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科研分子,就算是开家长会,也是其中最高冷的一茬。 但纪斯无所谓来者的类型,他对付人的手段太多了。 “八只恶魔,种类是‘暗精灵’。”纪斯看向拉基的父母,“它们的武力强度是之前那批恶魔的十倍乃至百倍,能被拖死在大澳不是靠运气,而是他们付出了太多。” “我以为会死几名队友。”先往严重了说。果然,家长的脸色全变了。 “没想到他们撑了过来,还杀死了第九只恶魔。”纪斯开大,“只是代价惨烈……无涯为邵修挡了一爪,差点没命。弗拉基米尔拖住了一只,差点被杀。” “你们应该知道,大澳大半的土地被夷平,那就是战斗留下的痕迹。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打赢这批恶魔的,在我看来,想赢几乎不可能。” “但他们赢了,赢得非常漂亮。”纪斯是笑着的,神色又颇为动容,“也伤得极重,我都怕他们撑不到中洲的救援。虽然,他们看上去像是恢复了不少,其实只是不愿让你们担心而已。” 瞬间把“枕头大战”的人间惨剧升华成了“不让父母担心而做出的玩闹”。 纪斯:“毕竟,队里最强的司诺城也养了挺久的伤,还在恢……”连司诺城都不太行,你们就放过孩子吧。 司诺城捣完了豆子,利索地掀被子下床。小拇指勾过杯子放好,咖啡往纱袋中一塞。左手倒开水,右手捞过奶,单脚一勾柜门关上,翻着手给咖啡拉花。 最后腿脚麻利地跨过妈的腿、爸的脚,行止自如地来到纪斯面前搁下咖啡,还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在恢复期的人。 纪斯:…… 众人:…… 祁辛黎嘴角一抽:“你是怎么回事,司诺城?”为何要处处与纪斯作对,你会被打成饼的。 司诺城:“他一边说我最强,一边暗示我不行。”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我当然要起来走两步,证明我很行。” 病房里一时鸦雀无声。 俞铭洋:“司老大,纪斯没说你不行……” 司诺城:“他就是这个意思。” “城哥,你怎么碰上纪斯就跟点了火药桶似的。”姜启宁发出灵魂质问,“你到底哪儿听出来的弦外之音?我觉得没问题啊!” “听多了就会品了。” “是吗?”姜启宁回道,“可我游戏里老婆养多了也没脱单啊。” 司诺城:…… 由于挨打危机解除,且被司诺城坑过一把。挨打组竟是前所未有地团结起来,开始攻击司诺城。但因为话术不好,导致越描越黑,连带着把纪斯拖下了水。 “什么叫听多了,纪斯话不多啊。”俞铭洋问道,“所以,你俩私底下话很多吗?” “应该是吧,毕竟总是一起行动。”姜启宁回忆道,“说起来,当初我在鲸渡港碰到城哥,就是因为他把纪斯从川蜀送过来吧?认识这么久,会多话很正常。” “鲸渡港?川蜀?”诗玉华忽然眯起眼,即刻福尔摩斯附体,“我记得那时候是去年的12月份,对吧洋洋?” 司诺城直觉不好! 俞铭洋:“啊对,诗阿姨。” “我也记得——”诗玉华双手抱胸,像是上谈判桌似的交叠双腿,下巴一扬,“城城,你在川蜀时妈妈让你回来相亲,你还记得吗?” “你拒绝了。电话是洋洋接的,告诉我你在川蜀相亲,忙得很。”诗玉华浑身流露出大魔王的气质,犀利道,“之后,是你一路从川蜀到鲸渡港的动态。洋洋告诉我,你在带女孩子玩儿。原来,你们是合伙骗我。” 司诺城和俞铭洋:…… 众人:…… “啊不是,诗阿姨!”俞铭洋大惊失色,“没、没骗你!真是相亲,我安排的,真是!”开始口不择言,“我还去公园给司老大送过伞!那天下雨,几条街外的酒店还着火。” 时间和事件记得这么清楚,不像是说谎。可惜,事先不对台词,穿帮是分分钟的事。 “公园、下雨、送伞?”纪斯转过眼,寻思司诺城堵了他两次,他也要堵一堵他,“奇了,我初见他也是那天,他身边可没有女伴。” 众人:…… 纪斯的本意是告诉大家“这货没相亲”,可落在别人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 拉基满脸懵逼:“老洋芋安排纪斯和司诺城在公园里相了个亲?” 纪斯:…… “我没跟他相亲。”司诺城不得不承认,“那天没有相亲,就下雨,吹掉了。我只是让老俞给我送个伞,等人的时候,发现纪斯也在躲雨而已。” 姜启宁:“那你……跟纪斯也不算认识,为什么要把人送到鲸渡港?” 司诺城:“看他一个人走在路上可怜,送他一程。” “那你干嘛把我丢在川蜀,让我自己回去,我不可怜吗?”俞铭洋反手一刀,捅个正着,“司老大,你总说女人影响你签合同的速度,那送人去鲸渡港就不影响你做生意了?” 司诺城:…… 鬼知道话题是怎么越拐越歪的,总之,当司诺城和纪斯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大型家长会已经变成了“家长抓孩子早恋问题”的现场。 越是深扒,越是禁不起扒。渐渐地,瓜田还是重见天日了! 司诺城:“我在鲸渡港也有生意。” “是吗?可你刚到鲸渡港就跟我们出去玩儿了。”姜启宁刀刀利落,“要真是做生意,你根本不会鸟我。” 拉基摩挲着下巴:“我记得……我和老姜再一次见到你们,你们也是两个一起,在餐厅吃饭。” 连沈云霆都忍不住插嘴:“大队追查了他们很久,从川蜀到鲸渡,到葫芦口,再到海螺湾。他俩是真能躲,一直一起行动,让我们找了一大圈。” 话说到这份上,已是无话可说。在众人一言难尽的眼神里,司诺城不禁陷入了沉思:或许,他真不该起来走两步。 司诺城张了张嘴,不知为何,他这时不敢看纪斯的表情:“我只是……” 司承延叹了声,起身走到自家儿子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解释了,既然能起来走两步,就出去跟我聊聊吧。” 说着,他给诗玉华递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 谁知,他拉了一下自家儿子,没拉动。再拉,依旧不动。 司承延僵了一息,就见自己的蠢儿子跟脑子进水似的,非得钻着一个问题回答清楚。 “我只是——”司诺城用最严肃的语气,说出最不可信的答案,“当时我只是想跟他比一比而已。” 纪斯:…… 众人:…… 诗玉华:“比什么?” “什么都想比,就这样。”司诺城说出一堆虎狼之词,“我是第一次遇到比我优秀的人,随便放他走不是很可惜吗?” “他懂得比我多,强也是真的强。如果不是我车停得快,该上哪儿找人?我做过无数次投资,这是我绝不会后悔的一次。”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我只是交到了朋友而已。” 诗玉华深深地觉得,他们一家教孩子非常失败。她家城城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交朋友的标准不是交朋友,而是在找伴侣。 还是跟他爸一样,逮住了就不松口的那种。 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感情这玩意儿,要是一辈子懵懂、永远被蒙在鼓里想不通倒还好。若是某一天恍然大悟,继而发现自己“本来可以”却生生错过,才是最要命的感受。 司诺城不懂,却也知道不想放手。 他们做父母的是可以瞒着不戳破,但问题是,他们忍心吗? “城城,我们出去谈谈吧。” …… 家长会散伙于司诺城被强行拖走。 纪斯招待了一会儿家长,之后,他们纷纷以“不打扰”为由准备回基地的宿舍了。 临走之前,耶拉诺娃拍了拍拉基的后背,说道:“突然觉得比起他们,你还算是个省心的孩子。妈不打你了,睡吧。” 幸福来得太突然,拉基完全懵逼了! 他仔细思量一番,才发现其中的蹊跷。 难怪纪斯一直没帮他说话,对,他爹妈是冷静理智派,对认定的事情讲道理是没用的。只有让他们侧面去发现、去对比、去思考,他才有一线生机。 而有了司诺城这个不省心的作陪衬…… 哇靠,他简直是天使好嘛! ※※※※※※※※※※※※※※※※※※※※ PS:拉基:我硬生生在对比之中活了下来! 纪斯:……其实安排给你的剧本不是这个,但不知道你为何还是活了下来。 拉基:…… 第204章 第二百零四缕光 医院天台, 有风。 司家三口像是在决战紫禁之巅,成三角对立之势。冷风拂过,女人的长发、男人的衣角和不肖子的病服都往同一个方向扬起, 他们注视着彼此,气氛极为凝重。 到底是一家人,他们没谁喜欢浪费时间打机锋。左右没外人在场, 谈话自然是单刀直入了。 “阿城,自从你成年之后我就没管过你。”司承延叹道,“因为你一直让我很放心, 所以,即使你妈妈总是担心你的感情问题、婚姻大事,我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催你也不叨你。在我看来, 这不是一件大事, 以你的优秀不愁追不到人。” “但现在我有点不确定了,阿城。” 司承延眼神复杂:“你给我一个准信, 你对那一位……大祭司到底是什么想法?你是把他当成兄弟、挚友、师长,还是别的什么?” 诗玉华拢了拢长发:“城城, 你可以避讳任何人,但别把爸妈当外人。告诉我们吧, 你到底怎么想的?” 闻言, 司诺城眉头一蹙:“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和纪斯的关系不一般呢?我们只是很普通地在相处啊。” 司承延颔首,同儿子有五成相似的脸愁云满布:“嗯, 你仔细说说,是怎么个‘普通’法。” 司诺城解释道:“我是在川蜀遇见他的。那天下雨, 我和他各自躲在树下避雨。当时他穿得太奇怪了, 我就多看了几眼。” 这个开头没毛病, 正常人看见大祭司的穿着打扮,都会看上几眼。 “我接触过的人很多,看人也很准。可是他,我看不透。”司诺城道,“他当时像个神经病一样在呼风唤雨,关键是风和雨还真来了。然后,我跟着说了一句‘伞来’。” 诗玉华切入重点:“城城,你是出于什么心理跟话的?” 什么心理?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司诺城从未深究过自己起心动念的源头,只知道想这么做就做了,而母亲的发问让他第一次陷入了思索。 “因为……我觉得他目下无尘。”司诺城回忆道,“是一个傲到骨子里的人。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包括我。对,就是这种感觉。” “而我一直是最优秀的那一个。”他的傲慢也是根植在骨子里的,“无论身处哪里,无论做哪件事,无论跟谁站在一起,我都有能力成为那个领域最强的人。可我遇见他,就像是在照镜子,没有任何优越感了。” “城城……” “就是——有‘活着’的感觉。”司诺城平静道,“好像我可以完完全全放手一搏,拼尽自己全力去做,再也不用担心距离拉太大让别人感到丢脸的问题。” “所以,我第二次遇到他,就让他坐了我的车。” “接着我发现,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随着司诺城平铺直述的言辞,司家夫妇已失去了声音。直到他们的儿子说出口,他们才发现他活得一直很孤独。 孤独得像一个溺水的可怜人。 充裕的物质、崇高的地位、姓氏的象征,不过是给孩子构筑了一座孤独堡垒。纵使他身边围满了同龄人,来往着业内精英,也抵不住他把自己圈成孤岛。 恍惚间,他们回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十三岁的司诺城拈弓搭箭,射穿了俱乐部的靶心。把把全中,让一名国外的16岁射箭手下不来台。 他们不相信司诺城不是专业运动员,只说道:“鲍勃只拿起弓箭半年,来俱乐部玩耍是为了切磋进步。可你们居然让一个专业级的少年运动员出手,是想让我们的青少年彻底失去信心吗?” “我儿子是第一次拿起弓箭!” “这位先生,你看看靶心,那根本不是第一次拿箭的人能办到的事。用专业级来打击新手级,中方可真是卑鄙!” “呵,你们办不到并不意味着……” “爸。”十三岁的司诺城抱着弓,没多辩解,“别跟蠢货论长短。这个俱乐部我要了,然后让他们给我滚!” 之后,他们的儿子得到了俱乐部,却再也没有拿起弓箭。 细数之下,他们发现司诺城丢掉过很多爱好。曾经的他们不问原因,只以为是孩子三分钟热度,那不喜欢了就不喜欢吧,司家供得起。 可如今想想怕不是这么回事…… 而是,他们的孩子在让自己变得普通,变得合群,变得像一个正常的优秀者。 他看似有很多朋友,其实他一无所有。他的世界里没有出现过势均力敌的对手,也没有遇到过真正知根知底的挚友。 直到纪斯进入了他的视野—— “真的只是想比一比。”司诺城费力地解释着,就像孩子放学回家后向父母解释为什么会跟别的小朋友打架一样,他很心累,却也充实。 “遇到山峰就想爬,遇到大河就想渡,这是人性。纪斯很强,就算我使出全力,他依然游刃有余。跟他相处很轻松,我根本不用考虑别的东西,反而是谦虚会显得很矫情。” “我就想知道——他站在了哪座山峰上,我也想站上去看一看风景。我喜欢这种摸不到天花板的感觉,所以跟他关系好点有什么不对吗?” 诗玉华摇头失笑:“对,很对,没有哪里不对。” 至少,城城是真的很开心。 只是,他依旧不明白见到一个人想要追逐,相处之后能全身心放松,还拼命地想要让人注意到他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这是一种懵懂的、发芽抽根的倾慕。 “我跟他是很好的朋友。”司诺城下了定义,“算是……挚友,没有别的关系。” 司承延不语,只是脱下外套给诗玉华披上,拢紧。又烦躁地踱了几步,还是开口了:“挚友?成,挚友。” 他说道:“既然是朋友,那双方婚嫁就不相干了。” 司诺城蹙眉:“什么婚嫁不相干?” 司承延老神在在:“啊,也没什么。就是……你不想相亲没关系,我们都不逼你,谁也不会摁着你头让你结婚。不过,你不喜欢不代表大祭司不喜欢吧?” “他没有明确表示不婚,那我就厚着脸皮来拉几条红线。” 姜是老的辣,司承延可谓是辣中之辣:“啊,觉醒者队伍里有很多优秀的女孩倾慕大祭司,包括我身边朋友的女儿、侄女辈都是。” 司诺城的脸一点点变臭。 “阿城,你跟大祭司玩得好,那就帮忙递个话。”司承延笑道,“就说——他要是有想法或者得空,就见一见她们吧。” “他没这种想法。” “你不能代表他拒绝。”司承延表示你老子永远是你老子,“是朋友,不该给兄弟介绍对象吗?你爸我当年追你妈妈,就是通过兄弟介绍认识的,不然哪来你啊!” “你要是气量小,不想说,那我自己去。很多时候啊,年轻人说着不要不要,没准就看对眼了。” 司诺城的脸拉得老长:“爸,纪斯活了不知道多少岁,不是年轻人。” 司承延:“……这不是重点,总之你不去我去。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拉红线应该没事。” “你别做多余的事!” 诶呦喂,儿子急了,可真是少见。 司承延长吁短叹:“怎么叫多余的事呢?你这么爱和他比较,他要是结婚生子了,你应该也想跟他比一比。况且,全国上下都盼着大祭司留在中洲,而能拴住一个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成家。” “你想想,这多好啊!以后他的孩子落地了,还能叫你一声‘司叔叔’。逢年过节,你还要给他孩子准备红包。” 诗玉华:…… 司诺城:…… 这话简直是杀人诛心!司诺城光是脑补一下纪斯带娃的场面,就觉得异常窒息。 令人智熄! 不能想不能想!不能再想了! 可理智告诉他别想了,脑子还是诚实地脑补出详细的画面。不仅详细、带着脸,还特么是上色的全彩。 他“看见”纪斯大马金刀地坐在真皮沙发上,身边围满了莺莺燕燕。一屋子的小孩在满地乱爬,他们一个个长着跟纪斯相似的脸。 接着,孩子们爬到他身边,扒住他喳喳:“司叔叔,你为什么还不结婚啊?你怎么不找女朋友啊?爸爸说你是母胎solo的单身狗!” 单身狗、单身狗、狗…… 司诺城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瞧见儿子这副表情,诗玉华不禁拧住司承延腰间的软肉,小声道:“你是不是过分了?逗孩子也不能这样!” 司承延沧桑远眺:“我们当初吵架闹分手,我把你气走了。结果我大半夜做了个你嫁给别人的噩梦,生了一屋孩子,都管我叫‘司叔叔’,真是活生生被吓醒,后来我就悟了。” 老子和儿子多半是相似的。 果然,司诺城在失智了半晌后突然瞪大眼、复归理智,整个人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竟是不自觉地抬手捂住了心脏,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司承延:“看,刺激刺激就开窍了。” 诗玉华:……我怎么嫁给了你这么个狗东西! “不可能!”司诺城脱口而出,“不可能的……我不可能、不会的……” 诗玉华到底心疼了,只想抱住孩子好生安慰。司承延却是按捺住妻子的举动,只抬手拍了拍司诺城的肩膀,说道:“夜深了,我和你妈妈先回去了。” 末了:“你自己想明白吧,阿城。” “这种选择关乎一生。如果你决定闯龙潭虎穴,那么爸妈不会是你的绊脚石。但你爷爷那里你需要自己解决,老一辈……唉。” “城城,你……” “妈,让我静一静。”司诺城深呼吸,闭上眼,脸色疲惫且苍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我感觉很难受。” “哪里难受?” “心里难受。”司诺城直接得一批,“我一想到纪斯有一屋子的小孩,他们个个都喊我‘司叔叔’,我觉得我得了密集恐惧症。” “这得分出去多少红包?”不能让他结婚!要掐死他的桃花! 司承延:…… 诗玉华: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狗东西! …… 等司诺城从天台回到宿舍病房,他的病友们就觉得他的眼神变了。 说不出哪里变了,总之比以前更犀利、更通透,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有一种大彻大悟的觉醒感。 纪斯不在病房里,挨打危机也过去了,狗病友们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反正怼都怼了,也不怕再怼司诺城一下,毕竟司家夫妇还住这儿呢,镇得住! 姜启宁第一个捋虎须:“城哥,你刚说‘我就是交了朋友而已’。嘿,感情在你眼里只有纪斯是朋友,我们都不配为朋友?” 司诺城:“你们不是小弟吗?” 姜启宁:…… 哇靠!瞬间拉满男寝全部仇恨值! 俞铭洋:“司老大,你是不是上火啊?跟吃了鞭炮似的叭叭叭,你要做活体加特林吗?你是不是病了,要不我给你瞅瞅。” 司诺城:“我是病了。” “没病?嘿,你没病证明……额,你病了?”瞳孔地震。 “嗯,病了。”司诺城将自己砸进床里,盖上被子,躺得非常安详。 姜启宁小心试探:“城哥,你得了什么病啊?要不我帮你喊医生?” “不用了。”司诺城用被子蒙住了头,“我睡一觉,别吵我。” 室内安静下来,众人慢慢退回自己的床位。他们再胡闹也不会闹病友,毕竟病了嘛。 “你们说……”俞铭洋小小声,“司老大得的是什么病啊?会不会传染,厉不厉害?” “会不会传染不知道,但应该挺厉害的。”卓无涯笑着别过眼,“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诶?” “你傻吗,这还听不出来!病名为爱!” 众人:…… ※※※※※※※※※※※※※※※※※※※※ PS:狗队友们:所以瓜是真的……那么问题来了,我们以前那顿打是白挨了对吧? 第205章 第二百零五缕光 司诺城自闭了。 平时就不爱说话的他, 现在愈发像个闷葫芦。嘴跟上了锁的保险箱似的,队友怎么撬都蹦不出一个字。 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只靠在床头竖着报纸发呆。一则新闻能看三小时, 仔细一瞅, 那报纸还是拿反的。 由于司诺城心绪不稳、状态极差, 导致整个病房的能量振动时高时低, 让全体队友不得安宁。 时至凌晨三点, 大病房仍开着夜灯, 一窝觉醒者翻来覆去睡不着,游戏打到没味道,只好抱着枕头坐在床上, 开始窃窃私语。 “老俞、拉基!”姜启宁小声呼朋唤友,“城哥已经枯坐一夜了,这是要勘破红尘还是坠入爱河?” 拉基毫不留情:“我看他要圆寂了。” 俩憨批:…… 俞铭洋轻声道:“咱们说话他能听见吗?” 姜启宁深沉摇头:“估计不能。根据我陪我妈追过的爱情剧来看,男人开窍分为三个类型:一是对方死去幡然醒悟, 陷入自闭;二是打生打死无法下手, 陷入自闭;三是对方另投所爱, 才发现自己对对方的感情不止友情,进而陷入自闭。” 拉基吐槽:“你直接说男人开窍等于‘陷入自闭’不就行了吗?” 俩憨批:…… 他们发现司诺城不说话以后, 拉基变成了吐槽担当。难怪他妈妈要揍他, 不揍到他自闭不说话,他的耿直能得罪死人。 “你懂个屁!”姜启宁犹如恋爱宝典,字字珠玑, “三种自闭的结果不一样。第一种万念俱灰、孤独终老;第二种纠结万分、生无可恋;第三种是心如刀绞、死缠烂打。” 俞铭洋:“那司老大属于哪种?” 姜启宁一拍大腿:“这特么就是问题所在啊!因为他开窍的对象性别不对, 所以我无法对症下药。” “你想啊, 要是有朝一日你发现你喜欢一男的, 以后遇到再漂亮的妹子都跟你没关系了, 你不就‘死’了吗?”直接应了第一种,就是死的人好像不对。 “喜欢男的其实也没啥,咱们圈里又不是没有。但是,你喜欢那男的,那男的也喜欢你吗?”灵魂发问,令人窒息,“就算是彼此喜欢,但城哥跟纪斯……是不是要打生打死才能分出个上下?” 直接应了第二种,就是打生打死的目的不对。 “再严重点,城哥其实是直男吧,他真的……额,对男的硬得起来吗?”瞬间暴击拉满!雷得众人外焦里嫩! 这时候,他们不得不接通场外热线,邀请卓邵夫夫作答。 卓无涯表示谢邀,人在车里,刚上高速:“等你发现自己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不拘性别时,性别早就不重要了。因为——你会发现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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