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怎在此处?” 沈默棠猛地回神,脱口道:“顺便收个礼金。” 肇晚:“?” 沈默棠溜走了视线。 沈默棠:“咳。” 作者有话要说: 收错人了吧(doge 第52章 就不要收徒了吧 这还真是、好大一乌龙。 不过既然肇晚已经如约来到他这里, 看样子也不像是有受多大的伤,他应该就可以放心了吧。 沈默棠瞥瞥旁侧不敢动作的守卫小魔头,只好亲自把肇晚放进来,“没什么, 你别当真。” 心里想着放心, 嘴上却还是没忍住问道:“听说你受伤了, 不用休养一下吗?刚一回来就……” 就来到了双月宗。 如果长情的说法没太大误差,也就是说,这里是肇晚回到玄麟矶的第一站。 沈默棠没能继续说下去,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虽然从卧龙礁、雏凤屿回来的话, 好像他双月宗是比长天宗距离近点。 肇晚微怔, 显然没想到沈默棠会问他这个, 腰侧的伤口已经几乎全部愈合,也几乎感觉不到异样,更重要的是,他受伤这件事, 应该没有人看见才是。 所以…… 沈默棠其实一直、一直在关注他? 如果肇晚能在沈默棠面前始终保持绝对的冷静、或者说冷漠, 他可能会去想,魔尊及其座下的魔宗,会不会是动了什么坏心思, 好借掌握他的动态做些坏事。 但事实是,肇晚静静望着沈默棠的眼睛,因为那双紫眸中有自己而感到发自内心的暖意。 心跳逐渐加快, 肇晚调整呼吸努力维持原状道:“多谢沈兄关心,在下并无大碍。” 沈默棠摸摸鼻子, “没事就好。” 又忽地反应过来, 连忙招招手道:“进来说进来说。” 肇晚道声打扰, 提步踏入结界,又疑惑问道:“沈兄这里可是有什么喜事?” 沈默棠打个哈哈,“这不是过节嘛,看着喜庆。” 肇晚怔然,这才想起今天恰是中秋。 但中秋的话,有哪里的习俗是挂红绸红灯笼吗? 肇晚一时想不起来,又觉得自己的再想就要失礼了,当即打住,垂眸念一声抱歉,“看来在下来的不是时候。” 沈默棠一看,这还得了? 立马反驳道:“没有没有,很是时候。 ” 再没有比这个时候更合适的时候了。 说着又扭捏几分,问道:“倒不如说,阿晚接下来有空吗?” 肇晚看向他,带着不解,颔首说有,“不知沈兄何事?” 额,好像他也没法直接说。 毕竟不让外人知道他双月宗闭宗还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想想还是果断侧身指向内里,笑道:“无关紧要的一些小事罢了,话说我就不能邀请你吗?一起吃块月饼什么的。” 紫眸清澈,好似潭水般静静将他揽入其中,激起淡淡的涟漪,砰然击中肇晚的心脏。 心跳瞬间不受控加快,肇晚想要避开视线,但潜意识却让他无法动作。 他仿佛受到了魅惑。 但他也清楚知道,没有任何不属于自己的灵力侵入身周。 最终,肇晚将其归结为错觉,而后在错觉中点了下头。 ―― 所过之处皆是哗然。 魔头们都很震惊,不能理解为何肇晚会在这里,还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 长天宗不过中秋吗? 就算不过,不知道别处要过吗? 虽说魔尊肯在下班时间放人进来必然是无关工作,但私事的话,是不是更不应该? 纷然的议论走到哪里响起在哪里,一同显现的,还有各色不同的情绪。 接二连三的阴鸷目光从角落里探出,紧紧盯在肇晚身上,魔气四起,竟也渐渐呈现出遮云避月之势。 这种程度的魔气还不足以遮挡他的视线,相信也不会对肇晚造成影响。 沈默棠视线随意瞥过,狰狞的利爪与獠牙几乎闪瞎了他的眼。 多大仇多大恨。 可肇晚又不是没来过,往日里也不见这种景象,沈默棠仔细想了想,终于明白了个中区别。 因为人多了呀! 平时小魔头不都在宗内,大部分分布在后山,今日因为这个宴会,一下子都聚集到宗内,就算听说过肇晚时不时会来,可亲眼见着总不会一样。 沈默棠本想先就近找个人少的地方把话说了,哪想到哪儿哪儿都是人。 小魔头们一个个冒出脑袋,一次又一次阻止了沈默棠试图靠近的脚步。 要不,他还是把人带到自己院子里算了。 沈默棠低头看一眼肇晚的影子,因着方向的问题,和他自己的有部分的重合。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虽然他本也没打算在宴上长待,但他要是把人带去会场是不是不大好? 可不带的话,他露个脸的工夫里,该让肇晚待在哪儿呢? 宋白那里吗? 这么多人都见着肇晚了,不带在身边会不会让魔头们更难安呢? 沈默棠叹出一口气,还是打算破罐子破摔。 反正肇晚往后还是会时不时来双月宗,让魔头们尽早习惯也好,免得来一次应激一次。 之后真要打起来心理上也容易接受一点。 至于宋白那里嘛,他会带着肇晚尽快过去的。 没错,宋白不会参加这场宴会。 魔多人杂,出现什么情况都不意外,沈默棠至今仍记得他刚来时一言不合就开打的魔头们。 魔头们打打杀杀鲜少能涉及到性命,但对宋白来说可就不一样了,稍有意外发生就有可能被波及。 他可不敢拿宋白的安全去赌,也就没打算让宋白参加,只让长情置办东西时给宋白捎上一份。 等会儿带肇晚过去蹭口月饼好了。 想着,沈默棠在一个岔路口自然而然转向,带着肇晚前往大殿。 会场大头布置在大殿外,里面应该没什么人,也方便他二人说几句。 为什么不是他的院子呢? 因为他刚刚想起来,他的院子大有可能有小魔头在啊。 毕竟还有小魔头抢了其他人的红灯笼要给他的院子装饰,总感觉带人回去会被撞见。 大殿外。 沈默棠打眼看过去,长情似乎不在这里,不过是不是长情也无所谓,他就是想找个收拾桌椅的人给肇晚安排个位置。 或者说,把肇晚安排到他边上的位置。 再或者一下,除了他边上别处也不见得行。 无视了好奇打量的众多视线,招招手去唤不小心跟他对视的小魔头。 周围登时安静下来,小魔头疑惑看向周围,却见身边的小魔头自觉后撤,把他的周边空下来,小魔头又疑惑看回来,带着几分惊讶指了指自己。 沈默棠点下了头。 小魔头小心翼翼走过来,特意绕开了肇晚那边,声音里都带着怯,“尊主有何吩咐?” 沈默棠侧开身子,把肇晚露出来一点,肇晚适时微一颔首,算是跟小魔头打了个招呼。 趁着小魔头左看右看略显慌张的工夫,沈默棠说道:“帮我给剑尊准备个位置,在我边上。” 小魔头一惊,下巴半天合不拢,听沈默棠从嗓间发出一声疑,才赶忙应下来。 沈默棠笑笑,又看向猛然间起了嘈杂的周围,“放轻松点,今天来的不是敌,是客。” 这样的说法必然不会让所有人心服口服,不过他的目的也不在于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只是让一些容易慌张的小魔头缓缓罢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强硬一点,他是魔尊,听他的。 果然嘈杂声稍稍减弱,沈默棠便不再管,回头看向肇晚,压低声音道:“阿晚请随我来。” 说完就兀自回身朝大殿走去,肇晚略迟半刻,提步跟了上去。 大殿的风格跟外边格外统一,大门处挂着一串红灯笼,里里外外的大红绸子挂得哪儿哪儿都是,还莫名其妙点着大大小小许多红蜡烛。 最上边他座位的边上也全都是。 就不怕他坐过去的时候烫着他吗? 不知不觉间忘记了身后还跟着个肇晚,自顾自走到一根柱子前,细看了一眼围在柱子一圈的众多蜡烛,沈默棠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些貌似并不是红蜡烛。 是用小型幻境支撑起的假蜡烛。 除此之外,安置在各处照明用的夜明珠上皆是罩了层红纱,显得整个大殿都红彤彤的,离奇染上几分恐怖氛围。 果然,违和感才是最为恐怖的东西。 但夸张归夸张,好歹是布置完了,眼下巨大的殿内空空荡荡,只有他和肇晚两个人。 把预防性的结界挨个布下,沈默棠转身面向肇晚,神色严肃。 肇晚一路上目不斜视,虽对这过分的喜庆有所不适,但并未有所表现,眼下则是起了几分疑,“沈兄?” 沈默棠闭闭眼过滤掉眼前大范围的红,深吸一口气道:“阿晚,今日之后,你暂不要来了,监视也是,在外面就好。” 肇晚心中猛地一空。 沈默棠继续道:“你们长天宗的弟子大选不是快开始了吗?也是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 肇晚怔然。 沈默棠也同样感觉很不自在,避开视线看向假蜡烛跳跃的火苗,“就是、怎么说呢,要是你在大选上看中了什么好苗子,收了当徒弟什么的,教导他也很花工夫的不是吗?” 肇晚意识到什么,“沈兄……” “我是说!” 沈默棠猛地打断他,语调骤然变得尖锐。 肇晚有些惊讶,却见沈默棠抬起染上湿意的紫眸,定定看着他,语调瞬间和缓,甚至带着几分似有似无的央求。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那个弟子大选,如果你没有相中的弟子,就不要收徒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肇晚:两个选项?不,从来都只有一个 第53章 加一点外力 魔头间的宴会无需特意给每个人设置座位, 长条板凳团一团放在一处,吃食酒饮固定放几张桌子,再留下一些空地供魔头们杂耍,便是一个标准的宴会。 一处吹拉弹唱、一处笙歌载舞、一处耍起了杂技, 划拳声间或响起, 笑与闹填满整个庭院。 明月初起, 即刻笼上缥缈的魔气,大红灯笼点了各处,小而碎的红纸飘飘洒洒,足以让人陷入疑惑。 相对安静平和的上首, 沈默棠浑浑噩噩开了宴会的场, 浑浑噩噩从长情手中抢过递给肇晚的酒, 浑浑噩噩跟长情解释道:“不能酒驾。” 长情茫然看过来,见沈默棠又浑浑噩噩举着酒杯跟狂欢的魔头们敬酒,猛地凑近肇晚,压低声音威胁般问道:“你对我们尊主做了什么?” 肇晚不自觉后退一些, 避开长情几乎要垂到自己身上的头发和呼吸, 缓缓摇了摇头。 长情微蹙起眉,显然不信。 但确实什么都没发生。 在沈默棠略显奇怪的话语过后,两人便再没有说些什么。 直到片刻后戌时的钟声响起, 大殿外面顿时热闹起来,沈默棠忽地叹了口气,故作轻松道:“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然后就离开了大殿。 而之后的事, 长情都知道。 毕竟他二人一出来,就撞见了仿佛在偷听的长情。 肇晚侧目看向旁侧的沈默棠, 他仍在浑浑噩噩向不同的人举杯, 目光却始终不肯移至他的方向。 长情怀疑他才是应该的。 “什么都没说”吗? 肇晚垂眸, 晃晃面前杯盏中沈默棠特意塞给他的葡萄汁,心中有些发涩。 他不是很能理解沈默棠为什么会对他说那样的话,但那双紫眸里的雾气分明是真实的。 他不想看到那样的沈默棠。 或许他应该答应沈默棠吗? 可是那一刻,隐隐约约的,他的灵感告诉他,会有什么事情因此而改变,很重要的事。 是凭他一己之力无法违抗的事。 他的灵感一向准确,他相信这一次也是如此,所以他犹豫了。 肇晚借着余光看向沈默棠,沈默棠也正看着他,似乎是有所察觉,冲他露出浅浅的一个苦笑。 沈默棠脑子越发的混沌,不受控制的混沌。 有什么东西发怒了。 “他”在警告他,一声声向他怒斥,叫嚣着要他闭嘴。 又毫不留情的嘲笑他,搅乱他的思绪,干扰他的意志。 如果“他”有名字,沈默棠想,或许就叫做天道也说不定。 沈默棠无所谓“他”到底是谁,只是威胁的话,他可以假装毫无察觉,但显然“他”想带给他点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默棠不得不采取一点措施,一杯杯饮下烈酒,驱赶“他”带来的无端战栗。 甚至试图用混沌的大脑与“他”交流。 别这样,不觉得他已经很委婉含蓄了吗? 他的前提条件都加的那么详细了,要肇晚真有意向收徒,压根就不会听他的不是吗? 他真没想要强硬改变什么。 再说了,肇晚也没答应他不是? 战栗消退的突然,沈默棠大脑重新明晰,终于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走出来一些。 肇晚最先注意到他的变化,抬眸看过去,沈默棠笑笑,举杯虚敬,转眼看去长情。 长情正向他走来,凑近他耳边悄声道:“尊主,他干的?” 沈默棠不着痕迹避开一些,这才疑惑道:“什么?” 长情用身体打掩护偷偷指指肇晚,“他欺负您了?” 沈默棠没听懂,抬眸对上长情的眼,那双狐狸眼里什么都有,唯独不见类似话语中的担心。 所以,这会儿是长・看戏・情? 于是沈默棠伸出手虚推推,“别乱想,没有的事。” 长情盯了他一阵,最后却是叹了口气,语气颇为遗憾,“好吧。” 这说的,好像他不发生点什么事都对不起长情一样。 沈默棠懒得继续这个话题,总感觉说到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事,便问道:“过去多久了?” 长情了然应道:“不到两刻钟,尊主不用担心宋先生那边,我派了人去守着的。” 沈默棠想了想,“换个说法呢?” 长情:“?” 沈默棠:“有人陪宋老爷子吗?” 长情噗嗤一声笑道:“尊主放心,平日里安排宋先生吃饭的人都在。” 沈默棠放下心来,又喝了杯酒,突然抬头道:“你待我这儿干嘛,去玩呀。” 长情转目看肇晚一眼,音量加大几分,确保那边的人能听见,“是是是,尊主有人陪,不需要我。” 沈默棠蹙起了眉。 但长情向来溜得快,丝毫不给沈默棠骂他的机会就钻进人群,很快不见了影子。 沈默棠无奈望着魔群,见着几个隔空向他敬酒的,便举起杯子虚敬一杯,这次倒是没喝,转眼看去了肇晚那边。 肇晚坐得笔直,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扣在琉璃杯上,深邃的眼眸自然垂下,看起来有些无聊的样子。 沈默棠愈发灵光的大脑很快便有了主意,起身抱起酒坛搬着椅子就往肇晚那边走。 ―― 长情不知从何处摸了个干净的酒杯,又不知道从哪边桌子上斟满了酒,轻轻松松穿梭在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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