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南宫江渡好奇的看著,却见那土包子低垂著头,一双有些粗糙的手扭绞著衣襟,显然是心痛之极,但是却一声都不敢吭。 南宫江渡就奇怪了,心想难道我这个主子的威严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管家吗?这土包子刚刚和我斗嘴的劲头都到哪里去了?他看看杀气腾腾的梁晓,再看看敢怒不敢言的秦三两,心中不知为何忽然升上一丝怜惜。 “够了够了,又不是喂猪,一顿这些也足够了,剩下的还要留著再吃嘛。”南宫江渡制止了那些厨房里的粗使仆人们,然後挥挥手:“好了,你们退下吧。” 待梁晓和一干下人都退下去,秦三两依然没有声音。南宫江渡逗他说话,他也不肯抬头,最後大宫主实在忍不住了,用手挑起土包子的下巴,却见对方鼓著腮帮子,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然後哼一声,扭头就进了屋子。 “呵呵,还蛮可爱的嘛。”南宫江渡笑著摇摇头,再看一眼翠绿的菜地,心中升起对晚餐的渴望,想了想,到底在屋外喊了一声:“今天晚上你到我屋里去吃饭吧,放心,我不会白吃你的小白菜的。”说完了,方转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太阳就下山了。南宫江渡坐在窗前椅子上,不住的向院子里张望,外屋里,是一直在他身边照顾的倾明在作画。 不一会儿,视线里出现了个熟悉的身影。 一袭蓝色的土布褂子,袖子挽到胳膊肘上,下身是一条洗的发白的布裤子,裤腿也卷到了膝盖之上。然而如此粗陋的打扮,在夕阳下看起来竟不觉寒酸,反而有一种野性的不羁的美感。 “呵呵,这家夥,他倒真来了。”南宫江渡啜了一口茶水,忍不住笑起来。 话音未落,就听见秦三两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嗨,明大哥,你在这里干什……哇,你在画画啊?天啊,你竟然还会画画?不是吧?看你冷冰冰的,竟然……天啊,还画的这麽好,这地瓜花都被你画的活了。” “噗……”的一声,南宫江渡一口水就这麽喷了出来。他心里想著地瓜花?怎麽会是地瓜花?我刚才看了一眼,明叔画的明明是菊花吧?一边想著,人早就奔了出去。 入眼是明叔一张黑的如同锅底的脸,再往下,是拿著毛笔不停抖颤的手,正当南宫江渡害怕好好的一副菊花图就这麽被毁掉时,却听明叔平静的开口了。 “地瓜花是什麽东西?”口气还算平静。南宫江渡心想明叔的定力就是好啊,这种时候口气还能如此镇定。 “啊,明大哥你真是谦虚喔,竟然还向俺请教问题。”秦三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露出一口闪亮的白牙。 “白痴,明叔只是抱著最後一丝希望罢了,他希望地瓜花是你们那边菊花的别称。” 南宫江渡实在忍不下去了,又转头对倾明道:“明叔,你不必期待了,地瓜花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天竺牡丹,在後面院子里,到处都是,也没人打理的,你改日去看看就知道了。” “菊花?怎麽会是菊花?菊花哪有这麽大?菊花不都是小小的一朵,然後秋天时,田埂上堤坝上到处都是一簇簇的那种花吗?”秦三两惊叫起来。 “笨,那是野菊花,又叫做雏菊,我们说的菊花才不是那种哩。”南宫江渡叹了口气,然後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大概你也没看过那些名品的菊花,等到今年秋天园子里的那些名品菊花开放时,我带你去看,现在你进来,帮我把桌子擦一下。”南宫江渡不用贴身丫头和小厮,都是下人们每天早晚来收拾一遍房间的。 “花还分什麽名不名贵的吗?为什麽天竺牡丹就在後院子没人打理,这个什麽名品菊花就放在花圃里啊?”秦三两实在不懂这些城里人,他进城时头一次知道原来花是可以卖钱的,今天也第一次知道,原来花也有贵贱之分。 魔宫风月系列之自是花中第一流---4 发文时间: 9/1 2010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为什麽宫主就能住在精美的房子里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为什麽你就只能在院子里种菜穿布衣吃粗粮?最後辛苦种的菜还要献给宫主吃呢?” “不是我献的,是他抢的,明大哥你要搞清楚哦。”提起这茬儿,秦三两还气呼呼的,又瞪了南宫江渡一眼,嘴里嘟囔出四个字:“硕鼠米虫。” 南宫江渡又忍不住笑了,暗道土包子应该是很单纯吧,在乡下大概都是各凭自己的力气来生活,所以他一点儿都不懂强者为王弱肉强食的道理,哎呀这幸亏是落在我这里,若一旦落到了别的富户家,就他这一根筋的性子,没两天就打出去了。 正想著,却听明叔也笑道:“这倒是奇怪,他不你我,倒是怕梁晓那群破崽子。”因为身份地位在江渡宫算是超然的,所以明叔统统以破崽子称呼其他下人,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不但不觉这称呼可厌,反倒添了一丝亲切的意味在里面。 “是啊,我也奇怪呢。”南宫江渡摇头,一边看向秦三两:“叫什麽名字啊?总不能让我用土包子来称呼你吧?” “土包子就土包子,有什麽不好的?你们吃的粮吃的菜可都是土包子种出来的。”秦三两噘起嘴巴,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不告诉我?是不是要我把梁晓叫过来亲自问问你啊?”南宫江渡上前,不怀好意的笑著。 果然,他提到梁晓,秦三两就不敢轻视了,又不甘心的瞪了南宫江渡一眼,他撇了撇嘴,最後不甘心的道:“秦三两,我叫秦三两了。” 这些日子因为跟著下人们耳濡目染,虽然乡下的口音没改过来,是那一口“俺”字倒是基本上改过来了。只不过愤怒兴奋忘形的时候,仍会蹦出“俺”字。 “秦三两?为什麽会叫这麽奇怪的名字?是说你生下来只有三两重吗?”别说南宫江渡来了兴趣,就连明叔,都难得的起了好奇之心。 “喂,生下来三两重的,那是猫崽好不好?我要是生下来就三两重,还不早回阎王爷那儿重新投胎了。”秦三两大叫,张牙舞爪的模样倒真像是一只发怒的猫咪。 明叔忍不住别过头去,否则的话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天知道他的威严可不逊色於宫主,靠的就是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这张脸啊,几十年都过来了,可不能在这时候破功。 “我哪知道啊。”南宫江渡也知道自己闹了笑话,不过他可不肯认错,哼哼了一声:“那你为什麽会叫这麽奇怪的名字呢?” “是因为称命的时候,我的命有三两重,说是将来可以富贵一生,所以爹娘就给起了这个名字。” 称命是乡下的一种习俗,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是根据八字用一种计算方法得出的所谓对命运的预测。(咳咳,迷信活动,这里就不多详述了。) “哇,看不出来哦,原来你是富贵命啊。”南宫江渡哈哈笑著,听在秦三两耳朵里,怎麽听都觉得是讽刺。 “大富大贵我倒不稀罕了,那是我爹娘盼望的,我也不去妄想,只要存够了钱,回到家把翠花娶回来,日後再生几个孩子,我能种地养活他们,这就挺好的。” 秦三两脸上泛出沈醉的笑容,在叙述这段生活蓝图的时候,他的眼睛似乎都发出光来。 南宫江渡不知为什麽,心里就是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当然,这感觉只是一闪而过。他嗤笑一声,拍了拍秦三两的肩膀:“瞧你这点儿出息吧,放心,你在我这里干个一年半载,我赏你一个大红包,让你回去娶媳妇好不好?” “啊,真的吗?那你要说话算话啊。”秦三两的眼睛又兴奋的发出光芒,还伸出手指:“不行,我们要拉勾勾,你要赖账就是小狗。” 南宫江渡哭笑不得,伸出手和秦三两拉了一下,听他很认真的念那首童谣:“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了一股难言的滋味。似乎是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时候,那时他每日里要勤练武功,每次只能羡慕的看著街上那些孩子玩著各种游戏,没想到那时候没接触过的东西,倒在今天玩了一把。 再看向秦三两,心中就觉得奇怪,暗道这土包子明明比我大,怎麽就是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呢?是因为他太单纯了吗?也许吧,乡下人多淳朴,更不会尔虞我诈,唉,可惜他终究是要走的。 得到保证的秦三两很是开心,恰巧这时候晚膳也摆上来了,南宫江渡从来都是和明叔一起吃饭,如今又把秦三两邀请到了桌上。只不过土包子虽然直率,然而最起码的规矩是懂的,尤其又是当著梁晓的面儿,嗫嚅著不肯坐到椅子上去。 南宫江渡看出了他的顾虑,挥挥手,让下人们退下去,然後就要拉住秦三两的手将他往自己身旁的位子上拖。 结果不等动作,就听见对方欢叫了一声,便跑到自己身旁坐下,很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肩膀,嘿嘿笑著说:“你知道我怕梁管家,所以特地把他们支走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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