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赶紧开始吧。” “皇上,诗姐儿是我妹子,看到她这样,我也是心急如焚,只是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得先选个吉日。” “可她都只有六日寿命了,还要算吉日?”裴玄凌急得浓眉紧皱,“若是六日内没有吉日,你挑个不是太差的日子就行。” 蒋重锦:“您放心好了,我看您登基那日就不错。” “五月初八那日挺好?”一想到今日是初六,到初八还得白耽搁两日,裴玄凌心里头就着急,但也没法子,只得点点头,“既如此,初八就初八吧......” 蒋重锦:“皇上,如今这日子是选好了,但要是想救诗姐儿,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需要什么?朕这就让人去准备!” “臣曾听祖父说过,当初他救下那名男子时,用了那名男子所爱之人的心头血,所以,臣需要诗姐儿心爱之人的心头血。” “心爱之人?”裴玄凌喃喃道:“朕上哪去找她的心爱之人......?” “不用找。”一旁的蒋重锦听后笑了。 裴玄凌转头,诧异地看向蒋重锦。 只听蒋重锦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诗姐儿的心爱之人就是您啊......”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即便蒋重锦点破了这一点,裴玄凌仍不可置信,“他的心爱之人是朕?” 在他的印象当中,肉包子从未对他表露或表达过爱意,更没有主动或情不自禁的与她肌肤之亲。 反倒是他好几次情不自禁的与她肌肤之亲,起初她有些抗拒。 渐渐的,即使她不抗拒了,但每次都会在关键时刻打住,提醒他不能碰她的身子。 虽然他不懂女子怎样才是爱一个男人,但直觉告诉他,起码肉包子不爱他。 “正是。”蒋重锦试着帮皇帝分析,“去年您去各地巡察前,和诗姐儿到蒋家让臣帮您占卜吉凶。” “当时臣告诉您和诗姐儿,您一路上会异常凶险,恐怕还会有性命之忧,可诗姐儿听了后,没有一丝怯意,仍坚持随您前往各地巡察水利。” “试想一下,一个寻常女子即便知道心爱之人路上会有危险,都未必会陪着男人出生入死,可诗姐儿明知您有危险,仍陪着您巡察各地,她应当是爱着您的。” 裴玄凌:“......”他竟然觉得蒋重锦说得挺有道理的。 蒋重锦:“而且,如果连您都不算诗姐儿的心爱之人,臣不知道诗姐儿还会爱谁,若是缺了这心爱之人的心头血,也就救不了诗姐儿了。” “既如此,那便试试吧。”只是,裴玄凌不太放心地问:“若朕不是她的心爱之人,而你却取了朕的心头血,还能救她吗?” “......”蒋重锦摇摇头,“若您不是他的心爱之人,她会死。” 裴玄凌:“......” 蒋重锦:“可现在也只有这个法子了,毕竟在这短时间内,除了您,咱们想不到也找不到别的人选了,若是超过时间,她的灵魂被地府收走,便是招魂术也无济于事了......” 原本裴玄凌还有所犹豫,可听蒋重锦的意思,横竖床上的女人也是个死,倒不如博一下,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行,那就取朕的心头血罢。” “您先别急着应下。”蒋重锦提醒道:“心头血毕竟是在您的心脏取血,对您的身体多少会有些影响,届时取完心头血,您得卧床休养一阵子。” “另外,臣用玄术给诗姐儿招魂时,用的是您的心头血,届时甭管诗姐儿是否活了过来,您都会折寿十年......” “朕知道了,一会就把太医院的御医叫来,同他们说说取心头血之事。”裴玄凌毫不犹豫地回。 仿佛那十年寿命,不过是十天寿命而已。 在裴玄凌看来,他这辈子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心悦的女人。 两人一路走到现在,他现在好不容易登基了,若不能与她共享这人世繁华,别说十年阳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而且,他可没忘记,她说好要给他生孩子的,他一直等着那一天。 “......”蒋重锦微微一怔。 之前他告诉皇上,如果皇上不是诗姐儿心爱之人,会导致招魂失败,诗姐儿也会因此没命,那时皇上犹豫了。 如今得知将用十年寿命救回诗姐儿,皇上反而没有一丝犹豫。 别说一般男人很难为了一个女人减寿十年,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皇帝。 古往今来,多少贪恋权势的帝王一到了中年,就开始寻求长生不老,吃各种丹药养生,那大行皇帝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 可皇上为了诗姐儿,却能毫不犹豫的减寿十年。 看来诗姐儿没遇错人,也不枉诗姐儿承受着痛苦,也要帮皇上多次避祸。 两人聊到这个份上,基本上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了。 这时,裴玄凌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没问清楚,“对了,朕忘了问你,届时你用招魂术救回的...不会是原来的诗诗,而是后来的诗诗吧?” “原来的诗姐儿早已死了,臣救回来的...自然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诗姐儿。”蒋重锦如实回。 原本他还担心皇上因为诗姐儿换了个芯子,会把她当成妖女,或是对她的感情有所改变。 现在看来,人家皇上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反而隐隐担心他救回的是原来的亲妹子。 他敢肯定,如果救回的是原来的诗姐儿,皇上肯定不会用心头血和十年阳寿救人。 不是...有这么当着亲哥哥的面,嫌弃人家亲妹子的吗? “......”得知救回的是异世界的诗诗,裴玄凌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蒋重锦和裴玄凌商量好后,就没在宫里多呆,而是出宫准备祭祀所需的东西。 裴玄凌则回到了前院,召见了太医院的御医,商议如何取他心头血之事。 未免那群老腐朽对蒋诗诗产生偏见,他没说取血是为了蒋诗诗,只说一定要在五月初八午时取心头血。 “皇上,您好端端的,既没生病,又没有别的问题,为何要取心头血?” “您身上本就有伤,这取心头血...会更加损害您的龙体,皇上万万不可啊。” “更何况还要在五月初八那日取您的心头血,那可是您登基大典的好日子,是不能见血的,皇上......” 此刻,一群御医跪在前院堂间,苦口婆心地劝着他们的新帝。 “朕心意已决,尔等不必再劝。”裴玄凌认真而威严地坐在堂间上首,深邃的墨瞳散发着坚定不移的光芒,整个人冰冷却毅然。 既然皇帝坚持要取心头血,御医们也不敢违抗命令,否则就是抗旨。 更何况新帝上任三把火,前阵子才严惩了朝中将近一半的官员。 若是他们这个时候不听话,万一惹恼了皇上可就不好了。 于是,为首的御医只好硬着头皮应下,“臣等也是考虑到取心头血会损害皇上龙体,不过,既然皇上坚持要取心头血,想必定有您原因,臣等一定会商议出一个最适合您的取血方式,尽量把对龙体的伤害降到最低......” “好,谁还有异议?”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皇帝口中说出。 一众御医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再 没人劝阻。 犀利的目光扫了眼跪在下首的御医,裴玄凌淡淡道:“很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五月初八取朕的心头血!” ** 建元三十年,五月初八,新帝即位于皇宫保和殿,改国号为顺德,以明年为顺德元年。 这一日,裴玄凌天没亮就起床。 黄得昌伺候他换上一袭明黄色龙袍,戴上冕旒。 一番洗漱后,随意用了点早膳,裴玄凌就乘着数十人抬着的龙辇,绕皇宫一圈,最后将龙辇停在了保和殿。 黄得昌挽着拂尘站在龙辇旁,“皇上到!” 到了那儿,王公大臣早早地站在保和殿下等候。 众人见皇帝来了,纷纷行叩拜大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裴玄凌脚踩墨色龙纹靴,在王公大臣地叩拜下往保和殿走。 男人步伐均匀,每一步都走得坚定且沉着,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 待走到保和殿下时,男人从中间铺着的印花地毯,一直走到了保和殿外高高的浮雕龙纹丹陛之上。 礼部尚书宋福从下属端着的托盘中将一方明黄色的匣子打开,小心翼翼地递给了裴玄凌。 裴玄凌看着匣子里的盘龙玉玺,以及那根金色的虎符。 这两样,便是六方玉玺中的皇帝之玺,和掌管天下兵权的虎符! 裴玄凌双手接过匣子后,进殿朝坐在里头的皇太后行了叩拜大礼。 “今儿是你的好日子,皇帝快些起来。”太后一把扶起了裴玄凌,目光欣慰地看着裴玄凌,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 想当初,她虽凭着娘家强硬的背景成了当朝皇后,可膝下无子,先帝也并不是很宠爱她。 好在太子归她抚养,可这继母不好当啊,管得严了,母子间容易有隔阂,不管吧又不行,得松弛有度。 另外,这些年来,她是亲眼看到太子一路披荆斩棘走到现在的,每次她都是跟着提心吊胆。 尤其是前阵子,穆王掌控朝廷和宫中局势,她更是替太子捏了把冷汗,也替自个的未来感到担忧。 要是穆王登基了,肯定封他自个的母妃为太后。 她掌管后宫多年,要她突然给别的妃嫔低头行礼,肯定是不适应的。 当不了太后也就罢了,穆王素来是个心狠手辣的,会不会要她性命又是另外一回事。 好在...她终于等到太子登基这一天,心里头甭提有多高兴了。 紧接着,宋福当众念了大行皇帝留下的遗诏。 在他念遗诏时,裴玄凌走到上首,在保和殿的龙椅上坐下。 殿外,王公大臣频频朝新帝行三跪九叩大礼,“恭贺吾皇荣登大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气势恢宏的声音,在保和殿外响起,听得人肃然起敬。 并且,他们脸上都带着恭贺新帝登基的灿烂笑容。 比起太后和大臣们脸上的笑容,坐在龙椅上的裴玄凌却没有一丝笑容,眉梢眼角反而带着淡淡的忧愁。 外头,晨曦徐徐拉开了新的帷幕,温暖的光亮照在每一个大臣身上。 就连坐在殿内的太后,都有一束晨光从殿门照在了太后身上。 至于殿堂上首的裴玄凌,他坐的龙椅虽金灿灿的,可那一块地方却阴沉沉的,一点光亮都没有。 所谓皇权,就像是一盏闪耀明亮的灯火。 当它熊熊燃烧起来的时候,会吞噬整个天下。 当它收敛光芒的时候,会温暖整个时间。 然而不变的是...站在这盏灯下执掌柄权的人,无论灯盏上的火焰如何此消彼长,灯下的人始终身处在黑暗当中,去窥探被灯火点亮、照耀的世人。 但自始至终,灯盏上的温暖与光亮一点都没有铺洒到其人身上。 这种人就是皇帝! 一直到了巳时,经过一道道流程后,裴玄凌终于完成登基大典。 由于现处于国丧中,不能举行宴会。 因此,登基大典结束后,裴玄凌就率先离开,直接去了诗月阁。 到了那儿,青黛正在给蒋诗诗喂续命的药。 同时,六名御医也等候在诗月阁,随时等待给皇帝取心头血。 约莫一盏茶后,蒋重锦也从登基大典赶到了诗月阁,准备给蒋诗诗招魂。 他先是换下官服,换上了一身道袍。 至于准备道具那些,以往他都是让底下的人准备。 可蒋诗诗是他妹子,他实在不放心,全程都是亲力亲为地准备祭祀、招魂的用品。 由于蒋诗诗至今昏迷不醒,蒋重锦只好在内室用法杖招魂。 在他招魂时,裴玄凌遣散了内室所有奴才。 而他自个,则躺在耳房,御医们正合力取他的心头血。 此刻,裴玄凌打着赤膊平躺在耳房的躺椅上。 御医先是用银针在他心前区第3、4、5肋间作为穿刺点进行试探。 那银针每刺进一次,胸口就一阵刺痛。 且每刺进一寸,那种刺痛感就更强烈几分。 待选好心脏处的穿刺点后,一名御医就将一根银针快准狠地刺入裴玄凌心脏。 很快,那根银针尾端就有一滴鲜血集中在那,御医立马用杯盏接住了。 之前裴玄凌还只是感到胸口刺痛,此刻只觉得心脏处一阵巨痛。 随着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在杯盏里,心口就好似有钝刀在割似得绞着痛。 可他只是紧咬着后牙槽,一声不吭,额头和脸庞却疼得渗出豆大的汗珠。 等到杯盏集齐了一盏血,裴玄凌颤抖着嗓音吩咐底下的奴才,“黄...黄得昌...快...快将这血拿去给蒋重锦......” 话毕,男人脑袋一歪,直接痛得昏死过去。 另一边,蒋重锦接过那杯皇帝的心头血,把那些招魂的工具都沾上了心头血。 他还在事先给蒋诗诗准备的衣裳上沾了些血,让春杏给蒋诗诗换上。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就把蒋诗诗的生辰八字写在红纸上,点燃了香烛,手握法杖,口中振振有词地念着咒语............ ** 然而这日过后,蒋诗诗还是没有醒来。 就连裴玄凌也昏迷了好几日才醒来。 未免满朝文武对蒋诗诗有意见,他隐瞒了为蒋诗诗取心头血的事儿。 至于涉及此事的宫女太监和御医,他也警告他们不许多言,违者杖毙! 可他身居皇位,到底是好几日没上朝,得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 因此,他对外只说是在战场上落下的伤,回宫后又一直忙着即位一事,这才导致的昏迷。 满朝官员得知后,担心得不得了,一个个嚷嚷着新帝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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