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是糯米团子,清香晶莹。 她才想取来尝,忽然觉得有些异样,心里慌乱擂鼓似的,下意识抬头,看到远处有东西疾风般扑过来,漆黑模糊的两三个点,迅速变得清晰,像是夺命的冷箭。那一瞥几乎令她惊魂,攸桐脑袋里的弦霎时绷紧,浑身的血呼啸着冲向脑门,想都不想,便往傅煜那边扑过去。 傅煜坐得四平八稳,眼皮都没眨,迅速伸臂揽住她腰,护在身后。 宽阔漆黑的袍袖中,精铁煅造的匕首滑出,铮然两声,挡开突袭来的暗箭。 随后便是铁器破竹的声音,伴随着许朝宗的一声痛呼。 ——那暗箭来得飞快,傅煜坐在许朝宗对面,左侧是攸桐,右边是住持,手里匕首挥出,似乎也只来得及挡飞临近跟前的。许朝宗身边唯有徐淑,她不知是不是被突然袭来的暗箭吓住,瞪圆了眼睛僵坐在那里,甚至忘了躲避。 袭击迅猛又无声无息,许朝宗的侍卫簇拥过来护卫时,只堪堪碰到箭尾。 那铁箭虽被拨得稍改方向,没伤到胸口要害,却也刺入许朝宗的右臂,入肉三分。 这一击失手,也彻底惊动了许朝宗的护卫,迅速围拢过来。 积满枯叶地上脚步沙沙凌乱,攸桐惊魂未定地抬眼,正对上傅煜的目光。 他的神情沉着冷静,眼底并无半点惊慌,看着她的时候,似乎有点意外甚至惊喜,却没说话。抱着她的手臂结实有力,铁箍似的,他侧身对着刺客的方向,将她牢牢护住。远处一声尖锐的呼哨响起,更远处有人呼应,想来是刺客在递送消息。 睿王府的侍卫团团护住许朝宗夫妇和住持,铁桶般牢固。 这般情形,显然不会再容暗箭靠近。 傅煜眉头微皱,让攸桐站到侍卫后面,朝许朝宗瞥了一眼,道:“劳烦殿下照料内子。”说罢,冷沉着脸色,抬步便往暗箭来处飞奔过去。 …… 刺客埋伏的地方不算太远,傅煜健步如飞,身影迅速远去。 出了竹林,斜刺里有人迎上来,是杜鹤。 “怎么回事?”傅煜神色有点难看。 “对方提前行动了,看他们的布置,也很仓促。” “多少人?” “打头的三四个,后面有人接应。”杜鹤紧跟在他身边,往刺客逃窜的方向追过去。见傅煜面色不善,口中紧着禀报道:“属下察觉时,将军已在那边喝茶了。事出仓促,属下便擅作主张,未曾示警,免得惊扰对方。请将军治罪。” “无妨。”傅煜眉目冷沉,并无责怪之意。 当日商议对策时,他便曾明言,不阻挠惊动刺客,放任对方将行刺的罪名坐实。 反正他只需保住许朝宗的命,不必在乎伤势轻重,甚至许朝宗伤得越重,于他越有利。 刚才那情形,他应付得过来。 让傅煜暗怒的是旁的—— 按先前刺探的消息判断,对方应是打算在元夕动手,怎会突然提前仓促行刺?是杜鹤探到的消息出了偏差,还是这其中另有缘故? 第42章 恩爱 今日祈福法会上人多拥挤, 傅煜只命杜鹤带护卫暗中随行,许朝宗带的侍卫也不算多。 如今突遭偷袭,许朝宗的护卫大半留守, 只有两三人追出去。 金坛寺坐落在山脚, 背后峭峰耸立, 地势颇为复杂。因先前推断对方会在元夕动手, 且昨夜今晨并无异样动静,傅煜麾下的大半人手仍在城里,盯着西平王麾下那行人的动静, 此处能调用的人手着实有限。 刺客对这一带似乎颇为熟悉,借着山势地形掩藏形迹, 逃得迅速。 这座山延绵起伏, 虽不算雄伟,里头却多断崖峭壁, 山谷里乱石林立、荆棘横生, 追杀并非易事。然而对方既偷袭失手, 过后必定会消停一阵, 不露狐狸尾。傅煜在京城的时日有限,岂能错失良机? 哪怕山路凶险难行,也须在刺客被接应前,竭力活捉对方。 傅煜追了片刻, 推断出刺客逃遁的方向后, 当即朝杜鹤道:“抄近路!” 杜鹤会意, 取了哨子含住, 命护卫抄近路包抄。 傅煜选到身旁的护卫皆是死人堆里冲杀出来的,身手出众、应变机敏,论英勇劲头,比京城这帮侍卫不知高了几倍。听得讯息,当即兵分两路,舍了还算好走的路,冲入荆棘丛中,按哨声的命令包抄。 傅煜也半点都不含糊,穿过乱石荆棘,攀上垂悬陡立的峭壁,仗剑横冲过去。 脚底下山石滑落、泥屑横飞,傅煜十步踩下去,九步能踩塌那并不坚实的羊肠小道。好在他步履迅疾如风,每回都能在跌落前借势跃起,凶险横生地追了一段,总算将对方拦路截住。 剩下的便是角逐厮杀。 身经百战、沙场烽烟里打滚出来的悍将,其冷硬狠厉的手腕,比之暗中突袭的刺客强了百倍,只消留得一口气在,断了对方自尽的手段,便可无所顾忌。傅煜和杜鹤联手,以攻为守,不过半炷香的功夫,便将刺客尽数活捉。 金坛寺那边并没旁的动静,可见不是调虎离山。 傅煜发狠,将刺客交由睿王府侍卫带回,而后带着杜鹤和护卫,又追了两个接应的捉住。 待尘埃落定,护卫先行,傅煜和杜鹤垫后。 山间风冷,吹得尚未回春的干枯草木呼呼乱晃,傅煜沉眉前行,眉头紧皱。 杜鹤是他的心腹,经这番突袭,岂能不知傅煜的担心。 “将军是不是觉得,这场刺杀来得突然?” “很突然,也很仓促。” “我这边刺探的消息无误,魏将军那边也都是办事稳妥的,以前从未出过纰漏。”杜鹤拧眉,仔细回想了这两日刺探的详细,道:“难道是对方故布疑阵,引开咱们的注意,声东击西?” “不可能。”傅煜端然否定。 领兵数年、战无不胜,傅煜靠的是将士英勇,也是靠斥候的周密。 西平王魏建在京城有多大能耐,傅煜大约有数,舍了那么些精锐干将费力做戏蒙蔽他,没必要。且看今日行刺的事,也像是临时起意,并非蓄谋已久,倒有点出其不意碰运气的架势。他派了杜鹤和魏天泽费心查探,旁的细节都能探到,关于这场突然的偷袭,为何没有半点风声? 对方又为何突然提前? 是巧合,还是哪里出了岔子? 傅煜沉吟疾行,将近金坛寺时,才向杜鹤道:“这回审问刺客,你全程盯着。挖背后主使的事交给睿王,你要查的,是对方仓促行刺的缘故。” “遵命!”杜鹤肃然抱拳。 …… 金坛寺里,此时的许朝宗仍是惊魂未定。 他虽生在皇家,身份尊贵,却没摊上国力强盛的好时候。朝廷内里空虚,各处节度使尾大不掉,不止死握着军权不放,亦截留税赋,网罗能人。文臣虽还忠心耿耿地效忠于皇权,习武之人却耿直而气盛——或是怀着报国之志驻守边塞,或是投入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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