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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动将空间让出来,还贴心找俩士兵看守营帐,命令闲杂人等不得轻易靠近。 这时,迎面碰上悠悠踱步而来的祈善。 祈善冲他使了个眼色。 褚曜没回答,只是目光瞥向另一方向。 祈善脚步改了个方向。 二人并肩,往营寨反方向而去。 祈善施了一道防止窥听的文心言灵。 问道:“你说共叔武会心甘情愿降伏么?” 褚曜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几息,反问:“他这条性命,三番五次被人所救,那这性命还是他自己的性命吗?挟恩图报,君子不为;可忘恩负义――亦为君子所不齿。共叔武应该心里有数。” 第一次,五郎在孝城山外救下被围攻的共叔武;第二次,祈善帮助共叔武伪装身份,令其安稳至今;第三次,褚曜带着共叔武从公西仇蛇戟之下,死里逃生…… 共叔武该拿什么还呢? 他倒是可以一推二五六,直接厚着脸皮不认账,可若是如此――褚曜也不会让五郎收下此人,要国玺不要人!越是势微,帐下人心越要整齐,容不得这种心思不正的。 祈善道:“幼梨可明白你的意思?” 褚曜脚步一顿:“你没告诉五郎?” 祈善:“……” 冷风一吹,二人面面相觑。 褚曜咬牙道:“亏你还是什么‘恶谋’呢!” 在褚曜看来,自家这位五郎是很聪慧,但沈棠这些“聪慧”并未用于“算计”,其本人也不怎么接触这些人心之间的勾心斗角。再加上五郎那么坦诚直率,情绪直接放在脸上,肯定不知祈善喊他or她过去是什么意思…… 要隐晦提点一下,通个气! 结果―― 祈不善这厮居然掉链子了! 什么七窍玲珑心? 分明是活脱脱的缺心眼! 只是―― 沈棠真的不知道吗? 她一开始还真不知道这事儿。 对共叔武伤势的担心占了上风,在她看来,共叔武就是受伤做手术苏醒的朋友,自己过去探望是理所当然的。可褚曜起身离开,共叔武眼神莫名复杂,她就回过味来了。 合着还有这层意思??? “半步昏睡这么些天,醒来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她佯装自己浑然不知情,笑着问表情挣扎的共叔武,“此处条件过于简陋,是不太适合养伤,也只能委屈半步了……” 共叔武苦笑道:“武……一介武夫,皮糙肉厚,还没那么娇贵。只要胸口这口气没散,歇息两天就好。听褚先生说,沈郎君整顿兵马,参加讨伐彘王叛军的联盟军了?” 沈棠听到“整顿兵马”四个字,不由得老脸一红――她满打满算两百多点的人,还没有马,哪里够得上“兵马”二字? 也谈不上整顿。 不过是拉了一群人来“凑凑热闹”。 也不知联盟军的人怎么看她笑话呢。 可―― 问问题的人是共叔武。 她郑重其事,语气是少有的严肃与稳重:“嗯,虽然人不多,但――尽己所能。” 只要无愧于心就好,总好过什么事情都不做……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狼狈出逃! 唯有手握重兵,才能扫荡一切魑魅魍魉! 无论是谁,都不允许在她面前撒野! 共叔武抿了抿唇。 起身将半坐改为半跪,双手捧武胆虎符! 垂首,声音虽轻,但语气坚定。 “武,愿为沈郎效犬马之劳!” 237:苏醒,拔寨 退下,让朕来 假如这个时代有论坛,这会儿大概会出现一张匿名的求助帖子,内容沈棠也想好了。 #救命!有个十等左庶长向我宣誓效忠,但我一点儿不清楚个中仪式怎么办,急!# 书到用时方恨少! 沈棠也是恨自己没多关注这方面的内容。 临了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她是直接接过共叔武递上来的武胆虎符?还是将手放上去,非常中二地说一句“吾接受你的效忠”?亦或者,伸出双手将共叔武搀扶起来?人家怎么说还是一名伤员呢…… 沈棠内心天人交战。 实际并未迟疑多会儿。 “好好好!我沈棠绝对不会辜负你!” 沈棠郑重接过共叔武呈递上来的武胆虎符,弯腰将其扶起。共叔武也顺着力道重新半坐塌上。他抬手掌心一吸,武胆虎符重新化为精纯武气,一点点剥离,融入他的经脉。 随着武气的剥离,沈棠手中留下一枚婴儿拳头大小、四四方方的玺印,上盘一条青龙。 上一次见这条青龙,它仅有拇指长短。不知是不是沈棠错觉,此刻的它却稍稍大了一圈,连周身萦绕的气运也比先前浓郁些许。凑近细细观察,隐约能听到龙吟虎啸之声。 沈棠道:“你将它交给了我?” “是,玺印继续留在武身边不合适,还望――”共叔武顿了一顿,视线扫过玺印,“还望主公莫忘初心,能真正造福一方百姓。” 他看玺印的眼神很复杂。 有释然、有期盼、有不舍、有担心……他也不知自己此时的决定正确还是错误。 辛国老国主任命他的为“托孤重臣”,“托孤”于他,让他带国玺出逃,希望他能帮助辛国后人复国……但这一希望实在太渺茫。共叔武只能保证国玺不会落到郑乔手中。 现在将国玺交托给沈棠。倘若沈小郎君能庇护一方百姓,或者推翻郑乔朝廷,共叔武扪心自问,自己也算对得起辛国那些年领的俸禄。可看着面孔尚且稚嫩的沈棠―― 他又生出跟祈善几人类似的心态。 让这么个单纯直率的少年,背负超出年龄的重任,自己这么做真的对吗? 可一想到祈善和褚曜两个不好相与的黑心文士,共叔武那些提醒的话在舌尖盘旋了好几圈,最后还是被咽了回去。沈棠手心收拢,道:“半步今日之语,棠必谨记于心。” 将国玺完全交代出去,共叔武也算卸掉心中最大的一块巨石,本身伤势还未痊愈,加之昏睡多日,说这么会儿话的功夫,一阵接一阵的困倦如海浪拍岸一般将他淹没。 看出共叔武眉宇间的倦怠,沈棠叮嘱他安心修养,还帮着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开营帐。 一脚踏出营帐前,她浅笑着攥紧手心。 那枚婴儿拳头大小的国玺泛起阵阵波纹,玉石质地化为流动胶状,乍看像是条淡青色小龙,拇指长短,不动声色地钻入掌心肌肤,好似被肌肤完全吸收,顺着经脉淌入丹府。 进入的一瞬,好似一滴水滴入沸油。 飞珠溅玉,翻滚不息。 丹府内部的动静能用山崩地裂、山呼海啸形容,沈棠面上却是一派常色,还分心仔细叮嘱营帐门口左右站着的士兵,务必照顾好共叔武。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告知她。 士兵道:“是!” 沈棠没走多远便看到迎风而立的两位文心谋士,她足尖方向一改,向二人走了过去。 距离二人还有六七步。 祈善和褚曜齐齐拱手一礼。 异口同声道:“主公。” 沈棠:“……” 虽然知道共叔武这事儿有俩人背地里暗搓搓推动,但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这俩承认又是另一回事。也不知该心疼一把共叔武,还是心疼心疼自己…… 还是一块儿心疼吧。 沈棠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对二人道:“这里又没有外人,尔等称呼照旧便可。” 听惯“沈小郎君”和“五郎”,这俩突然改了称呼,让沈棠非常非常非常不适应,威力堪比潘金莲喊武大郎喝药,浑身毛毛的…… 二人也未推辞。 祈善问:“半步可是交代了?” 沈棠点头说道:“嗯。” 听到沈棠亲口承认,祈善二人这才彻底舒了口气――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哪怕二人准备很充分,算计方方面面,但仍不能保证共叔武会真正交出国玺,彻底归心。 虽说,那枚国玺对已经有国玺的沈棠而言,顶多锦上添花,可一旦落入其他人手中,却是养虎为患,其患无穷!国玺这玩意儿,若能拿到手,尽量握在自己手里! 褚曜脸上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浅笑。 开口道:“如此甚好,甚好!”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共叔武醒来没多久,照顾杨都尉的士兵也带来了好消息――自孝城之战结束,便一直重伤昏迷的杨都尉,方才终于苏醒了! 沈棠:“……” 她的脚似在原地生根,不动了。 倒不是不想去探望一下,只是―― 沈棠指着自己的脸,悄声问祈善和褚曜:“元良、无晦,我要是去了,他会打我吧?” 祈善面无表情:“他已经废了。” 褚曜道:“伤不到五郎的。” 沈棠:“……” 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有些怂。 也不对―― 与其说是怂,倒不如说是“不忍”。 因为她不忍去看杨都尉此时的模样。 对方是个什么心态? 是颓丧泄气?是心如死灰? 是激愤寻死?或是癫狂发疯? 先前回怼顾池的时候,她不假思索、问心无愧,但真正要面对的时候,心态反而不一样。 沈棠迟疑:“不如你们――” 不待她话说完,祈善退了一步。 褚曜笑得宛若圣父一般温和,但吐出来的话却掐灭沈棠最后的希望――杨都尉的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管是斗将救人还是劫税银,沈棠才是领头羊、是主要负责人! 沈棠:“……” 她一步一步挪过去。 缩头一刀,伸头也一刀! 倒不如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沈棠一个深呼吸,抬手掀开杨都尉养伤的营帐,视线一扫,她一时有些傻眼了。 想象中,杨都尉醒来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废人,于是狂躁发疯、乱甩乱打的画面并未发生。营帐还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只是空气中飘着浓郁的草药熬煮后的气息。 正想缩回脚步,却听营帐内传来杨都尉沙哑无力的声音:“既然来了,何不进来?” 沈棠:“……” 她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杨都尉的营帐布置跟共叔武那边相同,只是病榻上坐着的人不同。看着短短小半月清瘦了好几圈、满脸憔悴病态的杨都尉,周身笼罩着沉沉暮气,沈棠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的神情太平静了。 杨都尉问:“税银你截杀的?” 沈棠:“……” 他还记得这回事。 重伤昏迷这段时间,他的梦境混沌杂乱,但只有那一夜截杀税银的场景是清晰的。络腮胡大汉变成了个头矮小、男生女相的沈棠,自己还屡次称赞这位义士有侠义心肠。 总之,他那叫一个气啊! 沈棠干脆承认:“嗯,是我干的。” 杨都尉搁在被褥上的手攥紧成拳。 沈棠厚着脸皮说道:“但我也救了你,我还拼死为孝城一战,就不能当功过相抵……” 杨都尉差点儿被沈棠气笑了。 他道:“哪有这门子的功过相抵?” 沈棠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我这里便有”的表情,看得杨都尉脑门青筋狂跳,血压飙升。 见杨都尉表情在发作的边缘,沈棠还以为失控发飙,谁知他只是眼不见为净地闭眼,表情在狰狞和平静之间来回横跳。 沈棠纳闷不解。 杨都尉忍着内心火烧火燎的火气,语气粗重地道:“罢了罢了,是老夫技不如人!” 此事便这么揭了过去。 沈棠:“???” 居然―― 就这么揭过去? 沈棠将心理活动写脸上,看得杨都尉越发火大,对着这可恨的年轻后生咬牙切齿:“事已至此,难道你会将赃款还回来?” 她回答道:“必不能的。” 到了她手里的东西自然是她的。 沈棠只是在意一件事情―― 杨都尉怎么没问他的丹府武胆??? 对于一个曾经攀到十一等右庶长的武胆武者而言,失去引以为傲的力量,那是比天崩地陷还痛苦的大事。杨都尉的反应,不对啊!沈棠站着没走,只是担心地看着杨都尉。 杨都尉初始不解。 他一看到这个可恨少年就心脏疼,但触及沈棠目光便明白过来,微红眼眶,忍着哭腔自嘲:“老夫家没了、老父母没了、妻儿没了……孤家寡人,那身实力有没有还重要吗?” 沈棠静默无声。 营帐内的空气也流淌着无声的悲恸。 她不知该说什么。 干巴巴道:“请节哀……” 不管此前有什么矛盾冲突、杨都尉为人如何、行事如何,此时的他也只是一个失去血脉至亲、孑然一身的可怜人。似乎也是置身这片天地、这个时代,无法逃脱的宿命。 沈棠恍惚出了营帐。 神情一如往常,但情绪上铺天盖地的低落和低沉,着实让拥有坑比“文士之道”的顾池吃了苦头。那种苦和无力甚至影响了他的味蕾,不管吃进嘴里什么东西,一律苦兮兮。 顾池:“……” 还不如忍受沈棠的话痨! 庆幸的是―― 这种emo状态并未持续多久,很快就被正事驱散。看着再次齐聚的各大势力头头,沈棠暗暗腹诽一句,果然社畜是没有伤春悲秋资格的。这次开会也意味着首战将至。 新盟主吴贤依旧高居首位。 与上次不同的是,沈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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