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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心境的理由。 果然—— “他有病吧?!”林甘棠噔地坐起来:“我俩的事,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啊,他以为自己是谁!” 林甘棠气愤:“下回见着他,他敢再胡说八道,我给他好看!” “能不能别见他,我不喜欢你和他见面。”最起码等他理清楚心中的这团乱麻。 对于温晏清所希望的,林甘棠无不答应,她气愤过后重新躺下:“好,不见,你说了算,他要是找来我不理会他。” 温晏清搂住她,低头想亲她的额,却亲到她的眼睛。 林甘棠搭着他的肩微微抬首,碰碰他温热的唇角,如蜻蜓点水地一吻。 却被他揽紧在怀,含吻轻咬,许久不放。 他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问:“为什么连夜赶回来,因为担心我?” “嗯,很担心你。” 温晏清内心情绪翻滚沉浮,最终闭上了眼。 他拥有了曾经期盼的东西,老天却又给他开了一个玩笑。 从简单祈求她能有一次回应,到如今对她全付占有,所以到底是他太贪婪了,老天责怪他拿走了不属于他的东西? 他揽着她不肯放手,留恋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连夜赶回的林甘棠太累了,安静下来没多久便不知不觉地在他身边深眠。 脑中的疼痛像一颗钉子胡乱扎着,温晏清难以入眠。 他将她拥进怀里,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悦气息,疼痛的神经仿佛得到安抚般,一点点蛰伏起来恢复平静,慢慢的,他也便跟着睡着了。 翌日清晨,林甘棠感觉到身边的动静,在温晏清起来的时候,她也跟着睁开了眼。 她还有点困,躺在被窝里不动弹。 她看着温晏清坐起穿鞋慢慢起身向前,伸手探着周边的家具,辨认出方向。 昨夜回来太晚了,林甘棠的行礼还没收拾,行李箱随手一放,林甘棠看到温晏清直直往前不轻不重的撞上,她睡意消散,眉头再次拧起。 先前他连甜酒在脚前都知道让开,眼前比甜酒大得多的行李箱,为什么他没能避开? 林甘棠从被窝中坐起,看他一手碰到墙,沿着走进洗手间。 林甘棠静静地跟上去。 她想瞧个清楚,然而听到前面的温晏清笑着唤她:“棠棠,鬼鬼祟祟跟在我后面干什么?想吓唬我吗?” 林甘棠愣了下:“你怎么知道我跟着你。” “这么大的人,我看见的啊。”温晏清失笑。 他看得见?她想多了?林甘棠疑心着,上前挤好好两人牙膏。 温晏清拿住她递手里的牙刷,侧耳听听她脚踝上极浅的铃铛声,垂眸洗漱。 林甘棠心底存了疑虑,不时留意温晏清,企图得到答案。 然而温晏清洗漱出来后躺回床上,说昨夜没睡够再眯一会,等易谦过来喊醒他。 “早餐吃吗?”林甘棠问。 “我想吃三文治,棠棠你叫厨师帮我做一份吧。” 林甘棠应好,转身下楼后,温晏清拨打易谦号码。 “什么时候过来?” 电话那边的易谦懵逼瞬间:“今天暂时没有紧急的合同或策划案要送你审批,不如您先好好休养。” “不,我说有就有,你过来。” “?”易谦疑惑。 “!”易谦领悟,真不愧当上总裁的人,时刻以集团为主专心集团发展业务,竟连休养都不顾,这等工作热情我等凡人比不上。 打工人能怎样,打工人肃然起敬并且过去上班。 易谦把工作资料揣上,带着笔记本如往日般来到温家。 不过今天易谦感觉未来老板娘好像有点不对劲,总是看他。 探究地看他,若有所思地看他,目光挪走又移回。 他的心有点慌。 好不容易熬到工作完毕准备回去虐一下公司里舒服坐着上班的小崽子,结果刚走出主楼,被不知何时在那等着的林甘棠一把抓住,拖到楼后。 易谦内心炸了毛,所以,盯了我那么久,果真对我另有所图?! “我心里有话要对你说。”林甘棠开口。 易谦正色:“我不答应。” 他绝不挖老板的墙角。 林甘棠:“?”你不答应什么。 她问:“昨天你和晏清去哪里了?” 易谦心头一松,只是问这个吗?吓死我了。 他咬紧昨天的答案:“昨天我们在公司。” “然后去哪了?” “没去哪,见完客户就送总裁回家了。” 林甘棠蹙眉:“那你们什么时候遇到的顾祉川?” 易谦卡住,总裁他还说过什么?为什么不和我对对口供,我好难。 “就……回来的时候?”易谦试探着说,见林甘棠表情无异,舒口气,看来没搞砸。 原来真的是因为遇见顾祉川才心情不好的?林甘棠信了大半。 易谦一见她沉思准备赶紧开溜,免得再被追问,越说越多对不上口露馅了。 他捧着文件:“总裁刚敲定几份策划,我现在需要回公司忙了,挺急的,就不打扰林小姐时间了。” 有急事?林甘棠不好拦他,让他回去。 只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易特助跑得好像特别快。 急成这样?怪不得温晏清一早就说等他,原来公司工作这么紧。 林甘棠收回目光,将前后事件脑补完整了。 温晏清忙完抱着大咪在露台上吹风休息,中午吃了午餐和林甘棠一起散步,一切与寻常无异的样子。 林甘棠觉得是不是自己多虑了。 “要和朋友约一下出去玩吗?”抚摸着狸花猫的温晏清开口问:“交多几位朋友,你一直陪着我也很闷吧?” “我的狐朋狗友还不够多吗?”林甘棠说:“以前玩得还不够疯啊?我差点连我爸的高血压气出来了,现在我修身养性,你别怂恿我。” 温晏清抿唇:“我不是怂恿你,上次回去见伯父挺想你的,不如回去住几天?” “你和我一起去吗?”林甘棠抬头。 “我可能不太方便去,我这样子,去了也是给伯父添麻烦。” “你不去我也不去。”林甘棠不假思索地说。 温晏清敛眸:“我怕你在温家住着不习惯。” 林甘棠打量他半晌,拧眉问:“为什么一直让我出去,你是想让我走?” 温晏清唇瓣动了动,而后牵笑:“没有,棠棠你想多了。” 最好是,林甘棠轻轻哼了哼,说:“猫猫就剩维E没打新疫苗,今天给它补上,你和我一起出门吧。” “让佣人带去打吧?”温晏清问。 “你不是总让我出去走走?你自己一天到晚只能在家里的话更闷吧?”林甘棠道:“我现在肯出门了,你又不肯陪我去?” 她知道温晏清的顾虑:“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拉紧你的手,肯定不会弄丢你。” 林甘棠将维E抱进猫笼子,让司机送他们去宠物医院。 一路上维E窝在笼子的软垫上,身体没动,嘴上不时喵喵喵,林甘棠也不知它在说啥,一只猫能自己聊得兴起。 宠物医院里。 林甘棠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碰到顾祉川。 他正在柜台前,让医生助手将驱虫药拿出,旁边笼子里的猫儿应该是他的,正在里面打转。 林甘棠还记得顾祉川让自己男朋友不高兴的事,没理会他。 然而顾祉川转头的瞬间却发现俩人,他目光扫过林甘棠与温晏清的脸,还有那十指相扣的手,眼神微微暗下。 依旧这般的亲密。 “你还没告诉她吗?”顾祉川将手插兜,直视温晏清。 温晏清牵着林甘棠的手一紧。 林甘棠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圈:“没告诉我什么?” “他……”顾祉川开口。 “顾祉川!” 顾祉川被打断,看向温晏清,面色是惯有的冷漠:“怕我讲?” “林小姐,请把你的猫抱过来吧。”这时候,夏医生过来说。 林甘棠牵温晏清一起去,没牵动,她回头看他。 “你带维E过去,我同顾先生说两句。” “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林甘棠不悦地扫过顾祉川:“等下又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坏了你我的心情。” “就一会,我和他谈些男人间的事,就在医院里面。”温晏清道。 林甘棠闻言眉头轻皱,没再说什么,抱着维E过去时,警告地瞪了顾祉川一眼。 她对温晏清一味的维护让顾祉川滋味复杂,他不舍地从林甘棠身上收回目光,不知是羡慕还是嘲讽地说着:“她真听你的话。” “她曾经也很听你的话,你叫她淋雨她绝不撑伞,你叫她哭泣她绝不微笑。”温晏清往他心口捅刀子。 “够了。”顾祉川沉脸:“看她不知情的样子,你打算瞒她一辈子?” “我什么时候说,自有我的打算,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操心。”温晏清漠然。 “温晏清,坦然面对吧。”顾祉川冷酷道:“你想想林召南,想想林伯父,他们知道你的情况,真的还愿让他们的掌上明珠嫁给你?你别自欺欺人了。” 温晏清因他的话绷紧了脸。 “如果你没想好如何开口,我可以帮你去说。”顾祉川目色沉沉地看着他的反应:“你刚才打断我的话,不就是因为你没有自信?既然你都觉得她不一定会留下,那你还在强求什么。” 温晏清忽地嗤嗤讥笑:“顾祉川,你在急什么。” “你以为我放手了,你就有机会了吗?”温晏清讥讽:“你曾经在感情上对棠棠造成的伤害,让她远远离开你,你哪来的信心觉得她会再度接纳你。” 他抬起眼睑,就算眼前一片漆黑,他也丝毫不肯在顾祉川面前落下风:“就算我放手,她再选择别人,但独独你顾祉川,不可能再有机会!” “你尽管上去跟她提,这一次我不拦,索性让你看看她是心疼我,还是选择你这个想趁机而入的伪君子。”温晏清冷道。 顾祉川不断握紧猫笼提手。 笼子里的猫细弱地喵了声,温晏清顺着声音低头,仿佛看见那猫儿般:“就算你为她养猫又怎样,她现在已经有了她的猫儿,曾经得不到的东西,她已经不稀罕了。” 林甘棠抱着打完针的维E留意着站到医院门前的两人,目光微动,轻步走到二人身后。 “都是你的设想罢了。”顾祉川被说到痛处,薄唇抿成直线。 温晏清神色已经恢复平静,将所有心绪都深深隐藏,他淡漠地说:“就算我自欺欺人,那你,也一样。” 此时,顾祉川的电话铃声急急响起。 他将打扰谈话的手机拿出正想按停,目光扫过,发现电话是裴秘书打来的,裴秘书拨了一轮又一轮,多半有急事。 顾祉川接通,听她说:“顾总,还请您回公司一趟,公司的账上出了点问题,需要您出面处理一下。” 顾祉川问了几句,然后说会过去,挂掉电话后将审视的目光落在温晏清身上。 温晏清仿佛知道什么,但他事不关己地笑说:“我一个瞎子,能做什么手脚,去掺和你公司的事?” 顾祉川冷视温晏清片刻,转身离开。 林甘棠听到个尾巴,不知晓他们两人具体在说什么,但显然结果吃瘪的是顾祉川,他离开前的脸色精彩纷呈,不像占到便宜的样子。 不过,林甘棠也确定了一件事,温晏清真的有事瞒她。 林甘棠很想知道,但又不太想逼着温晏清讲,医生说他的心情需要保持平和,林甘棠觉得不如循序渐进地去了解打听。 “晏清,可以了。”林甘棠上前:“去公园走走吧?附近有个猫咪公园,我们一起散散步。” 温晏清点头,一手提着猫笼一手帮她打着伞,慢慢走在路上。 耳边不时有汽车疾驰而过的声音,他丝毫不惧,因为林甘棠挽着他臂,从没让他迈向过危险的地方。 “脚下有楼梯,上去就是猫咪公园了。”林甘棠提醒。 温晏清迈步,走得稳稳当当。 阳光明媚。 两人在公园树荫底的长椅坐下,前边有猫咪侧躺在阳光下晒太阳,有两只在旱喷小喷泉舔了舔水,还有些随意走动着。 这里本是个普通的公园,一开始三两只猫,后来到这里投喂的人多了,流浪猫知道这里有吃的聚集过来,猫多了,渐渐别人就将这里喊成猫咪公园。 之前林甘棠的书店里就有几只被领养的猫咪,是在这里跟她回去的。 但不是每只公园里的猫都亲近人类,大多不远不近看看可以,不会轻易让你伸手去摸。 初夏的风轻轻吹过,拂在身上,凉爽舒适。 温晏清开口:“方才顾祉川的话……” “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林甘棠拿走落在他发上的碎叶片:“顾祉川的话听听就好,别往心里去,我总觉得他居心不良的样子。” 温晏清说:“你都不知道他说什么,就这样维护我。” “对呀,因为你是我的男朋友。” 温晏清扬起浅笑,但心里揪涩得厉害。 公园里又陆续来了几个人,都是喂完猫咪就走了,猫咪吃完人类递给它们的食物,也散开了。 林甘棠自听到顾祉川那一句“还没告诉她”后,一直上心着温晏清的状况。 之后几天她发现温晏清情绪比以往低迷,便经常跟他出去走走,晒着温暖的太阳,听着外面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声音,情绪比闷坐在屋里好多了。 这天,温晏清说石钧过来找他。 距离上次秦佳瑶的订婚宴好些天了,林甘棠再次见到石钧。 他恢复了以往的打扮,穿着浅蓝衬衫,西裤皮鞋,曾被理成寸头的头发也长长了,黑色短发偏分梳起,干练成熟。 林甘棠没在他身上看到消沉悲伤的气息,觉得他这次真的看开了。 “你们聊吧,我回屋里。”林甘棠往温晏清手中放了杯暖暖的水,将空间留给二人。 石钧见到休闲椅上静坐的温晏清,表情变得一言难尽。 他面色古怪地看眼林甘棠的背影,然后又落回好友身上,眼皮狠狠跳了跳。 头发染了也就算了,他身上这五彩缤纷亮瞎眼的花衬衫怎么回事? 整个人花里胡哨。 他曾经那个温和绅士、成熟稳重的好友去了哪里? “晏清啊。”石钧心情复杂,纠结地问:“你知道你穿的什么衣服吗?” 温晏清无所谓地笑:“棠棠给我准备的,她说很好看。” 石钧:我就知道是她! 这形象颠倒得,他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石钧麻木了:“你以后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后悔的。” “棠棠觉得好看就行。” 亮瞎了别人的眼他不管。 石钧嘴角一抽:“不如你还是穿回你上次的大灰狼?” 突然觉得大灰狼可可爱爱特别顺眼。 “看多几次,你习惯就好。”你不习惯关我什么事,反正我不换。 石钧扶额。 他的好友已经变了,变得不讲理了。 再过几天来,不知他又被林甘棠糟蹋……呸,打扮成什么样。 “怎么想到过来找我,最近不忙?”温晏清双手捧着林甘棠给他的暖水。 石钧说:“忙也要休息,想喝酒找不到人,便过来你这里坐坐。” “唐恕明呢?” “一天到晚忙着泡妞,据我所知他同时撩上了三个,忙得团团转。”石钧嫌弃:“想当海王,就他智商我看他迟早要摔跟头。” 温晏清问起他母亲。 石钧说:“之前转了院,那边医疗资源更好,但我妈年纪大了起了些病痛,这段时间瘦了很多。” 石钧端看起温晏清,说:“你好像也瘦了点,甘棠没照顾好你?” “我自己的问题,最近睡眠质量有点差。” “我一说她你就急。”石钧聊起来:“我说林甘棠都住到你温家来了,你还不给她一个名分啊?无名无分住在你家里,你俩是无所谓,外面的人会不会瞎扯?” 温晏清握着杯的手收紧,指节上泛了白。 石钧见他不说话,心头一跳:“不是吧,你不是很想娶她的吗,出了什么状况?” 温晏清微抿唇:“我看不见了。” “我知道你视力受损还未恢复。”石钧难免露出丝困惑:“但这不影响你娶她啊。” “不,石钧,我看不见了。” 石钧咯噔一下。 温晏清此刻的眸中仿佛失去了光彩,所有神态归于黯淡:“我眼前一片黑暗,所有的东西,都看不到。” “什么时候的事?”石钧坐直身体皱起了眉头。 “前些天,去医院检查过没找出原因。”温晏清道。 石钧怔了怔:“你是因为这个,所以没敢跟她登记?” “不仅如此。”温晏清说:“医生说保守治疗,而且不一定能治好,甚至会影响其他功能,也许我失去的不仅仅是视力。”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能好,出院了高高兴兴地和她一起回家。 后来她想要登记,而他脑中不适却让他犹豫不敢答应。 如果他瞎了,她愿意接受他的残缺,那他自私一点,毕竟他还能陪她。 他在意的是脑袋愈发的疼痛,未知的原因不知会发展到什么方向。 石钧心情亦是变得沉重,他几番想开口,最终也唯有安慰:“这些……医生也只说是可能,也许你的情况不会变严重。” “我连我自己的未来都不知道,如何给她未来。”温晏清闭上了眼,满身的颓唐。 楼里,林甘棠正将西迷的指甲修剪好,将乖顺的它抱下来放在柔软的沙发。 钟嫂托着精致的茶点出来,林甘棠抬头看几眼,钟嫂解释说:“这是给先生和他朋友准备的下午茶。” “我送过去吧。”林甘棠去洗了把手,接过钟嫂手中的东西。 庭院中。 气氛陷入低沉,石钧为他好友感到揪心,他看着对方为感情苦苦守候多年,眼下终于得到回应,又因意外生出枝节。 上天好像总是要跟他过不去,要让他得到了再失去吗?真残忍。 “你舍不得吧?如果你舍得,就不会纠结痛苦了。”石钧说:“既然舍不得,那你便随心去啊。你总是惯着别人,偶尔也顺从一下自己吧。” “把她强留在身边,会是正确的选择么?” 林甘棠走到庭院的屏障后,就听到了这句伤怀的话。她侧头听起屏障后的交谈声,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温晏清握着那杯渐渐失去温度的水,悲凉难言:“我不仅失明了,或许还可能失去其他。她若离开我,难过完这一段,便能去找到新的开始,就像她当初深爱着顾祉川,最后不也释然了。” 石钧想起以前温晏清无数个借酒精麻痹自己的夜晚,觉得如果他真要做出分开的决定,不知会有伤心,大概比死了还难受吧。 “你记得你说过,跟她在一起了你不会放手,除非你死。”石钧看着他:“你要放弃了吗?” “我舍不得。”温晏清哑道:“石钧,你梦见过死亡吗?” “没有。”石钧说。 “自从我头疼之后,我不止一次梦见过死亡。”他握着那杯凉透的水:“我梦见过我酒后休克身亡,梦见过高空失足而死,梦见过被大卡车碾压丧命。” “如此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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