢?” “我什么。”霍松声这时还笑得出来,“我又救了你的命,好好想想怎么报答我吧。” 他脸色比林霰还白,显然背后的杖伤已经完全耗尽他的体力。 林霰眉头紧锁,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霍松声的痞笑挂不到片刻,不耐烦道:“快走,想死是吗。” 林霰目不转睛地看着霍松声,从他焦灼的脸到他褪色的唇,然后问道:“为什么救我?”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霍松声扶着膝盖尝试站起来,但失败了,无奈的推了林霰一下,“你赶紧走,大公主的人不敢拿我怎么样。” 黑色影子出现在路口,霍松声握紧剑。 林霰却异常冷静,也异常执着:“你不是一直怀疑我心存不轨吗,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的命。” “那你又为什么要挡那盏灯?” 霍松声注视林霰的眼睛,企图在里头找到答案,可有些事只要林霰有心隐瞒,他就是捅破了天也猜不透。霍松声没期待能得到林霰的回答,负气般自嘲一笑,挺身将林霰往后揽,“不走是吧,那你就躲好了。” 新一波黑衣人逼到身前,霍松声的眼睛凶悍的如同草原上凶猛的鹰。 他卯足一股劲儿正欲攻击,忽然手腕被人用力截住,一股力道迫使他松开手掌,短剑向下坠落。 霍松声眼尾剧烈的震颤一下,身旁那道弱不禁风的虚白人影如风般侵入月色。 一道血线划破夜空。 霍松声眼看着林霰一剑结果了围堵过来的杀手,并且动作十分流畅,根本不像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有那么一个瞬间,霍松声觉得林霰的病都是装的。 但很快他看见林霰握着匕首的右手开始颤抖,林霰换了一只手,却并没有影响他的速度和力量。 这天注定不太平静。 只见又有十数个黑衣人翻墙而下,霍松声喊道:“林霰!” 这波是聆语楼的人! 他们飞快的向林霰奔来,剑梢的寒光汇聚成寒兵利器,齐齐朝林霰刺来。 马儿的嘶鸣声由远及近,符尘驾着马车,缰绳将手掌磨出一片红色。 霍松声费力起身,扒住林霰的肩膀将他拖后一步,左手和林霰的覆在一起,用他手里的匕首刺入杀手的胸口。 血液湿滑,林霰一身白衣被血溅上,似在身上开出一朵朵妖艳的红梅。 马车疾驰而来,霍松声先一步跳上车,转身将手递给了林霰,等林霰朝他伸手的时候,提着他的小臂将人拉了上来。 两方杀手一起在后面追赶,马车在长陵城中疯狂奔驰。 林霰不敢碰霍松声的后背:“你怎么样?” 霍松声趴在榻上,解开披风,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额上湿淋淋的一片汗水,看着林霰,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人。 霍松声由衷感叹:“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 林霰抿了下嘴唇,伸手去解霍松声的衣服:“我看看你的伤……” 霍松声搡开他的手,明显带了脾气:“我要是死了就是被你坑死的,姓林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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