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那……” 魏敏收回目光,打断了儿子的话:“既然要拜师,名门大派固然是好,可门下都有弟子无数,怎么比得上拜个绝世高手,学独门武功,来日步入江湖便是独一无二?你可知道,这十年来有多少人寻他不得?” 魏敏的眼神如实质般沉重地压了过来,压得魏柯垂下了头,只觉快要喘不过气来,低低地道:“……孩儿一定不让父亲失望。” 魏柯跟在父亲身后往回走,忍不住向戚朝夕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他想起天门派的人是前几日到的,也住在庄中东院,戚朝夕既是以‘一剑破天门’闻名,那……不正是跟天门派结了仇吗? 那边引路的家仆在前,戚朝夕拉着薛乐落后了几步,才开口道:“我说怎么名剑大会前还要费心先搞个小比试,原来是魏敏打着给武林新秀一展身手的幌子,趁机想让自家儿子在江湖众人前展露锋芒,为以后铺路啊。” 薛乐笑了笑:“我方才见到侧门外有许多年轻侠客排队等候,即便魏庄主存了私心,但特设了一个擂台给后起之秀崭露头角,也是件好事。” 戚朝夕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没接话。 “依我来看,魏庄主还打算为儿子择一良师。”薛乐看向他,“似乎看中你了,不打算考虑考虑吗?” 戚朝夕漫不经心道:“我又不是闲的发疯,会想收徒弟养?” 薛乐笑着正要开口,忽见前方引路的家仆停了步,一行人挡在前路上,看衣着是同出一门的师兄弟。这处是座连通东西两院的石雕拱桥,底下流水蜿蜒,桥面不宽,两方相对,便不偏不倚地堵住了路。家仆恭敬地说着什么,对方好似未闻,死死盯着他们俩,一把推开家仆,大步走了上来。 “麻烦了。”薛乐耳边刚听到戚朝夕一声低叹,对面为首的青年已经到了面前,还算客气地拱手道:“天门派孟思凡,两位久违了,可还记得我?” “……没什么印象。”戚朝夕瞟了薛乐一眼,含糊道。他其实称得上过目不忘,方才一眼就认出了这位是如今的天门派大师兄,可总不好说啊,记得,当年就是你被我一剑给掀翻出去的吧? 但他这个回答显然也不能令人满意,立即有人重重冷哼了一声。这些弟子正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天门派放在江湖中也是名门大派,他们自然骄傲,唯一不足就是被这个‘一剑破天门’的名声压在头上,任谁也不会痛快。 “好,当年之事不提也罢。但今时不同往日,三日后名剑大会上,我们再来交手,我必定令你永生难忘!”孟思凡姿态有礼,口气却不小,身后师弟们纷纷应和。 戚朝夕轻轻一笑:“永生难忘就不必了,我来只打算随便看看,擂台也好,名剑也罢,与我无关。” 薛乐也道:“此次名剑大会豪杰汇聚,想必会有更好的对手等候你们的。” “说的好听,莫不是怕输的太惨丢面子,不敢应战?!”一个年纪轻些的弟子上前一步。 “杜衡。”孟思凡摇了摇头,示意师弟稍安勿躁。杜衡退了回去,仍挑衅地看向对方。 孟思凡直面戚朝夕,道:“可若是在擂台上我打败的不是你,再好的对手也没意义。” 薛乐默默叹了口气。天门派好不容易撞见戚朝夕一次,不免情绪激愤,再加上人多势众,恐怕不好应付。而他们立于桥上本就惹眼,僵持的这片刻已经吸引了周遭无数目光,有些江湖阅历的一眼就明了局势,观望得兴致勃勃。 孟思凡话语狂妄,戚朝夕倒不在意,语调反而愈发懒散:“你愿如何想便如何去想,左右我也拦不住你。可我都这把年纪了,实在是对擂台比武没什么兴趣。” 天门派众人哗然,孟思凡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扯出了个笑道:“这是哪里话,戚大侠尚且不到而立之年,即便拒绝,也不该如此敷衍我们吧?” 戚朝夕叹了口气:“你们是打算在这儿站到天荒地老吗?” “我们师兄弟也有事要办,也不知谁要平白堵在这里。”杜衡抢道,一行人不但丝毫没有要退让开来的意思,反倒是手握剑柄,蓄势待发地盯着他们两个。 江湖中人在意声名颜面,不肯输人分毫,仇敌狭路相逢,更是半点不能退让。 一旁的家仆汗都落了下来,生怕被殃及,连退几步缩在了角落。看客们等的就是这拔剑相向的一刻,心都提了起来,睁大眼生怕错过了。 气氛一点点紧绷起来,孟思凡手也搭上了剑柄,既然擂台上动不了手,趁这众目睽睽也不是不能一决高下。 薛乐与戚朝夕对视一眼,随后,两人居然同时各退一侧,让开了路。 看客们登时傻了眼,天门派众人也都面面相觑。 薛乐微微笑道:“既然诸位有事,那便请先行一步。” “你……”孟思凡猛地看向戚朝夕,却见他神情自若,偏了偏头,还抬手作了个请的姿势。 真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发泄的感觉堵得气郁。 更何况,按江湖资历,戚朝夕和薛乐怎么也算是他们半个前辈,真动起手来倒没什么,可叫对方让了路未免就不大合适了,但到了这个地步,再争执下去,他们只会像纠缠不休的市井泼妇。 孟思凡向身后师弟们使了眼色,按捺下火气,不失礼数地向那两人躬身道谢,一行人这才离去了。 看客们大失所望,随之也散了。 “当年若不是受我连累,你也不至于惹上这个麻烦。”薛乐走到戚朝夕身旁,面带愧色。 戚朝夕看向他,道:“当年你既没打赢他们,也没闯出天门派,关你什么事?” 薛乐:“……” 第4章 [第三章] 日渐西沉,天际烧开一片瑰丽霞光,余晖斜落在正门高悬的牌匾上,映得黑底烫金的“聚义庄”三字熠熠生辉。 一个俏丽的姑娘立在夕阳里,默默凝望了一会儿牌匾,转身向侧门走去。 这时门前空荡,几乎已经没了来客,负责接引的几个家仆凑在一起闲聊,侧门外原先排队等候的人都没了,只有一张小桌后登记来人的老者在。老者将笔搁在一旁,合上了名册,显然也要起身进门了。 “等一等,等一等!” 随着柔亮嗓音响起,姑娘站到了桌后,连忙道:“还有我,我也是要入庄的。” 老者摇了摇头,指着落日:“小姑娘,都这个时辰了,哪儿还有的安排?” “我才赶到,也不是故意来迟的啊。”姑娘有些委屈,“都赶了那么远的路了,您就让我进去吧。” 老者感到为难,回头往庄内望了半晌,一时没回答。 “城里的客栈都满了,您就可怜可怜我,不然我只能流落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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