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传说：诸神黄昏_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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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话的声音很温婉。陈漫心道许钧炀的妈妈不光人美气质好，也好温柔啊，不知道他们母子相处是怎么样的。陈漫受了她的影响，说话的时候，声音也不自觉地放低放柔，“叔叔阿姨好，我是陈漫。” “陈漫，这名字，好浪漫啊。”钧炀妈妈笑着道。 “叔叔阿姨里面坐。”陈漫见男人手上拎着东西，也没表态是做什么，她也不好伸手去接下来。 “哦，我们是来看看你外婆的，听说她最近状态不太好？” “对，吃不下饭很瘦，皮包骨了。”陈漫边说边把两人引进外婆的房间。女人一进屋，便朝着床边去，低头对着床上的外婆轻声喊，“满娘。” 外婆轻轻睁开眼，仔细辨别了一下，“你是哪个？” 夏梦没想到老人一年不见，变化这么大。满头白发，连神志都不太清醒了，人也瘦得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心底微酸。 “满娘，我是梦梦啊，记不得了？” 外婆好似记起来了，“梦梦啊，你回来了？贺廉呢，回来没？” 许贺廉立马走上前，陈漫让了让，他弯腰凑到老人面前，柔声说话:“满娘，我也转来了。身上是哪里不舒服？” 外婆微微摇摇头，可能在她自己看来，摇晃得厉害，但是在陈漫几人眼里，她就是左右偏了两下头。 “哪天转来的？” 陈漫给两人搬了椅子，让他们坐在床前跟外婆聊天。 “今天中午。满娘想吃点什么不？” “哪样都不想吃，我陈漫天天换起花样给我弄，我也吃不到好多点，就是给她累到了。” “你这个外孙女好孝顺啊。” “是呀。” 陈漫任由几人聊天，她在旁边不插话。心想这两天她总是闻到一股很奇怪，说不清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到处找了，也没发现是什么在腐烂。可能是老鼠吧。夏梦和许贺廉一直陪老人聊天聊到老人累得不想说话了，才准备离开。陈漫送两人到外面。 “你辛苦了，有什么我们帮得上忙的，随时喊我们，一定要开口知道吗？”夏梦是真心心疼陈漫这孩子。照顾老人不是一件轻松活儿，虽然她还没有经历过，但是她带过孩子。这样日复一日地，人要吃喝拉撒，这些全部都是陈漫一个人在照应，想想就知道有多累人。 “好，谢谢您。”陈漫也是真心地感谢两人，他们能耐着性子陪外婆那么久，外婆其实很开心的。夏梦怜爱地看着他，“谢什么，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们两家的关系向来很好，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路灯很亮，地上也看得见，陈漫便没有再送两人。看着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并肩离去，陈漫有些怅然若失，她想到了爸妈，曾经他们也是这样般配，这样出双入对。她想，也许妈妈会走得那么早，是因为没有了爸爸的陪伴，早就坚持不住了吧。夏梦挽着许贺廉的胳膊，慢慢朝家里去，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陈漫这姑娘感觉很懂事，你觉得呢？” 夏梦问身边的人。许贺廉：“嗯，懂事，成熟，善良，孝顺，是个不错的小女孩。” “咱儿子喜欢人家。”夏梦笑着悄声对他说。 “钧炀？那小子还会开窍？”许贺廉呵笑一声，有些惊讶。之前夏梦跟自己提过陈漫这个人，但是没想到是这么回事。 “你都能开窍，我儿子都快三十了，开窍很正常啊。” “什么叫我都能开窍？” 两人问题还没争论完，一辆开进了他们家院子。车缓缓停下，副驾驶上的人下来，是一位穿着粉色短毛大衣的年轻女子。 “爸，妈，你们怎么知道我们现在回来？”女子只当两人是专门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夏梦见儿媳妇误会了，笑呵呵的不解释，“咱母女心有灵犀嘛，嘿嘿。咋这么晚还回来，在外面住一晚呗，夜晚开车不安全。” “我们都想赶紧回来，还是家里好。” 驾驶座上，男人推门下来，黑色大衣显得本就高大的身材更加挺拔高大，气宇轩扬，眉宇间带着点点严肃正经。 “爸，妈。” 打完招呼自顾从后备箱取了两个大行李箱出来。又打开后座，将妻子的包包拿了出来。两个女人手挽着手进屋，剩下两个高大的男人，一人手拉一只粉色行李箱毫无怨言地跟在后面。 ...... 腊月廿九。早上陈漫进来给外婆换洗的时候，外婆说让她问问钧炀家什么时候去山上祭拜菩萨，让自己也一起去。 “以前每年他家都是今天去，你问问，要是去的话，你也跟着去。带点刀头，香纸，酒和水果这些。” 陈漫不太懂，“外婆，刀头是什么？” “就是切一块方正的肥瘦相间的嘎嘎，煮熟起就行。”外婆满脸的褶子堆起笑意。 “哦~好，那我去祭拜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他们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就行，烧纸的时候，边烧心里边念，求菩萨保佑你早点结婚，嫁个好人。” 陈漫：“......好。” 小浪·漫：我外婆说你们家每年都是今天上山去祭拜菩萨，今天去吗？小浪·漫：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昏暗的房间内，听见手机振动，男人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伸手去摸手机。半掀起眼皮看了眼手机，本来想将手机调至静音的，见识陈漫发来的消息，直接按住手机说话。许钧炀：嗯，应该要去，我还在床上，等我问问我妈，走的时候叫你。陈漫点开语音，空荡的厨房传出许钧炀的声音。他的声音平日里本就低柔，现在加上刚睡醒，增添了一股磁性。陈漫听得心咚咚咚的。有点不好意思听。明明就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她却做贼似的将手机声音调小，再次点开了语音，反反复复地听这句话。许钧炀回复完，撩开被子坐起来。全身上下，只着一条黑色短裤。因为有地暖，屋里温暖如春。赤足踩在地板上，拉开衣柜，选了一条厚实的休闲牛仔裤。浅蓝色的牛仔裤往上提，遮住男人健硕的小腿，年轻紧实的大腿，挺翘的臀部。修长有力的手指去拉拉链的时候，才发现一根在清晨格外活泛的呆头鹅，在某处顶得很嚣张。无奈用手重新摆弄了一番，才让它乖乖待着。第53章上山拜菩萨许钧炀下楼，家里是从未有过的热闹。许贺廉在灶台前烧火，奶奶在忙着炒菜，妈妈在拖地，大哥蹲在地上削土豆，嫂子帮着到处擦拭。这个家里，闲着的只有自己这个刚起床的年轻小伙子，和一个在屋里转来转去不知道干什么的老爷子——他生火的工作被他儿子接手了。 “奶，今天要去拜菩萨？”许钧炀高高一个站在灶台边，显得奶奶十分娇小玲珑。钧炀奶奶娴熟地炒菜，随意看他一眼，“当然要去，年年都去今年不去得行啊，你等哈去烧纸求菩萨保佑你早点娶个媳妇。” 许钧炀掏出手机给陈漫发信息。许贺廉见他只玩手机，像聋了一样，微微不悦道：“你奶跟你说话呢。” 许钧炀看他爸一眼，回他奶，“嗯。” 正在拖地的夏梦和正在擦柜子的华醇雅相视一笑。 ...... 早饭之后，许钧炀一家人除了爷爷奶奶，整整齐齐地整装待发了。 “钧炀，你背背篓，我得看着你嫂子，别给摔了。”许政希自然而然地使唤许钧炀，谁让他单身一个。许钧炀二话不说，自觉地背起了背篓跟在四个浑身轻飘飘的四个人身后。许贺廉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橘子，剥皮，递了一半给夏梦。夏梦将手里还没剥完的瓜子塞回口袋里，接过了橘子。许政希一手轻松扛起一箱冲天炮，一手提着一个小塑料袋，神态悠闲。华醇雅一边走一边啃着一根长长的甘蔗，将剥下的皮扔进许政希的小塑料袋里。出了家门，许钧炀给陈漫打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 “弄好了吗？” “嗯，好，我在马路上等你。” 原本悠闲的四人，听到这两句话，动了动耳朵。许钧炀无意一瞥，见四人纷纷看着自己，嗑瓜子的嗑瓜子，嚼甘蔗的嚼甘蔗，活生生的吃瓜群众。许钧炀：“.......我等个人。” 夏梦赶紧拉过华醇雅，“你说我们是留他们两个人显得我们识趣呢，还是主动一起等更好？” 华醇雅将嘴里的甘蔗渣吐出来，“妈，我觉得各有各的好处。但是要是我的话，我觉得又不是去约会，没必要留两个人在后面，省的把女孩子弄尴尬了。不如我们和她一起，都是女的，自在又放松，这样的氛围可比什么强行的尴尬暧昧好。您觉得呢？” “对对对，我觉得你说得很对，轻松愉悦的氛围让人更舒服。” 夏梦很赞同大儿媳妇的分析，于是朝许钧炀说，“一起等呗，是陈漫吧，让她别急，慢慢来。” 陈漫飞快将所有的东西装进一个袋子里，急急忙忙跑出来的时候，愣在了原地看着许钧炀，又将目光瞥向他身后的四人。像极了高中时走进教室时，抬头发现不是自己的班级时，而眼前净是帅哥美女的那种茫然的又有一丝‘哇哦’的感觉。许钧炀一家五口人，错位站在马路上朝陈漫看去，活像一群拍写真的模特，而陈漫就是摄影师。许钧炀爸妈陈漫认识，但是另外两位，看男人的身材长相，应该就是许钧炀大哥了，旁边的美人应该就是那位研究生毕业就和许政希结婚的许钧炀的大嫂。许钧炀看着陈漫手上提着的袋子，上前将袋子接过，“走吧，袋子我提。” 陈漫哪里好意思让他提，何况当着人家一家子的面，自己又不是没有手没脚的，万一他妈不开心觉得自己欺负她儿子怎么办？她忙伸手去抢回来，“我自己来，不重。” 夏梦笑着走过来，“早啊陈漫，吃过早饭没有。” 陈漫红着脸跟夏梦打招呼，刚只顾着发呆，都忘记主动打招呼了。 “早上好阿姨，早饭吃过了，您吃了吗？” “吃过了。来，口袋给我，放钧炀背上，让他背。”夏梦自然而然地去接她手上的东西。陈漫不好意思地避开，“我还是自己提吧。” 夏梦拉过她儿子的手臂捏了捏，“你瞧，这么个大男人，体力好得很，没处使，爬山连口气都不喘的，你放心让他背，你这才有多重啊。” 陈漫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曾经被他结实有力的手臂箍着胸部的画面，脸颊有些烧。许钧炀看向陈漫红红的脸颊，他也想起什么，眼神不自觉瞟向女人某处，意识到不礼貌飞速移开。但是脑子还是记住了一幅画面：束腰的羽绒服将她的腰身箍得很细，很傲然。暗吸一口气，将脑子里不应该出现的画面删去。随即径直拿过她手里的东西，留下两个女人在后面。三个男人自顾往前走，华醇雅在原地等着两人走上来。 “陈漫，这是我大儿媳妇，钧炀大嫂。都是邻居，大家认识一下。就像你外婆和我家一样，大家相互照顾。” 夏梦慢慢走，分了一把瓜子给陈漫，走到华醇雅身边的时候，给陈漫介绍。陈漫笑着接过瓜子，朝华醇雅点头致意，“你好。” “你好陈漫，好开心见到你，我是你的粉丝。”华醇雅平静的声音里又透着股欢喜。前面的三个男人：？夏梦：？陈漫意外地看向她，女人鹅蛋脸精致有风情，皮肤白皙干净，没有化妆，但是气色很好。这样一位美人是她的粉丝？ “啊？你是我的粉丝？”陈漫忍不住笑着反问。夏梦：这个家终归要靠大儿媳妇撑着。华醇雅明明长相和气质都给人风情款款的感觉，但说话的时候却让人觉得这个人很端庄秀气。陈漫想起白居雅说自己：明明长了一张可以把男人随意玩弄于鼓掌中的脸，却连个恋爱都谈不上，老实巴交的。华醇雅：“当然，虽然我关注你还没有多久，但你是我最喜欢的一位博主。” 陈漫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想到，那你的账号是什么，我回关一下。” 华醇雅掏出手机，“不用回关，我们加个微信吧？到时候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直接微信上问你吗？” 陈漫将手机取出来：“当然！” 夏梦默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也加一个吧，都是邻居，加个微信更方便。” 第54章这是不是不够粗？陈漫加了两个人的微信，一路边走边聊。先是沿着大马路朝里走了一截，随后沿着一条上山的路走了上去。这条路陈漫曾经和张晓娜捡板栗的时候走过。 “哎呀，好久没有呼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了。还是大山里好啊，没有污染。”夏梦歇口气感叹道。 “等以后不想在城市里待了，就回家来种菜养花。”华醇雅喘着气，抬眼望着高高的山顶，爬上去估计还要半小时。陈漫也气喘吁吁地，她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祭拜的地方到底在哪里。呼，还是缺乏锻炼了。 “算了，我们不要去追他们，我们自己慢慢走，太累了。”夏梦停下来，站在原地叉腰喘气。脚下是石头路，四周是茂盛的树林。陈漫正有此意，那当头的三个男人，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累似的，特别是许钧炀，还背着一大背篓东西，看起来挺沉的。目光从他的背上移到腿上，从来没见过他穿牛仔裤和运动鞋，还以为他没有。 “陈漫，你是不是摄影技术也挺好的？”华醇雅问她。陈漫：“学过，我也不确定好不好哈哈。” “帮我拍一张呗。” 华醇雅将手机递给她，又收回，“哦，就借你的手机帮我拍两张嘛，回头传我微信上，可能别人的手机操作起来没有自己的习惯。” 陈漫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好呀，但是我拍的不一定让你满意。” “肯定好，肯定比我老公拍得好。” 一路边拍照边走，果然轻松了很多。 “哎，陈漫，就站那，这个角度好好，我帮你拍一张。”华醇雅站在陈漫下方，她走在最后。夏梦退回来两步，看着华醇雅的手机。 “哎，这个角度好。” 陈漫站在原地有些不知道摆什么姿势，只是老实巴交地站着，脸上扯出个甜甜的笑容。三个男人也放慢了脚步，老老实实地慢慢等，没说一句催促的话。许钧炀转过身来看几个人。华醇雅趁着这一个瞬间，快速按下拍摄键，将陈漫和她身后的许钧炀框在了一起。然后飞快调整镜头，单独给陈漫拍了几张。 “拍好了，等回去发给你，这里信号不太好。” “好，谢谢，嘿嘿。” 好不容易才爬到山顶上。站在高高的山顶上往四周望去，只见山脉连绵起伏，无限延伸，好像迷宫，在这大山里没有出路。此处暗云遮日，远处光洒大地。几人默契地掏出手机拍照。又穿过一片满是杉树、松树的小林子。才终于来到一块巨石下，巨石斜插入地，形成一个天然的避风港。周围长满参天的柏树，柏树上挂满了红色布条。玉人村的人曾经挑了砖块和水泥上来，在大石头下修葺了一座房顶，房顶下有一个小小的神龛，上面供着一尊观世音菩萨的神像。神龛前有很多燃烧过的纸灰和香柱，还有供奉的水果和酒杯。许钧炀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