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琴棋,也无一不通,如南朝石越、苏轼的文章,太子殿下曾亲览而赞叹也。以先生之高才,若能悉心佐辅太子殿下,必能大展胸中抱负。”萧佑丹这番话,虽然语多夸饰,无非是要进一步游说司马梦求为辽太子效力,但是其中所说,大体却也近于实情。契丹是半牧半耕之民族,汉化程度相当高。 司马梦求正要答话,忽见朱夏门城门大开,数百黑甲骑兵排着整齐的队伍,整肃而出,黑压压的旌旗蔽日,一时之间,整个城外便只听见整齐的马蹄之声。司马梦求见到这个阵仗,不由吃了一惊,正要转过头来询问萧佑丹,却见那些黑甲骑兵从怀中一齐取出号角,呜呜呜地吹了起来。他回头觑见耶律寅吉,脸上却是颇有惊喜之色。 司马梦求见萧佑丹朝他微微努嘴,心中一动,已知是怎么一回事了。连忙回转马头,肃然观望,便见两面绣有日月的大旗,拥着一个身着金铠的年轻人,从城中飞驰而出。那些黑甲骑士都齐声呐喊道:“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佑丹过到司马梦求身边,低声笑道:“马先生,这是太子殿下的亲兵。太子殿下出城,亲迎太子少傅耶律大人回京来了。”说罢,萧佑丹与耶律寅吉早已翻身下马,迎了上去。 司马梦求却是依然在队伍中,并未跟上。韩先国趁着这时,催马过来,低声道:“马先生,若是有事,在下在大同酒楼等您。”说完,也不等司马梦求答应,便又连忙闪回后面的商队之中。 司马梦求见辽太子与萧佑丹、耶律寅吉笑着说了几句什么,又见耶律寅吉朝太子拜倒,显是心情甚是激动,辽国太子又亲自搀起,心知这是辽国太子御下之道,不由微微冷笑。只是细心打量辽国太子的亲兵卫队。不料耶律?F扶起耶律寅吉之后,竟然与萧佑丹、耶律寅吉一齐驱马,直奔他而来。司马梦求只在一怔之间,耶律?F等人已到眼前。他连忙翻身下马,拜道:“草民拜见太子千岁。”他游目四顾,便见齐来兵士,早已个个躬身,抽刀柱地。 耶律?F笑着跳下马来,一把扶起,朗声道:“马先生是南朝高士,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司马梦求不料耶律?F如此随和,心中亦不由有几分感动,口中连连谦道:“山野草民,岂敢,岂敢。” 耶律?F笑道:“此处非待贤之所,还请入城说话。”说罢左手一挥,队伍立即奏起鼓乐,欢迎嘉宾。耶律?F左手搀着耶律寅吉,右手搀着司马梦求,一齐上马,在众军士的拥簇之下,一道入城而去。 进入东宫之后,酒宴却是早已备好的。耶律?F一面笑道:“少傅,马先生,在此先设家宴,替二位接风洗尘,简陋处勿怪为是。”一面竟是要请耶律寅吉与司马梦求上坐。 二人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坐那个位置,司马梦求见辽国太子如此礼贤下士,心中暗暗警惕。他自是不知道耶律?F因为外公萧惠、舅舅萧慈氏奴尽皆早死,只余一个舅舅叫萧兀古匿,却是才智平庸之辈――舅家无人,而皇帝耶律洪基日渐一日的昏庸,不仅仅信任耶律乙辛、张孝杰这样的奸臣,前几日居然还传出用掷骰子的方法来任命朝廷官员这样荒唐的事情――这对于有意重振朝纲,大展作为的耶律?F来说,不能不产生莫大的危机感。更何况南朝石越如今已经开始被重用,更让耶律?F要迫不及待的聚集人才,以求在朝中与耶律乙辛、张孝杰抗衡。耶律寅吉素以忠直见称,得他支持,颇能笼络一些朝官;而耶律?F又在心中视石越为大敌,迫切想知道宋朝虚实,因此对二人,耶律?F竟是格外的礼遇。耶律寅吉对此却是心知肚明。他虽然感于太子的礼遇,但却也是知道分寸的人,终不敢去坐那个上首。最终一番辞让,还是太子坐了上首,耶律寅吉、司马梦求次之,萧佑丹在下首相陪。 酒过三巡之后,耶律?F笑着对萧佑丹说道:“佑丹,父皇已经答应我的请求,你改任皇太子惕隐。” 司马梦求知道所谓的“皇太子惕隐”,是管理皇太子宫帐之事的官员,相当于皇太子的大管家、侍卫总管,是皇太子的心腹之人。耶律?F得萧佑丹为谋主,司马梦求不由微微皱了皱眉,但忽地想起萧佑丹的厉害,立时警觉,连忙低头饮酒掩饰,一面偷眼觑视萧佑丹。好在萧佑丹却并没有注意他,他望了耶律?F一眼,心不在焉的说道:“多谢殿下。” 耶律?F见他神情中似有忧色,不由一怔。正要相问,耶律寅吉轻轻咳了一声,说道:“殿下,您总领北、南枢密使事,有励精图治之意,臣早有听闻。本朝能得太子如此,是国家社稷之福。” 耶律?F连忙谦笑道:“少傅谬赞了。” 耶律寅吉却脸色沉重地摇摇头,继续说道:“殿下胸怀大志,上任几日,便任命了一批低层官员,将原来那些靠阿谀逢迎得官的腐虫罢免,又推荐素有忠直之名的马群太保萧乌克邻为契丹行宫都部署,使一些忠直之士能有机会为报效朝廷,大有澄清天下之志,臣等非常钦佩,百姓们都交口称赞殿下英明果决。” 耶律?F迷惑不解的望着耶律寅吉,他口中说的尽是赞美的话,但是脸色非常的严肃,似乎在说着什么严重的事情一样。 耶律寅吉似乎没有看见耶律?F的眼神一般,只是回头望了望左右。一直沉默不语的萧佑丹使了个眼色,那些侍奉的宫婢们连忙一一退下。一个青衣卫士走了过来,躬身行礼。耶律?F举起左手,沉声道:“撒拨,你带人四处巡视,任何人不许靠近。” “是。”撒拨简短的答了一声,转身离去。 司马梦求知道这是要谈论机密之事,连忙站起身来,笑道:“殿下,草民亦有点乏了,先行告退。” 耶律寅吉微微一笑,道:“马先生不必走,殿下托先生以腹心,先生国士,又岂得置身事外?” 萧佑丹素知耶律寅吉是有分寸之人,既然他不介意留下这个马林水,就是说他要讲的话可以让他知道,当下朝耶律?F使了个眼色。耶律?F立时笑道:“马先生不可见外,快快请坐。呆会还盼不吝赐教。” 司马梦求知道这不过是笼络之计,当下也不推辞,抱拳道:“不敢。”他也正想趁机多知道一些辽朝的虚实。 耶律寅吉见司马梦求坐下了,这才接着说道:“当今朝中,耶律乙辛与张孝杰惑乱皇上,殿下如此行事,不是正犯二人之忌么?殿下罢斥的人,正是二人的党羽,如此操之过急,是臣所不解者。” 萧佑丹也苦笑着摇摇头,他本来已经劝喻耶律?F不要打草惊蛇,但是事有两难,若是不去罢斥奸小,那么一切雄心壮志,都不过是空中楼阁。皇太子和耶律乙辛、张孝杰的对立,几乎是无法回避的。他也知道以为皇太子的性格,是绝对无法身居重位却隐忍不作为的。因此他一路上听说的种种作为,既让他高兴皇太子是个明君,却也让他无比的担心,害怕太子斗不过耶律乙辛与张孝杰。这时候耶律寅吉当面指出来,却正是说出了他的心事。果然,耶律?F只是微微一怔,便笑道:“少傅,所谓冰炭不同炉,我若想有所作为,便不能太束手束脚了。那些奸小,怕他们何来?何况父皇终究只有我一个儿子。” 耶律寅吉这才知道耶律?F有恃无恐的原因,不由叹道:“不可恃,殿下,此事不可恃。皇上正富春秋,未必会担心日后无子,何况,恕臣直言,皇上便是没有了儿子,也还有孙子!” 耶律?F怔道:“孙子?” “正是,皇长孙已经出生。” “少傅是说我儿子延禧?”耶律?F问道。 耶律寅吉点点头,道:“正是。” “这怎么可能?”耶律?F几乎不敢置信。 “若有人在皇帝面前进谗言,中伤殿下,当皇上不相信殿下之时,未必不能选择皇长孙为嗣。殿下锋芒不可太露,锋芒太露,上则让皇上不安,皇上亦担心唐太宗之事复见于今日;下则让奸臣侧目,树敌于朝。”耶律寅吉冷冷地说道。 “这……”耶律?F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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